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之頂。


    一輪巨大的暗紫色月亮散發奇異磁力波動,懸浮在沈逸飛眼前,隨手可觸。


    沈逸飛運轉元功施展【五道蘊靈術】,絲絲藍色能量逐漸離體在身前形成一道蟬影。


    最後一點髒之精血鑲入其中,蟬影的雙眼中血色一閃,好像活了過來一般,舒展雙翅朝黑月飛去。


    在藍色蟬影徹底離體之後,施術之人氣息頓降一節。


    “呼!好像身體被掏空。”


    沈逸飛麵色蒼白就像常年尋花問柳之人一般,看上去很虛的樣子。


    “不會變虛空公子了吧,素還真這法術真的沒問題嗎?”


    帶著疑問,沈逸飛扶著腰離開蕭山。


    這個問題隻能交給時間去印證了。


    走了一段,沈逸飛突然回頭朝著黑月大喊。


    “小月蟬,快快長大啊!”


    ……


    按照術上所說,寄靈離體之後逢九九之變,八十一天後收回即可圓滿一道屬性。


    離開蕭山,沈逸飛準備返回論劍海召集人手抵擋玄臏入侵。


    來到中途。


    一道紅色光球以迅雷之勢衝向沈逸飛。


    來不及躲閃,沈逸飛化出聽蟬揮出一道劍氣抵擋,而這紅色光球就像無形之物一樣穿過劍氣直奔而來。


    沈逸飛大驚,匆忙在周身布下地蟬劍光防禦。


    但卻無濟於事,紅色光球直接穿過劍光紮進沈逸飛腦海之中。


    “靠,這個老六趁虛而入。”


    沈逸飛驚怒不已,神識內視全身,最終在靈台處發現了這個紅色光球。


    “滾!”


    沈逸飛怒喝一聲,神識化為一柄利劍刺向光球。


    光球紅芒一閃,沈逸飛的神識之劍瞬間消弭。


    隨即光球發出一道聲音:“小友勿再動手,聽老夫一言。”


    “我不聽,快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沈逸飛在原地捂著耳朵頓足。


    光球自顧解釋,“我乃是神思,小友與素還真相熟應當聽過老夫之名。”


    “小友隻要允許我暫居腦識之中,老夫可以答應在危機時刻出手三次。”


    “不需要,快走。”


    如此幹脆的拒絕讓神思一時不知如何應對,要知道在森獄之時,他可是全境尊敬的對象。


    沉默良久,神思才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老夫的厲害,相處久了你自會受益。”


    言下之意,這地方我神思住下了。


    但沈逸飛又豈是好相與的,腦海這般重要的地方豈容他人酣睡。


    麵對無賴的神思,沈逸飛一劍橫在脖頸處,“你走不走?不走小爺我今天自爆神識自戕於此地,大家玉石俱焚。”


    神思也沒想到沈逸飛反應如此強烈,當初附身山龍之時可是順利的很。


    相差如此之大,神思有些難以適應。


    這小子寧願死也不願容他,神思此時一心想要彌補閻王所犯下的過錯,不願再傷及他人。


    歎息一聲,紅色光球離開沈逸飛腦識,停在空中搖晃一圈。


    “未經同意擅自進入小友腦識,是我不對,小友既然不願與我相處,神思就此離去便是,隻望今日之事小友勿要記恨。”


    “請!”


    說完,神思化為一道紅芒消失在天際。


    沈逸飛恨恨地看了一眼神思離去的方向,繼續返回論劍海。


    我不幹淨了!哭~


    ……


    其實並非沈逸飛容不下神思,神思畢竟活了這麽久,智商也高,平時拿來出出主意還是不錯的。


    隻是腦海是一個人的薄弱之處,交給他人盤踞實在不妥;再加上沈逸飛接下來要針對玄臏,神思舔犢之情猶在,到時候阻攔的話,可能會出現難以估量的變化。


    要是有商清逸的袋子那就無所謂了。


    可惜他沒有。


    回到論劍海,在淵亭居見到步淵亭之時,步淵亭與翠羅寒正在交談著什麽。


    看到一臉蒼白的沈逸飛,步淵亭連忙上前扶住他,寒暄道:“劍首如今擔負重任,些許私事還需節製呐!”


    私事?節製?


    沈逸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主席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步淵亭擺了擺手,“劍首身負蒼生重擔,壓力大,有些需求步淵亭也是可以理解的。”


    步淵亭一副都是男人,大家都懂的樣子。


    沈逸飛狂打眼色。


    你理解個嘚啊!主席你平時察言觀色的眼力勁呢?胡說八道也得分個時候啊,沒看到旁邊還杵著個人嘛。


    步淵亭好像沒看到沈逸飛暗示一樣,口無遮攔道:“劍首下次還有需要直說即可,無需避諱……”


    沈逸飛直接棄療了,這貨鐵定是報複我之前留他一人在論劍海被雙蝱折磨。


    僵著臉看向翠羅寒,隻見她臉上寒意甚重。


    已經解釋不清了,索性舔著臉問道:“好友竟然已經回來了,不知倦收天的傷勢如何了?”


    翠羅寒冷聲應答,“已好,無事我先回靠楓岸,就不打擾你們男人之間的談話了。”


    說完便要離開。


    沈逸飛急忙出聲,“好友且慢,我得到消息玄臏不日將攻打論劍海,時間緊迫,不知好友可否去杏花村請來冷別賦與燕歌行前來幫忙。”


    聽到正事,翠羅寒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然後問道:“還有嗎?”


    “知我者,好友也。”沈逸飛會心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拜托好友順道交給青舒,讓他跑一趟天疆,交到劍鬼或者山龍隱秀手裏。”


    翠羅寒接過信封不在言語,化光離開論劍海。???.23sk.


    翠羅寒離開後,步淵亭好像延遲恢複了一樣,尷尬一笑,“玄臏來攻,不知可有我出力的地方?”


    沈逸飛現在百分之一千確定這貨之前就是故意的,當下黑著臉道:“你安心守在這裏就好,吉、祥、寶、寶主席。”


    剛剛坑了一把沈逸飛,步淵亭一個人守在論劍海還是有點慌的,便提議道:“要不要我去把修雅他們召集回來?”


    說實話,論劍海除了雙蝱與步淵亭之外,其他人的戰力,沈逸飛是看不上的。


    加一起都頂不上一個倦收天,還不如留在據點照顧難民,反而更安全一些;省的哪天遇到boss級戰力,被人發了便當。


    “不用了。”


    冷哼一聲離開論劍海,沈逸飛馬不停蹄前往翠還山。


    他的時間確實緊迫,玄臏自從執掌森獄之後野心日漸膨脹,如今將主意打到了論劍海的頭上,正所謂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是以,他要送玄臏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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