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進人,自己就是要絕了府中後患,篩選嚴苛,如此才能放心。


    等白雁回這件事了了之後,到了風華樓的時候。


    才聽的新上任的韓掌櫃說,這一次洛安王和六王殿下正在蒼鬆閣議事。


    至於攝政王,暫時還不知蹤影。


    白雁回便想著與五哥六哥敘敘舊,好些日子不見了。


    蒼鬆閣中。


    幾人繞桌而坐。


    白雁回抬手將爐子上的茶壺提起來,給洛安王和六王斟茶。


    紅酥手,潑茶香,幾人聊的很是暢快。


    長安的時候,白雁回就擔心著幾個哥哥的終身大事,因為朝局暫不明顯,也擔心哥哥們會不會因為涉及黨爭而與婚姻之事上將就。


    如今好容易有機會,白雁回自然不能放過了。


    “都說鴛鴦成對,錦鯉成雙。”白雁回暗搓搓的斟酌著,“兩位王爺就沒有想法嗎?”


    五王爺和六王爺四目相對,頗為好笑。


    “莫不是白老板想要給我們兩個做紅娘?”六王爺挑眉。


    白雁回哪敢啊,這普通人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王爺的婚姻大事自然是陛下做主的,自己這要是應了,被有心人傳出去,自己這是虎口拔毛啊。


    “小女哪敢啊。”白雁回趕緊澄清自己的心跡,“隻是小女覺得人生在世,難遇知心人而已,若真要與人攜手一生,還是選個彼此磨合的。”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小女覺得如果可以,還是彼此有意的最好。”


    “人生太漫長了,如果婚姻都太鬧心的話,還不如出家做個閑人自在。”


    洛安王暗自搖頭,覺得這小丫頭說話還是太孩子氣了,對於皇家人來說,哪有什麽情投意合,聖旨一下,哪怕對方是個石頭,自己都得遵旨給娶回家嘍。


    “所以兩位有心儀的人選嗎?”白雁回托著下巴好奇的追問。


    “這麽熱鬧?”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屋子裏所有人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司辰夜冷著臉邁步進來。


    怪不得外麵守衛不敢攔人,白雁回暗自吐槽,攝政王大駕光臨,皇宮都能去還有哪裏去不得。


    這邊幾人站起來恭敬的朝著司辰夜行禮。


    司辰夜緩緩上前,坐到白雁回的位置上,這才緩緩抬了下巴。


    “都坐吧。”


    都?白雁回眼睜睜看著這個霸占了自己座位的某人,又看了看聽命坐下了兩位王爺,好嘛,臨窗的位置共設有三個座位。


    如今自己是隻能站著了。


    這人真是沒眼色,自己在追問終生大事呢,就被這司辰夜攪局了。


    氣呼呼的白雁回被司辰夜看到眼裏,緩緩抬頭,“我等商量私事,老板也要陪著聽嗎?”


    老板,怎麽同樣的稱呼,不同的人嘴裏麵說出來的怎麽就這有歧義呢!


    白雁回暗自磨牙,“幾位貴人慢聊,小人告退。”


    出了房門的白雁回計上心來,自己今天就要讓司辰夜知道什麽叫做‘女子與小人難養’!


    到了小廚房,白雁回吩咐了糕點師傅幾句,師傅雖然皺眉還是點點頭轉身去忙活了。


    等到百合玉梅糕出鍋,白雁回親自捧著到了蒼鬆閣門口。


    這加料不加價的糕點,司辰夜可別讓本小姐失望啊!


    等屋子裏麵眾人聽到白雁回請示的聲音的時候,司辰夜看了看君玄曦,“五王爺做東,何必看本王?”


    洛安王君玄曦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誹,在您麵前自己哪好意思做主?


    而且這麽長時間,幾個人完全是尬聊的狀態,這位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假酒了,就端坐在這,啥也不幹。


    自己和六弟也不好意思接著說話,幾個人就跟上朝一樣的嚴肅。


    可憋死了!


    “進來。”兩邊守衛推開門,亦珩還特地點頭示意了一下白雁回,白雁回想一想自己一會兒要做的事,都覺得心虛得慌。


    待一堆差點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司辰夜看見白雁回親自放下的玉梅糕,頗有興致。


    白雁回滿眼激動,眼見他伸出手,眼見他拿起一枚糕點,眼見他送到……


    咦,什麽情況?


    白雁回看著司辰夜抬高的手臂,似乎不明白這人怎麽不吃。


    隻聽得司辰夜舉著糕點示意白雁回近前,蹲下身,“啊。”


    啊?白雁回驚訝的張大嘴巴時,司辰夜順勢將糕點放進了她的嘴巴裏。


    “爺賞你的。”


    差點噎死的白雁回翻著白眼將嘴裏糕點吞下去,還是一旁君玄逸看不下去,取了空茶盞,斟了涼茶遞給白雁回,這才讓她緩過神來。


    眼淚花都冒出來的白雁回才明白自己剛才吃了的是自己加料的糕點,頓時忍不住心中的悲楚了。


    剛準備出去找個地催吐的時候,被司辰夜攥住手腕,“去哪?”


    “莫不是這糕點沒吃夠,還想著本王多喂你幾口?”司辰夜滿眼溫柔,作勢重新取糕點。


    “乖,張嘴。”白雁回能怎麽做,還不是乖乖又吞了一口。


    等捂著一顆七零八碎的心出門,亦珩耳朵長,聽見屋子裏的動靜之後,還對著白雁回豎了一個大拇指。


    啥心情都沒有的白雁回趕緊去了藥鋪抓了點止瀉養胃的藥,匆匆回府。


    以自己的身體狀況,這點瀉藥足以讓自己十天半個月緩不過勁來。


    房門關上的時候,五王爺六王爺還是瞪著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攝政王堂而皇之的調戲良家小姐?


    還親自喂人吃糕點?


    還是君玄逸更理智,看著司辰夜緩緩道來:“從未見過殿下會對一個女子這般神色,白家三小姐如今在城中名頭更盛,不知王爺是真的還是逢場作戲?”


    司辰夜轉著手上的墨玉扳指,“逢場作戲又如何?本王願意找她,她也該覺得榮幸才是。”


    君玄逸不動聲色的皺眉,司辰夜瞥他一眼,“本王瞧著她有趣,所以旁的人早點打消不切實際的想法。”


    看似深閨小姐,實則乖張調皮;會些身手,經濟頭腦;怎麽瞧著都不一般。


    這樣的深不可測的女人,不適合君玄逸這個清風朗月的王爺,自己還是早點斷了他兩的可能才是。


    “王爺今日來,是特地警告小王的?”君玄逸看著起身走到門前的司辰夜。


    “不隻。”司辰夜邁步離開。


    其實自己今日是想著和白雁回交易的,莫邪手下的人已經將擄走辛如寒的那批人蹤跡查到了。


    自己正想著借此機會再探探白雁回的底的,哪想到小丫頭不經逗,人跑沒影了。


    此時回到府中的白雁回正看著炭盆上的砂鍋,裏麵熬的正是止瀉方子。


    一旦自己出事,立馬喝了就是。


    可是奇怪的是,白雁回摸著肚子等到了黃昏,砂鍋裏麵畫屏添了好幾次水了了,藥效都能給熬沒了,都沒有等到自己身上來反映。


    哪裏的問題呢?


    打烊的風華樓裏,糕點師傅脫下了自己的工作穿的素色衣裳,搓著手在廳中徘徊,韓掌櫃的覺得奇怪,這些老師傅晚上大都離開了,怎麽這位師傅不願意走呢?


    “廖師傅,可是家中有什麽事?”


    廖師傅轉過頭看著韓掌櫃,“掌櫃的,東家今天還來嗎?”


    “這都暮色將至了,東家早回府了。”韓掌櫃的收回視線,“廖師傅是有什麽事跟東家說?”


    “那個……”廖師傅覺得不好意思,“今天東家讓我給二樓廂房的貴客做糕點,還特地囑咐我給裏麵下點巴豆粉,我這害怕出了什麽事惹到貴人,特地給換成了糖粉。”


    “廖師傅聰慧的緊,咱家東家就是孩子心性,想著捉弄人,尤其今天廂房的真真是貴人,還好師父手下留情。”韓掌櫃的在心中估麽了一下,對上了蒼鬆閣的三位大爺,深吸一口氣。


    隻覺得自己真實從鬼門關路過了一番,當下扯著廖師傅的袖子,“雖然銀錢是東家發的,但是經營之道咱們的遵守,師傅大義,這個月薪水翻倍。”


    ……


    白雁回糾結的睡了一夜之後,看著自己的肚皮思索,“想是那巴豆粉受潮了失了藥效?”


    畫屏聽見小姐嘟囔,頗為好笑,“您這一大早的,難得興致這麽好?”


    “昨日進府的,身契都在我手裏,你好生訓導,以後咱們將離閣也能有畫屏的幫手了。”白雁回拍了拍畫屏的小臉蛋。


    “對了小姐,那夜的事出來結果了。”畫屏打理著白雁回,“聽說老爺這次不知怎的還是罰跪祠堂,順帶抄寫家規。”


    “今日天氣不錯,宜找茬。”


    定下了今日要做的事,白雁回去了祠堂。


    這一次陣勢不淺,祠堂院門外麵有護衛守著。


    “上次妹妹在這裏說過一句話,我記的很清楚。”白雁回看著白初桃跪的搖搖晃晃的身子,“天道好輪回,妹妹這不是親自跪在祖宗麵前了嗎?”


    “隻是不知道,妹妹心中懺悔之意幾何?”白雁回跪在白初桃旁邊的蒲團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身邊的人。


    “你不過是來落井下石,得意什麽?”白初桃的嗓子都是啞的,想來是不曾喝水的緣故。


    “我心疼妹妹,攝政王駕前失儀妹妹尊榮全城傳揚,如今又落得個府中私會外男的名聲,妹妹即便是恢複了容貌又能如何?”


    “這滿城達官顯貴,誰敢娶你?”白雁回故作得意,挑釁的看了一眼白初桃。


    白雁回深知白初桃的心事,無非是高嫁,最好是王府貴胄,從此平步青雲。


    自己今天要做的,就是破了她的不切實際。


    這是被欺辱死去的那個白雁回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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