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手的自然是馬克之,畢竟他先前可憋著一股怒火,出手自然是迅速。


    台下的古小天顯得有些興奮。


    雖說文陌姻是此次太白中境界最高之人,但若真要仔細細想還的確沒見過文陌姻出手。


    不過,文陌姻在目前來看,遇到任何的事情都顯得胸有成竹,大概隻有境界高,實力強才有這番信心。


    馬克之一刀揮出,刀意驚人。


    好歹也是這屆天刀門中境界最強者,對於刀法的修煉自然已是達到上乘。..


    文陌姻卻絲毫沒有避,古小天看的心驚,這一刀若是不避,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見文陌姻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符咒來,周身居然出現一層金光,將馬克之這一刀拒之門外。


    馬克之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自己也知道,單憑這簡單的一刀根本傷不及文陌姻分毫。


    他這一套刀法則是連環刀,一刀比一刀強,刀意也是直線上升。


    第二刀揮出,依然打在文陌姻的金身上。


    可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文陌姻這周身的金光居然被破開了一個裂口。


    第三刀揮出,馬克之的刀身上居然匯聚了數道紅光,顯得十分驚悚嚇人。


    文陌姻也明白這一刀必然是不能硬接的,連連後退。


    馬克之自然不會給文陌姻這個機會,就見他腳下靈動,文陌姻隻是後退了一尺,而馬克之已經前進了三尺!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場內硝煙彌漫。


    所有人都不知道場中發生了何事,台上的魏成山此時也站了起來,他明白兩位秋水境對壘,若是毫無保留的使出殺招,後果必然是會很嚴重的。


    硝煙散去,馬克之依然提著刀冷冷的站在台上。


    在馬克之對麵的文陌姻卻一副笑意,似乎完全沒有被刀技所波及。


    文陌姻的手上還捏著一道符,調侃道:“馬克之,你這刀法確實比先前有進步了,但很可惜,隻是有進步而已。”


    古小天在台下問道無空文陌姻使的是什麽符,馬克之那一刀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最後一刀的威力絕非輕輕鬆鬆就可以擋下來的。


    無空緩緩開口道:“吸引符,能把對方的攻擊時附帶的真氣全部吸收在符紙裏,但同樣的這道符也需要自身耗費很多的真氣來去催動。”


    文陌姻看著手裏的符紙,符紙上已是全被染紅,似乎剛剛那一刀的紅光就是馬克之自己凝聚出來的真氣。


    丟掉了手裏的符紙,文陌姻繼而掏出另一張新的符紙,高喊道:“劍來!”


    就見四周風聲大起,伴隨著風聲,竟然真的有數十道劍從天空飛來,直衝馬克之而去!


    馬克之不敢怠慢,立刻將刀護與全身,原地轉起圈來。


    天空中那數十道飛來的劍直襲馬克之,而馬克之在原地快速的轉圈,卻見一柄又一柄飛向他的劍被擊飛。


    將數十把劍一一擊飛後,馬克之將手放入口中,長吹一聲口哨。


    沒人知道馬克之在幹什麽,也不明白這聲口哨的意義是何。


    可這一聲口哨後,天空中居然不知從哪飛出一隻飛鷹,直戳文陌姻的麵門。


    文陌姻也沒見識過此招,更不知道這隻飛鷹為何飛來。


    而飛鷹的速度奇快,瞬間飛過文陌姻,文陌姻一聲慘叫後,又盤旋飛回,落在馬克之的肩膀上。


    這便是馬克之的出奇製勝的方法。


    天刀門向來以刀為主,但私下裏養飛鷹的人卻是極多。


    可能將飛鷹馴服的人卻是極少,馬克之就是那極少數中的一個,他已將他的飛鷹馴服的乖巧,隻聽馬克之的哨音行動。


    馬克之撫摸著飛鷹的羽毛,輕輕拍了拍飛鷹,飛鷹立馬盤旋而上,消失在了雲中。


    文陌姻捂著自己的眼睛,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中滲透出來。


    馬克之哈哈一笑,“文陌姻,不是很狂麽,現在你已被我的飛鷹啄瞎了一隻眼,還不乖乖認輸”


    文陌姻的眼睛當然沒有被啄瞎,隻是這飛鷹啄人的力道極其凶狠,在加上文陌姻也沒反應過來,才讓這飛鷹得了逞。


    現在的文陌姻右眼暫時無法張開,造成了短暫的單眼失明。


    文陌姻卻不懊惱,撕下衣角的一塊,輕輕的擦拭著右眼的血跡,“我還真是有些低估你了馬克之,不過你可知若是動了我的麵容,後果是什麽”


    僅僅隻有左眼睜著的文陌姻,此時的眼神卻是凶狠無比。


    馬克之被文陌姻的眼神嚇了一跳,他自行走江湖來,見過太多亡命徒,他們的眼神也有過凶狠,可馬克之卻從未被嚇到過。


    此時見到文陌姻的眼神凶狠,馬克之心裏卻浮起一股擔憂。


    隨後,馬克之穩定了心神,“休要嚇我,比嘴巴我比過你,還有任何本事,使出來便是。”


    文陌姻嘴角一笑,身形已快速閃動,瞬間就衝到了馬克之的麵前。


    馬克之剛想抬刀接擋,卻發覺雙手宛如綁了千斤玄鐵一般,重到連抬刀都艱難。


    馬克之還沒細究,胸口卻突然傳來一股疼痛,如萬雷穿心一般,沒過多久,就已被電的麻木。


    正麵打不過,那便要尋求後退的機會。


    可文陌姻哪裏會給馬克之後退的機會,如法炮製的在馬克之雙腿上在貼上兩道符紙,馬克之的雙腿如同雙手一般,同時承受著千斤之痛,行動不能。


    馬克之也慌了,他想不明白。


    他與文陌姻同樣是秋水境,可文陌姻剛剛的行動他卻絲毫沒有看見,隻是轉瞬間,身上就已多符紙。


    文陌姻此時已高舉符紙,萬千道水流從四方匯聚過來。


    一道。


    十道。


    千百道。


    串連成線。


    匯聚成劍!


    馬克之有心抵擋,可奈何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根本無力接擋,眼下唯有調動體內所有的真氣,硬接了。


    馬克之有心調動體內真氣,可剛一調動,錐心刺骨的疼痛就立馬縈繞在全身。


    這便是馬克之胸口的那道符紙起了作用。


    馬克之胸口的符紙名曰“天雷符”,不光可以讓受到此符影響者感受到萬雷穿心的疼痛,甚至還可以阻斷真氣,讓受作者調動不來體內的真氣。


    僅僅是個小小的比試而已,馬克之根本不打算賭上生命,連連求饒道:“文陌姻,你贏了,我認輸!!!”


    但文陌姻根本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那道由萬千水流匯聚成的劍已快速的飛向馬克之。


    馬克之哭喊著,大聲朝著台上呼救,“魏老,我認輸,我認輸。”


    眾人都明白,這道水流匯聚成的劍威力巨大,若是有真氣護著體倒也能擋下大部分攻勢,可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但此時的馬克之根本無法調動真氣,以肉身擋劍,無疑是自尋死路。


    魏成山還是出於對大局的考慮,僅僅隻是歐居海山的考核而已,若弄出人命來,天刀門怕是要興師動眾。


    魏成山一個縱身就跳下擂台,微微抬手,就將那道水流劍拒之門外。


    水流劍潰散,原本還凝聚在一起的水流,此刻紛紛落地,發出“嘩啦啦”的一片聲響。


    馬克之如釋重負,見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文陌姻走上前去,魏成山立馬攔住了她,開口道:“比試已結束了,若是要在取人性命,休怪老夫無情。”


    文陌姻勉強的睜開右眼,“魏老,都有你在場,還怕我取人性命不成放心,我隻是跟馬克之好好說道說道。”


    魏成山也讀出了這句話的玄妙,但他隻是保護這些參加考核之人的性命而已,多餘的恩怨情仇他是不會插手的。


    文陌姻繞過魏成山,來到馬克之身邊,蹲下身子對著馬克之道:“你傷我一隻眼,那我便傷你一隻眼,這筆賬可劃的來”


    馬克之有些心驚,這文陌姻都已經贏了,卻還要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理了


    馬克之連連搖頭,“這回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真不怕魏老出手”


    文陌姻早已取出藏在腰間的匕首,不和馬克之繼續廢話,一下揮出手中的匕首,劃在馬克之的右眼上。


    馬克之痛苦的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右眼,憤怒道:“文陌姻,你這樣做,真不怕我天刀門”


    文陌姻幹完了事情,將匕首上殘留的血跡全部擦在馬克之的衣服上,淡然道:“天刀門,有能耐就來吧。”


    隨後,文陌姻走下擂台。


    馬克之也被天刀門其餘的師弟帶下擂台,一場比試就此結束。


    如果文陌姻一上來就使出殺招的話,那絕對是一場單方麵的碾壓。


    馬克之根本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文陌姻走到台下,麵露苦笑,“玩脫了,沒想到馬克之還藏著一手。”


    白雲軒上前來查看文陌姻的傷勢,在文陌姻的右眼上塗抹了一些膏藥,叮囑道:“三日後再來找我塗藥,保證不留疤痕。”


    有了白雲軒的保證,文陌姻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謝。


    歸根結底,還是女人,對於留疤的事情嘴上說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被送到台下的馬克之,顯得極為失落,對著唯一的小師妹道:“師妹,接下來師兄可就無法保護你了,萬事還需小心啊。”


    小師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嫌棄,卻還是麵露笑容,嘴上嬌滴滴道:“師兄說的這是哪裏話,你已經很照顧人家了,接下來就讓我幫師兄報仇吧。”


    馬克之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去了醫館。


    馬克之一走,那天刀門的小師妹麵容立馬變得惡狠起來,語氣也不在是先前嬌滴滴的,“你們幾個,接下來全聽我指揮,馬克之這個廢物,果然靠不住。”


    其餘的人點頭稱是,話語恭維起來,時不時還要貶低一下馬克之。


    小師妹雙手叉腰,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天刀門其餘的人見小師妹如此,才安心,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如釋重負,逃過一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開局挨揍一百次,我覺醒天生霸體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火星多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火星多多並收藏開局挨揍一百次,我覺醒天生霸體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