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道拍賣場將自己四道刀兵符壓下,但張玄並不準備找他理論,反正對他而言,真正的價值所在並不是銀錢能夠衡量的。


    見自己所交付的兩樣符皆賣完,但場上還餘下兩個托盤,張玄也自來了興致。


    方管事揮手叫過一個托盤侍女,抬手摘去錦帕,一張黃色符紙顯露出來。不過張玄雖然想要看個仔細,但他的位置卻偏遠,總也看不見其上符文摸樣。


    待得方管事展示一周,竟然沒有一個在場之人能叫出這符的名字來。


    嗬嗬一笑,方管事將符放回托盤之上,開口道:“想來各位也未曾見過此符,此符名為祛病符,乃是高人所製,我拍賣場偶然得之,至於功效乃是不必湯熨、針石、火齊,而驅除內邪,祛病強身。”


    方才那詢問過得男子再次站起身來,開口道:“不知可否解疑難痼疾?”


    方管事搖頭道:“此事我等亦不知也,隻知此符以驅內邪而解外患,或可解之也。”


    那男子聞言,臉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方才購得刀兵符的四人之中,他便是一個。雖說四百多兩銀子對富有之人算不得什麽,但依舊不是一個小數字。而如今又開始關注著祛病符,可見此人對保命之道是頗為熱衷的了。


    方管事見男子坐下,便開口問道:“如此,便開始拍賣此符,底價二百五十兩。”


    方管事話語一出,下麵先是一陣寂靜,而後隨著第一個人開始加價,場麵就熱烈起來。最開始還很克製的一次十兩左右,後來幹脆有人一次五十兩。很快,祛病符的價格上升到了六百五十兩銀子。


    在場多數人見到這等價格都住了口,畢竟六百多兩銀子買一張並不能完全知道功效的符,多數人還是不太願意的。


    叫六百五十兩銀子的人正是方才那起身詢問的中年男子,他環顧一周,見無人再加價,臉上露出了喜色。


    但這喜色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在方管事將要宣布的時候,一個懶散的聲音說道:“一千兩!”


    眾人聞言,都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隻見一個華服青年懶懶的靠在座椅之上,後麵站著一個滿臉激動地侍女。


    方管事見竟然爆出如此高價,忙開口道:“這位公子出價一千兩,可還有人加價?”連續問了三次,便是那個中年男子也忍了數次,終於還是沒有出手加價,一千兩等於他此次前來販賣利潤的總值,對於他的家族而言,並不能算什麽,但對於他而言,卻也不是隨意能夠拿得出來的買一張不知效果到底如何的符籙的。


    隨著方管事的宣布,這祛病符的直接歸屬了這懶散青年。懶散青年一旁的侍女則不知是激動還是臊的,紅了臉說道:“恭喜公子拍得寶物!”懶散青年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懶散青年自然就是張玄了,他見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符籙,自然千方百計也要得到手,即使此符不過是祛病強身之用,但沒準什麽時候就能成為保命的玩意兒。


    他為了不讓別人想到自己身份,故而裝作一個懶散少爺摸樣。將一千兩銀票遞給侍女,侍女走到台前交付之後,將符連著托盤也給端了回來。


    待得祛病符錢貨兩清,方管事叫過最後一名侍女來,但卻不忙著打開錦帕,展示那最後一張符,反而開口道:“各位,這便是今日最後一件主拍品,與方才的祛病符相同,也是十分罕見的符籙,且隻有一件,望各位把握機會!”


    說完,方管事揮手解開最後一張錦帕,抬手捏起一張白色符紙來。


    場下眾人雖多是見多識廣,但所見符籙,大多不過是竹符,黃紙符,甚至桃符,但這種白紙符卻未曾見過。


    方管事見眾人麵帶疑惑,微微笑道:“此符確為符籙無疑,而名為驅邪符,其作用乃是:驅除邪祟,趨福避災。”


    此語一出,下麵眾人皆絮絮耳語,方管事見狀,道:“想來各位對此符效果有所懷疑,那便容我將測試過程說上一說。”


    聽說方管事要將這驅邪符的測試告知,眾人皆安靜下來。


    見狀,方管事點頭道:“初得此符之時,我拍賣場亦懷疑其功效,畢竟鬼怪邪祟之事,常人難以見到,不可確定其效用。但偶然之下,我拍賣場得知郡中一處凶宅,日裏陰森恐怖,夜裏處處哀鳴,幾番搜查之下確定無人作怪,且每每探查之人皆大病數月。故可知其中定有不淨的東西。


    而後派人將此符貼於房中正梁之上,當夜便是一陣哀嚎,第二日便清靜下來,自此之後凶宅再無異象。由此可見此符功效。”


    眾人聞言皆是驚詫莫名,數息之後又換之滿臉喜色,畢竟商旅在外,隻要是與人有關的事大多都能用人的方法解決,但一旦遇到鬼怪邪祟之物,便是有錢有勢也無用,故而今天遇到這道驅邪符,自然是特定時候的絕對保命之物。


    方管事見得此景,知道恰到好處,便開口道:“此符底價三百兩紋銀起拍,各位請出價。”


    話音一落,加價之聲四起,不過數息,便達到了七百兩紋銀。張玄見時機成熟,依舊懶散的喊道:“一千兩!”


    全場再次一震,但此次並非就此結束,幾個富商摸樣的人,咬了咬牙加大了價碼,張玄見狀則是冷眼旁觀。不會一會兒,驅邪符的價格就達到了一千五百兩。


    “兩千五百兩!”張玄懶散的聲音再次震驚全場。這時,方才還出價的商賈都閉上了嘴。而張玄身後的侍女更是兩眼發光,似乎這兩千五百兩就擺在她麵前一般。


    方管事本擬這驅邪符不過賣到一千五百兩左右,沒想到出來一個冤大頭,竟然一喊便將價格加到兩千五百兩,為防有變方管事立刻拍板,將驅邪符的歸屬權交給了張玄。


    張玄貌似隨意的從袖中取出二十五張百兩銀票交給侍女,侍女微微打著顫的手接過銀票,將驅邪符端過來交給張玄。


    張玄將驅邪符拿起,翻看一番,便放進袖中,起身就要離開拍賣場,雖然後麵還有其他東西的拍賣,但對他而言此次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無需再停留。


    侍女跟隨張玄一路走出,但忽然一陣風吹來,侍女眼前一花,便不見了張玄,隻是手中多了一張還有著微微體溫的銀票證明先前的一切,並不是她在做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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