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在訴說客觀事實,就算說的是她的事情,但她離不離婚,主動權並不在她手裏,當然也不在陳情手裏。


    所以陳情來找她就是浪費時間和感情,不如等到傅瑱玦回來處理。


    她不信陳情不明白這一點,但她還是來了,她不理解她的目的,總不能純粹是來找她拿婆婆款,耀武揚威的吧。


    就在黎漫漫腦子宛若生鏽的機器費勁轉悠的時候,陳情被她漫不經心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態度惹怒了。


    “黎漫漫,你敢和我這麽說話,你有沒有長幼尊卑!”她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水潑了黎漫漫滿臉。


    萬幸茶水是可入口的溫度,雖然燙,倒不至於把人燙傷。


    傭人尖叫一聲趕忙跑過來,把橙汁放下,抽出紙巾給黎漫漫擦。


    “你以為你還是我們傅家的大少夫人你連程楠都比不上,老爺子不會允許你繼續留在傅家,傅瑱玦護著你也沒用!”陳情昂著下巴走到黎漫漫麵前,嘲諷的哼笑道,“就你這樣的野種,阿玦要是喜歡,養在外麵當個情人倒是無妨,你也算是女承母業了。”


    黎漫漫是腦袋疼反應慢半拍,又不是傻,她看著洋洋得意的陳情,又看看她自己頭發上掛著的濕茶葉,慢吞吞推開傭人,猝不及防的抓起傭人剛放下的橙汁朝陳情潑了過去。


    黎漫漫剛才沒反應過來,是因為宿醉造成的身體不適導致。


    陳情就完全是沒想到黎漫漫都到現在這份上了還敢反擊,她本來是想上來給黎漫漫個下馬威,然後嚇唬一通,再給個甜棗收服她給自己當眼線的。


    傅瑱玦這些年把自己身邊圍得鐵桶一般,陳情對他是一丁點都不了解,好不容易他身邊有個關係親密的女人,陳情對黎漫漫早就有想法,就是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


    隻是陳情萬萬沒想到,劇情沒有按照她的劇本安排走。


    頂著滿臉黏糊糊的鮮榨橙汁,陳情雙目眥裂,難以置信的看著黎漫漫,“你、你敢潑我!”


    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朝黎漫漫打了過去。


    這回黎漫漫可早有準備,她抬手擋住陳情的巴掌,另一隻手抓住陳情的頭發,然後腦殼用力往前一撞。


    一切發生在刹那間,那一瞬間,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傭人隱約似乎大概可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dua


    g’


    “啊!!!”


    隨著陳情一聲嘶聲尖叫,黎漫漫抬起頭,眼珠子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傭人連忙扶住暈倒的黎漫漫,抬頭就看到陳情鼻子往外呼呼流血,用手捂都捂不住。


    ……


    在醫院熬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聽醫生說老板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趙迪這才想到天城那邊還有一位祖宗,老板醒了一定會詢問那邊的情況。


    趕緊給黎漫漫打電話,沒人接。


    給別墅座機打電話,沒人接。


    給傭人打電話,不是沒人接了,關機。


    趙迪瞅瞅自己的手機,懷疑是不是他手機中病毒了,想了想又給江崇錦打過去。


    這回電話接通了,江崇錦一聽趙迪的話,當即辯白道:“我可是按照咱們傅少的話把他老婆送回家了,不信我可以和他家保鏢傭人對峙,我媳婦和卓陶可以作證!”


    趙迪哭笑不得,“江總,我不是懷疑您,我是聯係不到夫人,家裏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才來詢問您。”


    江崇錦誇張的吐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你老板呢”


    趙迪支支吾吾。


    江崇錦立刻get,“不是吧,他又中招了是不是要找黎漫漫過去救他行,我去他家看看。”


    趙迪表示了感謝。


    江崇錦將文件交給秘書,開車直奔傅家,沒進去門,直接被保安攔下了。


    “夫人早上暈倒去了醫院,傭人也跟去了。”


    江崇錦察覺到不對勁兒,“所有傭人都去醫院了”


    家裏電話打不通,一個傭人都沒留在家,黎漫漫這是發生什麽了。


    不等保安說話,江崇錦已經思緒翻飛,連傅瑱玦因為那破毛病而鋃鐺入獄,最好也是個孤獨終老的人生結局都安排好了。


    “趙嬸今天家裏有事請假了;夫人昨晚宿醉,王媽說去市場買隻烏雞給夫人燉湯也沒在家。當時就慧姐和琪琪在家,就是吧……”保安齜牙咧嘴,滿臉尷尬。


    江崇錦趕緊催促,“怎麽了,快說啊,我得跟你們老板匯報呢!”


    “陳夫人當時也受傷了,一起去的醫院,惠姐一個人照顧不了兩人,琪琪就也一起去了,所以家裏沒人。”


    “陳夫人和黎漫漫一起受傷!她倆打起來了!”


    “不是不是,夫人暈倒沒受傷,是陳夫人受傷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去的最近的醫院,您還是去問慧姐吧。”


    江崇錦坐回車上,整個人恍恍惚惚,這一大早的哈,真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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