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楊楓說道:“也許這就是對南坪係列殺人案最好的結論吧!可以用這種尚未成型的理論來做依據嗎


    或者說有人相信,或者也有人不信不過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再說別的好像是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這一刻起碼莎莎是相信的,因為她親眼見到過鄭浩,而且出於女人的預感她相信他們還會見麵的。


    一夜的會議討論,在天亮後除了滿滿幾煙灰缸的煙屁股之外,沒有什麽實際的結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著陰雲,暗暗的又是一個陰天,懷著好奇的恐懼或者是某種難以解釋的女人心情。


    李敏來到南坪85號前那棵神秘的大樹下,也許這棵大樹與鄭浩有什麽聯係吧,大樹枝繁葉密。


    在風的輕拂下葉片婆娑而動,嘩嘩作響,要不是昨晚老人相救,或許此時的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的雙腿發軟,而且隱隱的感覺到心跳也開始慢慢的在加速的跳動著。“也許,大概是我命不該絕吧!能夠遇見張老。”


    莎莎一邊看著樹枝上的樹葉在微風中作響,一邊腦海中想著最近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根穿過大樹枝葉的白色電線引起了她的注意,這根電線是用來連接附近網吧的網絡專線。


    莎莎的心在收緊,“難道鄭浩是通過這條線路在網絡上做他的我愛我家”她迅速回到刑警隊的辦公室打開電腦。


    在她qq的好友名單裏卻怎麽也找不到我愛我家的名字,在搜索上查同樣一無所獲-還沒有人注冊過這個名字。


    這一刻莎莎感覺到特別的奇怪,她自言自語道:“我去,這是什麽操作啊不應該啊怎麽會這樣呢


    人呢!人跑哪裏去了,天啊不是就這樣消失了吧!”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為什麽昨天還在一起聊天的人,怎麽今天在網上硬是找不到蹤跡了呢


    不久負責調查鄭浩這個名字的同誌送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於是小鳳用那清晰的嗓音對著莎莎讀著調查報告。


    “鄭浩,男,生於1943年,高中畢業以優異成績考上哈工大,後因政治成分原因被學校勸退在家待業。


    一直住在南坪85號302房,到1965年,其父鄭作維因被長期折磨導致精神崩潰於是在家中飯菜裏下毒。


    導致全家四口集體死亡,鄭浩死時二十二歲鄭家的檔案及照片在“大環境期間大部遺失,僅存鄭作維在與師範學院62屆畢業生合影。”


    當小鳳讀完調查報告讀完後,她看到莎莎麵無表情拿著那張相片發呆,於是小鳳握住她的手說道:“莎莎你別這樣,你要振作起來啊”


    莎莎並沒有回答小鳳的話,她隻是拿著那張放大的黑白照片看,而此時一股恐懼一點一滴湧上莎莎的心頭。


    照片上的人們穿著那時最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親像一張張骨灰盒上的遺照,留給許多年後怕人們忘卻掉的音容笑貌。


    暗色的衣服連成片,像很濃一片暗色的雲霧,鄭作維站在其中無私地笑著,很自信。


    他和莎莎見到的鄭浩有點像,父子之間遺傳著同樣深沉的大眼睛,在這時候莎莎突然想到“鄭浩的屍體究竟在哪裏呢


    難道鄭浩真的是其父親精神的某種傳遞嗎如果說鄭浩真是某種傳遞的精神在作用。


    那麽他一個接一個的殺人又是為了什麽呢已經有兩個女孩被剜去左眼吊在南坪85號前的大樹上了。


    是不是在這棵樹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死者隻是感到無端寂寞,甚至鄭浩對自己的死感到憤怒


    他要報複!害死他的是他的父親,也是那個時代的殘酷精神他死了,但是怨恨的精神留了下來貽害社會。


    可以這樣解釋嗎若是可以這麽解釋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鄭浩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莎莎的心很亂,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有時候她也覺得特別的害怕以及恐懼。


    她一夜之間白頭發都多了幾根,或者這就是因為精神太過於集中導致的一夜白頭吧!


    “莎莎你要振作起來啊我相信肯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麽一天的,我同樣也堅信那個鄭浩肯定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若他是人他會被槍斃,若是鬼他最終也會煙消雲散的,他坑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生命,所以說不管他是生還是死他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說莎莎啊你要振作起來啊你可不能出什麽事情啊!你奶奶還需要你照顧呢而且你還要結婚生孩子呢”


    小鳳苦口婆心的在安慰著莎莎,因為她害怕莎莎會因為這事情精神崩潰啊!所以她在盡可能的來安慰莎莎。


    莎莎聽到小鳳的安慰的話語後,轉過頭對著小鳳笑了笑道:“小鳳謝謝你啊!我沒事了,謝謝你的安慰我非常的開心,能夠有你這麽一位好的同事我很開心。”


    莎莎說完這話,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你沒事就好了,我就怕你亂想”


    在對鄭浩一家的調查中又發現一件奇事,這件事或許比什麽精靈古怪的東西更離奇更可怕。


    因為在一家醫院太平間的冰櫃裏,發現了一具被封存近36年的屍體,或許是由於管理人員的疏忽,或許是因為“大環境”時期登記本上的遺漏。


    更或許是什麽難以解釋的力量在作祟,這具屍體就直挺挺在太平間的冰櫃中躺了這許多年,竟無人過問也無人打理。


    直到最近醫院進行企業改製改革時,才被清點出來,由於已在冷櫃中存放多年,屍體的肌肉已經萎縮。


    上麵長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屍斑,經過確認這具屍體就是當年被毒死的鄭浩。


    為了作進一步確認,以判斷這個鄭浩究竟是不是莎莎在那天夜晚見到的鄭浩,莎莎被請去做確認。


    說實話,做刑警這一年多莎莎見過不少屍體有被槍打爆頭的,有大腿從根部被撕裂的,有被剜去眼睛嚇死的。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被拉去辨認屍體的,她一想起要在存放三十多年的屍體上辨認出那個她曾見過的人。


    莎莎就覺得一股恐懼感從靈魂深處直衝天靈蓋,因為她不想再看到那個人更加是因為那個人差點把她給害死。


    每次談到鄭浩的時候,莎莎就不禁的感覺到渾身冰涼,不寒而栗的感覺就緊緊纏繞在她的心頭。


    讓她覺得心口疼痛難忍“我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麽非要讓我去,是不是因為我好欺負呢”


    雖然嘴裏不停的抱怨著,可是領導的命令她也不敢不服從,就這樣她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還是去了。


    當她走到太平間的時候,她發現太平間的燈光暗淡陰森,幾個陪同她的男同誌皮鞋在地麵上踏出“啪啪”的聲響。


    太平間仿佛總是沒有窗戶,憋悶的氣息,藥味以及15瓦的電燈泡,在四周的寧靜中構築出陰陽交界處的神秘情趣,沉重的冰櫃被醫院工作人員輕輕拉開。


    露出一具已略微有點幹枯的屍體,屍體麵色慘白,雙目緊閉上下雙唇由於存放太久已經發幹收縮,綻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看到眼前的這具屍體以後,大家隻聽到莎莎的嘴裏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啊!”


    莎莎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再尖叫出聲,因為這個地方給人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有幾個同事扭頭看了一眼莎莎,這時候她也覺得剛剛的那一聲驚叫的確是有點不好。


    莎莎低下頭仔細的辨認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屍體她一邊看,一邊嘴裏嘀咕道:“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自稱是我愛我家的人。


    就是這個麵孔英俊的幹屍,在幾天前曾與自己一起坐在快餐店裏侃侃而談,也是這個人在公交車上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莎莎實在是有點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她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側過頭去看幹屍的手臂,幹枯的肌肉緊緊裹住屍體僵硬的骨骼上一塊塊褐色略微發黴的屍斑。


    依舊真切地長在那裏,這時候莎莎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對陪同她的幹警們點點頭說道:“就是這人,就是他前兩天陪著自己的,我見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一瞬間幹警們難以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古怪,誰也沒有說話隻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換著彼此驚訝的態度。


    其中有個新來的警察,實在是控製不住心中的疑問就問道:“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會真的存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發現或者說有沒有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莎莎皺了皺眉頭,接著搖搖頭說道:“我跟他見麵的時候,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說我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男幹警們相互交換眼色的刹那,莎莎在這一刻清楚地看到,幹屍那早已幹枯的上下唇微微動了一下。


    她分明看到鄭浩笑了,這個輕微地動作除了她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男幹警們目光再次回到幹屍臉上時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莎莎隻覺得心在這一刻忽然“咯噔”一聲,那幹枯泛青的肌肉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莎莎的第一反應隻是他笑了,當她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具幹屍真的笑了時,她就再也無法控製自己被恐懼驚潰的情緒。


    莎莎突然尖聲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這一刻莎莎的確是崩潰了,因為她害怕恐懼,各種情緒湧動在她的心裏。


    那種被恐懼折磨的痛苦無人能夠明白,“莎莎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沒事吧!”


    幾位同事連忙問候,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莎莎怎麽就突然驚叫起來了。


    對於這一點大家都很疑惑,“我剛才看到他的嘴巴動了一下,而且身體也動了一下。”


    大家聽到莎莎這麽說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也把頭看向了鄭浩的屍體上,可是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生。


    有誰見過屍體自己在笑長著屍斑肌肉萎縮,本是一團死肉的鄭浩在瞬間微笑了。


    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衝破莎莎神經所能承受的極限,她跑了尖叫著連爬帶滾逃了出去。


    確切地說,從此以後隻要有人在她麵前露出微笑,她一定會尖叫著嚇個半死,因為任何一種笑容,都會讓她想起鄭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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