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公子,今日不去雪春園逛逛?"小鳳買了個稱心如意的玉墜,心中歡愉,跟在蕭月生身後,素手捏著那碧綠的玉墜,愛不釋手的翻看,心滿意足。


    待得看到自己的公子並不是如往常般向北走,小鳳停下腳步,忍不住輕歪秀首相問,神情中卻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之意。


    "咳,咳,嗯,今天是陪你逛街,我去那裏做甚?!"蕭月生每逢幹咳之時,必是心中尷尬。此乃曆史遺留問題,上一世養成的習慣,以他現在身體,如何能會咳嗽。


    "哦,我記得你每次到城裏,都是要經過雪春園,遠遠看上一眼的呀!"小鳳溫柔的眼睛裏帶著盈盈的笑意,口中一本正經的嬌聲說道,仿佛隻是陳述一個事實,心中絲毫沒有什麽想法一般。


    "小鳳,你四個姐妹裏,就數你最乖了,而如今,怎麽也跟她們一起學壞了?!"蕭月生感覺有些招架不住,忙以攻代守,表情作出一副惋惜之狀。


    小鳳雖然溫柔善良,卻並非是個愚鈍之人,隻是心腸好,不忍說什麽讓對方不舒服的話罷了。


    蕭月生對這個小丫頭自然是極為了解,不敢小瞧於她。


    小鳳還真怕自己的公子爺生氣了,便不再糾纏,上前兩步,與蕭月生並肩而行。


    "見過鳳仙子!"


    "鳳仙子!"


    問候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弄得兩人有些怕怕,小鳳悔不該不戴麵紗出行。


    也遇到兩家自己仆人所開的鋪子,卻也裝做不識,在外麵,觀瀾山莊的仆人們都會裝做不認識自己莊上的人,這也是規矩。


    "公子,看來這個煙雨樓比武還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呢。"小鳳收起玉墜,看著絡繹不絕的武林人士從身旁經過,對蕭月生說道,那些武林中人有些放肆的眼神令她微帶羞意。


    "可能是他們太無聊了吧,就那麽兩個人打架,有什麽看頭?"他總是將武林中人的打鬥說成打架,倒有些粗俗。


    "聽說那兩人挺有名氣呢。"


    "哦?那個葉重有名?還是那個清微劍派的有名氣?我怎未聽過他們什麽大名?難道是公子我孤陋寡聞?"


    "都很有名氣呀,那葉重據說劍法極高,在江南武林沒有敵手,而那張清雲的劍法也是好得很,在北方武林是數一數二的劍術高手,也難怪這麽多人來觀看。"小鳳雖不列入清秘閣中,但小星對這些興趣極大,常在她耳邊說,故她對天下武林中的事情還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


    "嗬嗬,真是猴子稱大王了!"蕭月生哂然一笑,神情間幾分威嚴隱現。


    小鳳笑了笑,心下卻有些同情那些人,他們總以為自己的武功天下無敵,卻不知自己是那坐在井中的青蛙。


    南方楓葉,北方清微,在眾多新生勢力崛起之際,他們崛起之速,顯得尤為突出,兩派皆是以劍法聞名天下,給人以雙雄對峙之感。


    終南山的全真教,反而韜光隱晦,收攏弟子,一心一意做起了道士,這倒著實讓蕭月生佩服了一番。


    "那葉重,小星對他還是頗為讚賞的,他的劍法倒也不是徒有虛名,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知那張清雲如何,嗬嗬,...這麽一說,我倒也有些好奇了!"蕭月生自嘲一笑。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煙雨樓離我們那般近,一點兒也不費事兒。"小鳳也有些看熱鬧的想法。


    "嘿嘿,等他們比試的那天,我先把煙雨樓包下,讓他們進不了樓,你說怎樣?"蕭月生嘿嘿笑了一聲,帶著幾分狡猾,將他漸顯的威嚴之氣破壞無遺。


    "公子——,你可真壞!惹那麻煩幹嘛。"小鳳畢竟還是溫柔之人,不想惹太多麻煩,帶著嬌嗔之意瞪著自己的公子。


    蕭月生也就是突如其來的惡作劇想法,那般欠揍之舉,實在有shi身份,他自然不會去做。


    "唉,他們選的時間不佳,若是在夏日,坐在煙雨樓中,邊賞南湖上的荷葉,邊看他們打架,再好不過。"蕭月生帶著挑剔的語氣,惋惜的說道。


    小鳳輕笑...


    觀瀾山莊內院,陸無雙房中。


    這間屋子是女賓之所,布置得頗有閨房氣息,布幔羅帳皆是粉紅,衾褥俱是錦繡,屋內一幾一台一暖椅,簡潔而雅致,西有軟榻,東置香幾,幾上玉製茶具,筆墨紙硯,琴簫棋秤俱有,南窗下為一妝台,胭脂眉筆之類列於其上,推開格窗,即可見桃花橫枝,疏影搖動,極為綺怩溫馨。


    此時這所屋內,軟榻上卻坐有兩位容顏嬌美的女子,正是程英陸無雙兩表姐妹。


    "無雙,莫再傷心,你又不是不知楊大哥,何苦還要自己折磨自己?"程英清雅的麵龐帶著憐惜,低聲安慰坐於對麵的陸無雙,此時陸無雙正低頭絞扭著修長的手指。


    "嗯,表姐,我沒事!"陸無雙聲音低沉,滿是苦澀。


    "咱們別再呆在這兒了,我明日稟明師父,陪你回桃花島或者去臨安遊玩幾日吧。"程英摸了摸她的鬢發,滿是無奈。


    陸無雙忙搖了搖頭,"不用,呆在這裏很好,還能時常見到楊...楊大哥,我也心滿意足了。"


    程英不再說話,長歎一聲。


    陸無雙仍舊低頭絞弄著細白的手指,默不作聲。


    屋內極為安靜,窗外鳥雀清鳴之聲此時格外清亮,溫暖帶著幽香的風從外麵吹進,掀動那粉紅的羅幔。


    "見著他又能怎樣,還不是徒自傷心?不如不見!"


    半晌,程英不忍,又勸表妹,她心知見到楊大哥與小龍女的親密之態,隻會令表妹更為心碎,又是何苦呢。


    "表姐——,嗚嗚——"陸無雙忽然撲進程英懷中,失聲痛哭。


    程英隻能輕輕拍著表妹後背,默默安慰,看到表妹這般傷心痛苦的模樣,她忽然對楊過生出幾分恨意,表妹何辜,為何要讓她傷心至此!難道愛上別人,就是讓自己傷心麽?!


    待到陸無雙哭聲漸低,程英已能感覺出前襟的幾分濕意,"唉,楊大哥與蕭大哥雖是結拜兄弟,卻是如此不同,一個專情,一個多情,天差地別!"她此時不禁想到那張帶著幾分慵懶灑脫的麵龐。


    陸無雙哭聲更低,顯然正是聽她說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倒也不盡然呐,看他們二人,哪有一點兒相像?!"程英臉上微帶笑容,看了一眼懷中已經止住哭聲的表妹,心知自己的話效果頗佳。


    "人們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著黑,不知道楊大哥他會不會受他大哥的影響,變得多情幾分?"程英似笑非笑的說道,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


    "不可能,楊大哥絕對不會變!"陸無雙猛的直起腰,眼角仍掛著晶瑩的淚珠,微微紅腫的雙眼,令人望之生憐生愛。


    "唉——,我倒是希望,他能變上一變,你看蕭大哥的幾位妻子,不也是極為幸福麽?過得並不比楊夫人差!"程英長長歎息一聲,想起了完顏萍那寧靜幸福的神情。


    陸無雙何嚐不希望如此,隻可惜天意弄人,讓自己愛上了不應該愛上之人,才受此相思之苦。


    "唉,那郭大小姐,卻也是幸運之人,愛上的是蕭大哥。"她頗有羨慕之意的感歎一聲,想起自己,更感鬱鬱,人生際遇不同,幸與不幸,隻在一線之間。


    程英淡淡一笑,輕聲低語:"是啊——..."


    此時郭芙完全生活在幸福與甜蜜之中。


    清晨的陽光從格窗外射了進來,照到屋中香幾的茶具上,青瓷茶盞泛著潤潤的光澤。


    郭芙躺在自己錦鍛衾褥中,蜷著豐滿動人的身子,雙手拿著隻雪白的玉鐲,貼在自己如玫瑰般嬌豔的臉頰上,一會兒又小心的放到香枕之下,細心理了理香枕,才又帶著甜蜜的笑容躺下。


    她仰麵躺著,眯著雙眼,嬌豔的麵龐帶著幸福的笑意,在錦被掩蓋之下,仍顯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極為誘人。


    躺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將手伸到枕頭下,拿出那隻雪白發玉鐲,輕貼在紅潤的唇邊,親了又親,玉頰酡紅,雙眸迷離。


    "蓬蓬,蓬蓬"敲門聲響起。


    郭芙一聽這敲門的韻律,就知是自己那寶貝的妹妹芳駕親臨。


    她忙將玉鐲收入自己懷中,若放至枕頭下,襄兒這個小家夥說不定能找到。


    "怎麽了?襄兒,這麽早就過來!"她隻著內衫,披上裘衣,秀發微蓬,給郭襄開了門。


    "大姐,太陽都這麽高了,你還未起床?!"看到大姐慵懶的神態,郭襄進門開口便嬌聲問。


    "起這般早做甚?我還想再躺會兒。"郭芙將門關上,理了理自己的秀發,讓其披散至肩,透出一股嫵媚的風情。


    "爹爹早晨練功時還奇怪的問你緣何不在呢!你可一直是爹爹引以為豪的勤奮的好女兒呀!"郭襄來到床前,三兩下甩開自己的小白鹿皮靴子,將雪白的裘衣脫下,解開外衫,扔在床頭,歡呼一聲,跳到了大姐的被窩裏,卷著錦被,一副享受的模樣。


    "那爹爹沒說我什麽吧?"郭芙也曲身脫下靴子,上chuang跟郭襄並排躺在一起,略有些擔心的問。


    兩人一個嬌豔,一個秀雅,俱是絕色,仿佛一朵玫瑰,一朵白菊,競相開放。


    "沒有",郭襄舒服的扭了扭嬌軀,"娘說你可能要嫁人了,心情不平靜,讓你多睡一會兒。"


    "哦——,那你來做甚,打擾姐姐睡覺!"郭芙緊了緊身上的錦被,側過身來問她,嬌豔的臉龐對著郭襄秀雅光潔的麵龐,兩人靠得極近,呼吸可聞。


    "嘻嘻,姐姐你真香,姐夫可有福了!"這般近的看姐姐嬌豔欲滴的麵龐,越發感覺大姐的皮膚細膩如瓷,白裏透著紅暈,讓她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壞丫頭,這樣的瘋話都說得出口!"郭芙嬌豔的臉上爬上紅雲,將胳膊伸到郭襄的腰上,一隻手去搔她的癢,"看你敢不敢再說!"


    "啊——咯咯...咯..."郭襄忍不住癢意,咯咯笑了起來,"咯咯...,啊,大姐...咯咯,饒命!...饒了小妹這一遭!咯..."她對這一招實在沒有什麽抵抗力,隻能投降服軟。


    郭芙這才罷手,得意的笑道:"哼,看你再敢說瘋話!"


    郭襄秀雅的小臉此時也是布滿紅暈,她嬌喘籲籲,幾綹秀發散開,垂至耳旁,陡增幾分嫵媚的豔色,她輕喘著說:"呼...呼...大姐,你就會拿這招對付我,...呼,唉...,我要...反擊——了!"


    話未說完,小手就伸到被窩裏,搔起郭芙的細腰。


    "咯咯...好襄兒,...我也要反擊..."郭芙也是禁不得癢之體質,也是一碰就笑,她忍著癢,去癢癢郭襄,全然將其精通無比的小擒拿手置於腦後。


    "咯咯...,啊...好壞...咯咯..."兩人咯咯嬌笑聲不絕於耳,在郭芙閨房內陣陣響起,其間難免會摸觸到各自敏感羞人之處,直弄得兩人皆是衣鬆發蓬,臉紅耳赤,嬌喘籲籲,如玉的麵龐滿是紅暈,極盡嬌豔嫵媚之模樣,如若蕭月生在此,看到這番誘人的情景,定會令其雙目大睜,喉結滾動。


    兩人笑得累了,才罷戰,錦被早已被掀於一旁,差點掉到地下,兩姐妹皆是麵色酡紅,衣衫不整,襟開帶鬆,幾抹雪白若隱若現,透出無限的春guang。


    "唉,大姐,你要嫁人了,我還真..."


    "砰砰,大姐,大姐!"


    郭襄話還未說完,郭破虜便在屋外急衝衝的敲門。


    "什麽事?破虜?"郭襄氣憤自己的話被打斷,說話便有些不耐煩。


    "二姐也在呀,大姐呢?"郭破虜性格駑鈍,自然聽不出二姐話中的語氣。


    "到底什麽事?"


    "大姐呢?"郭破虜一幅不見大姐絕不說的架式。


    "這個臭破虜,真氣人!"郭二小姐拿這個倔強的弟弟毫無辦法。


    郭芙在旁看得好笑,想想自己再也難見到自己弟弟妹妹鬥嘴玩,平時有些嫌吵,這時反而感覺有幾分可愛。


    "破虜,什麽事?"郭芙下了床,未穿靴子,赤著襪角,將門打開,迅速的跑回床上被窩裏,在自己的親弟弟麵前,她並未太過著意衣裝,在她眼中,他還是個小孩子。


    郭襄將錦被蓋上,隻露帶著紅暈的麵龐,見郭破虜進來,忙嬌聲道:"關上門,有風進來了!"


    "噢",正想往裏走的郭破虜答應一聲,轉身將門關上。


    除了有自己主意時,他會堅持已見,平日裏,郭破虜還是極聽自己姐姐的話的。


    "大姐,都這個時候,你們倆還賴在床上啊!"郭破虜站在床前,看到兩人並排躺在那裏,帶著驚訝的口氣開口相問。


    "哼,破虜,你還管起大姐來了,快說,有什麽事?"郭襄嬌聲嚷道。


    "大姐,剛才我看到府裏又來了幾個人,好像是蕭大哥,嘿嘿,是姐夫,是姐夫府上的人呢。"郭破虜想起了正事,忙對仰躺在床,用明亮的雙眸盯著自己的大姐說道。


    "哦?怎麽又來人了,不是有孫子明他們麽?"郭芙聽到與心上人有關,自然是打起了精神。


    "不知道,好像聽他們說,這些是府裏的下人,前來幫大姐搬運嫁妝的。嘻嘻,姐夫想得很周到哇。"郭破虜性格穩重,沒有一聽到消息就跑過來相告。


    "就這個消息,還用你眼巴巴的跑來麽?"郭襄聽了,雖然覺著未來的姐夫想得是很周到,卻也知破虜並不是大驚小怪之人,這個消息平常的很,沒什麽值得驚奇的。


    郭芙輕輕一笑,聽到這個消息,心下頗有些甜蜜。


    "當然不是了!"郭破虜來到茶幾前坐下,搖了搖螭紋茶壺,壺裏卻空空如也,便將那半盞涼茶一飲而盡。


    "破虜,涼茶傷身!"郭芙忙製止,卻也來不及。


    她搖了搖頭,為這個弟弟的大大咧咧無奈。


    郭破虜潤了潤嗓子,說道:"那七八個人,嗯,我想想,...八個人,他們與我們差不多年紀,但我看他們的氣勢,可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呢!"


    "高手?"郭襄來了興趣,"比陸雲他們幾個如何?"


    "陸雲他們?差得遠了!陸雲四人站在那幾人麵前,感覺一下子就矮了幾分,看那氣勢,跟秋風秋雨兩位大哥差不多。"郭破虜搖了搖頭,示意陸雲他們不行。


    陸雲雖然隻大了他們六歲,武功卻比他們高了不少,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出群之人,但比起孫秋風孫秋雨他們,還是要差上許多,孫秋風孫秋雨一個十八一個十七,比陸雲他們少了兩三歲。


    陸雲他們卻也並未太過不服,畢竟是天雷神爪的弟子,比別人強些,也不奇怪,他們對天雷神爪極盡崇拜,愛屋及烏之下,對孫秋風他們也帶了幾分敬意。


    郭襄郭破虜私下裏,找過不少次孫秋風他們師兄弟及孫明珠,一塊兒喝酒,談些江湖之事。


    郭襄豪氣,郭破虜純樸,孫秋風孫秋雨孫明珠三人也俱是質樸之人,孫明珠則是因為年紀太小,被孫子明禁止喝酒,隻能喝茶陪著他們。


    幾人俱是年輕之人,對未來充滿憧憬,對江湖極為向往,雖沒有闖過江湖,卻能講出不少奇聞異事,談得極為投機,如此這番幾次,很快便成為了親密好友。


    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坐在小酒館的角落裏,故做大人之態的講些武林逸事,大碗喝酒,大聲說話,令觀者感覺可笑又可愛。


    孫秋風他們最喜歡講的便是在觀瀾山莊習武的經曆,五位師祖婆婆如何貌如天人,如何武功通神,自己幾個師兄弟又如何慘遭她們的輪番折磨,武功實在是不得不勇猛精進呀,即使是師父,也是經常遭到師祖的毒手哇。


    他們這一脈,好像長輩都喜歡欺負晚輩,平常對他們極好,一到練功場上,便是從天堂來到了地獄,從佛祖變成了羅刹,師祖婆婆們如此,師父對他們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師祖是不是也這樣。


    但觀察自己師父的樣子,很明顯就能得出結論,自己的師父是學自他的師父的,這罪魁禍首,還是師祖呀。


    還好,他們並非得過師祖親身教導,讓他們失望之餘,又有些慶幸,看自己師父的模樣,便知曉師祖的下手之狠了。


    郭襄郭破虜聽得他們的話,笑得直不起腰,好容易止住了笑,開始喝酒,郭襄卻又被酒嗆著了,隻因她又想起他們剛才的話,實在忍不住要笑。


    原來,這便是他們年紀如此小,武功卻如此高強的秘密所在呀,郭破虜一本正經的總結,又惹得郭襄一通大笑,如玉的小手捶得木桌砰砰的響,碗碟震動。


    郭襄郭破虜對自己的未來姐夫更是好奇,原本以為他是個氣度翩翩的大俠,沒想到卻是個這般怪人,郭襄對怪人最趕興趣,郭破虜卻有些擔心姐姐。


    等到他們跑去告訴郭芙,大姐卻斥他們大驚小怪,她早就知曉蕭大哥是如何之人,畢竟兩人業已親密相處一月有餘,蕭月生在她麵前也從不做作,嘻笑怒罵,無不隨心。


    但女人的喜歡,是極為感性的,不是因為你是什麽性格,而是在某一刹那,你令她心動了,於是便喜歡上了你。


    郭芙苦戀蕭月生十幾年,其實隻是她美化了的,理想中的蕭月生,隨著那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心目中那理想化蕭大哥的形象破碎了,理想與現實畢竟是不同的,但現實中的大哥卻代替了那個位置,反而愛意更深,便是這般奇怪。


    聽到大姐的話,郭破虜放下了心,而郭襄卻越來越對未來的姐夫好奇起來。


    "那他們真的是觀瀾山莊的下人?"郭襄好奇心大起,忙問。


    "當然,孫秋風大哥還告訴我,這八個人,在觀瀾山莊的仆人中,還是武功一般的呢,唉,當時去觀瀾山莊時候,我就覺得那些下人都是武林高手,但還有些不敢相信呢,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郭破虜感慨之狀,頗有老成之氣。


    "嘻..."郭襄忽然笑了一聲。


    "怎麽了,襄兒?"郭芙極為專注的看郭破虜說,忽然聽到身邊傳來妹妹的笑聲,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嘻嘻,大姐,我忽然明白姐夫是如何狡猾了!"郭襄側身,用胳膊支起自己嬌軀,對滑下的錦被毫不在意,露出有些鬆脫的水紅內衫。


    "哦?你姐夫是怎麽狡猾了?"郭芙亦側過身問,將她身上滑下的絲被拉了上去。


    "嘻,你想呀,如果爹爹看到姐夫家裏這般多的武林高手,卻不知為國出力,定然是不高興的,而姐夫卻事先把孫秋風大哥與孫秋雨大哥送給爹爹當手下,這不就堵住了爹爹的嘴了麽?姐夫是不是很狡猾?"郭襄眨了眨圓圓的眼睛,狡詰的問。


    "你姐夫才沒那麽多鬼心眼呢!" 郭芙啐了一下,蔥白的食指點了一下妹妹光潔的額頭:"莫把別人都想成如你一般的鬼精!"


    雖如此對妹妹說,但郭芙心下卻有些猜不準,自己未來的丈夫絕不是爹爹般的老實人,真如襄兒想的那般也未為可知。


    "不會的,姐夫讓孫秋風大哥孫秋雨大哥來,那時他與大姐根本..."


    "你是說姐夫那時還沒有娶姐姐的想法吧?嗯,也對,...不過姐夫能掐會算得很,說不定早算準了,姐姐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呢!"郭襄漫聲說道,她也就是嘴硬,心中也知道自己隻是逞強罷了。


    "壞丫頭!"郭芙不樂意,一下按倒了妹妹,用絲被蒙住了她的頭。


    兩人本是共用一張錦被,這番一拉,自己一身水紅的內衫便露出來,凹凸有致的曲線極盡美妙,郭破虜已懂男女有別,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轉過了身,將已經沒有茶水的茶盞送到了嘴邊。


    兩姐妹一番鬧將開來,郭芙很久沒有這般與妹妹玩鬧了,以前總是淡淡冷冷,帶著幾分冷漠,即使兩人玩鬧,也是難掩她的索然無味,對什麽也提不起興趣,自然玩鬧不起來。


    這番多年苦思終成圓滿,心底多年的陰霾盡驅,少女性情還複,自然與妹妹便開始了親密玩鬧,令人歡喜之餘,卻也令人心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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