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玲瓏沒有反抗,隻是一味的哭泣,反而讓何白下不了手了。最終看著哭起就沒完的少女,隻能無奈的退走了。看來自已終究不是當惡霸的料啊。


    何白來到嚴氏鄔堡之中,一路走來處處都是雕龍畫鳳的漢時豪華建築,古色古香的頗有意味,嚴氏主院更是威嚴莊重,不是官衙更似官衙。比起公孫越在土垠的官衙要上許多倍,看來嚴重說自家有數百年的曆史,這點並沒有說錯。


    嚴氏一族老幼被趕到了主院西南角的空地上跪坐在地上,四周有人正看守著。其餘的人抄家的抄家,搬東西的搬東西,武鬥血騎們都是出身奴隸,幾乎沒見過好東西,看見嚴氏鄔堡中的好東西,就想著搬走。渾然不管是大是小,是沉是重。


    何白不奈的叫道:“隻搬金銀細軟,其他的不要。”


    各隊隊長分別用烏桓語下著命令,武鬥血騎們這才戀戀不舍的拋下沉重的東西,去尋找輕巧的財物了。嚴氏一族中有人射來仇恨的目光,讓何白感覺自已不是複仇者,而是莫名的施暴者,心中頗為不適,渾身不自在。


    正與付邢求饒的嚴重,見到何白前來,不由一怔,又立即小跑過來叫道:“何將軍,是不是那公孫小姐性子太烈,何將軍不喜。沒關係,老朽還有一女,名喚嚴蝶,比公孫小姐更要美貌,若將軍願意,願獻與將軍侍寢。隻求將軍饒了老朽的幼子吧。”


    說著,從人群中拖出一名十六歲左右怯生生的少女來,少女被強行的抬起頭,何白與付邢頓時一驚,好一個狐媚妖豔的少女。小巧的身材,豐滿的酥胸,加上誘人的雙目,完全是童顏句如嘛。看得何白、付邢兩人是呼吸急促,難以自禁。


    好半晌,何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已在後世的良好修養,自從最近開始,似乎已經逐漸的墮落了。難道這就是絕對的權力所帶來的惡處?


    嚴蝶聽了神色卻是大變,既是悲哀,又是怨恨,更多的卻是無奈。女人的地位與價值,終究不如男人啊。何白想起嚴重剛才的話,心中就有些暗怒。嚴重此舉依然是本性難移啊,將來恐怕也難改做惡的心。一直心想著是不是真的放過嚴氏一族?要知古人滅人三族,可算是常事啊。


    何白見付邢難得的移不開眼光,看來他心中是十分的滿意。罷了罷了,反正嚴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討了他們也無妨事。於是說道:“付邢,你接著吧,這女的就送你了。一個無用的嚴定,沒什麽大不了的。”


    付邢糯糯的說道:“這……這怎麽行。”


    何白大手一揮,說道:“本來是想來報仇的,沒想到卻成了打家劫舍了。搶兩個女人也沒什麽。”


    付邢這才不好意思的撓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上前拱手拜道:“嚴蝶小姐,在下付邢,雖然你父不在乎你的死活,想用你換得嚴定。但在下也非真正的強人,你跟從在下之後,日後便是在下的正妻了,絕對不會讓你受苦受累受到委屈……”


    付邢文縐縐的話語讓何白好一陣雞皮疙瘩,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樣的一麵。還真把強搶民女當成談戀愛了?何白趕忙的跑開了。


    沒想到在何白轉了一圈之後,妖豔的嚴蝶竟然真被付邢給勸服了,跟在付邢的身後如小鳥依人狀,不斷的告知付邢那裏可能有密室財物等事,何白軍又抄出了大半的財物來。看得嚴重老臉扭曲,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雙眼仇恨的盯著嚴蝶看,倒比恨何白、付邢更重一些。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抄家,嚴氏一族被抄出金銀財寶超過二十萬貫,兩億錢,差不多等於何白部全部的家財了。直叫何白感歎不已,到底是漢人擅長經營之事啊。


    何白又令人打包裝上馬匹,每匹馬都裝個沉甸甸的,在天亮時分,大隊出了嚴氏鄔堡。


    何白抱著公孫玲瓏坐在馬上,對著嚴重說道:“我何白與你嚴氏之仇,乃是你嚴氏首先挑起的。今日我沒有誅滅你族,已經算是看在同是漢人的份上,在烏桓之亂時手下留情了,給我漢人保留一處避難之所。日後你嚴氏敢來找我,我也不懼,大不了再來你嚴氏鄔堡一趟罷了。”


    嚴重連連拜謝,說著“老朽不敢,不敢。”


    何白指著一旁目露悲涼之色的嚴紀說道:“他對你嚴氏沒有用了吧?”


    嚴重憤恨的罵道:“若非此逆子得罪了何將軍,我嚴氏豈有今日之敗。老夫恨不得食他之肉,寢他之皮,方才消恨。”


    何白提鞭一鞭擊去,嚴紀頓時頭開顱裂,一聲不吭的摔到在地。嚴重停止了漫罵,全身打了一個哆嗦,目露悲哀之色,但轉瞬即逝。


    何白轉身就領兵離去,公孫玲瓏望了一眼與付邢共騎的嚴蝶輕聲道:“狂賊,你今日不滅了嚴氏,日後定有大災禍,你就等著後悔吧。”


    何白輕笑道:“我非噬殺之人,就要說後悔,昨夜沒有將你法辦了,我倒十分後悔的。”


    公孫玲瓏恨恨的拈了何白一把,何白吃痛的狠狠說道:“你給我老實一點,要知道你越是凶悍,我就越有征服你的念頭,你可不要挑戰我對你的耐心。”公孫玲瓏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立時老實的坐著不動了。


    向東北奔出二十餘裏後,何白讓付邢領兵在此等候,自與十騎向土垠城奔去。公孫玲瓏見奔去的方向,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問道:“狂賊,你這是要把我送回土垠城麽?”


    何白冷哼一聲說道:“不錯,我看著你挺生厭的,還是早早的把你送回公孫越身邊為好。免得會忍不住就想揍你一頓。”


    公孫玲瓏氣的銀牙緊咬,罵道:“混賬狂賊,竟然如何看我,日後我必要你好看。”


    何白不理會她,隻是策馬狂奔。不想在離土垠城數裏之外,突見一隊百人騎兵正滾滾而來。


    公孫玲瓏大喜的叫道:“是公孫大旗,定是我大兄知曉你劫了我,特地來救我來了。”


    何白冷哼一聲,說道:“公孫瓚現在哪裏有空,應該是公孫越吧。”說罷領兵迎了上去。奔近一看,領頭的果真是公孫越。


    “二兄,二兄……”公孫玲瓏歡喜的叫了起來。


    公孫越見到與何白共乘一騎呼喊的公孫玲瓏,不禁大吃一驚,叫道:“那牆高鄔深的嚴氏鄔堡竟真被你攻破了?”


    何白笑道:“我何白想攻哪座城池,莫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公孫越歎道:“你的確厲害,隻可惜卻不能為我公孫氏所用了,可惜可惜。”


    何白叫道:“嚴氏經此一役,青壯大部喪生,隻留下一些老幼婦孺,在右北平郡的威望可算大衰。你家小妹我也從嚴氏奪了過來,想必你公孫氏不用再與嚴氏結親了吧?”


    公孫越歎道:“不與嚴氏,卻還有其他的氏族。大兄在來北平之後,整個人都改變了許多,變得功利了起來。遠不如從前對待弟、妹那般的關心愛護了。小妹,二兄勸你一勸,何白此人外拙內秀,日後必有大成就。既然他將你從嚴氏手中奪走,你也不用再回土垠城或令支了,就這般隨何白去吧?”


    “什麽?二兄,你竟要我跟從這狂賊?你也不愛我了嗎?”公孫玲瓏小嘴一癟,就要哭了。


    公孫越頭痛的說道:“不是,不是,隻是我對大兄為你挑選夫婿的眼光實在不敢保證,你若覺得何白不好,回來也無妨。”


    何白嗬嗬笑道:“令妹的性子太烈,我卻喜歡性子稍柔一點的,公孫大人這媒人還是免了。何白敬謝不敏。”


    公孫玲瓏冷哼一聲,直接跳下馬來,向公孫越奔去。何白拱了拱手叫道:“公孫大人,後會有期。”說罷轉身就走。


    公孫越望著何白的背影,長歎一聲,細細的問起小妹昨日在嚴氏的經曆,與何白昨夜攻取嚴氏鄔堡的經過。當得知嚴重竟然將公孫玲瓏當成貨物一般的送出後,立時怒了。轉頭對一旁的家將打了個冷厲的眼神,便與數騎擁著小妹轉道回城了。那名公孫氏家將也不在後跟隨,卻領著百騎向著嚴氏鄔堡方向直奔而去。


    何白與付邢領兵一路奔回部落,卻見蹋頓領著千餘騎早一步來到,將部落團團的包圍住。何白不禁暗怒,這蹋頓真的非要與自已決一死戰不可嗎?


    何白驅兵上前,蹋頓見了卻也不與何白交戰,反而放開了一條路來,讓何白入營。何白感覺有些莫名奇妙,不知是怎麽回事?既然他不交戰,何白也不理他,直徑率兵奔入營寨之中。


    見到成章之後,成章搖搖頭,輕聲說道:“你老婆得知你要棄丘力居回歸漢地後,十分不高興,你看著勸吧。”


    何白連忙笑嘻嘻地回到已帳,去看阿諾娃,卻見阿諾娃正收拾好行禮,一幅要走的樣子。何白上前擁著阿諾娃問道:“阿諾娃,你怎麽了?為什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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