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聽後反道:“廖不凡替我們付了銀兩不假,但絕沒有定什麽武器,少林寺向來不使利器,恐傷人性命,小僧難道連這點少林規矩也不懂?”


    石崇聖接著道:“廖氏在江湖上一向低調,從不拋頭露麵,江湖人人皆知。”


    “廖氏武器,一次合作,終生受益,如無合作,三生陌路,關掌門手上這把‘關天劍’便是廖氏為其量身打造,在江湖上受了不少好處。”


    “雖然廖氏極少露麵,但其關係網絡遍布江湖,但凡與廖氏合作過,都知道人情關係甚至比武器本身還在江湖上管用。”


    “很多人爭破頭都想與廖氏掛上關係,也想擁有一件廖氏打造的神器,可不是人人都能,我們幾個都曾想借關掌門情麵訂做武器,卻都無一能成。”


    “可以說真是如無合作,三生陌路,你玄真初出茅廬就受廖氏如此恩惠,定是有什麽法子定了武器吧?無妨說出來,化解誤會如何?”


    玄真聽其意思是咬定自己定了廖氏武器,還想知道是通過什麽法子定的武器,心裏便明白其意,表麵上是幫我化解誤會,其實是想知道通過什麽法子定了武器,可自己是真沒有,一時不知如何辯解。


    覺遠倒先開口道:“哼!徒兒不必理會,明人不做暗事,我們自然光明正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徒兒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何必與這般人等這麽多廢話,”說完又拉著玄真要走。


    智遠大師繼續說道:“覺遠師兄,你這般脾性哪是修行之人該有的樣子,且耐心一些,江湖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必然事出有因,待問題了解清楚,方丈師兄自有定奪。”


    慧誌大師也道:“阿彌陀佛,智遠師弟所說合情合理,覺遠師兄太過任性,教出來的徒弟亦是如此,闖了這多禍端,今日需有個說法,不然其他弟子如何看待,各位五嶽派的朋友怎麽看待?”


    覺遠聽完大怒道:“哼!怎麽看待管我們屁事!我們問心無愧,這些事端定不是我徒兒招惹,而是事端招惹了我徒兒。”


    “今日要說法,要什麽說法,我覺遠行的正坐得直,教出來的徒兒也是一樣,哼!我不相信我徒兒,難道要相信你們?”


    可見覺遠對玄真脾性極其了解,知道玄真是什麽樣的人,所做之事必出有因,而非故意破戒。


    方丈這時才開口道:“覺遠師弟,稍安勿躁,最近少林寺禍結不斷,猶多事之秋。”


    “而且事事都與玄真有關,盜取藏經閣之事,濟元大鬧少林,還有此次曆練遭故,還接觸邪淫之地,如此多般巧合,恐不那麽簡單。”


    “我欲邀請兩位祖師,為玄真念經送法,麵壁一年,洗去多事塵氣,望玄真能虔心修煉,安心念佛。”


    覺遠聽完不悅道:“自覺!你這是何意?想把我徒兒囚禁起來?”


    方丈大師不緊不慢道:“並非囚禁,玄真天資聰慧,佛性雖高,但品行過於隨意,和你一樣,需要靜下心來,潛心念佛,坐定禪那,方可成佛。”


    覺遠不認同道:“禪那坐穿又有何用?武功能提升?絕學能發揚?魔教野心能得以遏製?如今亂世當道,需更重禪武,如果東廠來犯,坐禪能抵擋的了?”


    方丈並無惱怒道:“阿彌陀佛,覺遠師弟,老衲是為玄真好,踏入佛門就要有佛門的規矩。”


    “少林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玄真入了妓院,說了淫詞,已是犯下邪淫之戒,按律本應逐出師門。”


    “但念其實為形勢所迫,從輕發落。”剛說完覺遠又要頂撞。


    方丈示意道:“莫要再說,就此作罷,玄真,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走了。


    玄真看了看師父道:“師父,弟子又給你惹禍了,弟子知罪了。”


    覺遠看了看玄真,無奈道:“何罪之有,這幫禿驢真是不解人情,固執呆板,好了好了,師父年輕時又不是沒有麵過壁,受到的懲罰比你練過的功都多,去吧去吧。”


    玄真聽師父這麽一說,微笑道:“師父,原來你還有這麽不堪的過往,哈哈,那徒兒便不多慮了。”說完大步跟上方丈走了。


    隨後,關山嶽和石崇聖回五嶽派總舵安排防備事宜,慕容曉月,祁一劍和智遠大師前往玉女派,慧誌大師和霍不休前往真武教。


    真武教由宋末人士張真道所創,距今已有五百年曆史。


    現第三代掌門為楊穆遠,如今已年旬二百歲,卻貌如童顏,因有仙鶴相伴,江湖人尊稱為“童顏鶴”,道號“玄陽子”,俗稱玄陽真人。


    真武教因修煉獨有的太極真元秘法,全派人士均如二十歲小夥子,頗有返老還童之妙。


    凡是修煉真武太極真元的道人,隻要練得禦氣之法,均可以乘鶴飛空,行如仙人。


    二十多年前,真武教乃威震江湖的大派,與少林、玉女齊名。


    而燭龍魔教通過數百年悄然發展,逐漸野心顯露,不顧江湖道義,殘殺侵略江湖小幫小派,企圖通過快速擴大勢力與真武、少林、玉女抗衡。


    後來真武教以江湖“正義”為名,首先公開與燭龍對抗,在較量過程中才發現燭龍魔教力量異常強大。


    第一時間請玉女、少林救援對抗,經過近三年的對戰,才最終將燭龍魔教擊退,至今二十年江湖還算安寧,中間的恩怨廝殺一時難盡。


    自此,真武教也是元氣大傷。


    慧誌大師和霍不休剛來到真武山腳下,隻見當空祥雲密布,霞光四射,宛如仙境。


    意猶未盡之時,山頂上三個灰點向自己飛來,不一會兒便看的清,原來是真武真人駕著白鶴飛將下來。


    這三人在白鶴身上非坐非騎,而是背手站立,青袍飄飄,白須流流。


    如果沒有一定的修仙境界和功力,就是白鶴一動不動都不一定能站立的住。


    這白鶴也沒有比常人大多少,主要是真武教獨有的修仙真氣借助白鶴飛天的本領,而專門修煉的騎乘方式,可日行千裏。


    三人輕輕踮腳,便從白鶴背上落了下來,輕若飄羽,緩緩落下,任由白鶴飛去。此三人乃是真武教的“真龍三虛”,地位極高,


    慧誌大師提腳走到跟前道:“真武修真,果然名不虛傳,這‘乘鶴飛空’禦氣之法真如筋雲翻鬥,神仙下凡。真龍三虛,久違了。”


    真龍三虛分別是玉虛真人,炎虛真人,沅虛真人;


    人人看似二十歲小夥,其中玉虛真人回道:“三聖絕不敢當,江湖上人如此取笑我們三位老匹夫也就罷了,慧誌大師可別見笑了。”


    言罷又拱手道:“二十年未見大師,一如往常啊!”


    慧誌大師笑言道:“此言差矣,玉虛真人才是一如往常,老衲老矣。”


    旁邊的霍不休哈哈大笑道:“大師也言之差矣,玉虛真人非一如往常,而是返老還童,算起來應該一百二十歲了,整整比老朽大了六十歲,但看氣色,比二十年前可是更顯年輕了。”


    幾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慧誌大師又仔細端詳了其餘兩人。


    點頭道:“果然如此,還是霍掌門眼力高,炎虛真人和沅虛真人亦是如此,照這來說,那玄陽子真人豈非如三歲孩兒了?”


    真龍三虛詭笑,慧誌大師和霍不休看其表情,疑問道:“難不成真是如此?”


    炎虛真人甩下袖子道:“哪有如此誇張,不過掌門師兄已將‘太極真元’練至臻鏡,窺到仙門,如虛如真。”


    “真身已有變化之能,可化如嬰兒啼哭,可化如少年牧雲,亦可變如中年油夫,更可變如花甲佝僂,比之祖師爺三豐真人更要高深莫測。”


    慧誌大師和霍不休聽此一說,張嘴驚訝,不敢相信,甚至以為炎虛真人在與他們說笑。


    沅虛真人看兩人有此疑惑,繼而言道:“如今即使掌門師兄站在我們麵前,我們也不一定認得出。”


    玉虛真人微微一笑道:“確是如此,掌門師兄最近也真是‘返老還童’了些,一會是掃地小童,一會是看門大伯,一會又是燒香俗人,總之神出鬼沒,找不見人影。”


    霍不休依然不相信道:“果真如此,千古奇聞,聞所未聞啊!”


    沅虛真人笑言道:“倒也未必,這易容改骨之法自古就有,傳說一千年前少林寺就曾有一位奇人,將易筋經練至臻鏡,不僅變化相骨,更能化為虎豹,那才是千古奇聞。”


    慧誌大師點頭道:“想不到沅虛真人還聽聞過此事,不錯,易筋經練至臻鏡確有此奇妙之法,隻是後人無人參透,早已經成了傳說。”


    玉虛真人繼而道:“想必各位一路趕來有些累了,不如一並上山,到了觀內再細細聊來,如何?”


    眾人表示讚同後便一並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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