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籠罩著澄亮如鏡的寒湖,精致的寒煙閣在霧中若隱若現,縹縹緲緲,仿佛天上的宮殿。


    寒煙閣二樓,蕭月生的臥室很大,約有原來小屋的三四個大小,最誇張的莫過於他的那張大床,能夠躺下十來人,可以在上麵盡情翻滾,不必擔心摔落於地。


    整張大床由古老的檀木製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情寧靜平和,利於酣睡。


    屋外寒意森森,屋內溫暖如春。


    輕紗幔帳中,大床上的情景若隱若現,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上麵躺著的,絕不是一個人。


    寬敞的檀木床上,蕭月生半坐半躺在正中央,身下墊著錦枕,手中一隻白玉杯,溫潤如玉的臉上若有所思。


    他身邊兩側,各有一張鮮花般的嬌顏,嬌嫩欲滴,桃腮緋紅,豔若桃李,眉宇間一片慵懶與滿足,卻是他的兩個侍女小蝶與小情。


    她們的體質尚不堪蕭月生的鞭撻,此時倦意未消,靜靜沉睡,修長的睫毛合在一處。


    如墨染般的秀發鋪陳於錦枕上,趁得肌膚越發瑩白如雪,月白的暖衾將她們誘人的玉體裹住,卻遮不住那蜂巒起伏的曲線,隨著她們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蕭月生的一隻大手捂在小蝶高挺的**上,靜靜不動,隻是用掌心體會著它的溫軟與細膩,另一手把玩似的端一隻白玉杯,杯身雕有兩條神龍,古樸蒼莽的氣息呼之欲出。


    這隻雙龍杯殊為奇妙,內裏蘊著數個陣法,與一座練丹爐頗為相肖,不僅可盛下一桶的酒,還可令酒質更加醇厚悠長,又可抑製氣味的散發遺失,酒在出杯之前,外人難以聞得到酒香。


    蕭月生原本的性子漸漸顯露,整個人越來真懶散,越來越追求享受,頗有幾分不思進取、貪逸惡勞的意味。


    小蝶與小情兩人,被他收入房中,是順理成章之事,即使是他的幾位師妹,也未覺驚訝,隻是吃一通醋,發一陣子小脾氣罷了,這本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溫玉冰先是征求了一番兩女的意見,她們自是不會拒絕,含羞帶怯的答應,便不聲不響的成了他的侍妾。


    有了她們兩個,蕭月生更加懶惰,整日裏與兩個小丫頭耳鬢廝磨,細心的調教兩女。


    以雙修之法提升她們的修為,再授她們琴棋書畫之藝,三人整日窩在溫暖如春的寒煙閣內,柔情蜜意,仿佛是一個不上早朝的君王,令幾位師妹看得撚酸不已。


    溫玉冰也頭疼不已,但大弟子的本領莫測,通過每天傍晚與他的散步閑聊,知道他隻是靜等時機,聚攢水雲派的實力,所以,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輕啜一口清秋露,蕭月生呼出一口氣,醇香撲鼻,床邊的輕紗幔帳輕輕飄動,他的腦海出現了一個亮點,在一幅地圖上移動,就像後世的衛星定位係統。


    天下江山,萬裏河川,皆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呈現,在上一個時空,他便已經盡收入腦海中,即使他已來到了這一個時空,但地形地勢並無什麽變化,變化的,僅是曆史與人罷了。


    蕭月生再次輕抿了一口清秋露,清涼透心的感覺散布全身,這是他取自寒湖之水,與一些奇花異果所釀,並溶了一些培元丹進去,喝下去,仿佛晚夏初秋的露水,韻味無窮。


    此時,他正在思索著範希聖的生死,是否要除去他。


    任何人,隻要與他接觸,被他得到對方的精血,以他的元神感應之力,便可以直接感覺到對方的位置,若是貼身之物,也可以,卻隻能是大概的位置,需要靠近才能尋到。


    範希聖離開時,他的頭發已不知不覺被蕭月生所得,他的性命,便攥在了蕭月生手中。


    天人感應術一起,腦海中會呈現出他的位置,隻需發動一個瞬間移動,直接出現在他身邊,取其性命,探囊取物爾。


    這般奇術,已近乎妖,蕭月生一直秘而不宣,實在太過駭人,說出去,有害無益,對於他來說,殺人最無聊無趣,是最後的無奈手段。


    此時的他,仿佛又恢複到前世的寂寞情形,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唯有沉浸於溫柔鄉中。


    從範希聖的形跡來看,他定是去了少林寺,或是去搬救兵,蕭月生再抿了一口清秋露,心中隱隱生出幾分興奮。


    前世的少林固然強大,寺內臥虎藏龍,卻仍不被他放在眼中,這一世,不知實力如何,有機會,定要親自拜訪一次。


    想到這裏,他忽然省起,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盡在他腦海,差點兒忘了,不如錄出來,讓水雲派的弟子們開開眼界。


    樓下篤篤的腳步聲響起,這是有人故意運起功力,放重了腳步,成心傳上來讓他聽到。


    他即使元神不放,也知道是五師妹柳清泉在胡鬧。


    樓下,幾具曼妙誘人的嬌軀進了屋子,正是蕭月生的幾位師妹,她們皆是一身勁裝,剛自寒穀的瓊林中練完功,玉臉白裏透紅,宛如出水芙蓉,秀發濕漉漉的未幹,越發嬌豔動人。


    蕭月生原本的小木屋,如今已改成了一間沐浴屋,裏麵由蕭月生所設置的引水陣與炎火陣,如同後世的桑拿沐,她們練完功後,可以去那裏洗完澡,然後再離開。


    看到她們誘人的玉體,蕭月生不由心猿意馬,捂在小蝶渾圓**上的大手動了動。


    小蝶的身體極為敏感,**被大手捂住,隻覺得溫暖舒適,做了一個甜美的夢,蕭月生的手一動,夾在手指間的**微疼,頓時醒來。


    "公子..."小蝶輕哼一聲,修長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含羞一笑,不敢看他。


    蕭月生大手抽出,摸了摸她柔嫩光滑的臉龐,溫和說道:"醒得這麽早,再睡一會兒吧!"


    溫柔嗬護的神情令小蝶心中暖暖融融,搖了搖頭,柔聲道:"該做飯了,衛姐姐會笑話的!"


    衛素心的屋子便在他臥室的旁邊,寒穀之內的那座屋子也給她留著,如今她晚上一直睡在那邊,並未搬到寒煙閣。


    做飯也在那邊,或者去那邊吃飯,或者端來這裏,那邊的瓊林,晚上玉樹銀花,絢爛無比,並且溫暖如春,李若雲她們晚上便在那裏談天說地,或做一些遊戲,還能吃一些夜宵。


    "好吧。"蕭月生點頭,放開她雪頸上的大手,拿過一件月白褻衣遞給她,笑咪咪的看她穿衣,看著她將白玉般的曼妙嬌軀裹住。


    小蝶動作輕柔,不想驚醒小情,卻曼妙無比,偶爾白公子一眼,溫婉的媚態隨著波光流轉,誘人無比,她能夠感受到他灼灼目光的熱量,像要把自己融化一般。


    小情睡得極沉,兩人的喁喁私語並未驚動她,隻是嬌哼了一聲,轉了個身,八爪魚般摟住了蕭月生,仍舊酣睡不醒。


    見到她的憨態,兩人相視一笑,倒也並不將她叫醒。


    小蝶挑開輕紗帳,輕輕踏上厚軟的月白地毯,一邊穿上繡靯,一邊整理衣裳,嘴裏嬌聲輕語說道:"公子,待會兒讓小情侍候你穿衣罷,我先去了。"


    "嗯,去吧。"蕭月生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她弱柳扶風般嫋嫋離開,在他雨露滋潤下,兩女更加容光煥發。


    李若雲幾女斜正月白錦墩上,一邊拿錦巾擦著烏黑閃亮的秀發,一邊歪著頭嘻嘻說笑,姿態優美曼妙。


    沐浴屋內雖也有錦巾,她們卻隻是草草擦了擦,然後到這裏來,仔細的擦幹淨,好像這個屋子的錦巾格外好一般。


    "見過幾位姐姐!"小蝶一身月白襦裙,自樓梯嫋嫋下來,襝衽一禮,嬌聲說道。


    她與小情的身份頗為複雜,先前隻是三代弟子,如今成了蕭月生的侍妾,不能稱她們師叔,自己又不算師嫂,隻好弄了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稱呼。


    見到春意盎然的小蝶,幾女不由收起了說笑,秋水般的目光齊注她身,身穿月白勁裝的柳清泉看了一眼樓上,瓊鼻一皺:"小蝶妹妹更漂亮了!...師兄還賴在床上?!"


    小蝶嫣然一笑,輕輕點頭,隨即笑道:"我去給幾位姐姐上茶。"


    說罷,翩然出了屋子,沿著湖麵上曲折蜿蜒的迥廊,行向穀內。


    "這個小蝶,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一身桃花粉紅色勁裝的林曉晴不由搖頭,讚歎道。


    "是啊,變得也太厲害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柳清泉用力點頭,放下手中錦巾,輪廓分明的玉臉上,滿是好奇。


    林曉晴與楊玉琪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羞意,忙轉開目光,玉臉爬上一抹羞紅,她們雖然一直呆在山上,卻並非如柳清泉那般純真,自是知曉其因。


    "可能是心中歡喜吧..."李若雲清冷如腳下的寒湖之水,若有所思的說,讓林曉晴與楊玉琪忍俊不禁,差點兒笑出聲來。


    便是坐於柳清泉身旁的蕭疏影,也不由緊緊抿著薄薄的櫻唇,玉齒緊咬,努力忍住笑意,她年紀雖最小,人情世故卻僅略於三師姐林曉晴。


    如今的蕭疏影,已出落得婷婷玉立,含苞半綻,姿容已初現端倪,將來也定是一個足以禍國殃民的美女。


    "沒有貝姐姐與周妹妹,像是少了點兒什麽似的!"楊玉琪穿著湖綠色勁裝,輕輕撥弄著自己如瀑般的秀發,輕輕歎道,姿態曼妙優雅,帶著一股誘人的性感。


    "是啊..."林曉晴點頭,也歎了口氣,重重說道:"這幫魔教之人,實在可恨!"


    "若不是大師兄阻攔,我一定也跟過去,親身見識一下這幫極窮極惡之徒!"楊玉琪一甩秀發,恨恨的應聲。


    "唉——!"林曉晴嬌聲一歎,微帶嗲意,眾女已經習慣,她秀發飄灑,搖了搖頭:"霹靂堂在外麵虎視眈眈,咱們不能輕舉妄動啊!"


    "師姐,我倒覺得,大師兄好像對魔教沒甚麽敵意呢!"柳清泉把玩著一縷黑亮的秀發,在蔥白玉指間纏繞,語出驚人。


    "別胡說!"林曉晴忙瞪了柳清泉一眼:"咱們從未與魔教結什麽仇,所以大師兄才不甚在意。"


    "嘻嘻,咱們這兒又沒有外人,瞧師姐嚇得!"柳清泉吐了吐舌頭,嬌笑了兩聲。


    她雖然純真,卻並非笨人,自是知道,這話是不能在峨嵋派麵前說的,否則,定惹得一番橫眉冷目,叱之正邪不分。


    蕭月生的性子,她們幾個也摸得差不多,其實正是正邪不分,隻要沒惹到自己,便不去理會,但若惹到自己,則不管正邪,霹靂堂倒是名聲不壞,大師兄卻毫不在意,甚至會招惹到少林。


    "篤篤"的兩聲,柳清泉小蠻靴重重踏了踏地毯,功力暗運之下,即使是樓上,也應該能聽得到。


    幾女不由捂嘴嬌笑,這座屋子設置了隔間的陣法,聲音無法傳到外麵,而二樓也是,她們即使在這裏說笑,也無法傳到二樓。


    但如柳清泉這般,直接通過屋子的木頭傳遞,卻是陣法無法隔絕,這也是她們想出來的妙法,以此來叫他起床。


    一直沉沉酣睡的小情被驚醒,知道是李若雲她們練完功回來了,忙起床侍候蕭月生穿衣洗漱,柳清泉的脾氣急得很,若是再不起來,她怕是便要闖進來了,那可就羞死人了!


    蕭月生洗漱完畢,懶懶的往下走,剛到樓梯口,便被候著的柳清泉摟住了胳膊,用力搖了搖:"師兄,聽說你要去捉馬?!"


    她並未念叨起得晚,是已懶得說,他一直如此,已成習慣,自己抱怨,也是白費口舌。


    自從蕭月生那次將她摟在懷裏,她害羞了幾天之後,變得更加親昵起來,動輒摟住師兄,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顧忌。


    胳膊感受著她的豐挺柔軟,蕭月生一臉溫和的笑意,睨了她一眼:"怎麽,你也想湊湊熱鬧?"


    "好師兄,帶上我吧,嗯——,...好不好——?"柳清泉扭著嬌軀,不住撒嬌。


    蕭月生拖著她來到眾女跟前,坐到錦墩上,笑道:"就怕你受不來那個苦!"


    蕭月生感覺這裏的馬太過矮小,便有一個想法,想去塞外捉一些野馬,然後弄回來在紫山上養。


    這可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做成,而且找到了馬,也不可能瞬移帶回來,需得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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