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讓陪嫁丫環翠玉出去,屋裏隻留下自己與床上的蕭月生。


    看著床上躺著的蕭月生,這個以後的日子裏,會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忽然竟感覺有幾分陌生。


    他的眉毛又長又直,直入兩鬢,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他的鼻子是挺直的,他的嘴巴也是不大不小,每一個部位都不甚出眾,為何組到一起,竟是那般迷人呢?自己怎麽看都看不夠。


    從未發現,他的眉毛竟是這般濃黑,這般陡峭,看來他的性子也必是極為剛強的。


    "蕭大哥,蕭大哥?"郭芙輕輕推了推,忽然羞澀得兩頰發燙。


    "唔..."蕭月生懶懶的翻了個身,忽然想起自己剛結婚,"芙兒?怎麽不睡?"


    "大哥,現在還隻是下午呢!"郭芙更是羞澀,聲如蚊蟻,宛如喃喃自語。


    蕭月生自是聽得無礙,他翻身看了看格窗,果然,透過格窗射進的陽光微微西斜,隻是剛過晌午而已。


    他挺腰坐起,揉了揉眼睛,感覺睡了這麽一會兒,仿佛睡了很長時間,令他已經到晚上的錯覺,這一覺醒來,精神極佳,很久沒這般沉酣的入睡了。


    看了一眼坐在榻邊,低頭扭著衣角的郭芙,她芙蓉一般的玉臉上紅暈布滿,顯得白裏透紅,更加誘人。


    飽滿的櫻桃小嘴,被細米般的皓齒輕輕咬著,越發紅潤飽滿,令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鳳冠霞帔皆已卸下,粉紅的中衣緊緊裹著高聳的胸部,隨著她略顯匆促的呼吸而輕輕起伏。


    她坐得很挺很直,儀態端莊,粉紅的中衣將雪白的頸項映得仿佛帶上了一層桃紅,愈加令人心動如火。


    "芙兒..."蕭月生吞了吞唾沫,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忍不住輕輕呼喚了她一聲。


    "嗯..."郭芙感覺蕭月生大哥射來的目光火熱炙人,仿佛要把自己融化,聽到他低沉沙啞的呼喚,這種感覺更甚,她心頭有種麵對危險的顫栗,就像那麵對巨象的螞蟻,充滿了無力感,身體發軟,聲音似也發不出來,隻能從喉嚨間用力擠出一絲聲音。


    蕭月生看著她那櫻桃小口,紅潤欲滴,恨不能含在嘴裏,仔細品嚐。


    "芙兒..."他緊緊盯著那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口,輕聲呼喚。


    "嗯..."郭芙越加無力,渾身沒有了骨頭,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直坐,她緊緊將下頜抵在臉前,不敢迎向那火熱的目光,深怕一觸之下,即把自己化成飛灰。


    "嚶..."郭芙不由低吟一聲,身子已經被蕭月生摟在懷中,


    蕭月生微笑著看著她清亮的大眼,輕笑道:"好芙兒,你就要成為我的女人了!"


    "嗯..."郭芙感覺自己的眼睛無法轉動,蕭大哥那深邃的眼睛仿佛那黑夜的星空,透著無邊的神秘,令人想一窺全豹。


    "小若男——!"蕭月生忽然轉過頭,朝格前輕喝。


    靜靜的沒有聲響。


    大廳裏喧鬧的聲音隱隱響起,大笑聲,吆喝聲,隱隱傳來。


    屋裏靜靜的沒有聲音。


    "小若男!跟幹爹玩這套,再不出來,我可不客氣啦!"


    蕭月生將食指輕按於郭芙因紅腫而越發嬌豔的櫻唇,示意她不要出聲,對著格窗方向輕輕笑道。


    "哼!我就知道瞞不過幹爹!嘻嘻——"一聲嬌脆的聲音自窗外響起,格窗被輕輕揭開,露出一張絕色的玉臉,透著幾分嬌俏可愛,正是楊若男。


    她此時麵龐嬌紅,如塗胭脂,眼神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看床上摟在一起的兩人。


    她聽別人說過一男一女拜堂成親,就要入洞房,要一起睡覺,她很好奇到底要怎麽睡覺。


    可她不知道還要這樣,兩人的嘴貼到一起,咬啊咬的,發出奇怪的聲音,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難道這樣很舒服?她很好奇,不知道郭姑姑到底是痛苦呢,還是舒服呢,反正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小若男,你一個大姑娘家,竟敢來偷看洞房,傳出去可再沒人會娶你!"蕭月生不顧懷中郭芙的輕輕掙紮,滿不在乎的說道,卻沒發覺自己嘴唇上沾滿了紅紅的胭脂。


    "哼,有什麽好看的,人家隻是好奇麽,好了,不看了,真是沒意思!"楊若男看了一眼摟在一起的兩人,忙羞得躲開眼睛,也沒發覺自己幹爹嘴上的胭脂,嘴上兀自不軟,卻身形一矮,溜走了,格窗也被輕輕合上。


    "這小丫頭,也真膽大!"蕭月生恨恨的說道。


    "撲哧!"郭芙看到蕭月生抹著紅胭脂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笑意,輕輕笑了出來。


    "怎麽?"蕭月生不由一愣。


    "蕭大哥,嗯,這裏!"郭芙用蔥白的纖指點了點自己越加飽滿嬌豔的嘴唇。


    "腫了?"蕭月生兀自不明,眼睛又盯上了那紅櫻桃。


    "不是——你的嘴唇上有胭脂!"郭芙紅霞未褪的臉上又紅上了幾分,羞澀的低聲告訴他。


    "哦——,這是吃了你的胭脂了!滋味真是不錯!"蕭月生恍然,帶著幾分笑意,盯著她嬌豔的臉看個不停。


    他手上忽然出現一隻墨綠方形玉佩。


    "罩!"他輕喝一聲,將玉佩拋起,隨後一道金光自他指法射出,沒入空中的玉佩裏,玉佩忽然憑空不見。


    屋裏陡然變得安靜之極,大廳那隱隱約約的喧嘩聲再也聽不到,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也消失不見,外界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仿佛隻有他們兩人的喘息聲在留在屋內。


    "大哥,這是...?"郭芙驚奇的問,顧不得羞澀。


    "這是隔音符,外麵與屋子聲音隔絕,別人再也別想聽到我們屋裏的聲音!"蕭月生看著嬌豔的郭芙,輕聲笑道。


    郭芙大羞,用力低下自己的粉首,兩隻手輕輕扭動,不知放在何處為好。


    "芙兒,你是我的了!"蕭月生將她如桃花般嬌豔的麵龐輕輕捧起,"芙兒,把你的身體,你的心,全給我吧!"


    "嗯..."郭芙身體輕輕的顫抖,再也無法思考。


    .........


    雲雨初歇,蕭月生將郭芙與自己裹在錦被中,隻露出肩膀。


    郭芙的頭枕在蕭月生的胸口上,滿麵桃紅仍未散盡,鼻間微微泛汗,更增晶瑩可愛。


    "蕭大哥..."郭芙輕聲叫道,聲音低低軟軟,帶著幾分慵懶與安適,極為嬌媚。


    "嗯。"蕭月生的下頜緊抵著郭芙烏黑發亮的秀發,輕輕嗅著她發間幽幽的香氣,也是慵懶的低聲回應。


    "蕭大哥!"郭芙仍輕聲低叫。


    "嗯"蕭月生懶懶的回答。


    "蕭大哥!"


    "嗯。"


    "蕭大哥!"


    "嗯?...怎麽了,芙兒?"蕭月生有些奇怪的問,看向她。


    郭芙搖了搖頭,輕聲低笑,神態間說不出的歡喜無限。


    "到底怎麽了?"蕭月生實在好奇。


    郭芙忽然用力的將他抱緊,麵龐緊緊貼在他勻稱如玉的胸脯上,輕聲道:"蕭大哥,我曾經無數次這般喚你,你今天終於應聲了!"


    蕭月生忽然恍然,有些憐愛的摸了摸她如雲的長發,輕笑道:"傻丫頭,前些年,苦了你了!今後你就安安心心呆在我身邊,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離!...再也不會分離!"


    "嗯!我現在是蕭大哥的人了,你不要我也不成了!我就賴定你了!"郭芙抬起臉,輕笑,嬌豔如花。


    蕭月生輕笑,輕輕親了親她的麵頰,將她緊緊摟至懷中。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宛如兩顆心緊緊相貼。


    郭芙漸漸睡了過去,一天的緊張勞累,令她身心俱疲,再經過蕭月生的一番折騰,自然很快入睡。


    即使她在沉睡時,胳膊仍緊緊摟住他,沒有一點兒放鬆。


    蕭月生輕輕輸入一道元氣,令其在郭芙體內溫潤她的身體,助其恢複疲勞,更加深沉的入睡。


    輕輕掰開她的胳膊,憐惜的摸了摸她嬌豔恬靜的臉,他穿起衣服,下了床,離開,去了完顏萍的屋子。


    完顏萍正靜靜的躺在榻上,眼睛並未閉上,隻是呆呆的躺在那裏,頗為無神。


    "夫人!"蕭月生輕輕喚了她一聲,靜靜來到她身邊,和衣躺在旁邊。


    "大哥。"完顏萍轉了轉清澈黑亮的眼珠,輕聲回答。


    "夫人心裏定是難過異常吧!"他忽然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大哥!...嗚嗚..."完顏萍再也止不住蘊在心底的淚水,放聲大哭。


    蕭月生隨手布了個消音結界,憐惜的緊緊摟住她,任她在自己懷裏放聲哭泣。


    哭了一會兒,完顏萍漸漸止住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抹著自己的眼淚。


    蕭月生將她的麵龐捧在手心,輕輕的舔她臉角的淚珠。


    "對不起,大哥...我..."


    "噓,莫要再說,...是我對不起夫人!"蕭月生憐惜的親了親她的櫻桃小唇,有些愧疚的說道。


    "不..."完顏萍搖了搖頭,"我已經想通,隻是心裏有些委屈,哭完了,也就沒事了。"


    蕭月生又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夫人呐,其實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們。"


    "秘密,什麽秘密?"


    "你知道我們是不會死的麽?"


    "不會死?大哥,你的意思是...?"完顏萍用力轉過頭來看著蕭月生,有些好奇的問。


    蕭月生輕聲笑道:"不會死麽,就是說永遠不會死,永遠存在於這個世上。"


    完顏萍呆呆的望著他,輕笑道:"大哥,你幹嘛這麽逗我,世上的人都有生老病死,哪有永遠不死的人呢!"


    蕭月生平日雖然說自己道法通天,身體金剛不壞,無人能傷到自己,但從沒說過關於長生的話。


    隻是今日他心中實在愧疚,便將心底蘊藏的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夫人完顏萍。


    蕭月生摸了摸她的長發,大手停在她雪白如玉的頸項上,仔細撫摸,體會著她的光滑細嫩,他微微一笑,輕聲道:"以前可能沒有,但我們卻可以,夫人,你感覺自己與十幾年前有何不同麽?有感覺到自己變老麽?自己可曾生過病麽?"


    "變老?我是沒感覺到自己變老,但我隻以為是自己內力變得深厚,生活舒服,所以一直沒生過病,老得比別人慢呢。"完顏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仍舊如少女一般光滑。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一點兒也沒變老,皮膚仍舊光滑如前,絲毫沒有皺眉,令那些貴婦們羨慕得不得了,這些年隻見別人漸漸變老,卻忽略了自己,自己的身體確實一點兒也沒變。


    其實她的身體確實如少女一般,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但她的心卻有著歲月的痕跡,變得成熟雍容,風華高貴,其氣質,令人無法認為她是一個少女,雖然她有著少女的外貌。


    隻是那些嘉興城的貴婦們常常在一起,並未能覺察其異處罷了。


    "難道...?我們真的不會變老?"她忽然睜大了雙眼,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蕭月生點了點頭:"你知道為何我總是讓你們同我雙修麽?"


    完顏萍羞澀的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些羞人的姿勢,那些荒唐的情景,玉臉便有些發燒。


    "每次雙修時,我會將自己的**化成神氣,注入你們體內,助你們結成元神,修成神氣,則會如我般,長生不死。"蕭月生極為鄭重的說道。


    完顏萍點了點頭,心下卻有些相信了,卻也仍帶著不敢相信的意味,滿是震驚與喜悅。


    千百年來,無數人,無論何等英雄豪傑,在時間麵前,在死亡麵前,卻隻能俯首,最終歸於塵土,一切成空。


    而今天,完顏萍卻知道自己竟然能夠超脫死亡,這等驚喜,對她的衝擊是何等強烈!


    她心底對大哥娶郭芙的難過,在這種驚喜麵前,根本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夫人,你想,如果隻是我們兩人,你會不會膩煩?"


    "你可能覺得不會,那好,我們在一起一百年,你不會,兩百年呢?一千年呢?你還敢說自己不會麽?"蕭月生將她摟在懷中,平靜的口氣,輕輕的聲音。


    完顏萍想了想,卻也不敢說,她想說不會,但沒有經曆過,實在也不敢保證,那般長的時間,確實超乎她的象,她無法相象自己活上一千年,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所以,我會這般娶幾位妻子,因為我怕自己會膩煩,整天對著一個人,誰也難免會煩,也可能孤獨,多幾個人,便是多幾分變化,才能讓我們快活的生活。你說是麽?"


    "嗯,原來如此,大哥,你這樣一片苦心,為何不早與我說呢,讓我想這麽多的心思!"


    完顏萍柔軟的玉手輕輕摸著蕭月生的臉,有些嗔怪的說。


    蕭月生將她小手按在臉上,輕輕摩挲:"唉,我其實是讓你過平常人的生活,當不知道自己長生不死時,會感覺到時間的寶貴,生命的寶貴,便會有常人的喜怒哀樂,但知道了之後,心態便大不相同,時間再也沒有了意義,你再也回不到平常人的心態之中,何不等你自己有所察覺時,我再告訴你們,也讓你們經曆一次正常的人生。"


    完顏萍緊緊的將他抱住,難得的主動,心中實是感激得無以複加,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對自己這般情深意濃,他能有這般心意,便是娶幾位妻子,又能如何,都怪自己太小心眼,誤會了大哥!


    蕭月生將大手輕輕伸入她的胸與臀,輕輕揉動。


    完顏萍絲毫沒有推卻,反常的主動熱情起來,讓蕭月生嚐到了她的另一番醉人滋味。


    待他將其餘眾女一一安慰完畢,回到郭芙房中時,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他便脫了衣服,重新跳到被窩裏,摟著她,沉沉入睡。


    新婚的生活,自然是甜蜜異常,蕭月生帶著郭芙,泛舟遊南湖,或到嘉興城中逛街,或去看自己家的產業,或到樹木裏看林中的奇花異草,珍禽異獸,這個樹林,元氣濃鬱,對萬物的生長極為有利,那些林中的植物與動物皆與平常有異。


    畫眉鏡前,舞劍花下,說不盡的溫柔纏綿,輕憐密愛,讓郭芙仿佛生活在夢中一般。


    第三日,蕭月生說在煙雨樓有一場比武,應該有些意思,自然應該去看一看的。


    完顏萍諸女大都不感興趣,在她們看來,那實在沒有什麽可看的,隻是有人無聊,在那裏比武罷了,在她們的眼中,那與小孩子打架沒有什麽區別。


    小星倒是有些興趣,並非是對比武有興趣,隻是因為其中一人是葉重,她的熟人罷了。


    孫子明對這些興趣不大,他本來就對武功興趣不強,隻是蕭月生逼著他學,他便學了,反而對做生意,他更喜歡。


    於是,蕭月生讓小鳳做了一些飯菜與點心,他帶著郭芙與小星便去了煙雨樓,陳二在他們身後,拿著飯菜與點心,還有一些銀質的餐具,因為小星實在不想用那些酒樓裏碗箸,還不知有多少人用過,也不洗沒洗幹淨,所以便自己帶家裏地的餐具,再好不過。


    雖然在她眼中是理所當然,但在別人眼中,卻是太過驕貴,太講排場。


    蕭月生對這種行徑,卻是頗為支持,享受生活,也是他素來喜歡的,財富對他來說,實在無法構成一個問題,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委屈自己?不好好的享受呢?


    此時是上午時分,太陽掛在東半空,陽光溫暖明亮,令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


    今天的南湖,不同於往日的寂寥,幾十艘小舟泛在湖上,頗有熱鬧之像。


    南麵堤壩之上,數十人,腰間俱帶著兵器,或站或坐,或倚與幹禿的柳樹,或跳至柳樹之上,縱目長望,一片熱鬧。


    看到蕭月生身邊的兩女,男人目瞪口呆,女人瞥了一眼,便轉開眼睛,不想再看。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星與郭芙在蕭月生的滋潤之下,驚人的美麗越發顯得逼人心魄,令人望之自慚形穢。


    四人對堤壩上的這些人視若不見,蕭月生在前,小星與郭芙拉著手在後,陳二則跟在最後,一手一個大大的木箱。


    小星平時雖然冷若冰霜,但那是對外人擺的麵孔,對自己的幾個姐妹,她便成了一個小女孩。


    郭芙開始時,對冷若冰霜的小星還頗感棘手,怕無法好好相處,沒想到一接觸,才知道,她雖冷麵寡言,卻麵冷心熱,眼神中對她並無敵意,與她說話極為柔和。


    郭芙以前也一直冷麵對人,既知小星的心性,對她的冷麵便不以為意,兩人言談也甚合得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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