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傳法
“你是？”張玄見了這童子，不由得一愣。
“拜見師叔，弟子是清虛老爺坐下童子，奉老爺之命前來給師叔送上餐飯。”說著童子將懷中玉盤舉起，隻見一個小巧玉瓶放在這正中央。
“餐飯？”張玄點了點頭，將這玉瓶拿在手中。
“稟報師叔，這乃是門中為金丹老爺們提供的玉珥丹，清虛老爺說了給師叔分了一份過來，讓師叔好生休養。”童子解釋的同時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張玄手中玉瓶。
張玄恍然，原來是丹藥，不過從這童子的話語中看出，這什麽“玉珥丹”定然不是辟穀丹這等尋常貨色，畢竟門中分派給金丹真人的東西，怎麽都是好東西了。
張玄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枚珠子道：“如此便多謝你了，這個小玩意兒是當年在外門之時煉製著玩耍子用的，送與你玩玩吧！”說著便將這枚珠子拋給童子。
童子見了連忙接了下來，一看這珠子晶瑩剔透圓潤如意，乃是一件中品法器之中的珍品貨色。而這童子不過是侍奉童子，身份還不如外門弟子，得到這中品法器的珠子也算是上好寶貝了。
“師叔這……”童子有些遲疑，不敢收下。
“就當師叔給你的見麵禮了，收下就是了，若是覺得不妥，就給我講講此處情況罷了！”張玄微微笑道。
童子聞言，這才心安理得的收入袖中，之後將周遭大致情況說與張玄聽了這才把玩著珠子離去了。
“難怪靈氣充裕，原來在師尊的住所，不過沒想到真如師尊所說，我這麽一個練氣弟子都成了首徒，看來師尊收徒還真是不易啊！”張玄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葉飄淩忽然出聲道：“便宜你這小子了，這是何等氣運就落在你小子頭上。”
張玄訕訕一笑，“葉老，現在應該差不多去見見我那師尊了，你老可要小心哦！”
葉飄淩聞言輕哼一聲，再無言語，看來是收斂精元去了。
張玄循著童子所說，一路來到一片竹林之中，走了數裏路，一個茅草棚出現在他眼前，與周遭隨風響動的竹子是那般的和諧映襯。
“張玄徒兒你來了！”清虛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張玄耳邊。
張玄連忙朝那茅草棚拱手道：“師尊，弟子前來拜見！”
清虛輕嗯了一聲，隻見一陣清風吹過，茅草棚房門大開，一身玄色道袍的清虛從中走了出來，起腳步十分緩慢，但不過瞬間便來到張玄麵前。
“縮地成寸！”張玄心頭驚呼。
清虛搖了搖頭，“這還沒有到縮地成寸的地步，不過是我稍有感悟罷了。”
張玄聞言一驚，道：“師尊，你能聽見我心頭所想？”
清虛嗬嗬一笑，一個聲音回響在張玄腦海之中，“徒兒不必驚慌，我替你施展過煉魂真言，靈魂之間自然有些許溝通，不止我能聽見你所想，便是你也能聽見我所想不是麽。”
張玄更是一愣，心頭默念道：“師尊，那此事可是一直如此？”
清虛搖了搖頭，也不開口，依舊是在張玄腦海響起道：“這倒也不是，煉魂真言雖然奇妙，溝通靈魂之秘，但終究是傳授感悟的法術，一些時日之後自然會消減，便是沒有消減，隻要你能將道心恒一，不透心聲，我也是無法聽到你所想。”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原來如此，多謝師尊為弟子施展煉魂真言。”
清虛聞言，指著張玄嗬嗬一笑，“好小子，這麽快就能道心恒一，不透心聲，不錯，不錯，至於煉魂真言，我不過你這麽一個徒兒，不為你施展難道還為別人施展，罷了罷了。”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
清虛將張玄來回打量一翻，道：“徒兒，聽說你手頭還有一柄靈器，施展出來給為師看看！”
張玄一拍額頭，猛的咳出那枚劍丸來，遞與清虛。
清虛兩指捏起來，好生看了看，讚道：“不錯，不錯，你那寧師兄確實天縱奇才，傳授這等煉器之法，倒是讓你有了護持之力，為師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說完，清虛真人手上捏起一個法決，頓時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劍丸之中，道：“這裏有為師一道法力，關鍵時刻若是靈器飛劍也無法護持，就用之便是了。”說著便將劍丸拋與張玄。
張玄接過劍丸吞了，意念一動，果然感覺到劍丸之中一道磅礴力量隱藏在其中，卻與自己注入劍丸之中的意念真氣毫無妨礙，想來便是清虛真人的法力了。
張玄還要道謝，卻被清虛揮手攔住，道：“來吧，即為人師，自然要作為人師之事，進來吧，為師傳你本事去！”說著清虛真人便朝茅草屋之中走去。
張玄緊跟其後，一步跨入其中，卻恍然進入另一番天地，這裏天光雲影，悉悉索索天籟之聲不減，周遭又是一片竹林，不過竹節上卻是隱隱泛著紫色。
“師尊，這是？”
清虛微微笑道：“這是當年遊曆之時得到一件異寶，可以自成一片洞天，為師便將之作為修煉打坐之地，徒兒覺得如何啊！”
張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異寶之中靈氣充裕更甚外圍，且一絲絲清涼之意，仿佛能澆滅心頭所有不快一般。
“師尊，這真是一片洞天福地，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啊！”
清虛難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連連兩指點在地麵，卻見兩個蒲團出現，道：“坐吧！”
師徒二人先後相對而坐，清虛道：“徒兒，用你的意見將靈魂本源護持住，為師即刻傳你門中大法。”
張玄聞言，眉頭一緊，收回所有意念凝聚在眉心，護住靈魂所在。
忽然，聞得清虛真人一聲輕斥，一道白光自清虛眉心鑽出直沒入張玄眉心，而張玄接受這一縷白光的時候，先是身軀巨震，而後慢慢緩和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張玄睜開了雙眼，一道精芒射出，見自己獨身一人坐在蒲團上，清虛真人早不見了蹤影，這才長歎一聲道：“原來天罡北鬥七星陣還有這等變化，原來符籙之道還有這麽多講究，陣法，符籙，兩道都如此淵博啊！”
第三四六章器用之道
“葉老，此事你如何看呢？”
葉飄淩也似是從沉睡之中醒來，長歎一口氣，道：“修仙技藝本就廣博無比，不過尋常之人能得一道真傳便是十分了不得，但你小子至少有四道技藝擺在麵前，也算是福緣深厚了。”
“四道技藝？”張玄不由得一愣，方才他自己不過提及符籙、陣法兩道，如何就來了四道。
葉飄淩淡淡的說道：“你易雲宗陣法、符籙兩道，老夫這馴獸一道難道你就不算了，還有你那寧師兄傳與你的煉器一道呢，雖然比較稚嫩，卻也有些精髓在裏麵，如何算不得一道。”
張玄聞言了然，旋即歎道：“葉老說的是，不過小子卻也發愁，這四道技藝條條都足以讓世間修仙者費勁心力，如今擺在小子麵前，卻是讓小子不知如何選擇才是。”
“嗬嗬，沒想到張小子你麵對這堂皇大道卻沒有喪失本心，不錯，不錯，尋常修士若是麵對這些個技藝，恐怕早就意亂心迷，胡亂將時間花費在這些上麵，最終壽元盡時，修為沒有寸進，那才算是可惜，小子不錯，不錯，難怪你那師父一眼便看中了你。”
“葉老過獎了。”
“小子，須知器為人用，而非人為器用，修仙隻為修仙，乃是根本，其他皆為護持，乃是細枝末節，萬萬不可舍本求末啊！”
此言一出，張玄隻覺如同洪鍾大呂一般，響徹腦海，頓時無數相關煩惱盡去，連連讚道：“葉老高見，好一個本末之道。”
葉飄淩輕歎一句道：“張小子，你好生參悟就是了，此道還是老夫當年金丹巔峰之時才悟出的，若非當年沉心於訓妖之道，老夫早早就碎丹成嬰，何苦有這一遭苦頭，前車之鑒啊！”
張玄聞言一愣，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二人無語，張玄將腦海之中的東西整理一番之後，這才起身來，朝外麵走去。
來到異寶之外，張玄見得清虛真人虛空端坐在竹林之間，上前躬身道：“弟子張玄見過師尊。”
清虛真人睜開眼來，好生將張玄打量一翻，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徒兒，這陣法與符籙兩道，可是有所體會了？”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陣、符兩道皆是博大精深，雖然有所體悟，卻非一時一刻能參悟。”
清虛聞言點頭道：“那你若是兩道之中選一，願擇哪一條？”
張玄抬頭看著清虛，最終搖了搖頭，道：“還請師尊贖罪，弟子既不會選擇陣道，也不會選擇符道，弟子隻會選擇仙道，修仙隻為仙道，陣符不過是器用也，護持仙道可也，然不可替代仙道。”
清虛聞言輕咦一聲，旋即撫掌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兒，所想倒是與為師想通，門中雖有陣符二道，天下更有千萬道路，但仙道才是我等正道，其餘不過護持。
若是為師當年一心鑽研陣道或是符道，恐怕今日徒兒你見到的就是一抔黃土，而當年多少師兄弟，為了陣符二道，費勁心力，最終灰灰的也是不少，今日想來也不甚感慨。”說道此處清虛真人長歎了一口氣，最終轉頭盯著張玄，好生看了看，笑道：“吾徒有這等想法，卻是讓為師少廢了幾許心思。”
張玄聞言，如何不知道清虛真人一口氣將兩條修仙技藝傳與自己是為了磨練自己的道心，想到清虛道人苦心，以及之前的多方善待，師徒孺慕之意油然而生，連忙俯身拜倒，“徒兒謝過師尊多番辛勞之恩。”
清虛真人見狀生生接了此大禮，連連點頭，臉上充滿了欣喜之意。
之後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張玄提出許多修行之中的疑問，雖然不少也問過葉飄淩，但終究集思廣益也未嚐不可。清虛真人也不愧是大門大派的金丹真人，雖然就修為層次而言，不如葉飄淩，但見識之上卻絲毫不差，更是在陣符兩道上造詣頗深。
二人相談，問答不停，更有清虛真人提及過往之事作為事例，一些個驚險往事倒是讓張玄神往無比。
一輪明月降下，再是日光普照，靈氣滴露落在張玄鼻尖，這時他才感到時間逝去了許多。
清虛道人見狀，微微一笑，抬手一撫，一道綠光從袖口之中灑出，繞竹林一周回到葉飄淩手中，竟然是兩滴泛著淺綠的水球。
“乖徒兒，來嚐嚐為師泡的清茶如何！”說著兩個碧玉茶盞便出現在手上，水球沒入其中，瞬間便翻騰起來。
隨手一指草棚之中，兩道綠光飛了出來，落入清虛真人手中，卻是兩片嫩綠竹葉。抬手將竹葉拋入茶盞之中，一股清香升騰而出，在茶盞上氤氳起兩顆竹節虛影。
“來徒兒試試為師的竹葉茶，看看口感如何！”
張玄聞言，伸手將懸在空中的一杯茶盞招入手中，入手的一刻卻是隻是一點溫熱溫潤之感。稱謝之後，張玄輕啜了一口。恍惚之間，隻覺這茶水入口即散，化作點點靈氣鑽入四肢百骸，轉化成點點真氣進入丹田之中，幾乎均分兩分竟如水行和木行兩團之中，足足抵得上張玄修煉一日的積累了。
“好茶，好茶！”張玄連連讚歎，本來他是不會品茶的人，當年購買的雲霧茶已經覺得十分不錯了，但今日飲了這靈氣充裕十倍的竹葉茶，隻覺得那些個雲霧茶簡直是垃圾一般。
清虛真人聞言嗬嗬一笑，也低頭飲了一口，閉目回味起來。這靈茶對於張玄這等低階修士而言有著不小作用，但對於金丹結成的清虛真人而言也不過與尋常茶葉相差不多，隻是多一絲清新之意罷了。
張玄見了清虛真人這摸樣，眼珠一轉，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來，正是當年購買的雲霧茶，捧在手上對清虛真人道：“師尊，弟子也曾外出得到些許茶葉，比不得師尊的竹葉茶，但也有幾分不同意味，還請師尊收下。”
清虛真人點了點頭，順手將玉瓶收了，道了一聲好孝心，正要說點什麽，卻是忽然一笑，道：“好徒兒，你在為師這裏也有近十日了，雖然你進入內門，但還有些過場得走走的。”
第三四七章緣由
清虛真人說著便是揮指一點，那先前為張玄送玉珥丹的童子一陣小跑進了竹林，來到清虛真人麵前，跪拜道：“老爺，外麵有石師叔前來帶領張師叔，說是去參加入門典禮。”
清虛真人聞言點了點頭，轉頭對張玄道：“此事便是那過場，隨你石師兄去一趟便是了。”
張玄聞言稱是，拜退。隨著童子一路朝竹林外走，來到一間廳堂，見得正是石中庭站在堂中，連忙迎了上去道：“張玄見過石……石師兄！”
石中庭聞言嗬嗬笑道：“張師弟果然是時來運轉，竟然得到清虛師叔青睞拜入門下，收為大弟子，這等機緣可是多少築基師兄弟盼都盼不到的啊！”
張玄聞言一愣，沒想到石中庭見麵就說此事，而且言語之中似有他意，眉頭微皺，道：“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石中庭見狀連連點頭，讚道：“不愧是一眼便被清虛師叔看中，一顆心思玲瓏剔透，果然傳的師叔一脈啊！既然師弟開了口，師兄我也不打哈哈，明白給師弟你說便是了。”
“師兄請講！”張玄見石中庭這般，表情也不由得一肅。
“好叫師弟知曉，當日為兄為你安排的不過是拜入師尊白虛真人，或者兩位師叔手下為記名弟子，雖然身份不如入室弟子，但師弟這等修為也恰恰當得，也無甚麻煩。但誰知清虛師叔看中了師弟，竟然破例收為入室弟子，且為開山大弟子，這等身份便是在築基弟子之中也算得上尊崇，如此雖然是福，卻也有些禍事啊！”
“禍事？此話怎講？”
“在其位而無其力，與懷璧何如，師弟難道還不明白麽？”
張玄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樣突兀的得了寵，其他那些個沒能得寵的弟子如何不嫉妒，嫉妒本就是心魔本源之一，嫉妒生禍祟，這禍祟自然要生在他自己身上，看來有些嫉妒的人看自己不貫，許是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看了。
“多謝師兄，張玄明白了！”
石中庭聞言點了點頭，道：“雖說如此，但師弟也不必太過擔心，門中規定，便是內門弟子都珍貴無比，更何況師弟有了金丹真人座下大弟子身份，他們便是有所動作也不過是掃一掃師弟麵皮，絕不敢動手傷了師弟的。
小打小鬧之類，師尊他們是不會管束的，畢竟修仙也不能沒有氣性，小打小鬧也算是一種磨練不是，但若真個動了手，恐怕門規還沒來，清虛師叔那脾氣手段便夠他們吃一壺的了。師弟隻要小心一些便是了。”
張玄拱了拱手，道：“多謝師兄指點！”
石中庭擺了擺手道：“師弟不必多禮，師兄這裏還有一份賀禮，祝賀師弟不但得入內門，更是拜入清虛師叔座下。”說著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個玉瓶來遞給張玄。
見到這玉瓶，張玄不由得覺得十分眼熟，忽然想起了什麽，抬頭愣愣的看向石中庭。
石中庭嗬嗬一笑，將玉瓶推了過來，道：“張師弟難道忘了這是什麽了？”
“這，這不是當日的築基丹麽？”張玄吃驚道，而且仔細看去，上麵竟然還殘留了一絲自己的氣息。
石中庭滿臉神秘的點頭道：“師弟不但心思玲瓏，便是記性也如此好，不知師弟可還記恨師兄麽？”
張玄聞言一驚，要說當日石中庭從自己手中奪了築基丹，沒有一絲恨意是不可能的。但隨著石中庭每次見到自己總算是相助，倒是讓張玄心頭恨意化作了無數的疑惑。今日見到這原封不動的築基丹，再結合石中庭這一番作為，張玄心思轉動如何還想不透其中緣由。
接過築基丹，張玄拱手道：“謝過石師兄多番照顧，若非師兄，張玄卻是難有今日。”
石中庭閃身躲過張玄一拜，抬起張玄雙手道：“師弟禮重了，禮重了。”
抬起頭來，張玄開口道：“隻是，師弟我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兄指教。”
石中庭露出一個似是明白一切的表情，道：“我知道師弟你想什麽，不過為兄隻有三個字，師弟記得便是了，那便是‘雲夢令’。”
“難道，難道師兄你也是？”
石中庭擺了擺頭，作一副不可說的表情，而後嗬嗬一笑，道：“走吧，師弟隨我去參加入門典禮，走過這一場之後，師弟便正式成為內門弟子了。”說著石中庭便朝堂外走去。
張玄見狀也再不多言，隨著朝外麵走去，二人一前一後，化兩道劍光朝一個方向直飛而去。
不多久，二人便飛到一座十分巨大的飛陸上空。
石中庭化出身形對張玄道：“張師弟，這便是易雲飛陸，也就是真正祖師殿所在的地方，與外門弟子拜見祖師虛影不同，內門弟子需得各個將祖師拜見一番，得了認可才能進入內門，不過師弟你早早經過了外門入門儀式，這也不過是一個過場，算不得什麽，之後還有好處等著師弟呢。”
“好處！”聽見這兩個字，張玄眼中放出光來，入門弟子的好處，可絕不是外門弟子可比的，張玄確實一心都在期待之中。
遠遠看見一座恢弘大殿，二人在距大殿十裏處落了下來，這是門中規矩，除非金丹真人以上，其餘弟子需得步行，否則門中早就設下的陣法會將亂飛之人給攝下來，還會有門規處罰。
距離入門典禮時間還有一些，二人也不著急。這一路上都是尋常樹林摸樣，不時還有禽獸之屬行走其間。張玄看去，竟然吃驚的發現大多飛禽走獸竟然都看不出深淺，更是一身妖氣全無，靈氣盎然。
見此摸樣，張玄驚奇之下便要喚葉飄淩，但不論他如何召喚，葉飄淩總是如同沉睡一般，絕不開口。
張玄無法隻能詢問石中庭，這才得到了解答。原來這些個妖獸乃是不知多少年前門中前人捕捉回來馴養，一來算是增添景致，二來也算是護山靈獸。這些個妖獸不知被馴養多少年代，受了祖師殿之中氣息影響，早就脫了妖氣，真個可以稱作靈獸。（未完待續）
“你是？”張玄見了這童子，不由得一愣。
“拜見師叔，弟子是清虛老爺坐下童子，奉老爺之命前來給師叔送上餐飯。”說著童子將懷中玉盤舉起，隻見一個小巧玉瓶放在這正中央。
“餐飯？”張玄點了點頭，將這玉瓶拿在手中。
“稟報師叔，這乃是門中為金丹老爺們提供的玉珥丹，清虛老爺說了給師叔分了一份過來，讓師叔好生休養。”童子解釋的同時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張玄手中玉瓶。
張玄恍然，原來是丹藥，不過從這童子的話語中看出，這什麽“玉珥丹”定然不是辟穀丹這等尋常貨色，畢竟門中分派給金丹真人的東西，怎麽都是好東西了。
張玄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枚珠子道：“如此便多謝你了，這個小玩意兒是當年在外門之時煉製著玩耍子用的，送與你玩玩吧！”說著便將這枚珠子拋給童子。
童子見了連忙接了下來，一看這珠子晶瑩剔透圓潤如意，乃是一件中品法器之中的珍品貨色。而這童子不過是侍奉童子，身份還不如外門弟子，得到這中品法器的珠子也算是上好寶貝了。
“師叔這……”童子有些遲疑，不敢收下。
“就當師叔給你的見麵禮了，收下就是了，若是覺得不妥，就給我講講此處情況罷了！”張玄微微笑道。
童子聞言，這才心安理得的收入袖中，之後將周遭大致情況說與張玄聽了這才把玩著珠子離去了。
“難怪靈氣充裕，原來在師尊的住所，不過沒想到真如師尊所說，我這麽一個練氣弟子都成了首徒，看來師尊收徒還真是不易啊！”張玄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葉飄淩忽然出聲道：“便宜你這小子了，這是何等氣運就落在你小子頭上。”
張玄訕訕一笑，“葉老，現在應該差不多去見見我那師尊了，你老可要小心哦！”
葉飄淩聞言輕哼一聲，再無言語，看來是收斂精元去了。
張玄循著童子所說，一路來到一片竹林之中，走了數裏路，一個茅草棚出現在他眼前，與周遭隨風響動的竹子是那般的和諧映襯。
“張玄徒兒你來了！”清虛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張玄耳邊。
張玄連忙朝那茅草棚拱手道：“師尊，弟子前來拜見！”
清虛輕嗯了一聲，隻見一陣清風吹過，茅草棚房門大開，一身玄色道袍的清虛從中走了出來，起腳步十分緩慢，但不過瞬間便來到張玄麵前。
“縮地成寸！”張玄心頭驚呼。
清虛搖了搖頭，“這還沒有到縮地成寸的地步，不過是我稍有感悟罷了。”
張玄聞言一驚，道：“師尊，你能聽見我心頭所想？”
清虛嗬嗬一笑，一個聲音回響在張玄腦海之中，“徒兒不必驚慌，我替你施展過煉魂真言，靈魂之間自然有些許溝通，不止我能聽見你所想，便是你也能聽見我所想不是麽。”
張玄更是一愣，心頭默念道：“師尊，那此事可是一直如此？”
清虛搖了搖頭，也不開口，依舊是在張玄腦海響起道：“這倒也不是，煉魂真言雖然奇妙，溝通靈魂之秘，但終究是傳授感悟的法術，一些時日之後自然會消減，便是沒有消減，隻要你能將道心恒一，不透心聲，我也是無法聽到你所想。”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原來如此，多謝師尊為弟子施展煉魂真言。”
清虛聞言，指著張玄嗬嗬一笑，“好小子，這麽快就能道心恒一，不透心聲，不錯，不錯，至於煉魂真言，我不過你這麽一個徒兒，不為你施展難道還為別人施展，罷了罷了。”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
清虛將張玄來回打量一翻，道：“徒兒，聽說你手頭還有一柄靈器，施展出來給為師看看！”
張玄一拍額頭，猛的咳出那枚劍丸來，遞與清虛。
清虛兩指捏起來，好生看了看，讚道：“不錯，不錯，你那寧師兄確實天縱奇才，傳授這等煉器之法，倒是讓你有了護持之力，為師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說完，清虛真人手上捏起一個法決，頓時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劍丸之中，道：“這裏有為師一道法力，關鍵時刻若是靈器飛劍也無法護持，就用之便是了。”說著便將劍丸拋與張玄。
張玄接過劍丸吞了，意念一動，果然感覺到劍丸之中一道磅礴力量隱藏在其中，卻與自己注入劍丸之中的意念真氣毫無妨礙，想來便是清虛真人的法力了。
張玄還要道謝，卻被清虛揮手攔住，道：“來吧，即為人師，自然要作為人師之事，進來吧，為師傳你本事去！”說著清虛真人便朝茅草屋之中走去。
張玄緊跟其後，一步跨入其中，卻恍然進入另一番天地，這裏天光雲影，悉悉索索天籟之聲不減，周遭又是一片竹林，不過竹節上卻是隱隱泛著紫色。
“師尊，這是？”
清虛微微笑道：“這是當年遊曆之時得到一件異寶，可以自成一片洞天，為師便將之作為修煉打坐之地，徒兒覺得如何啊！”
張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異寶之中靈氣充裕更甚外圍，且一絲絲清涼之意，仿佛能澆滅心頭所有不快一般。
“師尊，這真是一片洞天福地，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啊！”
清虛難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連連兩指點在地麵，卻見兩個蒲團出現，道：“坐吧！”
師徒二人先後相對而坐，清虛道：“徒兒，用你的意見將靈魂本源護持住，為師即刻傳你門中大法。”
張玄聞言，眉頭一緊，收回所有意念凝聚在眉心，護住靈魂所在。
忽然，聞得清虛真人一聲輕斥，一道白光自清虛眉心鑽出直沒入張玄眉心，而張玄接受這一縷白光的時候，先是身軀巨震，而後慢慢緩和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張玄睜開了雙眼，一道精芒射出，見自己獨身一人坐在蒲團上，清虛真人早不見了蹤影，這才長歎一聲道：“原來天罡北鬥七星陣還有這等變化，原來符籙之道還有這麽多講究，陣法，符籙，兩道都如此淵博啊！”
第三四六章器用之道
“葉老，此事你如何看呢？”
葉飄淩也似是從沉睡之中醒來，長歎一口氣，道：“修仙技藝本就廣博無比，不過尋常之人能得一道真傳便是十分了不得，但你小子至少有四道技藝擺在麵前，也算是福緣深厚了。”
“四道技藝？”張玄不由得一愣，方才他自己不過提及符籙、陣法兩道，如何就來了四道。
葉飄淩淡淡的說道：“你易雲宗陣法、符籙兩道，老夫這馴獸一道難道你就不算了，還有你那寧師兄傳與你的煉器一道呢，雖然比較稚嫩，卻也有些精髓在裏麵，如何算不得一道。”
張玄聞言了然，旋即歎道：“葉老說的是，不過小子卻也發愁，這四道技藝條條都足以讓世間修仙者費勁心力，如今擺在小子麵前，卻是讓小子不知如何選擇才是。”
“嗬嗬，沒想到張小子你麵對這堂皇大道卻沒有喪失本心，不錯，不錯，尋常修士若是麵對這些個技藝，恐怕早就意亂心迷，胡亂將時間花費在這些上麵，最終壽元盡時，修為沒有寸進，那才算是可惜，小子不錯，不錯，難怪你那師父一眼便看中了你。”
“葉老過獎了。”
“小子，須知器為人用，而非人為器用，修仙隻為修仙，乃是根本，其他皆為護持，乃是細枝末節，萬萬不可舍本求末啊！”
此言一出，張玄隻覺如同洪鍾大呂一般，響徹腦海，頓時無數相關煩惱盡去，連連讚道：“葉老高見，好一個本末之道。”
葉飄淩輕歎一句道：“張小子，你好生參悟就是了，此道還是老夫當年金丹巔峰之時才悟出的，若非當年沉心於訓妖之道，老夫早早就碎丹成嬰，何苦有這一遭苦頭，前車之鑒啊！”
張玄聞言一愣，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二人無語，張玄將腦海之中的東西整理一番之後，這才起身來，朝外麵走去。
來到異寶之外，張玄見得清虛真人虛空端坐在竹林之間，上前躬身道：“弟子張玄見過師尊。”
清虛真人睜開眼來，好生將張玄打量一翻，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徒兒，這陣法與符籙兩道，可是有所體會了？”
張玄聞言點了點頭，“陣、符兩道皆是博大精深，雖然有所體悟，卻非一時一刻能參悟。”
清虛聞言點頭道：“那你若是兩道之中選一，願擇哪一條？”
張玄抬頭看著清虛，最終搖了搖頭，道：“還請師尊贖罪，弟子既不會選擇陣道，也不會選擇符道，弟子隻會選擇仙道，修仙隻為仙道，陣符不過是器用也，護持仙道可也，然不可替代仙道。”
清虛聞言輕咦一聲，旋即撫掌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兒，所想倒是與為師想通，門中雖有陣符二道，天下更有千萬道路，但仙道才是我等正道，其餘不過護持。
若是為師當年一心鑽研陣道或是符道，恐怕今日徒兒你見到的就是一抔黃土，而當年多少師兄弟，為了陣符二道，費勁心力，最終灰灰的也是不少，今日想來也不甚感慨。”說道此處清虛真人長歎了一口氣，最終轉頭盯著張玄，好生看了看，笑道：“吾徒有這等想法，卻是讓為師少廢了幾許心思。”
張玄聞言，如何不知道清虛真人一口氣將兩條修仙技藝傳與自己是為了磨練自己的道心，想到清虛道人苦心，以及之前的多方善待，師徒孺慕之意油然而生，連忙俯身拜倒，“徒兒謝過師尊多番辛勞之恩。”
清虛真人見狀生生接了此大禮，連連點頭，臉上充滿了欣喜之意。
之後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張玄提出許多修行之中的疑問，雖然不少也問過葉飄淩，但終究集思廣益也未嚐不可。清虛真人也不愧是大門大派的金丹真人，雖然就修為層次而言，不如葉飄淩，但見識之上卻絲毫不差，更是在陣符兩道上造詣頗深。
二人相談，問答不停，更有清虛真人提及過往之事作為事例，一些個驚險往事倒是讓張玄神往無比。
一輪明月降下，再是日光普照，靈氣滴露落在張玄鼻尖，這時他才感到時間逝去了許多。
清虛道人見狀，微微一笑，抬手一撫，一道綠光從袖口之中灑出，繞竹林一周回到葉飄淩手中，竟然是兩滴泛著淺綠的水球。
“乖徒兒，來嚐嚐為師泡的清茶如何！”說著兩個碧玉茶盞便出現在手上，水球沒入其中，瞬間便翻騰起來。
隨手一指草棚之中，兩道綠光飛了出來，落入清虛真人手中，卻是兩片嫩綠竹葉。抬手將竹葉拋入茶盞之中，一股清香升騰而出，在茶盞上氤氳起兩顆竹節虛影。
“來徒兒試試為師的竹葉茶，看看口感如何！”
張玄聞言，伸手將懸在空中的一杯茶盞招入手中，入手的一刻卻是隻是一點溫熱溫潤之感。稱謝之後，張玄輕啜了一口。恍惚之間，隻覺這茶水入口即散，化作點點靈氣鑽入四肢百骸，轉化成點點真氣進入丹田之中，幾乎均分兩分竟如水行和木行兩團之中，足足抵得上張玄修煉一日的積累了。
“好茶，好茶！”張玄連連讚歎，本來他是不會品茶的人，當年購買的雲霧茶已經覺得十分不錯了，但今日飲了這靈氣充裕十倍的竹葉茶，隻覺得那些個雲霧茶簡直是垃圾一般。
清虛真人聞言嗬嗬一笑，也低頭飲了一口，閉目回味起來。這靈茶對於張玄這等低階修士而言有著不小作用，但對於金丹結成的清虛真人而言也不過與尋常茶葉相差不多，隻是多一絲清新之意罷了。
張玄見了清虛真人這摸樣，眼珠一轉，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來，正是當年購買的雲霧茶，捧在手上對清虛真人道：“師尊，弟子也曾外出得到些許茶葉，比不得師尊的竹葉茶，但也有幾分不同意味，還請師尊收下。”
清虛真人點了點頭，順手將玉瓶收了，道了一聲好孝心，正要說點什麽，卻是忽然一笑，道：“好徒兒，你在為師這裏也有近十日了，雖然你進入內門，但還有些過場得走走的。”
第三四七章緣由
清虛真人說著便是揮指一點，那先前為張玄送玉珥丹的童子一陣小跑進了竹林，來到清虛真人麵前，跪拜道：“老爺，外麵有石師叔前來帶領張師叔，說是去參加入門典禮。”
清虛真人聞言點了點頭，轉頭對張玄道：“此事便是那過場，隨你石師兄去一趟便是了。”
張玄聞言稱是，拜退。隨著童子一路朝竹林外走，來到一間廳堂，見得正是石中庭站在堂中，連忙迎了上去道：“張玄見過石……石師兄！”
石中庭聞言嗬嗬笑道：“張師弟果然是時來運轉，竟然得到清虛師叔青睞拜入門下，收為大弟子，這等機緣可是多少築基師兄弟盼都盼不到的啊！”
張玄聞言一愣，沒想到石中庭見麵就說此事，而且言語之中似有他意，眉頭微皺，道：“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石中庭見狀連連點頭，讚道：“不愧是一眼便被清虛師叔看中，一顆心思玲瓏剔透，果然傳的師叔一脈啊！既然師弟開了口，師兄我也不打哈哈，明白給師弟你說便是了。”
“師兄請講！”張玄見石中庭這般，表情也不由得一肅。
“好叫師弟知曉，當日為兄為你安排的不過是拜入師尊白虛真人，或者兩位師叔手下為記名弟子，雖然身份不如入室弟子，但師弟這等修為也恰恰當得，也無甚麻煩。但誰知清虛師叔看中了師弟，竟然破例收為入室弟子，且為開山大弟子，這等身份便是在築基弟子之中也算得上尊崇，如此雖然是福，卻也有些禍事啊！”
“禍事？此話怎講？”
“在其位而無其力，與懷璧何如，師弟難道還不明白麽？”
張玄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樣突兀的得了寵，其他那些個沒能得寵的弟子如何不嫉妒，嫉妒本就是心魔本源之一，嫉妒生禍祟，這禍祟自然要生在他自己身上，看來有些嫉妒的人看自己不貫，許是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看了。
“多謝師兄，張玄明白了！”
石中庭聞言點了點頭，道：“雖說如此，但師弟也不必太過擔心，門中規定，便是內門弟子都珍貴無比，更何況師弟有了金丹真人座下大弟子身份，他們便是有所動作也不過是掃一掃師弟麵皮，絕不敢動手傷了師弟的。
小打小鬧之類，師尊他們是不會管束的，畢竟修仙也不能沒有氣性，小打小鬧也算是一種磨練不是，但若真個動了手，恐怕門規還沒來，清虛師叔那脾氣手段便夠他們吃一壺的了。師弟隻要小心一些便是了。”
張玄拱了拱手，道：“多謝師兄指點！”
石中庭擺了擺手道：“師弟不必多禮，師兄這裏還有一份賀禮，祝賀師弟不但得入內門，更是拜入清虛師叔座下。”說著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個玉瓶來遞給張玄。
見到這玉瓶，張玄不由得覺得十分眼熟，忽然想起了什麽，抬頭愣愣的看向石中庭。
石中庭嗬嗬一笑，將玉瓶推了過來，道：“張師弟難道忘了這是什麽了？”
“這，這不是當日的築基丹麽？”張玄吃驚道，而且仔細看去，上麵竟然還殘留了一絲自己的氣息。
石中庭滿臉神秘的點頭道：“師弟不但心思玲瓏，便是記性也如此好，不知師弟可還記恨師兄麽？”
張玄聞言一驚，要說當日石中庭從自己手中奪了築基丹，沒有一絲恨意是不可能的。但隨著石中庭每次見到自己總算是相助，倒是讓張玄心頭恨意化作了無數的疑惑。今日見到這原封不動的築基丹，再結合石中庭這一番作為，張玄心思轉動如何還想不透其中緣由。
接過築基丹，張玄拱手道：“謝過石師兄多番照顧，若非師兄，張玄卻是難有今日。”
石中庭閃身躲過張玄一拜，抬起張玄雙手道：“師弟禮重了，禮重了。”
抬起頭來，張玄開口道：“隻是，師弟我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兄指教。”
石中庭露出一個似是明白一切的表情，道：“我知道師弟你想什麽，不過為兄隻有三個字，師弟記得便是了，那便是‘雲夢令’。”
“難道，難道師兄你也是？”
石中庭擺了擺頭，作一副不可說的表情，而後嗬嗬一笑，道：“走吧，師弟隨我去參加入門典禮，走過這一場之後，師弟便正式成為內門弟子了。”說著石中庭便朝堂外走去。
張玄見狀也再不多言，隨著朝外麵走去，二人一前一後，化兩道劍光朝一個方向直飛而去。
不多久，二人便飛到一座十分巨大的飛陸上空。
石中庭化出身形對張玄道：“張師弟，這便是易雲飛陸，也就是真正祖師殿所在的地方，與外門弟子拜見祖師虛影不同，內門弟子需得各個將祖師拜見一番，得了認可才能進入內門，不過師弟你早早經過了外門入門儀式，這也不過是一個過場，算不得什麽，之後還有好處等著師弟呢。”
“好處！”聽見這兩個字，張玄眼中放出光來，入門弟子的好處，可絕不是外門弟子可比的，張玄確實一心都在期待之中。
遠遠看見一座恢弘大殿，二人在距大殿十裏處落了下來，這是門中規矩，除非金丹真人以上，其餘弟子需得步行，否則門中早就設下的陣法會將亂飛之人給攝下來，還會有門規處罰。
距離入門典禮時間還有一些，二人也不著急。這一路上都是尋常樹林摸樣，不時還有禽獸之屬行走其間。張玄看去，竟然吃驚的發現大多飛禽走獸竟然都看不出深淺，更是一身妖氣全無，靈氣盎然。
見此摸樣，張玄驚奇之下便要喚葉飄淩，但不論他如何召喚，葉飄淩總是如同沉睡一般，絕不開口。
張玄無法隻能詢問石中庭，這才得到了解答。原來這些個妖獸乃是不知多少年前門中前人捕捉回來馴養，一來算是增添景致，二來也算是護山靈獸。這些個妖獸不知被馴養多少年代，受了祖師殿之中氣息影響，早就脫了妖氣，真個可以稱作靈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