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幾句話,林平之便告辭離開,他知道蕭月生練功勤奮,不喜歡別人打擾。


    看著林平之離開,蕭月生微微一笑。


    這一次,自己使出這般本領,林平之在華山派算是徹底站穩了腳根,自己也不必再擔心,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林平之看起來性子沉穩了許多,危難確實可催人成熟,原本的大小爺,意氣風發,不知人世艱險,如今方算讓人放心。


    清晨時分,令狐衝醒了過來,整個華山派頓時喜氣洋洋,歡聲笑語,整個華山上空仿佛都晴朗了幾分。


    蕭月生出了門,在外麵走了走,打算遊覽一下華山的風光,呼吸著清新空氣,吹拂著徐徐清風,頗是舒適悠然。


    "蕭先生..."陸大有自一片小樹林處轉過來,高聲叫道,一溜小跑,追了上來,說師父有請他移駕。


    蕭月生也不多問,點點頭,隨著陸大有,三轉兩轉,來到令狐衝的屋子。


    遠遠的,屋裏的歡笑聲不斷飄來,嶽靈珊銀鈴般的笑聲夾雜其中,格外的動人。


    見他進來,眾人停止了談笑,望向他的目光帶著異樣,似是敬畏,又似是崇拜,複雜難言。


    "蕭先生,快快有請!"嶽不群自令狐衝身邊走出來,向前相迎,抱著拳,笑意盎然,喜不自禁。


    蕭月生笑著抱拳回禮,轉頭看了一眼半倚在榻上的令狐衝,令狐衝帶著素常的慵懶不羈笑容,氣色明朗,絲毫看不出昨天受那般重的傷,沒有剛從黃泉路上轉一圈的模樣。


    "蕭先生,大恩不言謝了。"令狐衝抱了抱拳,頗是瀟灑的笑道,他對生死並不看重。


    蕭月生點點頭,轉臉望向嶽不群,道:"令狐兄弟需得歇息幾日,再下榻來行動。"


    "是。"嶽不群點頭,一撫頜下清須,笑道:"不知得歇息幾日方能下榻?"


    "三五日吧,十日之內,千萬不可運功。"蕭月生道。


    說著,他走到令狐衝近前,坐在榻前的寧中則趕忙讓開,讓他靠近,嶽靈珊好奇的睜大雙眸,看他要做什麽。


    伸手取過令狐衝的手腕,他微微一探,點點頭:"令狐兄弟隻需好好靜養即可,...還有,不能喝酒!"


    令狐衝不由嗬嗬一笑,搖了搖頭,笑道:"好吧,為了這條小命,不喝便不喝罷。"


    嶽不群暗瞪了他一眼,大弟子偷偷喝酒,他一直裝作不知罷了。


    "待你傷好了,咱們一起喝個痛快!"蕭月生放下他的手腕,微微笑道。


    "好,一言為定!"令狐衝忙笑道,生怕他反悔。


    蕭月生也是好酒之人,尤其這一世,更是酒癮極大,他天雷訣霸道無比,雖是無法醉酒,酒意微醺之時,飄飄然頗是喜歡。


    "蕭先生,衝兒他不必服什麽藥吧?"寧中則瞥了令狐衝一眼,露出慈愛之色,輕聲問道。


    蕭月生搖頭:"隻需小心靜養,吃一些素淡的東西,不讓身體激動與活動即可。"


    "衝兒的性命,都賴於先生施救,妾身在這裏多謝了!"寧中則襝衽一禮。


    蕭月生伸手虛虛一抬,淡淡真氣將她的身形阻住,搖頭道:"嶽夫人太過客氣了,令狐兄弟命不該絕,在下也是碰碰運氣罷了。"


    寧中則沒有強自行禮,順勢起身,溫婉的笑了笑。


    "在下尚有事在身,不能久留,這便告辭了。"蕭月生看了看眾人,對嶽不群抱拳道。


    嶽不群一怔,道:"何不在此住幾天,讓嶽某稍盡地主之誼?"


    蕭月生搖頭,笑道:"在下的夫人尚留在洛陽,有些不放心,先得回去了。"


    說著,眼中餘光暗暗瞥了一眼嶽靈珊,見到她神色微微一變,暗自一歎,心中頗有幾分複雜。


    "蕭先生何時有了夫人?"嶽不群好奇的道。


    對於蕭月生,他頗是了解,如今的蕭月生,驚鴻一劍的威名天下皆知,身為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豈能不清楚,據他所知,蕭一寒並沒有夫人。


    "上個月成的親。"蕭月生嗬嗬一笑,露出幾絲淡淡的溫柔。


    "原來如此,不知蕭夫人是哪位?"嶽不群笑問。


    嶽靈珊瓊鼻微皺,嬌哼一聲,好在聲音細小,旁人並未注意,卻難逃蕭月生的眼睛。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回答,抱拳一禮,道:"改日有暇,諸位請來洛陽城,我已在那裏買了宅子,安家落戶。"


    "好,待衝兒的傷好了,我等再親自登門拜謝。"嶽不群抱拳回禮,笑著答應下來。


    如今的洛陽城,在武林中也是大名鼎鼎,無數的武林中人趕赴洛陽,要見識一下蕭月生所布的陣法。


    他也心中好奇,況且,對於辟邪劍譜,亦是想要見識一番,恰好能夠與蕭月生再會,自是不容錯過。


    蕭月生點頭一禮,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這等輕功,讓眾人又是一番驚詫莫名。


    來的時候,眾人的心思皆大師兄身上,沒有發覺蕭月生的到來,隻以為是因為自己心神不專,沒有注意之故,此時方知,非是沒有留心,而是因為他功力太高。


    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麵麵相覷,想從別人眼中弄清,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嶽靈珊瞥了一眼林平之,嬌聲哼道:"小林子,他使的是什麽輕功啊?!"


    林平之看了看眾人,見他們都盯著自己,眼中露出追問之色,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聽蕭月生說過,名字叫縮地成寸。"


    "縮地成寸,好大的口氣呢!"嶽靈珊嬌哼,話語之間,帶著幾分火氣,被寧中則剜了一眼。


    嶽靈珊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胡亂發脾氣,隻好氣鼓鼓的嘟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縮地成寸,氣勢不凡呐。"嶽不群沉吟道。


    幾人議論紛紛,陸大有在一旁跟令狐衝說話,說起了蕭月生救他時的異景,並加上自己的一番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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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


    蕭府 後花園


    劉菁站在花圃中的一塊兒空地上,手拿明晃晃的青鋒長劍,她正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絲緞練功服,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著柔光,將纖細的腰肢與高聳的胸脯展現無遺,極是動人。


    長劍豎在胸前,驀的一震,長劍刺出,暴起一團梨花,劍花朵朵,在她身體周圍綻放,看上去曼妙無比,宛如劍舞。


    這一套劍法賞心悅目,曼妙動人,看上去沒有殺機,是劉菁近一段日子正在修習的雪花劍法。


    劍出如雪花飄落,點點綴綴,煞是美麗,這便是雪花劍法,隻是,每一朵劍花皆是殺機暗藏。


    此劍法雖然精妙,卻需深厚的功力為基,否則,一路劍法也使不完,劍若無花,自然不成雪花劍法。


    劉菁被其美麗所打動,所以練起來格外的用心,務求施展得曼妙動人,不求傷敵。


    蕭月生對其也並無太大的要求,隻是讓她練好輕功,加之一手水雲袖,已是足矣,至於劍法,可會可不會。


    但衡山派使劍出身,劉菁雖恪於派規,不能隨父親修習,對於劍法卻也是情有獨鍾。


    她練了一會兒劍,收劍歸鞘,自袖中抽出絲帕,輕拭額頭,額頭光潔如玉,卻沒出汗。


    她歎了一口氣,懶懶的坐在旁邊的秋千上,青鋒長劍擱在修長的大腿上,怔怔出神。


    秋千架上,紫藤纏繞,幾朵淡紫的小花淺淺綻放,宛如星光點點,映在她秋水般的明眸中。


    她目光迷離,腦海中閃現蕭月生的臉龐,他雖神色冷峻,目光卻極溫潤柔和。


    蕭月生沒在身旁看著,她隻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力氣,一直喜歡練的雪花劍法,練起來也有些索然無味,什麽也不想做,做什麽都覺得索然。


    她玉指伸出,在明媚的陽光下,呈半透明狀,宛如白玉雕成,撥動玉指,算了算,丈夫應該快回來了,以他的輕功,洛陽到華山派,滿打滿算,兩個時辰便能抵達,有什麽事情,當晚便能處理完。


    她知道丈夫起床的時間,若他清晨即起,便往回走,這一會兒,差不多該到了。


    想到此,劉菁容光若雪的玉臉登時一紅,兩團紅暈染上雙頰,宛如雪地裏綻放兩朵梅花,嬌豔動人。


    她正在撥動著修長的玉指,心中綺思不斷,忽然,香肩被人輕拍了一下,蕭月生清朗的聲音驀的響起:"菁兒,在想什麽呢?"


    劉菁如被雷噬,嬌軀一震,僵了一僵,猛的轉身,蕭月生笑吟吟的臉龐頓映入她眼簾。


    "大哥!"劉菁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再也不鬆開。


    "嗬嗬,菁兒,昨夜過得可好?"蕭月生笑吟吟的問道,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意。


    看到這般笑容,便知他在想什麽事,劉菁頓時羞澀難當,嬌嗔一聲:"大——哥——!"


    紅雲頓時湧上玉臉,一直紅到頸項,有蔓延至酥胸之勢,宛如白玉塗上一層淡淡胭脂,美得驚人。


    蕭月生最喜看她羞態,見她如此,不由情動,探手一攬,將她攬到懷中,身形晃動,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臥室中。


    嬌喘聲漸漸響起,婉轉低吟,如泣如訴,時而尖叫,一室春光,不足為外人道也...


    *********************************************************


    雲雨初歇,蕭月生倚靠在床頭,身下是一條長枕,一隻手輕晃著白玉杯,另一手則放在錦被內劉菁的**上,被子有一塊兒突起,微微起伏動彈,卻是他的大手不老實,在輕輕的揉捏*******蕭月生的大手頗是粗糙,炙熱無比,劉菁倚在丈夫身上,整個身子裹在錦被中,一絲不露,僅有如瀑的長發披在外麵。


    她生性羞澀,即使麵對丈夫,也能掩則掩,不好意思露出來,若不然,被蕭月生溫潤的目光一掃,便會羞得渾身通紅。


    她明眸微眯,嘴角微翹,眉梢間帶著濃濃春意,慵懶而滿足,隻覺得**處不斷傳來陣陣酥麻,舒服無比,全身都要融化了一般。


    她懶懶的問道:"大哥,華山派究竟出了什麽事?"


    "是令狐兄弟受了傷,少鏢頭心急,便捏了玉符。"蕭月生輕晃著白玉杯,漫不經心的回答。


    劉菁微微一動,轉身問道:"令狐兄弟?...便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嗎?"


    她一轉身之時,錦被滑落,露出象牙似的香肩,蕭月生的目光不由瞟了過去。


    劉菁登時察覺,趕忙一縮,秀臉卻已是酡紅,嬌豔瑰麗,眼波流轉,似嗔似羞。


    蕭月生不由嗬嗬一笑,揉**的大手增了幾分力氣,劉菁白他一眼,輕嗔道:"大哥,輕點兒..."


    蕭月生大手登時放緩,按在其上,體味著其香軟與細膩,笑道:"便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


    "曾聽爹爹說,令狐衝此人資質極高,劍法超群,是難得的青年高手,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呢。"劉菁秀臉紅雲未褪,趕忙說正事,以分自己之心。


    "嗯,令狐兄弟確實劍法不俗。"蕭月生點頭,微抿一口醇酒,淡淡的酒香嫋嫋飄蕩,若有若無。


    這是難得的好酒,乃是潘吼派人送來,受蕭月生的聲名之累,長沙幫如今忙得很,幫眾不斷增多。


    蕭月生這一陣子已準備自己釀酒,如今天雷訣已然到了火候,隻能慢慢修習九轉易筋訣,著急不得。


    九轉易筋訣一旦突破第五重,以天雷為輔,則得金丹大道,易如反常,那時,九轉易筋訣修練起來,會更快幾分,九轉易筋訣修成,便能破碎虛空,得見幾位夫人。


    如今閑了下來,閑情逸誌慢慢湧上,開始享受起了生活。


    "他怎麽受的傷?"劉菁仰頭問他。


    蕭月生搖搖頭,笑道:"這倒沒問,隻是幫他治了治傷,便趕忙回來了,怕菁兒你等得急了!"


    劉菁又羞又喜,心中甜蜜,默然不語,明眸中波光流轉,盈盈看著他,脈脈含情。


    蕭月生再次情動,白玉酒杯一拋,人已經壓上她嬌軀,在劉菁的驚呼聲中,白玉杯緩緩落到窗前的軒案上,宛如羽毛飄落。


    劉菁趕忙討饒,實在承受不住,蕭月生天雷訣至剛至陽,再有九轉易筋訣煉修,可謂百戰不殆,劉菁的體質雖經雙修之法伐門洗髓,卻也遠遠不能承受。


    "大哥,大哥,令狐衝如今好了麽?"她急忙問道,身子扭動,嬌聲膩道。


    蕭月生也知她不堪,便強壓下洶湧的欲火,伸手一招,白玉杯緩緩飄過來,投入他大手中,仰頭一飲而盡,似要澆熄熊熊的欲火。


    劉菁秀臉露出歉然之色,身為妻子,卻不能滿足丈夫,實是失職,隻是他太過強悍,自己縱然拚了小命,也是不濟。


    "令狐兄弟如今無恙,這一次,他可是懸得很。"蕭月生也想以正題讓自己分心,點頭回答。


    "他受的什麽傷?"劉菁忙問。


    蕭月生回答:"心脈被震斷,下手之人可是極狠極準。"


    他伸手再一招,將桃木軒案上的銀壺淩空攝至,劉菁倏的伸手,半途將它截過,左手執壺,幫他將玉杯斟滿。


    身子起來,伸手斟酒,卻能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春光,她這份本事,卻也不凡。


    她將銀壺輕輕一拋,也緩緩落到了軒案上,得意的向蕭月生一笑,這份巧勁,需得苦練,但她繡花針使得極佳,對於巧勁,極有心得,再有深厚的功力為輔,突飛猛進。


    蕭月生嗬嗬一笑,露出嘉許之色。


    劉菁縮回身子,重新躺在丈夫懷中,忽然猛的起身,轉頭望向蕭月生,驚道:"什麽?心脈被震斷?!"


    她剛才先是盡心掩身子,後是小心拋銀壺,全心全意,聽得心不在焉,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大是吃驚。


    蕭月生點點頭,渾不在意:"嗯,幸好少鏢頭機警,馬上給他服下了返魂丹,否則,即使我趕去,人怕早已經涼了。"


    "心脈斷了,也能救回來嗎?"劉菁吃驚的問道。


    "以為夫如今的功力,勉強可成。"蕭月生笑著點頭,伸手一撫她的秀臉,嗬嗬笑道:"大驚小怪!"


    劉菁搖頭,上下打量,不知說什麽好,隨即,縱身撲到他懷中,用力的摟他,力氣甚大。


    蕭月生嗬嗬一笑,享受著她身子的嬌軟與溫香...


    *********************************************************


    正午時分,兩人正在水榭裏乘涼。


    他穿著一件薄薄的青衫,手中拿著一柄白玉為骨的折扇,輕輕扇動,雖神情威嚴,威嚴之中夾雜幾分飄逸與儒雅。


    劉菁則身著一襲淡綠色的羅衫,秀臉白裏透紅,宛如出水芙蓉,她剛經雨露澆灌,豔光逼人。


    兩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閑聊,劉菁身前軒案上擺著一張瑤琴,上麵有一張琴譜。


    蕭月生則拿著一卷書,眼睛不時瞟上一眼。


    蕭月生忽然眉頭一動,欲咬西瓜,倏的停下,搖頭笑道:"有客人來了。"


    "蕭——一——寒——,蕭——一——寒——!"長長的呼喚聲響起,聲音雖不高揚,卻底氣十足,露出一手高深的內功。


    "蕭一寒在這裏嗎?在不在?"又有一聲傳來,雖然不同,卻同樣功力深厚。


    劉菁黛眉微蹙,有些不滿有人這般大呼小叫丈夫的名字。


    "六位請進來吧。"蕭月生緩緩說道,他淩空點了數指,空中似有白光閃過。


    隨著白光閃過,蕭府的大陣便驀的撤去,六道身影如同勁矢般自空中射來。


    人在空中,他們看到蕭月生所在水榭,身子在空中驀的一折,身形下落,落向水麵,腳下輕輕一點,宛如蜻蜓點水,三兩下的功夫,縱到了蕭月生身前,珠簾晃動,他們已是鑽了進來,當真是墜如飄羽,捷如狸貓,輕功高明。


    劉菁嬌聲喝彩:"好俊的輕功!"


    "嘻嘻,這個小姑娘好眼力!"其中一人嘻嘻哈哈笑道,張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看到他們的容貌,劉菁心頭不由一震,但她修養極佳,並未表露出異狀,隻是這六個人的容貌確實稱得上獨特。


    六張臉皆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又滿是皺紋,讓個觀之不由慨歎上天之不公,為何將缺點皆集中於他們兄弟六個身上。


    他們容貌之奇特,又隱隱相似,人們不必詢問便可猜得,大約應是六個兄弟。


    "小姑娘,我的輕功更俊,瞧!"另一馬臉之人嘻嘻笑道,說罷,身形一飄,隻眼灰影閃動,繞著屋中的家具,身法快如疾光,卻絲毫沒有碰到家具。


    "好輕功!"劉菁不由喝彩,自己雖能做到,但這般從容,卻是需要用心才成,尤其是他們生得這般奇特,身法卻這般小巧精妙,尤其讓人驚歎。


    "咳,你的輕功不成,看我的!"又有一人躥出,身形如電,卻是身形起伏,縱躍如蛙,一個一個的跳過家具,卻輕盈無聲。


    劉菁不由拍掌,這一招輕功亦是極精彩。


    蕭月生也不阻止,難得劉菁這般高興,任由他們玩耍,這六個人的內力頗深,但看其模樣,卻是天真爛漫,不通世事。


    "看我的!"其餘四個人也加入了進去,每聽到劉菁的嬌笑,便越發的起勁。


    蕭月生看著他們玩得高興,卻在心中隱隱擔憂,這六個人,天真爛漫,卻武功極高,實是危險得很,便如稚童持寶劍,極易傷人,且傷及無辜之人。


    玩了一會兒,蕭月生開口,道:"六位高手前來敝府,不知究竟何事?"


    六人這才停下身形,醜陋的臉上放著光芒,皆是興高采烈,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齊齊望向蕭月生:"你便是蕭一寒嗎?"


    "正在蕭某。"蕭月生點點頭。


    "哈,終於找到你了!"其中一人開懷笑道,另一人道:"快快隨我們走,小尼姑要見你!"


    "小尼姑?"蕭月生微一皺眉,掃了六人一眼,隨即恍然,問道:"是儀琳妹子麽?"


    "儀琳..."六人再次對視一眼,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糟了,忘了問小尼姑的法號了!"


    "都怪你,一看到小尼姑,便什麽都忘了!"其中一人瞪向另一人,哼聲道。


    "你也是,看了人家,都閉不上眼了,怪你!"那人反唇相譏。


    "怪你!""怪你怪你!"兩人宛如頑童吵架,身子越靠越近,開始頂撞,宛如頂牛一般。


    劉菁在一旁看得有趣,抿著嘴,極力忍笑。


    "儀琳妹子捎來什麽話麽?"蕭月生沉聲問道。


    正在爭吵的兩人倏的分開,氣哼哼的轉過頭,互不理睬,另外四人當中有一人喃喃自語,輕聲細氣的道:"蕭大哥這一陣子在做什麽,怎麽都不來看我?"


    其神情忸怩,低眉順目,將儀琳的神態學了個七七八八,但在他醜陋的臉上做出,卻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嗯,我曉得了!"蕭月生一擺手,示意他停下。


    他轉頭望向劉菁,笑道:"我有一義妹,是恒山派的儀琳,夫人你沒見過吧?"


    劉菁點頭,她已經隱隱聽說過,當時也曾驚訝他之特立獨行,竟能與恒山派的弟子結義。


    "看來,儀琳妹子那邊應有事情,為夫要去看看。"蕭月生歉然說道,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劉菁大是不舍,兩人小別,正是如膠似漆之是,乍然離去,自然不願意,不由嬌聲道:"大哥,我也想見見儀琳妹子呢。"


    蕭月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這裏還有總鏢頭與王老爺子得照顧..."


    "喂,蕭一寒,別磨蹭了,快快與我們走吧!"六人不耐,其中一人喝道,說著,身形一閃,便抓向蕭月生。


    蕭月生臉色一沉,眼中紫光一閃,手腕一翻,與那人手掌相交,砰的一聲。


    他這一世,威嚴極盛,不似前兩世一般完全內斂,容不得別人的一絲冒犯。


    那人踉踉蹌蹌,退了五步,身子搖晃,宛如不倒翁一般,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緋紅,似是醉酒。


    "好啊,竟敢打我二哥!"其中一人躥出,複又一掌拍出,直拍向蕭月生的胸口,呼呼風起,顯然已是下了煞手。


    蕭月生淡淡一哼,知道與這此人講道理行不通,隻能打服了他們,方能讓他們閉嘴。


    他手腕一翻,輕飄飄拍出一掌,與對方的手掌相交,"啪"的一響,那人身形疾退,身子飛向空中,哇哇亂叫,手腳胡亂舞動,宛如溺水之人在掙紮一般。


    飛出一丈,他砰的落在地毯上,震得桌上西瓜動了一動。


    "四弟!"其中一人撲過去,便要大哭,但發覺四弟正咕嚕咕嚕的睜著眼睛,滿是迷惑,忙道:"四弟,你沒死吧?!"


    "若是死了,眼睛怎麽會睜著?!"一人說道,湊上前來。


    "不對,即使死了,也可能睜著,死不瞑目,知道嗎?!"另一人得意洋洋的道。


    "可四弟的眼睛會動,所以,沒死!"另一人大聲哼道。


    "沒死,他怎麽不說話?"


    "是被點了啞穴唄,哈哈,我好聰明呀!"那人得意的大笑,似乎腦筋格外的順暢。


    其中一人上前拍了一掌,想要解開穴道,卻隻聽"啊——"的一聲慘厲慘叫,嚇了其餘幾人一跳。


    "大哥,他們..."劉菁有些不忍,低聲道。


    蕭月生一擺手,淡淡笑道:"不要緊,隻是讓他們吃些苦頭,否則,無法無天,肆無忌憚。"


    劉菁點頭,關切的看向那裏。


    其餘幾人雖然天真,卻也知道定是蕭月生搗的鬼,朝向蕭月生這邊瞧來,其中一人道:"姓蕭的,快快給我四哥解開穴道!"


    "若是不然,咱們將你大分六塊!"另一人瞪大著眼睛,恐嚇道。


    有一人撓了撓頭,低聲道:"三哥,不對啊,現在四哥被點了穴道,動不了,咱們分不成六塊兒了!"


    "嗯,"那人點頭,神色肅然,朝蕭月生喝道:"那就是分成五塊兒!"


    "哦——?...我倒想瞧瞧,被分成五塊會是什麽樣子。"蕭月生嗬嗬一笑,緩緩坐到繡墩上,淡淡望著他們。


    "二哥,怎麽辦?他不聽!"那位三哥轉過頭,低聲望向曾與蕭月生對過掌的那人。


    "動手!"那位三哥大喝一聲,搶向蕭月生撲來。


    其餘四人不分先後,撲向蕭月生,分五個方向,迅如鬼魅,身法似電,令他避無可避,顯然是一套極高明的合擊之術,且五人默契無比,威力更強。


    蕭月生身形不動,任由五人分別抓向自己的四肢與頭部,待手要及體,臉上紫氣驀的一閃,身子一抖,看上去如打個寒顫。


    五人心下大喜,馬上要抓到他,驀然之間,隻覺一股大力擋在自己身前,仿佛是一堵無形的氣牆,擋住了身形,腦中嗡的一聲,兩眼金星閃動。


    五人搖了搖頭,並不服輸,拚命要衝破氣牆,個個咬牙切齒,看上去,似乎在擺著造型一般,頗是可笑。


    "菁兒,卻將他的穴道解開罷。"蕭月生擺擺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劉菁忙應了一聲,舉步嫋嫋來至那人身旁,也未彎腰,隻是曲起纖纖玉指,輕輕一彈,一道烏光閃過,擊中他身體,卻是一粒西瓜籽。


    呃的一聲,那人已能出聲,也能活動,不由騰的站起,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看劉菁,又看了看其餘五位兄弟。


    "四哥,你能說話了?"其中一人轉身問道,仍使著勁兒,想要往前衝。


    "你們在做什麽?好玩嗎?"四哥點頭,好奇的走過去。


    蕭月生身形一晃,出現在劉菁身邊,氣牆驀的消失,五人身形收不住,且心神都放到了老四身上,一失神之下,五人齊齊前衝,砰砰聲中,五顆頭撞到了一起,哀鳴聲響起。


    "好一招鐵頭功,厲害厲害!"蕭月生嗬嗬拍手,笑容似是興災樂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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