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赤金山


    “仙尊,媚娘辦事不利,還請仙尊責罰”血池中,滿是赤紅怒目,腥臭作嘔。黑綠色的怨靈竄來竄去,媚娘幾番強忍著腹中翻騰,已然竄到嗓子眼,不得不再咽回去。銀色麵具之人,正享受著最美味的珍饈一般,仔細品嚐,真是味道越來越差了。


    “來人,將我那寶貝弟弟給本座帶來”不時,衣著打扮幾乎一般無二的兩人,一個溫潤如玉,如青竹般君子淡雅,一個,麵目猙獰,眼神狠戾,嗜血,暴虐而殘忍。視生命如草芥一般。弟弟恭敬地見禮,半會沒有得到哥哥回應,隻得拱手彎著腰,再回神,身上的香囊不知何時被搶了去。隻在那滿是汙血,腥臭不堪的指尖把玩,哥哥隻是隨意一掃,隻瞥見弟弟在意慌亂的目光。


    “一個香囊而已,自小到大,但凡你想要的,本座何時虧過你,便是那最寶貴的心髒,本座皆讓給了你,隻是本座一直以為,落兒應當時常記得本座這番愛惜之情”弟弟恭敬跪下。


    “哥哥對落兒的大恩大德,落兒莫不敢忘。但凡大哥吩咐,落兒不敢不從”哥哥臉上扯出幾分肆意地笑,本座量你也不敢。隻是可憐這香囊,狐狸精果然是最喜這媚人之術。不禁將跪在地上的媚娘仔細打量一番,同樣是狐狸精,怎麽就如此不同呢。媚娘自是查出幾分心意來。


    “仙尊若是喜歡,媚娘雖然粗鄙,尋常香囊還是可以勉強繡得,隻是不知仙尊喜歡什麽花樣”香囊隨手一丟,白衣超塵之人小心捧在手心,仔細掛好。隻是不小心沾染了那惡心的汙濁之氣。


    “一個月之內,本座需要三千金係聖元巔峰弟子,落兒莫要讓本座失望,否則,莫要以為本座不知,那隻白狐就在霄渺峰上……”


    “春華,快點,該你出牌了”軒轅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玩著紙牌,春華想了半會,眼看著軒轅幽隻剩一張牌,秋月還剩兩張,自己運氣背到極致,作為地主抓到如此揪心的牌,可憐了自己手裏這一對天,看著軒轅幽穩贏的樣子,想來自是拿到一個很大的牌,隻得甩出了一個對子,結果秋月順利出逃,軒轅幽險些沒笑得背過氣來,將手中牌翻開,竟是最小的那張。技不如人,春華認賭服輸剝瓜子。三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竟不知背後之人何時神出鬼沒地站了多久。秋月贏了地主,卻沒有那般好運氣,隻出了兩把牌便被抓住了。軒轅幽欣然享受著兩個侍女殷勤的伺候,翹著二郎腿,不忘隨意地抖著,真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邊嚼著瓜子,生怕別人聽不到。


    “想我軒轅幽縱橫賭場數載,最擅長的還要屬這鬥宮主,言說這冷麵宮主……”軒轅幽隻當是春華眼睛進了風沙,奈何一直衝著自己眨眼。不禁上前,仔細幫著吹了吹,春華實在是盡力了。


    “來,我們一起鬥宮主,誓與黑暗勢力鬥爭到底”春華猛然跪坐在地。


    “宮主恕罪”秋月隨之端跪在地,軒轅幽才發覺,背後之目光好生灼熱。起身,回頭,笑得好不真誠。冷麵宮主難得回應一臉姨母笑。


    “師尊辛苦,師尊請坐”軒轅幽隨意扯起衣袖在石凳上敷衍擦了擦,示意春華將紙牌收起。冼宮主緩緩坐直身體,示意軒轅幽入座,秋月已然前去重新泡上一壺新茶。


    “本座竟不知,聖女賭技如此卓絕,更不知,這仙界,魔界,人界竟有鬥宮主此等玩法,還真是十分別致,精彩絕倫,讓人歎為觀止”軒轅幽勉強咽下一口茶水,險些沒有噴出來。


    “師尊若是喜歡,改日再玩,帶上師尊便是”冼宮主的神色稍緩。


    “聖女的女誡背誦如何,若有不懂之處,為師很樂意為聖女指點一二”軒轅幽隻得硬著頭皮死撐。


    “多謝師尊關心,徒兒頑劣,亦非愚笨至極,隻是他人三日便可參悟的道理,徒兒用上他十天半月自然悟得到,不敢勞煩師尊,且冬季幹燥,最是肝火旺盛,徒兒隻怕惹怒了師尊”剛泡好的新茶,冷麵宮主亦不覺得燙,一口飲盡,起身,軒轅幽不禁鬆了口氣。已然走到石階之下,冼宮主猛然轉身。


    “為師且要前往赤金山一些時日,聖女莫要生事,若是居心叵測之人,無意惹惱了聖女,定要等本座歸來。”軒轅幽且在這冷麵宮主臉上看到了一番真情實意,隻是莫不是用錯了地方。亦不好辜負了此般深情。已然走出了花園,眼看著你走你的聽竹殿,我過我的落雨軒,未曾想且又一次被攔住了去路。


    “聖女莫要貪玩,貪食,貪……罷了,莫要再入雲夢洞天”軒轅幽奇跡般竟有些心虛,貪玩,貪食也就罷了,貪……雲夢洞天,沒有這刺眼的宮主,自然不可能安生了,所為宮主在外,囑咐自不作數。冼宮主隻看著軒轅幽不以為然一直玩弄著手指,忍不住上前,狠狠扯過軒轅幽的手臂,將人帶入懷中。


    “本座的話,你到底聽沒聽進去”軒轅幽難免心律失常,從未見過這冷麵宮主如此戾色嚴辭。


    “徒兒,徒兒謹遵師尊教誨”冼宮主幾番壓抑情緒,眼裏勉強透出幾許溫柔。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轉身而去,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艱難。軒轅幽竟查出幾分落魄,終是不忍。


    “師尊為何對徒兒如此之好”冼宮主終是忍不住苦笑。


    “因為你是我最寵愛的小聖女啊”看慣生死,終是看不破紅塵,世間痛苦之人豈非你一個,隻是他人之苦,與本座終有何幹。紅塵苦,苦紅塵,哪怕是再無輪回,本座亦不畏,陪你走上一遭。


    因為你是我最寵愛的小師妹啊!軒轅幽隻覺得頭痛欲裂。險些跌倒在地。


    “小九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軒轅默且扶著軒轅幽至落雨軒。守在榻邊片刻。


    “小九可是最近被師尊逼得緊了”軒轅默不禁想到軒轅幽方麵氣歪了太傅鼻子的場景,仿佛就在昨天。臉上竟不知扯出了一抹笑意。


    “大哥,可體味過那種愛而不得,無能為力”軒轅默不禁笑容斂起,麵露難色。


    “小九以為孤是誰,人前被人喚一聲太子,表麵風光無限,隻是高處不勝寒,殊不知多少雙眼睛且時刻盯著東宮的一舉一動,愛而不得,連命亦不是自己的,談何情愛,情愛尚且不能追隨本心,無能為力之事自然太多”若孤不是那太子,幽兒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仙門宗主,或許可以,隻怕成全一段佳話,亦未嚐不可。


    赤金山,門中長老,弟子,皆已沐浴焚香,仙門中仙樂錚錚,門中弟子分列兩旁,且迎接著貴客的到來。兩個時辰後守門弟子來報


    “啟稟掌門,聖尊已至山門之下”赤金山掌門赤雲楚,且慌忙整理衣襟,頭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站直了幾分,門中長老,弟子皆是小心整理了一遍,絲毫不敢怠慢。且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隻覺得腿有些打晃,勉強站立。


    “聖尊到”冼宮主一襲白衣飄飄,不染一絲塵埃,就這樣負手而立,接受著萬人的膜拜,恭迎聖尊,萬人之聲山呼海嘯般不絕入耳,冼宮主走在人前,赤雲楚小心在前引路。無不殷勤周到。


    “聖尊且小心石階”奈何一個小小石子橫在石階之上,赤雲楚慌忙蹲在地上小心揀了起來,攥在手裏。長老自然明白眼色慌忙上前接過,而後又轉交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轉到外室弟子,最終傳到清掃弟子,不知以過了多少人之手,恰巧仙樂暫停作響。赤雲楚大驚失色,隻是冼宮主不時大笑出聲。


    “本座竟不知,赤金山上竟然也耍起了這擊鼓傳花的把戲,想來聖女最是貪玩,早知道本座便帶她一同前來,自是十分欣喜”清掃弟子隻看著這枚石子,竟是無比燙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赤雲楚自是看出了幾分門道。


    “聖女若是貪玩,門中還有許多平時活躍,頑劣不堪,喜歡戲耍的弟子,聖尊若是不棄,不妨先行收於霄渺峰,勞煩聖尊幫小仙管教一番,小仙自是感激不盡”冼宮主雙眼微眯,隨意打量了一番,幾分不屑,再清楚不過。


    “好啊!隻是霄渺峰的規矩,想來赤尊主自是知曉,仙姿太低的,本座怕是萬不能收的”赤雲楚忙著應聲。


    “自然,小仙斷然不敢如此應付聖尊”赤雲楚且與長老低語了幾句。不時擺宴,琳琅滿目,酒菜飄香,仙娥起舞,仙樂不絕,冼宮主不時與吃雲楚推杯換盞,一場酒宴,自是賓主盡歡。隻是飲了幾杯,便有些醉意,隻見眼前那仙娥一身白色鮫人俏,竟是無比熟悉,未及起身,那仙娥已然投懷送抱,滿目柔波,飽滿的雙唇,瑩瑩水潤,隻向那銀白麵具之下那抹薄唇湊上。眾人皆是驚呆了雙眼,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隻見冼宮主一把將人攬到了懷裏,挑起仙娥的下顎,眼神亦沒有聲音那般輕佻撩人。玉手已然向那衣襟滑入,隻是點到為止,沒有半分流連。


    “乖,且看本座晚上仔細疼你”眾人隻是當作冼宮主酒後風流,亦不敢妄加議論。那仙娥亦是個有分寸的,隻是一個眼色,便向赤雲楚恭敬地見禮。


    “尊主,聖尊怕是醉了,奴婢這便護送聖尊回寑殿休息”赤雲楚見冼宮主走路亦有些打晃,抱著酒壇


    “來,不醉不歸”離開慶雲殿,冼宮主的顏色立即狠戾了幾分,至寑殿,廣袖一揮將門帶上,仙娥惶恐跪地。


    “本座做事,何時需要外人橫加幹涉”媚娘叫苦連連,隻是,隻是仙尊之命不可違。


    “媚娘該死,媚娘隻是……”媚娘被麒麟之火燒得生疼,痛苦之聲,無法言語。冼宮主冷冷地說了句。


    “那便去死吧”門外人聽夠了,便返回報訊。


    “求宮主饒命”冼宮主看亦不願看她一眼,殺你莫不要髒了本座的手。


    “本座相信,汝當知,本座要取汝的性命不過輕而易舉,若想活命,莫要再試探本座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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