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師傅,此培元丹雖不是什麽珍貴之物,但若是練武之人服下,自會有好處無窮喲..."臨別之際,見兩個小和尚傻傻的模樣,小情有些不放心,便悄聲囑咐。


    方色與方空兩個小和尚不由愕然,兩個還未將此丹放在心上,心想自己隻是無足輕重的兩個小人物,別人贈送東西,也沒必要太過珍貴。


    小情說完此話,便不再多說,擺了擺玉手,嫋嫋而去,看上去仿佛一朵白雲冉冉飄走,掠過寒湖上方,蓮足似是踏波而行,卻腳不沾水,緩緩掠過,兩僧看得讚歎不已。


    見識到了如此的輕功,兩人忽然覺得,或許,自己手裏的丹藥果然不凡,少林雖是天下武學至尊,卻沒有這般神奇的輕功,這個水雲派這般厲害,其送出的丹藥,怕真是非同尋常。


    由宋雪燕送兩人離開,他們這一次不敢再嚐試,老老實實的跟在腳印後麵,不敢踏錯一步。


    到了紫山腳下,宋雪燕笑盈盈的告辭,轉身便消失在了霧氣中,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此時清晨的陽光已頗明媚,兩人找了個鬆樹下坐著,閑聊起了此次寒穀之行。


    "師兄,固本培元,究竟是何用意?"方空小和尚皺著濃密的眉頭,手中把玩著那隻精致的白玉瓶。


    "笨!"方色小和尚輕哼,他手中也拿著那隻白玉瓶,舉在眼前,細細把玩欣賞,瞥了方空小和尚一眼,輕哼道:"就是補藥!"


    "補藥?"方空小和尚擼了擼僧袍的袖子,撓了撓頭,疑惑道:"這位蕭施主為何贈咱們補藥,咱們的身體又不虛!"


    "不曉得,總覺著這位蕭施主神神秘秘的..."方色小和尚搖頭,終於按捺不住,將白玉瓶打開,倒出了裏麵的丹丸,卻是一顆龍眼大小的雪白蠟丸。


    他小心的將丹丸托在掌心,放到鼻前嗅了嗅,一點兒味道沒有,沒有聽別人傳說的異香,心下便有些失望。


    方空小和尚也自白玉瓶中倒出了那顆蠟丸,仔細打量,然後抬頭望向方色:"剛才那位小情姐姐說,吃了這個,會有很大的好處,...師兄,咱們吃吃看,如何?"


    方色轉過頭,看了看師弟,眉清目秀的臉龐露出深思,與平常的表情迥然,多了幾分嚴肅。


    半晌,他點點頭:"...嗯,這位小情姐姐人很好,應該不會害咱們,吃吃看也無妨。"


    "要不要先跟師父說一聲?"方空小和尚遲疑了一下。


    "還是不要了,師父那般謹慎,定會將丹藥交給方丈住持,怎麽也不會讓咱們吃的!"方色小和尚毫不遲疑的搖頭。


    "...好,那咱們找個沒人地方罷。"方空也覺得師兄所說有理,點頭同意。


    於是兩個小和尚無知無畏,鬼使神差的,也未找人護法,隻是在紫山下找了個小樹林,服下了丹藥,開始盤坐運功。


    自此,少林便多了兩位少年高手。


    培元丹的威力,不僅是令他們功力陡增,更重要的是改善他們的體質,令他們的習武稟賦增強,手腳靈動,身心合一,練起功來,變得比以前更為簡單,別人需要練十天,他們隻需練上五天,這般比較下來,數年的功夫,便已遠遠超過同儕。


    方色與方空兩個小和尚,到了後來,已是少林絕頂的神僧,與如今的空見空性空聞空智齊名。


    蕭月生當時僅是無心之舉,無意栽花,念在他們是二師妹看中之人,不能太過小氣,丟了李若雲的臉,故贈了兩顆培元丹,沒想到卻造就出了兩位絕頂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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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雲一身白衣,腰佩月白長劍,騎著粟色駿馬,獨自遊玩於山水之間,倒也自在。


    她罕有下山之時,但走在人群中,卻並無不適應之感,對她而言,周圍的環境並不重要,她的心總是維持在冰雪之境,冷眼旁觀,總能尋出端倪,遊刃有餘。


    這一日,李若雲單騎進了雲州城。


    雲州城繁華無比,與成都城無異,街頭人頭湧湧,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喧鬧嘈雜。


    李若雲進了城,便下馬步行。


    一襲雪白羅衫,薄如蟬翼的白紗蒙在臉前,李若雲身姿曼妙,牽馬而行,步履從容輕緩。


    身邊的粟色駿馬宛如披著黃緞,閃閃發光,雙目炯炯,精芒四射,威棱隱隱,馬腿上肌肉賁起,走動之間,腱子肉滾動,蘊著爆炸般的力量,一看即知是難得的駿馬。


    佩劍的女人,難得一見的絕世駿馬,這般形象,一看即知不好惹,加之她飄逸如仙的氣質,擁護的人群竟不知不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讓她從容通過,顯得頗為怪異。


    隻是那些自覺讓路的人也覺怪異,看著李若雲曼妙的背影,也各自覺得詫異,不知自己為何鬼使神差的讓路。


    自是也有不懷好意之人,想要看看這個聖潔的女子的真麵容,趁機湊上前去,想要碰一碰她。


    隻是他們相隔三尺,便再難前進一步,仿佛有一堵無形的氣牆阻住了自己,無法再往前,隱隱推著自己後退。


    他們心中好奇不已,更想試試看,更加用力,結果隻能踉蹌的後退,李若雲那淡淡的目光隨之飄了過來,他們隻覺一股寒意自心底湧起,周身汗毛豎起。


    他們這些人皆非笨人,否則,也難活到現在,見此異相,忙熄了色心,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動。


    緩緩穿過人群,李若雲心中波瀾不驚,身上一塵不染,白衣如雪,步履從容依舊,來到了一座極大的酒樓前停下。


    "秋意樓"李若雲抬頭,瞥了一眼飄揚在天空中的旌旗,停在這裏,便是因為這個"秋"字。


    這座酒樓乃雲州城最大的酒樓,共有三層,幾乎有直插雲霄之勢,縹緲的歌聲與歡笑聲隱隱傳來,仿佛來自雲端。


    很快有迎客的過來,將李若雲熱情的迎了進去。


    他們這些人眼力極毒,看到李若雲雖是一身雪白羅衫,素淡無奇,卻能一眼看出,她羅衫材質的不凡,頭上的玉簪一汪碧綠,觀之春意盎然,仿佛煙霧籠罩,加之那匹神駿無匹的駿馬,自是將李若雲當成了一個金主,招呼得極為殷勤。


    一樓是尋常的消費地,人聲喧鬧,喝酒猜拳,高聲談笑,喧鬧聲幾乎能將樓頂衝翻。


    二樓是雅座,是一間間單獨的閣樓,隔音也極好,在裏麵說話,不虞有隔牆有耳之患。


    三樓則是貴賓之座,非是大有身份之人,即使出再多的錢,卻也難以登入。


    那迎賓之人便要徑直將她引入二樓,卻被李若雲阻止,指了指喧鬧異常的一樓,淡淡說道:"便在這裏罷。"


    她聲音清冷,宛如盛夏的穀底之泉,冷冽卻透著甘甜,帶著一股令人服從的韻味。


    那小廝忙點頭,幫她尋了一個靠近窗口的座位,相對而言,已是比較清靜一些,雖然沒有看到李若雲的真麵容,她淡雅如仙的氣質卻已令他不由的沉醉。


    "奶奶的,那幫十八騎又殺人了!"李若雲則坐下,隨意點了幾道菜,劍還未解下,便聽到了一聲粗豪的叫罵聲。


    她不由豎起了耳朵,選擇在一樓坐著,便是想聽一聽武林中的傳聞與消息,這一次單獨出來,她是成心多一番曆練,也是發泄心中情懷的一種手段。


    "噓——!"旁邊有人接著說話,聲音急切:"老三,你不要命了?!當心禍從口出!"


    "怎麽,老子連說也不能說?!那般窩囊,不如做個沒卵子的閹人!唔唔..."那粗豪的聲音蠻不在乎,聲音更放大了幾分。


    李若雲暗自搖頭,她雖未回身觀看,卻能聽得此人說話帶著酒意,已是酒上頭,失了理智,最終被同伴捂上了嘴。


    "十八騎?"李若雲忽然興趣大生,能讓人這般害怕,顯然凶名在外,倒是想見識一下。


    "老三,快快閉嘴吧,若讓人聽到,小心咱們的小命全被你這張臭嘴所累!"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話語中透出凜凜的陰寒。


    "就是,老三,你也老大不小,這張臭嘴惹了多少的麻煩,還不知悔改?!"另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責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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