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開宇這般,一個人沒完沒了的表述著單相思的(ài)意,搜腸刮肚的說著讚美之詞,表達著對秋仙子的仰慕之(qing),張昊旻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每當他陷入到這種獨自的陶醉中,最好的辦法便是不理會他,把他自己一個人給晾在那兒,隻要一小會兒的工夫就自己好了。


    如若不然,越是搭理他,這“病”發作的越是厲害。


    “哎,對了,你們總說秋仙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年紀?”


    張昊旻的這個問題也是多餘問,原本都快要平歇的陳開宇,這下子又再一次沸騰起來。


    “今年應該二十四了吧。”


    “胡說,她今年才隻有二十三!”


    “二十三?”


    聽到秋仙子的芳齡後,張昊旻在心裏不(jin)感到得意,他現在才隻有二十二歲,這麽一比較的話,那還是自己的天賦更高一籌。


    不過他忘了一件事,別人在長歲數的時候,他也在長,去年已經翻篇了,邁入新的一年後,他也二十三歲了。


    看到張昊旻疑惑的神(qing),陳開宇還以為他是在驚訝秋仙子的年紀,於是,頗為驕傲的說道。


    “對啊,才二十三歲便已經突破了神馳境,真不愧是秋仙子,這次宗門大比的第一名肯定是毫無懸念了。”


    張昊旻微微皺眉,不滿的瞥了陳開宇一眼,這家夥雖然隻是個替補,但好歹也是代表聖華宗出戰的一份子,不盼著同門獲勝,竟然還盼著外人,豈有此理。


    “你是哪兒頭的?怎麽在這兒幫著遙南的人說話,要不你幹脆搬到遙南去吧。”


    “你以為我不想啊,要是真能搬過去,那我早就走了。”


    遙南派可是純正的女子門派,全門派上下盡是女子,若是能有搬到遙南派的名額,那恐怕為此得讓人給搶破了腦袋。


    張昊旻見陳開宇這般沒有骨氣的樣子,竟然為了一個姑娘,置兄弟於不顧,便沒好氣的攆著他,佯裝要將這花癡的家夥給攆出寢室,省著杵在這兒鬧心。


    “滾滾滾,(ài)滾哪兒去就滾哪兒去,別擱這兒礙事。”


    一聽到張昊旻懟陳開宇,南棠棣也不(jin)跟著湊起(rè)鬧,在一旁調笑道。


    “他啊,怕是最想去的便是那秋仙子的閨房,滿腦子沒個正形。”


    “那還不得把他給美死啊,整天美的鼻子直冒泡。”


    “哈哈哈。”


    對於他們倆的打趣,陳開宇是充耳不聞,此時他的魂早已經飄走了。


    “你看,這家夥肯定沒想些好東西,竟然還臉紅了。”


    ……


    一陣嬉笑打鬧過後,寢室中總算是恢複了難得的平靜。


    明天天一亮,張昊旻與陳開宇兩人便要出發了,前往建安參加宗門大比,這一去一回恐怕得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


    而作為寢室裏唯一的留守孤兒,南棠棣不免唏噓萬千,剛剛重返(rè)鬧的歡快時光,馬上就又要變成一個人的漫長歲月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是啊,不知不覺的這麽一晃,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聽到他們在討論如此沉重的話題,年齡最小的陳開宇卻不屑的說道。


    “切,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喜歡感慨。”


    氣氛突然一下子驟降,寢室裏變得格外安靜,陳開宇立刻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趕忙告饒道。


    “哥哥們,我錯啦,我閉嘴不說話了。”


    這也就是他機敏,告饒的速度快,不然,現在早就已經被張昊旻他們二人給被子一卷,連人帶被子一塊給抬著扔出去了。


    他們三個人當中,就屬張昊旻的年紀最大,被人如此冒犯,心裏自然窩火,暗罵,看來不搬出寢室的寢規,還治不了陳開宇這兔崽子了。


    “再敢亂說話,小心讓你笑的合不攏嘴。”


    見陳開宇終於不敢知聲了,張昊旻這才重新說道。


    “老南,這次去建安,有什麽需要我們給你捎過去,或者捎回來的嗎?”


    南棠棣畢竟是北王世子,他在建安城中有個單獨的府邸,這是他在舉行成年禮的時候,天授帝特地賞賜給他的。


    而且他與采棠姑娘一事,也確實頗令張昊旻感到惋惜,正好趁此機會,想問問可有什麽信箋之類的東西幫著捎過去,也好盡一份微薄之力。


    “沒有,不過你們這次去的話,倒是可以去北王府一趟,幫我捎句話。”


    “北王府?”


    因為鎮北王南威常年待在北疆,處在建安城的北王府中連個家眷都沒有,所以張昊旻有些納悶,南棠棣這是讓他給誰捎話。


    “對,北王府裏有個叫周林的管家,跟他說一聲,那些東西不需要準備了。”


    “那些東西?什麽東西?”


    “你跟他說是我說的,他自然就知道了。”


    既然南棠棣不願意說,那張昊旻也不能一個勁的問,不過他估計,南棠棣所說的那些東西,十有**跟采棠姑娘有關係。


    “哦,好的。”


    話題越聊越感到沉重,南棠棣不由得翻了一個(shēn),往上拉了拉(shēn)上蓋著被子,把自己過得嚴實些。


    “時間不早了,你們明天還要早起呢,趕緊睡吧。”


    張昊旻此時正在興奮頭上,半分睡意都沒有,自己既然睡不著,又怎麽能讓他們睡著呢,於是起了壞心思。


    如今,他雖然已經突破了神馳境,但是這個消息他還沒有告訴南棠棣他們,所以準備趁著現在他們正放鬆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嚇嚇他們。


    神元悄悄伸展出去,一直伸展到窗子上,才總算是止步。


    畢竟因為剛進入神馳境,控製神元上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穩固的,再加上窗子的插銷別的很是結實,讓他費了半天的勁才打開。


    然後,他特地抬起頭來瞅了南棠棣他們一眼,見他們沒有什麽動靜,似乎真的準備要睡覺了。


    張昊旻暗地裏一陣壞笑,然後猛地拉開了窗子,在外遊(dàng)已久的寒風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避風港,於是一股腦的竄了進來。


    “我去,這窗子怎麽突然開了?”


    離窗子最近的南棠棣自然是首當其衝,寒風瞬間便將他周(shēn)的(rè)乎氣全給卷走了,甚至還吹的他頭發發緊。


    “你趕緊起來關上,太冷了。”


    張昊旻故意裝作與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催促著南棠棣起(shēn)。


    畢竟南棠棣離著窗子最近,他也不好再指使別人,便隻得無奈的從被窩裏鑽出來,起(shēn)前去關窗。


    “我記得我別上插銷了,怎麽還開開了?”


    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南棠棣一邊將窗子關上,保險起見,還特地別上了插銷。


    張昊旻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於是一回生二回熟,先拔開插銷,趁著南棠棣還沒有上(chuáng)的工夫,再次把窗子給打開了。


    一陣寒風再次吹過,南棠棣一時間動作僵持住了,也不知是因為風吹的,還是其他的什麽緣故,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驚呼道。


    “臥槽,這是怎麽回事?”


    張昊旻躲在被窩裏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更不敢說話,生怕把自己給暴露了。


    一直不說話的陳開宇,看著大驚小怪的南棠棣,沒好氣的說道。


    “你把插銷給別上不就行了嘛。”


    “我別上了啊。”


    “別上了怎麽可能還被吹開?”


    陳開宇就不信這個邪,掀開被子,起(shēn)走到窗前把窗子給關上,然後又特顯浮誇的把插銷給別好,還特地給南棠棣演示了一下,拽了拽窗子。


    “看著了嘛,插銷別上了,怎麽可能還會被打開?”


    看到這一幕,南棠棣一下子楞在了原地,自我懷疑起來,難道剛剛自己真的沒有別上插銷?不應該啊,明明別上了啊。


    陳開宇滿臉不屑的拍了拍手,鄙夷的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南棠棣很是瞧不起。


    可是他才轉(shēn)還沒走出幾步的工夫,原本被他給關上的窗子又再一次的打開了,一陣寒風吹過,把陳開宇給嚇得呲溜一下跳到了(chuáng)上。


    “臥槽,這是什麽(qing)況?”


    兩人猶如驚弓之鳥般,看著這扇第三次打開的窗子,一時間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張老大,你,你快來看看,這,這窗子是怎麽回事?”


    陳開宇可從未見過如此怪事,一時間被嚇的手足無措,趕忙向屋子裏修為最高的張昊旻發出救援信號。


    張昊旻不僅沒有搭話,甚至還接著使壞,默默地將桌前的木椅子給舉了起來。


    在月光的映襯下,在寒風的呼嘯聲中,一把詭異的木椅子,搖搖晃晃的漂浮在半空中。


    看到如此(qing)景,南棠棣立馬從子母戒中取出了劍,小心翼翼的戒備著,以防會出現什麽突發(qing)況。


    而陳開宇則完全被嚇住了,蹲下(shēn)子,抱著腦袋,嘴裏念念有詞的喊道。


    “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還小,才隻有二十歲,可千萬別殺我。”


    “哈哈哈。”


    聽到陳開宇這般告饒的話,張昊旻再也繃不住了,噗呲一聲大笑出來,而那原本搖搖晃晃的木椅子,也瞬間失去了動力,一下子跌落到了地板上。


    南棠棣手裏拿著劍,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笑什麽?”


    當他們在得知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張昊旻搗的鬼,他已經突破到神馳境的時候,惱羞成怒的兩人,頓時展開了對張昊旻的討伐。


    一頓笑與痛苦的洗禮過後,南棠棣沒好氣的說道。


    “你丫的,這麽好的事(qing)都不先跟我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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