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開內丹術大門,蕭月生性子忽變,對一切淡泊起來,恩怨情仇,在長生不老跟前,皆如過眼雲煙。


    無論什麽,比起長生不老,顯得微不足道。


    內丹術的修煉,艱深無比,想要成就,不修需得勤奮,還得機緣,悟性,悟得天地之道。


    自此之後,他忽然拋開了武學,轉而學文,武功在他眼中,反而成了小道,僅是自保之用,於修道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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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開始厭倦了武林,準備脫身出去,不想再沾染太多的俗事,擾自己清修。


    他如今乍入門,隻講究一個字——靜。


    修道之路艱且遠,各個境界,各有不同,第一境界,必是靜,靜則歸複,是修道之根本精髓。


    但修至一定境界,心能定下來,就需經曆紅塵,在塵世的火爐中鍛煉心,將一顆心煉得圓潤柔和,澄澈無礙。


    這個境界,卻是需得練氣至一定層次,心能把持得住,否則,氣不足,心易動,在紅塵中曆練,反而擾神。


    心不靜則氣不生,修為不進反退,成為庸人。


    他如今乍築基,就是需要一個靜字,兩耳不聞世間事,一心隻求寧靜,祥和,煉氣。


    這一日清晨,蕭月生與方雪晴在小山頂上練氣,蕭月生大覺異樣。


    初坐一會兒,天地出現隱約紫氣時,他已然入定,心中寂寂,澄澈如泉水,無一絲雜念生。


    忽然,頭頂泥丹處吹進一股清風,輕柔如春風,他渾不在意,隻以為是外麵的風吹到頭頂。


    但異相忽生,這股風直接從上吹到下,身體周身關竅仿佛一下子被打開,仿佛打開門讓風進來。


    清風柔和,但所拂之處,又酸又冷,雙眼酸澀,關節如被折斷,疼痛難當,心口冰冷,如已死去,唯有丹田處火熱如熾,說不出的難受。


    他強自忍著,雖不通丹道,但他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達到中乘,靈覺更敏銳,如同先知。


    他隱隱覺得,這是好事,不可打斷,隻能強自咬牙,調心懾神,令雜念不生,他疼任他疼,他酸任他酸,不理會便是。


    "轟..."腦海內一聲轟鳴,如天翻地覆。


    隨即身子猛的一沉,身心卻懸在空處,處於失重狀態,難受無比。


    身子不斷下墜,下墜,如自萬丈空高落下,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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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他身子一顫,如自萬空高空落入了海底,周圍一切消失不見,沒有了聲音。


    他莫名的平靜下來,身心一片寧靜,無知無覺,杳杳冥冥,日夜旋動不止的元神之球也靜止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心神似慢慢浮出水麵,知覺恢複,心仍沉靜澄和,雜念不生。


    各種感覺紛紛湧來,各關節酥爽暢美,先天之氣流暢自如,活潑如珠,心中平安喜樂。


    異相再生,耳中聽得萬千鍾鳴,清幽柔和,眼前出現萬丈霞光,耀眼生輝,鼻前異香幽幽,沁人心脾。


    眼前雷電轟掣,霞光萬道,天翻地覆,他心中寧靜平和,絲毫不生雜念,隻是靜靜觀看,守而不為。


    蕭月生隻是守著本心,靜靜不動,一切異相,皆是虛幻,心絲毫不動,靜寂如古潭之水。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景像漸漸消散,恢複成了圓陀陀的明光,如一輪明月懸天心。


    這輪明光忽然飛起,落入了元神之球中,水球再次恢複運轉,緩慢而從容,如同地球的轉動。


    蕭月生慢慢睜開眼,悠悠長歎,聲音在山穀中飄蕩,嫋嫋不絕,驚醒了身後的方雪晴。


    他心中長歎,真的不想睜開眼,不想動彈啊,周身酥軟暢美,綿綿如絮,仿佛不存了一般,這般奇妙之感,絕非其餘感覺可以媲美,令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他靈覺敏銳,隱生警兆,知道這絕非好事,逼著自己睜開眼,站起身來,不再沉醉。


    尋常的鍛煉身體,擺出某個姿勢,若是別扭,覺得不舒服,便是不對,應該舒服暢美才算做對。


    但修道時,這套標準卻做不得準,有時候,動作需得舒服才對,但有時候,舒服反而不對,其中玄妙,火候,法不傳六耳,非得師傳,丹經上絕不可見。


    如這一次,蕭月生感覺身子暢美,恨不得一直坐著,不再起來,其感覺更甚男女之情事。


    沒有名師指點,有人修煉到蕭月生這般境界,可算是奇才了,卻往往栽在這一關上,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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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沉醉其中,則神銷身毀,不必太久,幾日功夫,便足以令其成為廢人,精氣神耗費,如燃燒了的蠟燭,生機迅速流逝。


    現過幾日,還不能醒悟,甚至有性命之憂,與****無異。


    修道之艱難險惡,可見一般。


    修道之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稍微一個小錯,足以萬劫不複,若非蕭月生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中乘,靈覺驚人,這一關就過不去。


    他身子緩緩浮起,麵帶微笑,在空中鬆開雙腿,慢慢降落地上,伸了個懶腰,咯咯吧吧,一陣炒豆子般的脆響,連綿不絕。


    方雪晴正盤膝坐在身後,明眸微闔,玉臉沉肅,寶相莊嚴,如一尊觀音菩薩像。


    她聽到動靜,迅速睜開眼,忙道:"公子!"


    蕭月生點點頭,摸了摸肚子,裏麵咕嚕一響,他笑道:"天色不早了罷?肚子餓了!"


    說著,抬起頭,太陽高懸,已到了正中,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他雖身子溫潤,毫無火熱之感。


    他笑道:"喬兄他們該等急了,咱們快回去罷!"


    "公子,不急,喬大哥他們該吃過了。"方雪晴抿嘴笑道。


    "吃過了?"蕭月生一怔。


    元神之球一旋,一道元神之光自眉心處射出去,在空氣中化為一道無形之波,擴散開來。


    方圓十裏之內情形斂入元神之球中。


    隻是,少室山上,卻是一片迷蒙,如籠罩著一層霧氣,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蕭月生明白,少林寺後有塔林,埋著曆代高僧大德的骨灰,不凡舍利,自然散發出神光,幹擾自己元神之光。


    喬三槐家他卻清清楚楚映照,大棗樹下擺著桌子,喬峰諸人正在吃飯,談笑風生。


    "這幫家夥,竟不等咱們吃飯,走,回去!"蕭月生輕哼一聲,腳尖一點飄飄下山。


    方雪晴緊跟在他身後,曼妙優雅,抿嘴輕笑:"公子,你已經入定三天了!"


    蕭月生身子一頓,隨即恢複,飄飄而行,輕輕頜首:"已經過了三天了啊,怪不得這般餓。"


    方雪晴訝然,明眸睜大,搖頭不解。


    本以為公子聽了這個消息,會非常驚訝,直問真的麽,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公子僅是哦了一聲,就完事了,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自己可是驚奇得很,竟一下能入定三天,公子之境界,果然是高不可攀,難以揣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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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二人現身,喬峰諸人起身迎接,紛紛問緣故,為何一下入定了三天,可是有了什麽事情。


    蕭月生笑著搖頭,說感覺來了,就想入定,不願醒來,就像是睡覺,沒睡足自然不想起,多睡一陣子罷了。


    聽得說得輕易,喬峰諸人翻了一記白眼,也不再多問,知道想必有什麽玄妙,不宜宣之於口。


    吃過了飯,蕭月生忽然開口:"喬兄,段兄弟,虛竹兄弟,我又要告辭了!"


    喬峰一聽,嗬嗬笑道:"怎麽,蕭兄弟,又要去刺殺西夏皇帝?"


    蕭月生苦笑搖搖頭:"暫且先留著他罷,...過了一陣子再說,有更要緊的事。"


    "說來聽聽,看咱們能不能幫忙。"喬峰笑道。


    "不是什麽大事,但喬兄怕是幫不上忙,"蕭月生笑道:"我需要一些藥材,需得親自去采。"


    PS:各位老大,上個月應該拿到了月票獎金,非常之感激,絕不是空話。


    說老實話,若沒有這一千塊,回家過年根本不夠。


    我家是農村的,回家過年,花費極大,可能每個生活在異地的人都有體會。


    車票來回就得五六百,再給妻子買兩件新衣服,三四百,還要給父母買一些禮物,四五百,過年時候,還要給兩方父母錢,雖然過得不怎麽樣,父母卻不能不孝順,三四千,算一番下來,憑我與妻子的工資,根本不夠,這月票獎金實在是至關重要。


    平常清貧,還能自得其樂,這個時候,覺得有些悲哀了,可能大多數人,都有這個悲哀罷。


    但生活總是美好的,諸君共勉之,努力拚搏,明天會更好的。


    再次表示對大夥的感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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