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沙灘,陽光下,周瑜穿著個大褲衩,帶著個大墨鏡躺在沙灘椅裏,手裏還拿著一杯冰西瓜汁。


    新界的鄉村掃黑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帶來的就是一窩窩的以宗族為首的古惑仔勢力被打掉,很多成年積案被破獲,很多黑工廠也被起了出來。


    什麽無牌麵粉廠,食品加工廠這些都是小人物。


    新界的土壤現在都被義豐這個大人物占據,壞處當然很多,好處也有,比如小勢力根本發展不起來。


    稍微冒個頭,就被義豐的古惑仔揍了。


    接著要麽就是被義豐收編,要麽就是在鄉裏橫行霸道,成不了氣候。


    所以宗族勢力除了情況複雜一點,為了利益愛恨情仇拉扯一堆,單純的黑社會能力倒還比不上旺角的隨便一個社團。


    掃黑鐵拳之下,收拾起來不算太困難。


    就算困難,那也是下麵人的事。


    資金拉來了,裝備給他們買著,獎金給他們發著,周瑜身為刑事部一把手,勞苦功高,別說已經給他們打了個陸家村的樣,就算沒有


    度個假怎麽了不合理麽


    今天是親子日,小家夥在沙灘上跑著玩泥巴,希璿穿著個連衣裙,帶著個大帽子,在一旁看著。


    周瑜看著小家夥抓起一把泥巴塞進自己的內褲裏,然後叉著腰衝著陳永仁的女兒扭來扭曲,不忍直視。


    兒啊,真給爸爸長臉。


    不過阿仁的女兒出落的不錯,畢竟他媽長得不錯,阿仁,歪瓜裂棗,馬馬虎虎。


    “阿仁,烤好了沒有,餓啦。”周瑜衝前麵的工人喊道。


    “慢慢來啦,阿sir。”


    涼棚下,陳永仁站在長長的燒烤爐子旁,拿著個鐵夾子不疾不徐的翻著麵,時不時的看遠處玩耍的女兒一眼,嘴角帶著笑意,然後繼續低頭燒烤。


    他很享受。


    他和周瑜不同,他這個家庭背景在,注定上不了高位,憲委層沒希望的,了不起,總督察退休,不過他很知足了。


    人的誌向不同,當個警察,陪陪家人,對他來說已經很好了,要求那麽多幹嘛啊。


    他拿起一串大肉,嚐一口先,一碰嘴皮子就趕緊撇開。


    “哇哇哇,燙燙燙。”


    他一縮頭,拿起罐子使勁往上麵撒辣椒,給阿瑜吃。


    旁邊一個一同在烤的女人發笑:“我告狀的。”


    她是楊錦榮的老婆,一個音樂教師。


    “這叫有福同享。”陳永仁無所謂道。


    沙灘椅上的周瑜左偏頭:“喂,你老婆跟他同流合汙啊。”


    “隻有當它被你吃了以後,才能算同流合汙,那你吃不吃”


    “不吃。”


    “那不就行了,小心我告伱誹謗。”


    “靠。”


    陳俊的事情,楊錦榮和他說了,當然說話肯定不會那麽直白。


    楊錦榮說:“陳俊死了。”


    “怎麽死的”周瑜問。


    “自殺。”


    “可惜了。”


    “不算可惜,至少現在這樣,明麵上他還是個警察,還有警局的朋友幫他治喪,進去了以後,他隻會被打死,孤寡寡人的,連個收屍的人都不會有。”


    “也是。”


    “他的葬禮你去麽”


    “看時間吧,有空的話去一趟,畢竟相識一場。”


    “嗯,到時候通知你。”


    這就是全部了,到最後,周瑜也去了,自殺肯定進不了浩園,他的同事合資買了個骨灰龕位,周瑜也添了一份,也算仁至義盡了。


    一個小女孩從燒烤攤那跑過來,拿來三個串,乖巧道:“叔叔,這個給你吃,爸爸這個你的,還有laughing哥哥。”


    楊錦榮的女兒,比周瑜兒子小幾個月。


    “乖啦。”梁笑棠最開心,接過摸了摸她的頭。


    “臭不要臉。”周瑜右偏頭罵了一句。


    別人都是叔叔,就梁笑棠特別會騙女人,小女孩都騙。


    “喂,我又沒結婚,當然是哥哥了。”梁笑棠自得。


    周瑜吃了口魷魚串,辣的過癮:“什麽時候結婚”


    “哪有那麽快大佬,沒結婚我是鑽石王老五,結了婚一秒變煮夫,朱迪不會做菜的嘛。”


    “切,說得好像你會一樣。”


    “會啊,我會煮辛拉麵,你教的嘛。”


    “我這麽好的廚藝,教出你這麽個徒弟,我感到很受傷。”周瑜啐了句,隨口問道:“義豐呢,最近進展怎麽樣”


    梁笑棠認真了點,撐著坐起來道:“我和鞏sir都覺得義豐的毒倉在圍村裏麵,但是現在我們新界南在打擊圍村,莫一烈那邊的警惕心就變得很高。


    路口多了很多盯梢的古惑仔,閑雜人等根本進不去,我們試過,陌生人進去就會被盤問,而且全程跟在屁股後麵監視,我們現在很難找到機會。”


    圍村是一種宗族村的統一叫法,因為這種地點的村莊建築就像是圍成了一個正方形,以前是用來抵禦外敵,或者野獸之類的,所以叫圍村。


    某某圍,比如天水圍,馮家圍,有些也以村為結尾,比如陸家村,輞井村,蝦尾新村。


    莫一烈在的那個莫家村,周瑜的新界南一直沒去打擊,大的總要放到最後來。


    “盯車呢,有機會麽”周瑜想了想問道。


    既然人進不去,毒品總要出來。


    “很難。”梁笑棠搖了搖頭,皺眉道:“一天上百次的車輛進進出出,那邊還是一個工業村,很多大卡,麵包車出沒,具體哪輛上麵有毒品,根本分析不出來,這樣做就是大海撈針。”


    “那你們現在怎麽做的”周瑜才不信一個鞏家培再加一個梁笑棠會完全的束手無策。


    梁笑棠一笑:“我們現在換了策略,打算從他們內部入手,讓他們自己人幫我們找到毒倉的位置,然後我們衝進去,一舉搗破。”


    “線人”


    “嗯哼。”


    “靠譜麽”線人和臥底不同,為了錢的,分分鍾把警隊的消息賣了。


    “靠譜。”梁笑棠自信一笑:“現在義豐管毒品的是莫一烈自己,他堂弟莫威利負責賭,辣薑負責黃,我們就作了個計劃,準備猛盯莫一烈,逼他把毒品生意交出去。


    那莫一烈肯定把毒品生意交給他堂弟的嘛,然後我們再針對莫威利,我給他找了個仇人,一個瘸子。”


    “瘸子”


    “別小看這個瘸子啊,高學曆,名牌大學畢業,最為關鍵的是他的腿是莫威利打斷的,你說靠不靠譜”梁笑棠笑著挑眉。


    “不怕流氓力氣大,就怕有文化,名牌大學,霍,現在混古惑仔的要求都這麽高了麽”


    周瑜笑笑,別說,如果是一個高智商的古惑仔,又有警察幫忙,想上位還是很容易的。


    “香江大學啊,富家子弟啊,要不是家變,人家也不會淪落到混古惑仔啦。”


    “嗯哼,看你了,等你好消息。”


    “收到。”


    周瑜喝了口西瓜汁,一個進出嚴防死守的圍村,想要找出裏麵的毒倉,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辦法呢,隨便想想先。


    另一邊,辣薑手下的馬欖。


    蘇星柏一瘸一拐的收拾著剛剛散場的房間,用夾子夾了個地上的避孕套丟進了垃圾桶裏。


    嘴裏罵道:“用完就放好嘛。”


    這時,外麵傳來大叫聲:“人呢死完了啊!”


    “來了來了。”蘇星柏一瘸一拐的快速出去,迎客的笑容看見來人慢慢收斂,然後又重新綻放,卑微的笑:“威利哥。”


    眼前站的四個人,莫威利和他的三個手下。


    這是辣薑的馬欖,來者不善。


    莫威利一插腰,玩味的打量,笑道:“呦,死瘸子,怎麽當起馬夫來了”


    旁邊的頭馬陰惻惻的笑道:“威利哥,人家可不叫死瘸子,人家有外號的,叫柏co。”


    “哇,死瘸子都有外號啦”莫威利極度誇張的笑,露出一口磨了砂的大白牙。


    蘇星柏尷尬不是禮貌的笑笑。


    “威利哥說話,你敢不回!”頭馬過來就是當胸一腳。


    蘇星柏當即摔倒在地,努力爬起來:“威利哥。”


    頭馬嗤笑。


    莫威利刷完威風,哼笑:“死瘸子,今天便宜你,我們來光顧的,把你這裏的靚妞叫出來吧。”


    “不知道威利哥想要什麽樣的我好幫你安排。”蘇星柏笑問。


    “什麽樣的無所謂,我們就想玩四王一後。”莫威利陰笑。


    蘇星柏麵色一變,四對一,這種玩過就廢了,小姐被玩死都有可能。


    “威利哥,那我幫你問問。”蘇星柏僵笑道。


    頭馬過來就是一腳,喝道:“這麽為難,你是不是對威利哥不滿”


    “我沒有。”


    “還說沒有!”頭馬使勁踹倒地的蘇星柏,腳腳落到他的斷腿上。


    蘇星柏極力忍耐。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三個古惑仔,看見這番情景怒喝:“你們幹什麽!”


    蘇星柏馬上爬起來,走到帶頭的人身邊,低聲道:“祿哥,威利來搗亂。”


    劉長祿,他現在的老大。


    劉長祿瞪眼怒喝:“威利,你別借著辣薑哥不在來搗亂,這裏不做你生意!”


    莫威利無所謂的一笑,走到沙發上坐下,慢條斯理的說道:“長祿,你借著你死去老爸的花圈店發財,我說句話就能斷了你的活路,你以後還想不想有生意做”


    劉長祿吹胡子瞪眼的看了莫威利幾秒,一秒笑道:“威利哥,你能來是我們的榮幸,想要什麽樣的妞,我馬上幫你安排。”


    莫威利笑笑,看了眼蘇星柏,玩味道:“我現在不想要妞了,我現在就要他。”


    “他,威利哥是什麽意思”劉長祿不懂,笑問。


    莫威利把腳一架,黃色的皮鞋在燈光下發亮:“我想要他幫我舔鞋底。”


    場麵一靜,這就太侮辱人了。


    蘇星柏往後一縮:“不要啊,祿哥,他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劉長祿的麵色一沉,拳頭握的死緊,然後抬手拍掌笑道:“舔鞋底!實在是太有創意了!”


    “哈哈哈哈。”


    全場都在爆笑,隻有蘇星柏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劉長祿。


    “舔啊!”劉長祿一推蘇星柏,瞪眼道:“威利哥讓你舔鞋底,是看得起你,舔幹淨點!”


    “舔啊!”


    蘇星柏一把被推到了威利的皮鞋前麵。


    莫威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舔啊!”


    “快舔!”


    “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臉給摁上去啊。”頭馬叫囂道。


    “我舔!”蘇星柏一狠心,頭靠近鞋底,唰的舔了一口。


    “哈哈哈哈。”


    “香不香”


    “好不好吃啊。”


    “問你呢!好不好吃!”頭馬喝道。


    “好吃!真好吃!”蘇星柏大叫。


    第二天下午,桑拿房,蘇星柏走近,裏麵莫威利和幾個手下正在蒸桑拿。


    “死瘸子,你來幹嘛”


    “威利哥,我想跟你。”蘇星柏平靜道。


    “你不是吧”莫威利一聽就笑了:“你腿是我打瘸的,又舔了我的鞋底,這你都肯跟我你這麽賤的”


    蘇星柏自嘲一笑:“我是賤,但出來混,比起不出頭,這算什麽難道繼續跟著劉長祿那個廢物麽我會有用的,威利哥,讓我跟你吧。”


    一個手下而已,莫威利隻當看樂子:“好,看看你多有誠意。”


    幾個人一出門,桑拿房的溫度調到了最高。


    “別脫衣服啊!”頭馬惡狠狠的說道。


    二個小時後,幾近昏迷的蘇星柏被抬了出來,一聲是水,虛弱道:“威利哥,夠誠意麽”


    “明天來找我。”


    出來混講信譽,既然他通過了,威利沒準備耍賴,隨便找個場子當門童就是了。


    “走,剛才按摩妞不夠勁,換個地方去。”


    “好的,威利哥,我知道一個場子,剛來的妞。”


    幾個人圍著莫威利越走越遠。


    蘇星柏一摘帽子丟在地上,成功邁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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