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小純來到廚房開始煮牛奶他的耳朵一直聆聽著臥室的動靜,現在他麵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臥室裏的這個人將跟他一起生活下去,可是她到底是人還是鬼說她是人可她的的確確是死了,至少死了十幾個小時了。


    這一點毫無疑問說她是鬼,可鬼的臉上怎麽會有血色心怎麽又會跳張小純簡直受不了這種大喜大悲的刺激了。


    他決定,明天領她到醫院去看看他相信科學假如在她身上確實發生了奇跡,那麽也應該讓醫生為


    她檢查一下,看看身體裏麵有沒有什麽被損壞。


    老實講他的心中一直沒有徹底放鬆對劉靜的警惕,他在心裏努力回憶著今天的每一個細節,分析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當張小純端著牛奶進了客廳的時候,看見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姿勢就像沒起來過一樣,她的臉在閃跳的燭光裏顯得更加蒼白一點血絲都沒有這時他懵了。


    張小純不禁的心想:“難道她一直在那裏躺著那自己為什麽去煮牛奶不可能,劉靜……劉靜快點起來,來喝點牛奶暖暖身子。”


    張小純叫到,可是劉靜像大病初愈一樣費力地睜開眼,張小純鬆了一口氣他把牛奶端到她麵前。


    她接過牛奶慢慢喝下去,大胖一直看著她那牛奶很燙,但是她好像沒什麽感覺就那樣喝完了。


    劉靜竟然喝完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張小純接著劉靜用一種陰森僵硬的聲音問道:“你怎麽總看我我臉上有花嗎”


    張小純笑了笑,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說道:“你在說什麽呢你起死回生我高興啊,你知道當時我多麽難過嗎


    本來都要把你送到停屍房去了,可是我沒讓,我想把你放在家裏放在咱倆的床上,想最後陪你再呆一夜也是我對你的情愛更加因為我舍不得你。”


    劉靜把頭埋在張大胖的懷裏,喃喃道“小純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張小純一時間腦子有點短路還真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說道“話!什麽話”


    “小純難道你忘了嗎有一次我對你說,我最怕兩件事。”


    張小純好像是想起了,一天夜裏劉靜在張小純的懷裏說:“我最怕沒有完全死去就被推進火葬場的煉屍爐。一個人雖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可是誰知道大腦還有沒有意識身體還有沒有知覺假如有一個人看著自己被推進紅彤彤的火爐,外麵“哐當“一聲鎖死那多可怕啊。


    另外,我最怕精神病醫院假如有一天我瘋了,你千萬不許把我送進去假如,你真的把我送進停屍房,我醒來後不嚇死才怪再說。


    那裏那麽冷,我也許根本活不過來了小純也許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吧,我爸我媽知道這件事嗎”


    “我已經給他們打電話了,我沒說你死了,隻說你凍傷了我怕他們受不了,他們明天早上就坐客車來。”


    張小純朝窗外看了看其實這時候已經是明天了。


    “小純!我還是覺得餓,你給我炒點豬肝吧,我特別的想吃豬肝。”


    張小純聽完這話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有些惱火了,“不行你這剛醒來,哪能吃那些東西呢乖聽話等你好了咱們在吃好嗎”


    “可是我真的很餓我特別想吃豬肝,求求你,你就給我去弄點好不好啊你也不想看到我餓壞吧!”


    張小純聽到劉靜這麽說一時間也沒有了脾氣,隻是他不明白的是以前也沒有聽說劉靜喜歡吃豬肝啊張小純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小純無奈的歎口氣妥協了,他走到廚房給她炒了很少一點肝端過來,劉靜接過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她警覺地看著張小純突然問。“小純你說我現在這種情況算是人還是鬼你會不會感覺到害怕。”


    張小純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別胡說,你當然是人了你在亂說什麽呢真的是有意思以後這種話就別說了懂嗎我不想聽到這話。”


    這一刻劉靜似乎有點委屈,眼淚又流下來,抽抽搭搭地說。“可是,我想來想去怎麽都覺得有問題我已經死了呀!可是……可是我現在算什麽啊我都覺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時間張小純心裏也覺得非常的難過跟壓抑他看著劉靜說道:“別亂想了,明天我們到醫院看看醫生一定能從科學角度把你的情況解釋清楚。”


    劉靜點了點頭不哭了她似乎是放下了心接著又說道:“小純!我還餓怎麽辦……我還想吃要不你再去給我弄一點豬肝好不好啊我真的好餓啊”


    張小純聽完這話隻覺得渾身冰涼,後背開始發冷,因為以前的劉靜是不吃豬肝的可是現在的她。“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肯定是不行的,明天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劉靜很不滿意的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總不讓我吃東西呢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嗎我生氣了”


    “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你的肚子裏早就沒食了你的胃已經萎縮。


    現在你一下吃多了會把胃撐壞的,尤其是硬食你要循序漸進,一點點增加食物。


    接著,張小純給劉靜和自己都擦了些凍傷藥,摟著她躺下了這個小區的供暖係統很不錯,他們聽見暖氣“滋滋“地響,劉靜的臉色似乎一點點恢複過來了。


    劉靜的臉也漸漸紅潤起來,“小純我發現全身的肌肉都好疼啊!尤其是腦袋疼得就像進了釘子一樣。”


    張小純揉著劉靜的腦袋嘴裏說道:“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隻是誰都沒有看到在他們的臥室裏麵蠟燭燈光照不到地方。


    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杜靈月,杜靈月就這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就好像是在看一場戲。


    “張小純你最終還是被我弄進了夢裏麵了,我看這一次你怎麽從這夢裏醒過來。哈哈哈”


    “董老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都已經三天了,可是小純那孩子到底是去哪裏了啊這可真是奇怪了隻是送個葬怎麽還把人送丟了。”


    張陽看著麵前的董老說道,而張小純的媽媽隻是一個勁的再哭泣,因為她也不知道張小純跑哪裏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隻是都沒有找到。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隻聽到門外有人喊到“張叔小純找到了。”


    一時間就像是平靜的湖水扔下去一顆炸彈一樣,“小林你快說小純在哪裏啊”小林趕緊倒騰了兩口氣。


    接著說道“就在劉叔的墳地,好像是被雷給劈開了墳墓,棺材也劈開了不過棺材裏麵不是劉叔而是小純哥。”


    小林還想再說點什麽,可是已經沒人在聽他的話了,張陽跟他媳婦第一個衝了出去,接著就是董老還有劉靜還有馬老。


    他們都朝著老劉的墳地跑了過去,當她們來到墳地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因為墳已經消失不見了,棺材已經被劈碎了,張小純就趴在棺材裏麵,董老連忙上前試了一下張小純的鼻息。


    “不錯,小純還沒有死”董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張小純的媽媽上前抱住了張小純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著。


    經過一番的折騰張小純被眾人抬進了家裏,隻是張小純卻緊閉雙眼一切都正常就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董老看了看說道“唉!小純真是深入的睡眠啊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的意誌力了,至於老劉的屍體去哪裏了這事還的從長計議啊”


    “董老難道我爸他還能失蹤了不成嗎下葬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可是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董老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是無奈的歎息,張小純的媽媽煮了粥在一點一點的喂給張小純吃。……。


    ……張小純眼看蠟燭就燃盡了。他就站起床再點一根,這時劉靜說道:“小純你幹什麽”


    “沒幹什麽啊這不是蠟燭就要燃盡了嗎我想再點一根蠟燭。”


    “你別忙活了,睡覺你點蠟幹什麽”


    “我,我隻是想點個蠟燭照個亮啊怎麽了!”


    “怎麽!小純你……怕我對嗎”


    “不是。你想多了,我怕你幹嘛啊你可別亂說”


    “那就別點了,睡吧明天不是還有去醫院了嗎”


    “好吧,我們明天去醫院給你檢查一下。”


    那根蠟終於滅了,房間裏伸手不見指張小純不敢睡,他一直聽著劉靜的鼻息劉靜很快就睡著了。


    她在張小純的懷裏似乎睡得很安靜張小純看不見她的臉張小純一夜沒合眼,直到東方發白,劉靜那張臉一點點顯現在他的視線裏。


    劉靜的父母和張小純的父母都在同一個小鎮,離城裏有40公裏的二天,四個老人還有張小純的妹妹都來了。


    他們見張小純和劉靜沒什麽事,心中的石頭都落了地,張小純把他們安頓好就領劉靜去醫院了醫生聽了張小純的講述,感到很驚訝。


    “照著你這麽說的話,看來當時她隻是凍僵了假死。”


    然後,這個醫生為劉靜做了各種檢查,張小純發現隨著化驗結果一項項出來,這個醫生越來越沉默他還不時地窺視劉靜的眼睛。


    劉靜也好像蒙在鼓裏,她揣摩著醫生的神情,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張小純不知道一樣。


    “醫生,到底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你還是跟我說說吧!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得勁沒有底啊”


    那個醫生三心二意地說,甚至有點敷衍的說道:“沒什麽,她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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