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姓柳的,你差得遠呢!"陳紫芝拍手稱快,嬌聲叫道,喜笑顏開,似乎是自己打敗了對方。


    柳淩波也覺察到了自己與對方劍法的差距,同樣的招式,自己與對方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心下不由微生沮喪。


    自己所有的精力與時間全用在了練劍上,終日苦練不輟,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卻終比不過對方,難不成,自己資質太差,還是峨嵋派強大若斯?!


    麵對擋來的長劍,周芷若皓腕一壓,劍尖微挑,柳淩波頓覺一股大力自劍上湧來,長劍幾乎要脫手飛出。


    這一劍周芷若沒運內力,僅使的是一股巧勁,順水推舟一般。


    柳淩波腳下一點,身形縱出,隨著長劍跨出兩步,卸去劍上的力道,隨即腳尖一旋,長劍劃出半圓,削向周芷若。


    見她仍是這般隨機應變,化不利為有利,周芷若暗中點頭,長劍一挑,斜斜擊中她劍身,又是借力打力。


    柳淩波踉蹌了一步,努力穩住身形,剛要出劍,隻覺頸間一陣冰寒,便知自己脖子上被架上了寶劍。


    周芷若緩緩將寶劍收回,嫣然一笑:"柳妹妹的輕功極好,劍法卻差了一些。"


    "嘻嘻,周姐姐,我剛好與姓柳的相反,咱們也比比罷。"陳紫芝在一旁躍躍欲試,嬌聲嚷道。


    "你也想湊熱鬧?"周芷若笑道,正欲歸鞘的寶劍停了下來,點了點臻首:"也成,咱們比比看。"


    柳淩波收劍歸鞘,站在一旁,玉容已恢複無喜無怒,目光專注,想從旁邊看清楚峨嵋派的劍法究竟高明在何處。


    "看劍!"陳紫芝嬌叱一聲,身形竄出,身在空中,長劍出鞘,仿佛一道白虹經天,劃出一道弧線,刺向周芷若。


    周芷若搖頭苦笑,也不知這兩個姑娘為何,總喜歡在空中出招,即使輕功高妙,也應避免如此,隨便一個暗器,便可將她們射落,委實太過凶險了一些。


    想到這裏,她忽然起了告誡她們一番的心思,陳紫芝對自己的親近,令她感覺親切。


    纖纖蔥指雪白晶瑩,將右側的小耳墜拿下,微屈中指,扣在大拇指上,晶瑩剔透的耳墜被指力射出。


    "嗤"的一聲輕嘯,身在空中,正運氣凝力的陳紫芝隻覺身體一滯,隨之一麻,失去了知覺,好像這幅身體不再屬於自己一般,再也無法指揮得動。


    "啊!"她驚叫一聲,手舞足蹈,頗是滑稽,自空中墜了下來。


    眼見著要砰然落地,身體忽然一緩,卻是周芷若身形一閃,出現在她身邊,素手搭上了她腰間,如一片羽毛緩緩飄落於地。


    柳淩波隻覺自己眼前一花,周女俠便已換了位置,心下不由凜然,看來,自己的輕功也是相差頗遠!


    陳紫芝甫一踏地,頓覺身體一鬆,再次恢複了控製,內力緩緩提起,在體內運行一周,血氣通暢,沒有什麽異樣。


    見她迷茫的明眸望向自己,周芷若嫣然一笑,伸出雪白的玉手,攤開掌心,笑了笑:"剛才我出了暗器。"


    那枚耳墜宛然出現在她掌心,與其雪白的玉手混成一色,難分彼此。


    "周姐姐,你耍賴,說好要比劍的!"陳紫芝嘟起誘人的櫻唇,嬌聲反對,恨恨的瞪著她。


    "好好,是我的錯,"周芷若抿嘴微笑,搖了搖頭:"...不過,姐姐可要提醒你,不要輕易的躍起,人在空中,轉寰變化的餘地極小,很易為人所趁!"


    "可...我們厲害的招式,全都是要跳起來施展的呀!"陳紫芝歪著腦袋,想了想,嬌聲回答。


    周芷若不由苦笑,望向丈夫,她實在說不出口,直言她們的劍法不夠高明,這可是犯大忌的事。


    周芷若見丈夫搖了搖頭,知道他不想自己多說,隻是,想到這麽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實在不忍早早丟了性命,便咬了咬牙,道:"那些厲害招式,用來對付弱一些的人,自然是威力奇大,但若是應付比自己厲害的高手,無異於變成了靶子,...所以,能不施展這些招式,還是莫要施展才是!"


    "嗯,好吧,聽姐姐的!" 陳紫芝點了點頭,柳淩波也微微點頭。


    陳紫芝轉過身來,斜睨了蕭月生一眼,嬌聲道:"你是周姐姐的丈夫,武功也一定很厲害嘍——?"


    蕭月生放下白玉杯,嗬嗬一笑:"哪裏,一般一般。"


    "那咱們也比一比吧!"陳紫芝白了他一眼,嬌聲嗔道。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芷若,蕭月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怎會對自己生出敵意,輕輕擺手:"那免了罷,陳女俠如此武功,蕭某甘拜下風。"


    見他示弱,陳紫芝得意,光潔的下頜微抬,瞪他一眼:"哼哼,不戰而逃,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怕,若弄得你哭鼻子,你周姐姐會怪我!"蕭月生端起白玉杯,抿了一口碧蕪釀,笑吟吟的道。


    "哼——!"陳紫芝登時俏臉一沉,嬌哼一聲,嗔道:"你有那般厲害?亂吹法螺!...我才不會哭鼻子!"


    周芷若也不明白,為何這位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為何對自己丈夫懷有敵意,丈夫應該沒有得罪她罷?!


    蕭月生身形一晃,再次一閃,柳綠波隻覺眼前一花,待睜大了眼仔細看,卻什麽也沒發覺,他剛才好像動了一下,卻又忍不住懷疑,究竟是不是看花了眼。


    蕭月生手中已出現了一柄劍,連劍帶鞘,外形古樸大方。


    他緩緩抽劍,長劍出鞘,打量著明亮的劍身,屈指彈了彈,發出清然的清吟,點頭笑道:"不錯,不錯,...確實是一把好劍!"


    陳紫芝隻覺一陣眼熟,發覺與自己的劍一模一樣,忙一摸柳腰,空空如也,不由大驚,嬌叫道:"是我的劍!"


    蕭月生微微一笑,將長劍歸鞘,輕輕一拋,拋向陳紫芝的方向。


    陳紫芝忙伸手,小心接過長劍,趕緊掛回腰間。


    待係好劍鞘,將長劍拔出,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異樣,她才鬆了口氣,怒哼哼的瞪向蕭月生,嬌叱道:"幹嘛動我的劍?!...哼,這般偷襲,我偏偏不服!"


    嘴上說不服,心中卻是明白,對方的輕功委實高明,將自己長劍盜走,竟沒有發覺,若是取自己頭上的腦袋,怕也沒有機會阻攔。


    見她嘴硬,蕭月生也不多說,隻是微微一笑,輕抿一口碧蕪釀,瞥了柳綠波一眼。


    他再次拿起漁竿,輕輕一甩,將漁線拋出,沒有魚鉤,轉身背對兩女,不再說話。


    見他如此模樣,周芷若知道他不想再搭理人,便拉起兩女,進了畫肪裏麵,說起了悄悄話。


    女人們可以見麵很快便無話不談,三個女人一台戲,柳淩波雖然性子冷淡,但在兩女的帶動下,也變得健談許多,嬌聲脆語,不絕於耳,蕭月生隻是聽她們的聲音,當作仙音一般,對她們說話的內容,卻是全未聽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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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蕭月生剛摟著周芷若,瞬移回寒煙閣,貝錦儀便推門嫋嫋而入,秀美的臉龐掛著沉肅。


    "出什麽事了?"蕭月生放開周芷若,向貝錦儀問道。


    貝錦儀點點頭,走到窗前的軒案旁,替他斟了一盞茶,轉身遞給他,輕歎了一聲:"武林又多事了!"


    "師姐,怎麽了?"周芷若明眸望向貝錦儀。


    "師父送來消息,明教的人再次尋畔,咱們有兩名剛下山的弟子受了重傷。"貝錦儀麵色凝重,緩緩說道。


    "明教?!"周芷若不由驚訝,搖了搖頭:"上一次不是跟他們約好,彼此不再殘殺了嗎?...那兩位弟子沒事吧?"


    "有大哥的靈藥,人倒救回來了,...明教妖孽雖然行事乖戾,卻也一向極守武林規矩,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貝錦儀搖頭歎氣,顯然甚是痛惜。


    "無忌哥哥應該不是出爾反爾之人!"周芷若搖了搖頭,猶是不信,轉向蕭月生,盈盈的目光望了過來。


    蕭月生略一點頭:"張小兄弟宅心仁厚,不會主動尋畔,難不成是駕馭不了明教上下?"


    隨即又皺了皺眉頭,撫著黑亮整齊的八字胡,緩緩道:"或者,不是明教的人?"


    "不是明教的人?"貝錦儀黛眉微微蹙起,神態動人,卻又搖了搖頭:"好像說是明教銳金旗的人,他們這些人曾說,是少林先動的手,先違了約定,怨不得他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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