滿桌子的飯菜,三人吃完,最後還剩下了滿桌子的飯菜。


    南棠棣背著明顯“食欲不佳”的張昊旻回到了宿舍,雖然陳開宇也渴望著這種待遇,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走著。


    這兩人在宿舍裏一躺便是三天,張昊旻是因為身體不適,需要好生休養,而陳開宇是因為裝作身體不適,非要好生休養。


    他們回來的第二天,中堂新入學的弟子便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體能訓練,除了基本的跑步、站樁外,還會教授一些基本的拳法和身法。


    因為張昊旻正麵擊敗了韓予,所以欒華成對他有種迷之自信,覺得他不用參與到訓練中,甚至都不需要到一旁去觀摩,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至於陳開宇,他其實第二天身體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一聽說要開始體能訓練,他便得了下床即虛弱病,死活都不去訓練。


    當然,無論是身法還是拳法,在這些人中,他要是說自己排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排第一。畢竟他的身法韓予是領教過的,摘星步可不是簡單的東西。


    他們在床上躺的舒服,可是卻苦了南棠棣,本來每天訓練又修煉的,就讓人感到很疲憊,還要買飯伺候這倆祖宗,不,準確的說,隻有張昊旻一人享受了這種待遇,陳開宇就是蹭吃蹭喝罷了。


    這天,在漫天火燒雲的照耀下,中堂總算是結束了當天的訓練。因為南棠棣本身體能就比旁人要好,所以欒華成特地對他照顧了一二,累的南棠棣出了一腦門的汗。


    忍著想原地躺下的疲憊感,到春意樓打包了些飯菜。掌櫃的依舊熱情的說著,往後讓夥計直接送去,不用他特地跑過來的話。


    南棠棣依舊隻字不吐,隻是用手擺了擺,算是拒絕了掌櫃的這番好意,付完錢,便拎著包袱離開了。


    北王世子的傲慢可是出了名的,雖然有很多人都對此忿忿不平,但是人家身份擺在那兒,見了麵還得該叫什麽叫什麽。


    南棠棣剛到寢樓的時候,正巧看到韓予站在樓下,抬著頭眼巴巴的瞅著樓上的窗子,也不知他準備要幹什麽。


    不過,南棠棣可並不準備搭理他,畢竟他本來就很討厭與人交際。


    正巧,這時從寢樓出來一人,看到南棠棣後,便趕忙行禮問好。


    他的問好聲立刻吸引到韓予的注意,於是趕忙攔住了南棠棣的去路,摸了摸後脖頸,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世子殿下,小的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接下來完全就是韓予說著南棠棣聽著,不過從南棠棣的神情上來看,他顯然很是驚訝,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從韓予的手中接過了一樣東西。


    張昊旻正躺在床上,順著窗子看向外麵的天,陳開宇瞧著二郎腿哼著洛國的小調,突然聽到推門聲,嚇得他驚慌失措的翻身上了床,甚至連摘星步都用上了。


    隨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唉聲叫喚著。


    “哎喲,散架了,渾身都沒有勁啊。”


    看到陳開宇的這份浮誇演技,張昊旻不禁好奇的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看到是南棠棣的時候,他心裏頓時打起了鬼主意,故意嚷道。


    “欒先生,你快看看吧,開宇他的身子又不舒服了。”


    一聽張昊旻這話,陳開宇哪還有工夫琢磨張昊旻是不是在戲耍他的,連忙哀嚎起來。


    “哎喲,不行了,肚子好難受啊,吃不下飯,喝不了水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噗呲,不要說張昊旻了,就連南棠棣都不禁被逗的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既然肚子難受那就幹脆別吃飯了。”


    聽到張昊旻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陳開宇立馬便意識到自己被涮了,睜開眼一看,哪有什麽欒華成啊。


    “好啊,張昊旻,你竟然耍我。”


    說著陳開宇從床上一翻身,下了床,撩起袖子,便氣勢洶洶的準備衝上去,跟張昊旻來一場關於撓癢癢的較量,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門又被人給推開了。


    這一次生龍活虎的陳開宇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還在挽著袖子,一門心思的想要大顯身手,哪成想就這麽被開門的欒華成給逮了個正著。


    “咳,幹嘛呢?”


    聽到欒華成的聲音,陳開宇整個人都被嚇木了,腦袋僵硬的歪頭看向欒華成,心裏卻早已經失聲痛哭起來,自己怎麽就這麽點背呢。


    於是他滿麵假笑的問候道。


    “哈,欒先生好。”


    “看你這架勢是完全恢複了啊,正好,明天訓練場要讓我看見你。”


    “哎,哎。”


    本就做賊心虛的陳開宇,這下可不敢耍什麽小聰明了,很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再配上他那副獨有的憨笑,簡直把傻子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應該說傻子都是他的模仿者。


    欒華成緩步走進屋子裏來,一臉嚴肅的數落完陳開宇,卻又親切的問著張昊旻。


    “昊旻,你神魂好點了嗎?你可要好好休息,如果有人打擾你,你跟我說,我讓他好好安靜安靜。”


    這話的言外之意已經相當明顯了,特別是欒華成還有意的瞅了陳開宇一眼,把張昊旻給逗得差點笑出聲來,於是連忙說道。


    “謝謝先生關心,目前應該還沒有什麽需要安靜的人。”


    說完,張昊旻也很得意的瞅了陳開宇一眼,顯然是在炫耀著自己不同的待遇。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欒華成從子母戒中拿出來一包藥,遞給了南棠棣,他現在已經知道南棠棣確實不說話了,所以他也不期待南棠棣說什麽,囑咐道。


    “這是特製的活絡散,晚上泡腳的時候把它撒進去,可以緩解白日裏訓練的酸痛。不過,這一包分三份,每次隻能用一份,多了就浪費了。”


    南棠棣接過藥包收進了子母戒中,對欒華成笑了笑,算是道謝。


    “好了,那你們趕緊吃飯吧。明天要讓我見到你哈,陳開宇。”


    陳開宇“哦”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裏隻盼著欒華成趕緊走吧,再待下去他非得哭出來不可,哪有這麽偏心的,都偏到寢室裏來了。


    欒華成出去之前小聲的念叨了一句,如果張昊旻沒有聽錯的話,說的應該是,現如今的孩子,天天去春意樓,真是視金錢如糞土。


    “得,我愜意的假期生活就這麽結束了。”


    陳開宇愁眉苦臉的抱著凳子坐到桌前,此刻哪還有心情跟張昊旻再鬧了,滿腦子都是明天訓練的畫麵。


    “快知足吧,你昨天就應該去訓練的,多虧棠棣幫你逃過一劫。”


    “是是是,多謝南兄照應。”


    南棠棣也不搭理他,擺好盤碗後,從子母戒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張昊旻。


    這東西,張昊旻認得,正是韓予那日扔給陳開宇的徽章,後來他撿著了,但是在之後的打鬥中,他也不知道又給丟到了哪兒去了。


    “這東西怎麽在你手裏?”


    “韓予說,你贏了,這是你的了。”


    難得南棠棣說話了,但是相比起他說話的內容,他說話這件事反倒是平淡無奇。


    “什麽?你贏了韓予?”


    陳開宇震驚的大張著嘴巴,滿臉疑惑的看著張昊旻,他怎麽也無法相信張昊旻竟然贏了韓予,那可是輕輕鬆鬆擊敗自己的韓予啊。


    其實這也怪他們,南棠棣太過孤僻,根本沒人會跟他閑談。而陳開宇又一直沒有出去,就算他出去了,因為他是洛國人,也沒有人會找他閑談。


    所以他們又怎麽會知道最近正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呢?那可是擊敗力王的蠻王啊,甚至據說氣海榜的第一名都對他很有興趣。


    “對啊,不是之前跟你說了嘛。”


    張昊旻白了他一眼,嫌棄他這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轉頭對南棠棣說道。


    “雖然是贏了,但是這東西看著挺重要的,還是還給他吧,畢竟君子不奪人所愛嘛。”


    張昊旻並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單純地以為對方將這個給自己,隻是因為這個是賭注。


    所以對於他的這一番言論,不要說陳開宇,就連南棠棣都是一愣,贏了同堂挑戰,竟然還不要對方的徽章,這是幾個意思?


    見南棠棣有些猶豫,陳開宇一把將徽章奪了過來,放到了張昊旻的桌前,神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張老大,這東西哪能還回去?贏了就是你的,還回去可就是瞧不起他。”


    “瞧不起?”


    看出來了,張昊旻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於是陳開宇便給他解釋著,南棠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他也有些不太明白。


    解釋了半天,張昊旻這才明白過來,說道。


    “我看所有人都戴著徽章,還以為這徽章代表著是中堂弟子的意思呢。弄了半天,這原來是什麽氣海榜的名次啊。”


    “額,這也是中堂弟子的意思,隻不過凡是登上氣海榜的人,他們的徽章和氣海榜之外的不一樣。不過同堂挑戰勝利後,雙方是要交換徽章的。”


    “那我們怎麽沒有?我該拿什麽換?”


    “這個要等到體能訓練完了才會下發,等到發下來之後再給他便是。”


    “哦,那好吧。”


    雖然知道了這徽章的意思,但是張昊旻並沒有多高興,反而順手放到了一旁,不再理會的吃起東西。


    見他如此淡定,陳開宇的好奇心不禁泛濫成災,邊吃著東西,邊鼓鼓囊囊的問道。


    “哎,你是怎麽贏他的?快跟我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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