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到了, 古鬱琰平時都是和冉寧靜、張玲兩人一起走的，今天卻是偷偷瞄了商墨的位置一眼, 並沒有和那兩人一起。
“我還有點事情，你們先走吧。”對著那兩人揮揮手, 古鬱琰裝模作樣地繼續敲著電腦，張玲和冉寧靜也不以為意，同她揮揮手便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古鬱琰方才鬆了口氣，又看了眼辦公室的門，有些猶豫地繼續做著手頭的事情，等著商墨和趙沫觴。
話說剛下班那會兒商墨就到科長辦公室去了, 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又等了一會兒, 一直等著的人終於過來了，趙沫觴進了辦公室之後見古鬱琰正敲著電腦的模樣，一貫冷然的麵上浮起一抹笑容，“小古, 走吧。”
“哦哦……好……”就這麽幾個月來, 古鬱琰對商墨自然是已然習慣了的，但是麵對嚴肅正經的趙沫觴，卻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敬畏感，撓撓頭手忙腳亂地關了文檔關了電腦起身小跑到門口，麵對穿著高跟鞋要比自己高上幾分的趙沫觴，有些不敢抬頭直視。
“噗……”一直悠悠然靠著辦公室木門的商墨看著她這幅模樣，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旁邊趙沫觴白了她一眼，眼裏帶著的嬌嗔意味讓商墨嘿嘿地傻笑著，眼神更是多了幾分的討好，“其實小古你不用這麽怕科長的，是吧，科長？”
又是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瞟了商墨一眼，再看古鬱琰一副不大敢看自己的模樣，趙沫觴勾著唇角淡淡一笑，“沒有做出對不起這份職業的事情，確實不需要怕我。”
“額……嗯嗯。”使勁點了點頭，古鬱琰又看了眼商墨，見她隻是對著自己笑得燦爛，不知為何背脊便沁出了一片冷汗。
“走吧，吃飯去，再蹉跎要餓死了。”朝著古鬱琰揚了揚下巴，待她又點點頭走了幾步出來之後，回身關了辦公室的門，極其自然地牽住趙沫觴的手，對古鬱琰瞪大眼的模樣視若無睹，“你要請客走後麵做什麽，走前麵點。”
“哦……”又看了眼商墨和趙沫觴十指交扣的手，古鬱琰撓撓頭，莫名的便覺得這兩人關係好親密好親密，可是再細一想，又覺得自己一定是小說看過了。
畢竟趙沫觴是結了婚的，聽說還有個女兒，而商墨……據說是不婚主義者來著。
三人才走出檢察院，趙沫觴放在包裏的手機便響了，那個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正氣無比的女人，在掏出手機的一瞬間便露出了個溫柔極了的笑容，接通了電話，嗓音也比之剛剛要柔和了一些，“樂樂呀，怎麽了？……媽媽晚上不回去吃飯呀，你要乖乖的……嗯……”
微微蹙了下眉看了古鬱琰一眼，趙沫觴遲疑了下，將手機遞給旁邊眨巴了兩下眼正看著自己的商墨，“樂樂要跟你說話。”
嘻嘻笑著接過手機，商墨還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模樣，“嗨，樂樂……哎呀，誰說我騙你了，幫我揍他！……吃了飯就陪你去玩呀……是哇，你要乖乖吃飯哦……嗯嗯，要跟媽媽說再見呀？好，我把電話給她……”
寥寥幾句說完，麵上笑容更盛，商墨這幅模樣落在古鬱琰眼裏，隻是覺得一陣陣的呆怔而無法回神，再看趙沫觴看商墨的眼神裏明顯還帶著寵溺，心裏頭更是隱隱的更多了幾分剛剛的想法。
將手機遞還給趙沫觴，商墨一轉頭看到古鬱琰瞪大了眼正望著自己和趙沫觴的模樣，對著她眨了下眼露出個略顯神秘的笑容，眼眸裏的戲謔意味很是明顯。
這一路上下來，古鬱琰這麽個麵對趙沫觴便總是有些忐忑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商墨和趙沫觴二人隨意聊著白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或者已經判決了的案件，而她在旁邊聽著並不覺得無聊，反倒有種學了點什麽的感覺。
等到到了餐廳之後，趙沫觴起身去了衛生間，餐桌上便隻剩下商墨和古鬱琰二人了，古鬱琰見狀急忙開口，“那個，組長，我有問題想問你……”
“哦？”拉長了語調笑得曖昧，商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問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啊？”古鬱琰這下呆住了，好一會兒才苦著臉，“組長……”
“嘿嘿，你問就是了。”
“嗯……組長早上不是說知道秦家的一些事情嗎？是什麽事情啊？”猶豫了下終究還是直白地問出口，也不再去想這樣會不會讓商墨多想，古鬱琰問完之後便很是期待地看著商墨，而商墨則是輕撫著下巴，往後靠著椅背，眼神裏透著點點的古怪，“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被她這麽一問便覺得自己確實是很沒用，居然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秦家的事情，隻是單單知道網上所給出的那點兒資料，古鬱琰有些愧疚地低了低頭，沉默了片刻，又抬頭看商墨，“組長，告訴我吧……”
“嗯……好吧。”點點頭，商墨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這時候趙沫觴推門進了這個包廂，讓古鬱琰一下子有些垂頭喪氣了。
隻是當她以為商墨會就此停下不再繼續說的時候，商墨卻隻是側頭溫柔地看了坐下的趙沫觴一眼，清了清嗓子，“其實我知道的吧，也不全算是秦家的事情。”
“嗯嗯。”再這樣的情況下早認為知道秦清淼的一切是最重要的，此刻縱然覺得如是這般麵對自己的兩個上司太過怪異，古鬱琰還是死死撐著，一臉認真地看著商墨，等著她繼續說。
“秦家吧……創始人是秦清淼的爺爺，秦氏雖然在省裏麵還算有名，但是真要算起來，勢力也隻是一般般吧。”喝了水之後沒有將那茶杯放下，商墨隻是將那看起來精致的茶杯拿在手裏頭擺弄著，背靠著椅背，那副若無其事說著話的模樣，讓古鬱琰在這一刻有種更是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商墨這樣並不是平時那個在辦公室裏喜歡說笑但是關鍵時刻也很正氣的組長，反倒是透著一股邪氣。
“秦清淼的爺爺當年是當兵的，退伍了之後一手創建了秦氏，和他一起退伍的，還有一個姓衛的中尉，是他的好兄弟，秦氏就是在他們兩兄弟手裏頭慢慢發展起來的……”
因著商墨身上的氣質也隻是微微失了下神便回過神來，古鬱琰認真聽著，聽到這裏卻是又有些出神了。
姓衛的……和衛明謙有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未婚夫也就說得過去了……
“秦氏真正高速發展起來，是在秦清淼的父親手裏頭。”就如同沒有看到古鬱琰的神情一般，商墨繼續慢悠悠說著，見古鬱琰定定地望著桌麵發愣，側了側頭對著趙沫觴眨巴了下眼，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然後在看到她嫵媚地橫了自己一眼時，笑容更是添了幾分的邪意，隻是語氣還是那麽的正經，“其實也不全是她的父親，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她的父母以及外公手裏。”
“外公？”再次抬頭看商墨，並沒有看到商墨和趙沫觴交握在一起的手，古鬱琰愣愣地重複了下，一臉的莫名。
從來沒有聽過秦清淼提起她的外公，那些資料裏也沒有提到來著。
“秦清淼的外公也是她爺爺的戰友。”商墨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不同的是，她的外公並沒有退伍，也熬過了文化大革命，前兩年剛從我們這邊軍區總司令的位置退下去。”
軍區總司令？
事情一下子超出了古鬱琰的想象，讓她表情更是呆滯起來，心跳也猛地快了許多。
“說到這裏呢，也就是到我要說的關鍵點了。”側頭看了眼趙沫觴的茶杯，發現裏頭的茶水已經沒了，商墨鬆了她的手，提了茶壺到了茶進去，又對著趙沫觴討好地笑笑之後，才又繼續道，“老司令就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呢，自然就是秦清淼的母親，好像七八年前就去世了，至於兒子，現在已經是軍長級別的人了，也就是秦清淼的舅舅。”
頓了頓，慢悠悠地捧起茶杯喝了口茶，商墨看了眼古鬱琰一副越來越無措的模樣，語調微微抬高了些許，“至於我說的事端，咳……秦清逸你知道吧？”
“知道的……”茫茫然地點了點頭說著，古鬱琰被這些突如其來的消息弄的腦子一片混亂，耳朵卻又聽到商墨用那淡淡語氣說著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關鍵問題就在於，這麽多年來，所有人都以為秦清逸是秦清淼的父親收養的，可是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消息，秦清逸其實是秦清淼的父親在外頭和別的女人生出來的私生子，然後才謊稱收養抱回了秦家。”
“我還有點事情，你們先走吧。”對著那兩人揮揮手, 古鬱琰裝模作樣地繼續敲著電腦，張玲和冉寧靜也不以為意，同她揮揮手便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古鬱琰方才鬆了口氣，又看了眼辦公室的門，有些猶豫地繼續做著手頭的事情，等著商墨和趙沫觴。
話說剛下班那會兒商墨就到科長辦公室去了, 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又等了一會兒, 一直等著的人終於過來了，趙沫觴進了辦公室之後見古鬱琰正敲著電腦的模樣，一貫冷然的麵上浮起一抹笑容，“小古, 走吧。”
“哦哦……好……”就這麽幾個月來, 古鬱琰對商墨自然是已然習慣了的，但是麵對嚴肅正經的趙沫觴，卻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敬畏感，撓撓頭手忙腳亂地關了文檔關了電腦起身小跑到門口，麵對穿著高跟鞋要比自己高上幾分的趙沫觴，有些不敢抬頭直視。
“噗……”一直悠悠然靠著辦公室木門的商墨看著她這幅模樣，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旁邊趙沫觴白了她一眼，眼裏帶著的嬌嗔意味讓商墨嘿嘿地傻笑著，眼神更是多了幾分的討好，“其實小古你不用這麽怕科長的，是吧，科長？”
又是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瞟了商墨一眼，再看古鬱琰一副不大敢看自己的模樣，趙沫觴勾著唇角淡淡一笑，“沒有做出對不起這份職業的事情，確實不需要怕我。”
“額……嗯嗯。”使勁點了點頭，古鬱琰又看了眼商墨，見她隻是對著自己笑得燦爛，不知為何背脊便沁出了一片冷汗。
“走吧，吃飯去，再蹉跎要餓死了。”朝著古鬱琰揚了揚下巴，待她又點點頭走了幾步出來之後，回身關了辦公室的門，極其自然地牽住趙沫觴的手，對古鬱琰瞪大眼的模樣視若無睹，“你要請客走後麵做什麽，走前麵點。”
“哦……”又看了眼商墨和趙沫觴十指交扣的手，古鬱琰撓撓頭，莫名的便覺得這兩人關係好親密好親密，可是再細一想，又覺得自己一定是小說看過了。
畢竟趙沫觴是結了婚的，聽說還有個女兒，而商墨……據說是不婚主義者來著。
三人才走出檢察院，趙沫觴放在包裏的手機便響了，那個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正氣無比的女人，在掏出手機的一瞬間便露出了個溫柔極了的笑容，接通了電話，嗓音也比之剛剛要柔和了一些，“樂樂呀，怎麽了？……媽媽晚上不回去吃飯呀，你要乖乖的……嗯……”
微微蹙了下眉看了古鬱琰一眼，趙沫觴遲疑了下，將手機遞給旁邊眨巴了兩下眼正看著自己的商墨，“樂樂要跟你說話。”
嘻嘻笑著接過手機，商墨還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模樣，“嗨，樂樂……哎呀，誰說我騙你了，幫我揍他！……吃了飯就陪你去玩呀……是哇，你要乖乖吃飯哦……嗯嗯，要跟媽媽說再見呀？好，我把電話給她……”
寥寥幾句說完，麵上笑容更盛，商墨這幅模樣落在古鬱琰眼裏，隻是覺得一陣陣的呆怔而無法回神，再看趙沫觴看商墨的眼神裏明顯還帶著寵溺，心裏頭更是隱隱的更多了幾分剛剛的想法。
將手機遞還給趙沫觴，商墨一轉頭看到古鬱琰瞪大了眼正望著自己和趙沫觴的模樣，對著她眨了下眼露出個略顯神秘的笑容，眼眸裏的戲謔意味很是明顯。
這一路上下來，古鬱琰這麽個麵對趙沫觴便總是有些忐忑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商墨和趙沫觴二人隨意聊著白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或者已經判決了的案件，而她在旁邊聽著並不覺得無聊，反倒有種學了點什麽的感覺。
等到到了餐廳之後，趙沫觴起身去了衛生間，餐桌上便隻剩下商墨和古鬱琰二人了，古鬱琰見狀急忙開口，“那個，組長，我有問題想問你……”
“哦？”拉長了語調笑得曖昧，商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問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啊？”古鬱琰這下呆住了，好一會兒才苦著臉，“組長……”
“嘿嘿，你問就是了。”
“嗯……組長早上不是說知道秦家的一些事情嗎？是什麽事情啊？”猶豫了下終究還是直白地問出口，也不再去想這樣會不會讓商墨多想，古鬱琰問完之後便很是期待地看著商墨，而商墨則是輕撫著下巴，往後靠著椅背，眼神裏透著點點的古怪，“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被她這麽一問便覺得自己確實是很沒用，居然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秦家的事情，隻是單單知道網上所給出的那點兒資料，古鬱琰有些愧疚地低了低頭，沉默了片刻，又抬頭看商墨，“組長，告訴我吧……”
“嗯……好吧。”點點頭，商墨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這時候趙沫觴推門進了這個包廂，讓古鬱琰一下子有些垂頭喪氣了。
隻是當她以為商墨會就此停下不再繼續說的時候，商墨卻隻是側頭溫柔地看了坐下的趙沫觴一眼，清了清嗓子，“其實我知道的吧，也不全算是秦家的事情。”
“嗯嗯。”再這樣的情況下早認為知道秦清淼的一切是最重要的，此刻縱然覺得如是這般麵對自己的兩個上司太過怪異，古鬱琰還是死死撐著，一臉認真地看著商墨，等著她繼續說。
“秦家吧……創始人是秦清淼的爺爺，秦氏雖然在省裏麵還算有名，但是真要算起來，勢力也隻是一般般吧。”喝了水之後沒有將那茶杯放下，商墨隻是將那看起來精致的茶杯拿在手裏頭擺弄著，背靠著椅背，那副若無其事說著話的模樣，讓古鬱琰在這一刻有種更是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商墨這樣並不是平時那個在辦公室裏喜歡說笑但是關鍵時刻也很正氣的組長，反倒是透著一股邪氣。
“秦清淼的爺爺當年是當兵的，退伍了之後一手創建了秦氏，和他一起退伍的，還有一個姓衛的中尉，是他的好兄弟，秦氏就是在他們兩兄弟手裏頭慢慢發展起來的……”
因著商墨身上的氣質也隻是微微失了下神便回過神來，古鬱琰認真聽著，聽到這裏卻是又有些出神了。
姓衛的……和衛明謙有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未婚夫也就說得過去了……
“秦氏真正高速發展起來，是在秦清淼的父親手裏頭。”就如同沒有看到古鬱琰的神情一般，商墨繼續慢悠悠說著，見古鬱琰定定地望著桌麵發愣，側了側頭對著趙沫觴眨巴了下眼，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然後在看到她嫵媚地橫了自己一眼時，笑容更是添了幾分的邪意，隻是語氣還是那麽的正經，“其實也不全是她的父親，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她的父母以及外公手裏。”
“外公？”再次抬頭看商墨，並沒有看到商墨和趙沫觴交握在一起的手，古鬱琰愣愣地重複了下，一臉的莫名。
從來沒有聽過秦清淼提起她的外公，那些資料裏也沒有提到來著。
“秦清淼的外公也是她爺爺的戰友。”商墨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不同的是，她的外公並沒有退伍，也熬過了文化大革命，前兩年剛從我們這邊軍區總司令的位置退下去。”
軍區總司令？
事情一下子超出了古鬱琰的想象，讓她表情更是呆滯起來，心跳也猛地快了許多。
“說到這裏呢，也就是到我要說的關鍵點了。”側頭看了眼趙沫觴的茶杯，發現裏頭的茶水已經沒了，商墨鬆了她的手，提了茶壺到了茶進去，又對著趙沫觴討好地笑笑之後，才又繼續道，“老司令就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呢，自然就是秦清淼的母親，好像七八年前就去世了，至於兒子，現在已經是軍長級別的人了，也就是秦清淼的舅舅。”
頓了頓，慢悠悠地捧起茶杯喝了口茶，商墨看了眼古鬱琰一副越來越無措的模樣，語調微微抬高了些許，“至於我說的事端，咳……秦清逸你知道吧？”
“知道的……”茫茫然地點了點頭說著，古鬱琰被這些突如其來的消息弄的腦子一片混亂，耳朵卻又聽到商墨用那淡淡語氣說著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關鍵問題就在於，這麽多年來，所有人都以為秦清逸是秦清淼的父親收養的，可是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消息，秦清逸其實是秦清淼的父親在外頭和別的女人生出來的私生子，然後才謊稱收養抱回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