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被傅瑱玦從浴室裏抱出來,被熱氣熏的粉撲撲的黎漫漫沾上床一骨碌翻進了被子裏,乖乖把自己裹成一隻蠶寶寶,隻露出濕乎乎的腦袋給傅瑱玦,擺好姿勢,讓他幫自己吹幹頭發。


    號稱靜音的吹風機在安靜的環境中依舊發出存在感十足的聲音,但不影響黎漫漫和傅瑱玦說話。


    她仰著頭瞅著傅瑱玦,男人眉宇間帶著饜足的鬆弛,唇角的笑寫著輕鬆愜意。


    都說男人隻要滿足了下半身就會格外好說話,黎漫漫打算試一試。


    “傅瑱玦,你和我說說你怎麽懲罰傅湛樂的”黎漫漫抬起手去摸他的下巴。


    男人下頜線優越,喉結滾動間性感非常,黎漫漫腦海中閃過他在得到滿足時昂首發出喟歎時的模樣,小臉一紅,手也飛快縮回來,小倉鼠咬手指。


    傅瑱玦俯視著她,她表情的每一分變化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她的所有想法都赤裸裸的展示在他麵前,那麽坦然那麽直率的訴說著她的喜歡。


    這讓傅瑱玦很高興,他的手指在她發絲間穿行,白與黑交纏勾連,旖旎又繾綣,給予視覺上的纏綿滿足。


    “快說呀,你讓我相信你的。”黎漫漫情緒一過去,就瞪著他催促。


    傅瑱玦手指纏住她一縷黑發仔細吹,詳細的告訴他自己都做了什麽。


    k國和鄰國之間有一道頗具爭議的海峽線,是很多航運公司必經之地。


    傅湛樂名下的公司和h國簽訂了一筆價值三十億的國際訂單,海運公司本不是現在這家,而是朗寧國際海運。


    但傅瑱玦讓人給朗寧海運的女少主出了個招,一舉將她的私生子弟弟打下去,以至於這段時間朗寧海運內部大亂,無法和傅湛樂合作。


    因為事發突然,傅湛樂緊急聯係其他海運公司沒有進行充足的調查,加之傅瑱玦的人推波助瀾,傅湛樂選擇了現在這家航線會經過在k國與鄰國爭議海峽的海運公司。


    聽到這裏,黎漫漫舉手發問,“海運公司那麽多,你怎麽就確定傅湛樂會選擇這家公司呢”


    傅瑱玦笑起來,笑容狂妄恣意,“我當然不能逼她選擇這家公司,但我能讓她除了這家公司別無可選。”


    黎漫漫縮回手,好吧,臣冕集團的執行總裁,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想了想,她又舉起手來,“第二個問題,這兩個國家打了這麽多年都沒碰過海峽,你怎麽確定他們會在這次動手”


    他不會已經厲害到能幹涉這兩國內政了吧,那就太離譜了。


    傅瑱玦語氣平靜:“最近一個月兩國頻頻發動戰爭,已經到了瀕臨爆發大戰的地步。以往有大國震懾,他們的戰爭都不會涉及到這條海峽線。”


    黎漫漫點頭,“嗯,這我知道。”


    傅瑱玦話鋒一轉,“但這次不同點在於,兩國國內沸反盈天,高層已經壓製不住,需要一場異於以往的戰役來發泄民眾的憤怒。”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嘲諷幾分戲謔,讓黎漫漫有了不好的聯想。


    “國外媒體多是操控在m國手中,我也隻是消息比別人更靈通一點而已。”傅瑱玦關掉吹風機,用手指捋順她的發絲,不用她提問主動回答,“至於為什麽時間會掐的那麽準,我說隻是巧合你信嗎”


    黎漫漫坐起來,被熱風吹的暖暖的發絲飄逸的順著他的指尖滑過,飄飄揚揚的落下,垂在她的背上,發絲掃過床單,比絲綢還要滑順。


    “雖然你讓我相信你,但這個我真的不信!”黎漫漫回過頭,雙眸亮晶晶的盯著他,眸中雀躍著眸中小興奮,“你這人向來不做無用功,前提投入了那麽多準備,後續會等著巧合”


    傅瑱玦失笑,抬手拂過她的發,感受掌心的柔軟絲滑,心情頗好道:“好吧,我確實讓海關稍微卡了他們一下。”


    “k國”


    傅瑱玦挑眉。


    得了,是臨國。


    黎漫漫對他豎起大拇指,佩服道:“傅老板,傅總,您人脈真廣啊。”


    傅瑱玦從一開始就沒有要隱藏自己的打算,他是要明著給人警告,並不像深藏功與名。隻是一些東西他不說,別人能猜個幾分卻也查不到罷了。


    傅湛樂和傅老爺子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中,看著所有的資料,每一張都訴說著一個答案,當傅瑱玦亮起爪子的時候,足以威懾任何人。


    包括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還能夠掌控他的親爺爺。


    狼崽子長大了,他不是在朝傅湛樂亮爪子,而是在像年邁的狼王發出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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