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荒草間,三人快速前行。


    行至忘川河邊,眾人望向當初發現腳印的地方,大雨已經把腳印都衝刷殆盡,缺能看見有一相反方向的腳印殘留在地上,許是不久之前,有人在忘川河邊疾馳而過。


    此人,自然是段鵬無疑。


    段鵬行走的很是著急,腳印十分淺顯,剛跟了沒兩步,就不見段鵬留下的足跡。


    三人站在原地,商討著接下來的去向。


    古小天帶著疑惑問道:“段鵬和你聊了什麽,走的這麽急”


    在古小天的印象裏,段鵬做事向來是不急於求成的,凡事都是有計劃,目的性很強的。


    就算段鵬先走一步,定然會在沿途留下些記號。


    如此行事慌張匆忙的段鵬,古小天還是第一次見。


    陸梓安也不隱瞞,“我告訴了段鵬在這秘境之中,還有多的一人,想必他一定是去尋那人了。”


    商子清不解,若是單單是去尋人,這也未免太著急了一些。


    古小天繼續問道:“你說這秘境裏還有一人,是誰”


    陸梓安卻並沒有回答古小天,此刻的她很明白段鵬的用意,這人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觀察著忘川河的流向,陸梓安思考片刻,立馬做出決斷,“是誰你見了自然就知道了,眼下找到段鵬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陸梓安並不是不想告訴古小天,隻是她明白以此人的能量,想在這秘境之中安插幾個眼線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也怕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昨天那人與自己一句話都未交流過,實在是弄不清楚那人到底是抱著怎麽樣的一個態度。


    這也是她為什麽隻敢用沾水寫字的方法告訴段鵬,聽了段鵬的分析後,陸梓安就已經開始堤防起周圍來,這一路走來,雖不見什麽所謂眼線,但在這秘境中,小心一些確實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幾人繼續朝前而行,雖不知段鵬到底去向了何處,但大體方向段鵬還是留下了的。


    古小天一路跑,一路用最大的聲音喊著當初製定好的暗號,等待段鵬的回應。


    然而,陸梓安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湊到古小天耳邊輕聲道:“別喊,小心有尾巴!”


    古小天左右觀察了一下,也不見到陸梓安口中所謂的“尾巴”,但也乖乖閉上了嘴。


    三人快速前行,一路上無任何交際。


    行了約莫十幾路裏,一路上都安然無恙,三人也稍有些疲累,坐在原地,六目相望,交談起來。


    陸梓安淡淡說道:“這麽楞頭楞腦的跑下去,也不是個方法,如果說你們是段鵬,應該會去哪裏”


    古小天細想了一番,他實在不能夠將自己代入到段鵬的思維方式裏去,隻好語氣稍低回答道:“段鵬的思維方式一直比較奇特,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


    陸梓安坐在原地,左右看了看,起身拔起一堆雜草,望向古小天。


    古小天不明所以,這陸梓安現在還有心思拔草玩


    陸梓安稍有些猶豫,打著手勢讓古小天和商子清向她靠攏一些。


    古小天和商子清對望一下,不知道陸梓安到底在搞什麽鬼,但還是朝著陸梓安靠攏過去。


    三人圍成一個圈,肩膀撞著肩膀,貼的十分緊密。


    陸梓安輕輕咳嗽一聲,將手中的雜草慢慢擺在地上。


    古小天原本還疑惑的臉,當看見陸梓安擺完一個字後,突然一下跳起,顯得極其震驚。


    陸梓安連忙起身壓下古小天的肩膀,用著如同蚊子的聲音道:“如果說段鵬是去找的這個人,你們推算一下段鵬會去哪裏”


    三人圍成圈的正中心,光禿禿的土地上,有一堆雜草,橫不是橫,豎不是豎,但仔細看也能看的明顯用雜草擺出來的一個字。


    雲!


    這個字代表了什麽人,一切不言而喻。


    正是慕容家的現任家主慕容雲渺!


    這也正是古小天為何如此驚訝,段鵬為何如此著急去尋找的原因所在。


    這一刻,秘境之中這一切的變化,魏成山這樣的安排,或許真的能說通了。


    連慕容家主都親身介入這秘境之中,足以說明慕容家已經危在旦夕,他們已經開始主動尋找盟友了。


    古小天還是留在震驚之中,不禁破口大聲道:“慕容雲渺!她不是生了很嚴重的頑疾麽,她莫非真的要我們幫助”


    陸梓安連忙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點,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昨天她直接進了我的屋門來幫彭文療傷,完全看不出像是有頑疾纏身的模樣。”


    昨天在陸梓安的房裏,慕容雲渺確實不像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病懨懨的模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走幾步路就會咳嗽。


    反而是行動自如,療傷手法也十分嫻熟,身手矯健。


    所以,陸梓安才沒有告訴古小天段鵬所尋之人到底是誰,雖然有些事可以解釋的通,但有些事到現在依然解釋不通。


    慕容雲渺到底是不是真的身患頑疾,如果她是裝出來的,那麽裝的目的又是什麽


    這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大的秘密,這些陸梓安都不知道。


    她有她的顧慮,在不弄清楚慕容雲渺真正的目的前,陸梓安原本並不打算向任何人透露這個信息。


    可在段鵬找到陸梓安以後,陸梓安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此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原本想著是找到段鵬以後,再由段鵬來告訴古小天,這樣對於陸梓安來說危險更小一些。


    她在這秘境之中的一言一行可不單單隻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整個天刀門。


    見古小天還處在震驚裏,商子清倒是接受事實比較快,拍了拍古小天的肩膀,“既來之,則安之。”


    古小天微微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想起來一件事,隨即開口道:“昨日我們在裏屋談論的時候,有一道人影從窗戶外邊閃過,現在想來必然是慕容雲渺無疑了。”


    商子清聽後心更寬了幾分,“起碼單從這點上來看,慕容雲渺並不想害你,或許她真的有所謂難言之隱吧。”


    陸梓安在一旁聽著,覺得這些都不是首要的,首要之事還是找到段鵬,出言提醒道:“這些事還是等見到慕容雲渺後當麵對質吧,我想她應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當下還是要先找到段鵬。”


    古小天點頭同意陸梓安的說法,如果知道目標是誰了,順著段鵬的思維方式去想段鵬所會經過的道路,以及去往的方向,倒是簡單了一些。


    有了一個目標,古小天和商子清同時低頭思考。突然,他兩的頭一抬,目光對峙在一塊,脫口而出一個地方,“傳送門!”


    ......


    忘川河邊,傳送門。


    段鵬快速的踏空而行,如同空中飛人一般。


    直到抵達傳送門上方時,段鵬向下一看,確有見到一人,正在下麵擺弄著什麽。


    段鵬立馬朝下而去,直到近了才看清楚。


    那人正在擺弄著桌上的酒菜,以及靠近段鵬的地方放了四把椅子,像是在等待段鵬的到來一樣。


    段鵬緩緩走到椅邊,並不著急入座。


    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段鵬抱拳拱手道:“慕容家主,幸會。”


    慕容雲渺抬起頭,淺淺一笑,“人還沒到齊,若是不介意,先入座陪我喝上兩杯”


    段鵬點了點頭,他並不認為這是慕容雲渺的鴻門宴。


    拉開座椅,段鵬入席。


    慕容雲渺始終掛著笑臉,提起酒壺就為段鵬斟滿一杯,隨後也為自己斟滿一杯,舉杯等著段鵬的回應。


    段鵬見狀,也不猶豫,提杯回應。


    然而,段鵬隻是放在嘴唇邊淺淺碰了一口,就立馬放下杯子,眼神犀利的盯著慕容雲渺。


    慕容雲渺看著段鵬還滿滿當當的酒杯,立馬笑問道:“段鵬兄弟,你這是怕我在酒裏下毒,才不敢喝”


    隨後,慕容雲渺不等段鵬回應,就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還倒懸酒杯,張了張嘴,示意自己真的喝了下去,想讓段鵬寬心。


    段鵬冷笑兩聲,“慕容家主多慮了,堂堂慕容家主若是想在歐居海山置我於死敵有一百種方法,何必用最拙劣的一招。”


    慕容雲渺此時來了興趣,帶著疑惑的臉,笑看著段鵬,“哦既然如此,那段鵬兄弟這杯酒不喝,又是為何”


    段鵬的手輕輕放在酒杯上,摸索著酒杯的邊緣,抬頭看著慕容雲渺道:“你的頑疾應該不是裝的吧”


    被人戳破的慕容雲渺卻並沒有任何表情,始終保持著那一張笑臉,“段鵬兄弟好眼力,我的確身患頑疾,隻不過沒我在擂台上表現的那麽嚴重罷了。”


    透過慕容雲渺的笑臉,段鵬第一次覺得慕容雲渺的城府之深。


    短短的幾句對話間,段鵬都有在注意慕容雲渺表情的變化,以及說話的語氣,企圖找到一些破綻。可慕容雲渺卻始終是一個表情,一個語氣,讓人看不穿,摸不透。


    段鵬想了片刻,換了個切入點,“所以魏成山的那些安排,其實也是你吩咐魏成山這樣去做的”


    慕容雲渺也不隱瞞,笑著點頭,還拿筷子招呼段鵬也吃菜。


    段鵬也不在客氣,輕輕抓起一旁的筷子,突然朝著慕容雲渺的筷子搭去。


    這一搭,慕容雲渺隻感覺自己的筷子上傳來一股柔韌的力道,差點讓她沒拿穩。


    慕容雲渺此時筷子一放,緊接著就是一挑,想彈開段鵬的筷子。


    但段鵬的筷子就如同他所施展的水蛇一樣,越是想逃脫,越是纏的緊,根本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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