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來有什麽事？”正用湯匙搖轉著自己麵前咖啡的林石語氣漠然問道。
“沒事，我就不能請你這個老同學，老朋友來喝咖啡了。”白子歌聞言，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咖啡，嚐了一口，隨後輕輕放下。
喝咖啡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白子歌一端一放間卻處處透出一種優雅，宛若一位貴公子一樣。
“真是虛偽。”林石嗤笑了一聲。
“沒辦法啊，身在這個圈子裏麵，有些規矩沒法避免。”白子歌有些無奈道。
“所以我才不喜歡你白公子。”林石道。
“你這是嫉妒。”白子歌笑道。
“確實，”林石一聳肩膀，毫不否定道：“誰讓你白公子長的帥，家境好，還有女人緣，是個男人都會嫉妒。”
“可即便如此，我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不是？”白子歌的眼睛看上去很真誠。
“提前聲明一點，我取向很正常。”林石道。
“難道我不正常！？”白子歌反問一句。
“誰知道呢？”林石笑道。
“張初婷，死了。”白子歌的語氣很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林石聞言，楞了足足十秒。
“和我有什麽關係。”林石一臉的毫不在意，手中的湯匙發出一聲脆響，放在了碟盤上麵。
“她是你的女朋友。”白子歌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林石道。
“她是你的初戀。”白子歌道。
“可我已經忘了她。”林石道。
“真的能忘記…麽？”白子歌看著林石大有深意的說道。
“白公子，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說，人是我殺的？”林石眉頭一挑。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白子歌微微一笑：“畢竟這個世界上，因愛生恨的事情也不少，還記得一年前鬧得滿城風雨的那個凶案麽，就是因為初戀女友跟人家跑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不在，導致前男友心生怨念，將兩人都給殺了。”
“可惜我這個人膽小。”林石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那是嘲諷的笑。
“你就不想知道張初婷是怎麽死的？”白子歌道。
“沒興趣。”林石道。
“你可真是冷酷無情啊，”白子歌一搖頭，頗為惋惜道：“想當初人家張初婷可是南大的一枝花，不知有多少富家公子哥去追求，但唯獨對你一往情深，癡心一片，不知為你付出了多少感情，你現在這樣對人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她當初‘喜歡’我，還不是希望通過我來攀上白公子您這根高枝。”林塵冷笑一聲。
“你相信麽？”白子歌反問一句。
林石沉默。
“無論怎麽說，你們都曾經有過一段幸福的快樂時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白子歌感慨一句，語氣中隱隱還有些羨慕？
關於這點，林石卻是無法否認，不管張初婷當時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那段幸福的快樂時光，已經銘刻到了骨頭上，烙印到了靈魂最深處，即便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畢竟初戀，一個人一生中僅僅隻有一次。
“張初婷自從那件事情離開後，她的日子過的其實挺悲慘的，當過陪酒女，做過清潔工，能掙錢的事情，她基本都做過。”白子歌道。
“這能怪誰，要不是她愛慕虛榮，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林石一臉冷漠道。
“你不覺得‘愛慕虛榮’這四個字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是一種恥辱麽？”白子歌道：“別忘了，張初婷有這個資格。”
“是啊，我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她呢。”林石一愣，隨後自嘲了一聲。
張初婷，聰明，漂亮，性感，是一個出眾的女人，她的確有這個資格去‘愛慕虛榮’，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林石，家境一般，長相一般，說穿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一點出眾的地方。
一個普通人有什麽資格去指責一個出眾的人呢。
林石若是出眾，張初婷又豈會改變初心，說到底，隻是他沒有這個‘本事’罷了。
怪不了他人。
想要與人對話，首先要和對方站在同樣的高度，否則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張初婷，她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白子歌豁然歎了口氣。
“她可憐？她有什麽可憐的，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林石嗤笑一聲。
“你了解她麽？”白子歌問道。
“我…”林石本想說‘我當然了解這個女人’，可現在細細一想，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張初婷一點都不了解。
“你知道她的父母麽？”白子歌道：“你知道她的過去麽？”
林石默然不語，他不知道。
“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說，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可一點都不稱職啊。”白子歌道。
“那又怎樣。”林石麵無表情道。
“你知道嗎，張初婷在十二歲以前也曾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白子歌一頓，看向林石。
然而林石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張初婷的父母，曾經都是華夏‘星煌集團’的高管，但因為迷上賭博，欠下高額賭資，被迫借用了高利貸，最後因為挪用公款，被判處無期徒刑，因為父母的高利貸，張初婷被黑道分子威脅，甚至差點被賣到歐洲去了，雖然最後是她叔叔出麵救了她，也收養了她，可誰知道，這個叔叔在某一天竟然趁機對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能想象，當時一個隻有十二歲小女孩的無助和絕望麽！”
白子歌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來講述了一個‘故事’。
“可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林石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開口說道。
“對你說有用麽？”白子歌道。
“最起碼…”林石剛說出三個字。
“最起碼你能幫她？”白子歌打斷了林石的話：“別開玩笑了，你幫不了她，我也幫不了她，能幫她的隻有她自己。”
“可…”林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愛情總是純潔的，張初婷不想玷汙了這份純潔，所以才選擇那樣的做法離開你，”白子歌歎了口氣道：“她是真的很愛你。”
“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林石笑的很苦澀。
“你應該去見她最後一麵。”白子歌道。
“我…”林石有些遲疑。
“難道你直到現在還在恨她？”白子歌道。
“說不上恨吧，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我本就沒權利去幹涉，隻是…”林石一臉落寞之色：“人都是有自私的啊！”
“自私…麽！？”白子歌臉上眼中的表情有些複雜，一時間也沉默下去了。
背叛，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上至一國君主，下至草莽微民，又有幾人不曾被背叛過，不過是一個輕重的程度不同罷了。
從自然宏觀的角度來看，背叛不過是一種趨利避害的選擇方式罷了，無可厚非，畢竟大自然遵循的就是優勝劣汰這種規則。
但從微觀角度，站在人的立場上來說，這是一種可恥的選擇方式，畢竟人是一種有著複雜感情的生命體，背叛，就是一種對人感情的傷害與割裂。
而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讓自己的感情不遭到破壞，想要保持感情的完整，但背叛恰好破壞了這份完整，為了填補被破壞的地方，人往往會選擇仇恨，無法原諒。
“張初婷是被謀殺的。”白子歌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謀…謀…殺。”林石的眼睛瞪的滾圓。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一場謀殺，”白子歌道：“難道你就不想找出凶手，替她報仇？”
“找出凶手是你白公子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林石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白子歌正色道。
“我！？我又不是刑偵高手，我怎麽幫助你。”林石道。
“還非你莫屬了。”白子歌道。
“為什麽？”林石一臉納悶。
“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一起走吧。”白子歌起身道。
“去哪？”林石道。
“自然是去見張初婷了，”白子歌道：“答案就在那裏。”
“…”林石。
出了咖啡店，白子歌徑直走向一輛停在外麵的豪華跑車，在跑車的周圍還有不少人拍照留戀，驚歎不已。
“上車吧。”白子歌道。
“你的車？”林石驚道。
“bugatti veyron，聽說過吧，這可是新款。”白子歌笑道。
“布加迪威龍！？”林石驚詫道：“聽說這車挺貴的。”
“還好吧，也就兩千多萬。”白子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兩千多萬！？還好！？”林石無語了。
“請吧，老同學。”白子歌拉開車門，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林石聳聳肩，也不廢話，直接坐了進去。
白子歌衝著車身周圍的幾個女孩抱歉一笑，隨後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林石能看見外麵那幾個女孩在見到白子歌抱歉一笑後，都是一臉花癡迷妹的表情。
不過這也難怪了，誰讓這家夥長得帥，還有錢，典型的高富帥。
“唉，可惜了，你要是趁這個機會邀請她們上來，說不定今晚能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林石故作可惜道。
“我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白子歌笑道：“不過老同學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邀請她們上來，說起來，‘大叔’還是很有市場的，尤其還是像老同學這樣成熟穩重的‘大叔’，更是現在很多女孩的最愛，隻要加把勁，說不定今晚就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哦。”
“走你的吧。”林石沒好氣道。
“哈哈哈哈。”白子歌得意一笑，腳下一踩油門，跑車‘嗖’的一聲，就飆了出去。
……
太平間。
“你先出去，這裏有我就足夠了。”白子歌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好的。”那人很恭敬的說道，隨後退了出去，順便將門也給關上。
白子歌帶上手套，走到一個屍櫃前，將屍櫃拉了出來。
林石走上前。
白子歌將白色的屍布掀起，露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
林石看著安靜躺在屍櫃中女人的麵容，一時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張初婷。
曾經的初戀女友。
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可是，因為某些事情，兩人分道揚鑣，兩不相見，可在見的時候，卻是天人永隔了。
林石突然鼻頭一酸，有一種要哭的衝動。
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麽，但她終究是自己愛過的人，她現在死了，說不痛心，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尤其白子歌還對他說起了她不為人知的過去，更讓林石的心生出了一種愧疚感。
要是，早一點…
也許…
可惜，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眉毛，她的臉，她的皮膚，都一切還是林石記憶中的樣子。
美麗，清純。
似乎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安詳的躺在那裏，嘴角彎起一絲笑意，但這絲笑意並沒有透著詭異，而是一種幸福。
似乎走的時候，很安詳。
不過最終，林石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畢竟。
物是人非了。
“節哀吧。”白子歌歎口氣道。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麽的脆弱。”林石苦笑一聲。
“有沒有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白子歌問道。
“沒有啊，”林石一臉納悶道：“看上去和十年前一樣啊。”
“看看你就明白了。”白子歌遞給林石一張照片。
林石接過一看，發現照片上是一個女人，一個頭發黑白交織，看上去頗為蒼老的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林石隱約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
許久。
林石的手一顫。
“這…這是張初婷？？？”林石一臉不敢相信。
“嗯，”白子歌點點頭：“這張照片是張初婷生前工作崗位上的人事主管提供的。”
“可…這。”林石看了屍棺中的人，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姑娘和大媽。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難道不是你們給她做了美容？”林石問道。
“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白子歌沉聲道：“後來經過法醫的詳細鑒定檢查，在她身上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甚至體內的各個器官都極其健康，難以想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身體狀況竟然比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還要好。”
“那她是怎麽死的？”林石吞了口唾沫，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不知道，”白子歌搖頭道，神情有些詭異道：“而且更奇怪的是，張初婷的體內居然沒有一點鮮血。”
“什麽意思？”林石似乎有些不明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白子歌道。
“難道是…”林石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個荒唐的可能。
“想到什麽了。”白子歌連忙追問道。
“吸血鬼？”林石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沒事，我就不能請你這個老同學，老朋友來喝咖啡了。”白子歌聞言，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咖啡，嚐了一口，隨後輕輕放下。
喝咖啡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白子歌一端一放間卻處處透出一種優雅，宛若一位貴公子一樣。
“真是虛偽。”林石嗤笑了一聲。
“沒辦法啊，身在這個圈子裏麵，有些規矩沒法避免。”白子歌有些無奈道。
“所以我才不喜歡你白公子。”林石道。
“你這是嫉妒。”白子歌笑道。
“確實，”林石一聳肩膀，毫不否定道：“誰讓你白公子長的帥，家境好，還有女人緣，是個男人都會嫉妒。”
“可即便如此，我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不是？”白子歌的眼睛看上去很真誠。
“提前聲明一點，我取向很正常。”林石道。
“難道我不正常！？”白子歌反問一句。
“誰知道呢？”林石笑道。
“張初婷，死了。”白子歌的語氣很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林石聞言，楞了足足十秒。
“和我有什麽關係。”林石一臉的毫不在意，手中的湯匙發出一聲脆響，放在了碟盤上麵。
“她是你的女朋友。”白子歌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林石道。
“她是你的初戀。”白子歌道。
“可我已經忘了她。”林石道。
“真的能忘記…麽？”白子歌看著林石大有深意的說道。
“白公子，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說，人是我殺的？”林石眉頭一挑。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白子歌微微一笑：“畢竟這個世界上，因愛生恨的事情也不少，還記得一年前鬧得滿城風雨的那個凶案麽，就是因為初戀女友跟人家跑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不在，導致前男友心生怨念，將兩人都給殺了。”
“可惜我這個人膽小。”林石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那是嘲諷的笑。
“你就不想知道張初婷是怎麽死的？”白子歌道。
“沒興趣。”林石道。
“你可真是冷酷無情啊，”白子歌一搖頭，頗為惋惜道：“想當初人家張初婷可是南大的一枝花，不知有多少富家公子哥去追求，但唯獨對你一往情深，癡心一片，不知為你付出了多少感情，你現在這樣對人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她當初‘喜歡’我，還不是希望通過我來攀上白公子您這根高枝。”林塵冷笑一聲。
“你相信麽？”白子歌反問一句。
林石沉默。
“無論怎麽說，你們都曾經有過一段幸福的快樂時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白子歌感慨一句，語氣中隱隱還有些羨慕？
關於這點，林石卻是無法否認，不管張初婷當時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那段幸福的快樂時光，已經銘刻到了骨頭上，烙印到了靈魂最深處，即便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畢竟初戀，一個人一生中僅僅隻有一次。
“張初婷自從那件事情離開後，她的日子過的其實挺悲慘的，當過陪酒女，做過清潔工，能掙錢的事情，她基本都做過。”白子歌道。
“這能怪誰，要不是她愛慕虛榮，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林石一臉冷漠道。
“你不覺得‘愛慕虛榮’這四個字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是一種恥辱麽？”白子歌道：“別忘了，張初婷有這個資格。”
“是啊，我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她呢。”林石一愣，隨後自嘲了一聲。
張初婷，聰明，漂亮，性感，是一個出眾的女人，她的確有這個資格去‘愛慕虛榮’，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林石，家境一般，長相一般，說穿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一點出眾的地方。
一個普通人有什麽資格去指責一個出眾的人呢。
林石若是出眾，張初婷又豈會改變初心，說到底，隻是他沒有這個‘本事’罷了。
怪不了他人。
想要與人對話，首先要和對方站在同樣的高度，否則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張初婷，她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白子歌豁然歎了口氣。
“她可憐？她有什麽可憐的，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林石嗤笑一聲。
“你了解她麽？”白子歌問道。
“我…”林石本想說‘我當然了解這個女人’，可現在細細一想，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張初婷一點都不了解。
“你知道她的父母麽？”白子歌道：“你知道她的過去麽？”
林石默然不語，他不知道。
“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說，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可一點都不稱職啊。”白子歌道。
“那又怎樣。”林石麵無表情道。
“你知道嗎，張初婷在十二歲以前也曾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白子歌一頓，看向林石。
然而林石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張初婷的父母，曾經都是華夏‘星煌集團’的高管，但因為迷上賭博，欠下高額賭資，被迫借用了高利貸，最後因為挪用公款，被判處無期徒刑，因為父母的高利貸，張初婷被黑道分子威脅，甚至差點被賣到歐洲去了，雖然最後是她叔叔出麵救了她，也收養了她，可誰知道，這個叔叔在某一天竟然趁機對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能想象，當時一個隻有十二歲小女孩的無助和絕望麽！”
白子歌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來講述了一個‘故事’。
“可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林石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開口說道。
“對你說有用麽？”白子歌道。
“最起碼…”林石剛說出三個字。
“最起碼你能幫她？”白子歌打斷了林石的話：“別開玩笑了，你幫不了她，我也幫不了她，能幫她的隻有她自己。”
“可…”林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愛情總是純潔的，張初婷不想玷汙了這份純潔，所以才選擇那樣的做法離開你，”白子歌歎了口氣道：“她是真的很愛你。”
“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林石笑的很苦澀。
“你應該去見她最後一麵。”白子歌道。
“我…”林石有些遲疑。
“難道你直到現在還在恨她？”白子歌道。
“說不上恨吧，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我本就沒權利去幹涉，隻是…”林石一臉落寞之色：“人都是有自私的啊！”
“自私…麽！？”白子歌臉上眼中的表情有些複雜，一時間也沉默下去了。
背叛，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上至一國君主，下至草莽微民，又有幾人不曾被背叛過，不過是一個輕重的程度不同罷了。
從自然宏觀的角度來看，背叛不過是一種趨利避害的選擇方式罷了，無可厚非，畢竟大自然遵循的就是優勝劣汰這種規則。
但從微觀角度，站在人的立場上來說，這是一種可恥的選擇方式，畢竟人是一種有著複雜感情的生命體，背叛，就是一種對人感情的傷害與割裂。
而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讓自己的感情不遭到破壞，想要保持感情的完整，但背叛恰好破壞了這份完整，為了填補被破壞的地方，人往往會選擇仇恨，無法原諒。
“張初婷是被謀殺的。”白子歌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謀…謀…殺。”林石的眼睛瞪的滾圓。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一場謀殺，”白子歌道：“難道你就不想找出凶手，替她報仇？”
“找出凶手是你白公子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林石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白子歌正色道。
“我！？我又不是刑偵高手，我怎麽幫助你。”林石道。
“還非你莫屬了。”白子歌道。
“為什麽？”林石一臉納悶。
“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一起走吧。”白子歌起身道。
“去哪？”林石道。
“自然是去見張初婷了，”白子歌道：“答案就在那裏。”
“…”林石。
出了咖啡店，白子歌徑直走向一輛停在外麵的豪華跑車，在跑車的周圍還有不少人拍照留戀，驚歎不已。
“上車吧。”白子歌道。
“你的車？”林石驚道。
“bugatti veyron，聽說過吧，這可是新款。”白子歌笑道。
“布加迪威龍！？”林石驚詫道：“聽說這車挺貴的。”
“還好吧，也就兩千多萬。”白子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兩千多萬！？還好！？”林石無語了。
“請吧，老同學。”白子歌拉開車門，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林石聳聳肩，也不廢話，直接坐了進去。
白子歌衝著車身周圍的幾個女孩抱歉一笑，隨後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林石能看見外麵那幾個女孩在見到白子歌抱歉一笑後，都是一臉花癡迷妹的表情。
不過這也難怪了，誰讓這家夥長得帥，還有錢，典型的高富帥。
“唉，可惜了，你要是趁這個機會邀請她們上來，說不定今晚能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林石故作可惜道。
“我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白子歌笑道：“不過老同學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邀請她們上來，說起來，‘大叔’還是很有市場的，尤其還是像老同學這樣成熟穩重的‘大叔’，更是現在很多女孩的最愛，隻要加把勁，說不定今晚就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哦。”
“走你的吧。”林石沒好氣道。
“哈哈哈哈。”白子歌得意一笑，腳下一踩油門，跑車‘嗖’的一聲，就飆了出去。
……
太平間。
“你先出去，這裏有我就足夠了。”白子歌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好的。”那人很恭敬的說道，隨後退了出去，順便將門也給關上。
白子歌帶上手套，走到一個屍櫃前，將屍櫃拉了出來。
林石走上前。
白子歌將白色的屍布掀起，露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
林石看著安靜躺在屍櫃中女人的麵容，一時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張初婷。
曾經的初戀女友。
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可是，因為某些事情，兩人分道揚鑣，兩不相見，可在見的時候，卻是天人永隔了。
林石突然鼻頭一酸，有一種要哭的衝動。
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麽，但她終究是自己愛過的人，她現在死了，說不痛心，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尤其白子歌還對他說起了她不為人知的過去，更讓林石的心生出了一種愧疚感。
要是，早一點…
也許…
可惜，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眉毛，她的臉，她的皮膚，都一切還是林石記憶中的樣子。
美麗，清純。
似乎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安詳的躺在那裏，嘴角彎起一絲笑意，但這絲笑意並沒有透著詭異，而是一種幸福。
似乎走的時候，很安詳。
不過最終，林石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畢竟。
物是人非了。
“節哀吧。”白子歌歎口氣道。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麽的脆弱。”林石苦笑一聲。
“有沒有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白子歌問道。
“沒有啊，”林石一臉納悶道：“看上去和十年前一樣啊。”
“看看你就明白了。”白子歌遞給林石一張照片。
林石接過一看，發現照片上是一個女人，一個頭發黑白交織，看上去頗為蒼老的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林石隱約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
許久。
林石的手一顫。
“這…這是張初婷？？？”林石一臉不敢相信。
“嗯，”白子歌點點頭：“這張照片是張初婷生前工作崗位上的人事主管提供的。”
“可…這。”林石看了屍棺中的人，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姑娘和大媽。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難道不是你們給她做了美容？”林石問道。
“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白子歌沉聲道：“後來經過法醫的詳細鑒定檢查，在她身上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甚至體內的各個器官都極其健康，難以想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身體狀況竟然比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還要好。”
“那她是怎麽死的？”林石吞了口唾沫，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不知道，”白子歌搖頭道，神情有些詭異道：“而且更奇怪的是，張初婷的體內居然沒有一點鮮血。”
“什麽意思？”林石似乎有些不明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白子歌道。
“難道是…”林石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個荒唐的可能。
“想到什麽了。”白子歌連忙追問道。
“吸血鬼？”林石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