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之後,淩祖兒清醒了過來。


    她想對著夏文發脾氣,卻因仍保留有意識模糊時的記憶,知道自己所為,責怪的話語便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此時身披薄被,坐在床上,將頭放在膝蓋之上,正羞紅著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偷偷打量著夏文。


    夏文察覺,轉頭望了過來。


    見夏文察覺,她將頭埋進膝蓋,隻露著雙眼,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思考著今晚的事。


    此時夏文已經洗完澡,穿好了衣物,坐在床邊,正抽著事後煙。


    他有心與淩祖兒商議今晚的事,但見她神情有些激動,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便準備將這件事暫時放下,去將剛才留下的手尾處理一下。


    隨手將手中煙頭熄滅在床頭的煙灰缸,夏文起身,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裏”


    見夏文起身準備出門,淩祖兒急忙抬頭出聲詢問。


    夏文回頭看她,叫她目帶急切,神情有些激動,一副受到欺負的可憐表情,便放心不下,回身重新坐在了她的身邊。


    淩祖兒見夏文回來,又將頭埋在膝蓋裏,依舊沉默不語。


    夏文見她沉默,扶額一歎,說道:“淩小姐,早就提醒過你要小心田迪文,沒想到你居然那麽傻,還是上當。”


    淩祖兒沒有說話,隻是露出眼睛看著夏文,露出委屈神情,配合她此時的白裏透紅的臉色,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


    夏文見她露出這樣一副神情,心下一軟,不好再繼續責備,便說起剛才的事情。


    “淩小姐,田迪文被我廢了,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你一定會被人認作嫌疑人,被帶去警局問話。”


    “那怎麽辦”


    淩祖兒急忙抬頭,拉住夏文手臂。


    她眼眉帶著風情,肌膚白裏透紅,露著急切的期盼,令夏文忍不住又蠢蠢欲動。


    夏文急忙輕輕掙開她的手,看著她雙眼說道:“你今晚赴約之後,在他房間待上不久,就離開了。你離開之後,就在街上逛街,等著身為男友的我來陪你,明白嗎”


    淩祖兒這麽漂亮,田迪文帶她回來時,說不定那群保安會有印象,所以在這件事上,夏文不打算讓淩祖兒撒謊。


    至於離開後的事情怎麽圓謊,夏文並不關心,目前最重要的是將錄像毀掉,反正她怎麽也逃不脫嫌疑,隻要警方沒有證據就行。


    淩祖兒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行了,剩下的事我來解決。”夏文看著她繼續說道:“你好好休息,先睡!我一會回來。”


    淩祖兒恢複怯怯神情,看著夏文,細聲問道:“你去哪裏”


    夏文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我要去處理點事,放心,很快回來。”


    “嗯!”


    淩祖兒沒有拒絕,眯著眼應了一聲,隨後又說道:“那你早點回來~”


    夏文衝她點點頭,走出房門。


    也許是保安疏忽,直到夏文洗完澡,才聽到樓下有警笛聲傳來。


    想來是別人才發現田迪文的事不久,夏文在電梯中想著這件事,決定待會想辦法潛入監控室毀掉錄像。


    這件案子中,能證明淩祖兒在現場的,目前除了田迪文與夏文之外,就是監控錄像。


    隻要毀了監控錄像,淩祖兒就能置身之外了。


    由於是半夜,警方此時也才剛剛趕到現場,鑒證科的同事還在現場勘查,尚未有人注意到監控室。


    而監控室的安保人員因為案件發生,已集體上樓查看現場,搜索大樓,隻餘下一人留守。


    那人警惕性也不高,很容易就被夏文近身,在他脖頸處一按,他便昏倒在監控室。


    倉促之下,夏文不好逐一查看監控,便將今日份錄像包括備用錄像一一裝進肩包,統一帶走。


    一切都很順利,沒人發現夏文的行為。


    做完這一切,夏文收拾了一下現場,帶著肩包,回到酒店房間。


    此時淩祖兒已清洗全身、穿好衣物,正坐在沙發上,神色緊張。


    見夏文進來,她吐出一口氣,臉色平靜下來,對著夏文說道:“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夏文坐在她的身邊,放下肩包,對她說道:“嗯,處理了一下這件案子的手尾。”


    “淩小姐……”夏文正接著說話,被淩祖兒打斷。


    她望著夏文,眼神堅定說道:“叫我祖兒!”


    夏文看著她,改口道:“祖兒,你早點休息吧!”


    淩祖兒卻不打算休息,她抬頭看向夏文,問道:“你為什麽要對田迪文動手”


    其實就是看不慣他,這件事也壓著很久了,今天忽然想起。


    夏文正準備實話實說,卻看見淩祖兒殷切的眼神,忽然靈機一動,如福臨心至一般,說道:“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一直關注著你。我察覺今天田迪文要對你使壞,心中恨極,震怒之下失去理智,才下的重手。”


    淩祖兒心間猶如吃了蜜糖一般,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就連有那麽漂亮女朋友的夏文都被自己吸引。


    她一向傳統,對感情之事並不熟稔,覺得女人第一次一定要交給最終的男人,眼下夏文要走了她的第一次,他人也還不錯,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淩祖兒頭顱一揚,看著夏文雙眼,嬌俏問道:“我們今後怎麽辦”


    見她說的是“我們”,夏文悄然鬆下一口氣,伸出雙手將她摟入懷中。


    淩祖兒也沒拒絕,默默貼在他的懷中。


    夏文將頭擱在她的頭上,與她親密的貼近了一會,說道:“我會負責的。”


    淩祖兒伸手刮了一下夏文的喉結,帶著嬌嗔的語氣問道:“何老師,你要怎麽辦”


    夏文徹底放下心,在她額角輕吻一口,說道:“我不會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開的。”


    淩祖兒起身打了夏文一下,嗔怪說道:“你好貪心啊!有何老師那麽漂亮的女朋友還嫌不夠!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她便被夏文又摟緊在懷中。


    見此,淩祖兒貼在夏文懷中,輕閉雙眼,轉而問道:“我們會結婚嗎”


    夏文將她摟緊,給與保證:“會的!”


    …………


    案發現場,田迪文家,警方勘查完現場便將一應證據整理打包,前去查看大樓監控。


    在港島,銅鑼灣並不具體屬於一個區,銅鑼灣西麵東角屬灣仔區,東麵維多利亞公園及其東部屬東區,這次案件正好由灣仔重案組督察高麗萍負責。


    高麗萍雖然和方逸華比武受傷,但並沒有什麽大礙,她此刻已經出警到達現場,正在觀察環境。


    隻一眼,她便覺得這次案件應該是尋仇,在接到手下的調查報告之後,愈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現場沒有財物丟失,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犯人似乎就是衝著受害人田迪文來的。


    隻是他太過粗心大意,竟在攝像頭處留下破綻,被保安發現,不然這件案子也需要到明天上午才會被人發現。


    可看著打掃的一幹二淨的現場,高麗萍忽然覺得也許這個破綻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為的就是讓田迪文被人發現。


    這個想法很荒唐,但她就是這樣覺得。


    眼下已經半夜,田迪文也被人送到醫院,尚還處在昏迷之中,高麗萍下令查看監控之後就收隊。


    隻是這時,她又接到報告,說有人闖進監控室拿走監控錄像帶。


    丟掉一大線索,高麗萍頗感無奈,隻能吩咐保安保護現場,自己收隊,準備天亮再來調查。


    隻是這件事讓她確認凶手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


    第二天,高麗萍以尋仇為方向調查田迪文和他父親的人際關係,查到了那三名女子以及淩祖兒,甚至夏文也出現在了調查報告之中。


    看著報告,高麗萍麵色陰沉,想到了一種可能。


    第三天,田迪文在醫院醒來,警方得到消息,迅速趕來給他錄口供。


    他雖沒有正眼瞧見歹徒,但對歹徒的身高、體型、力量有些大致判斷,並且田迪文交代了淩祖兒,交代了自己下藥的事。


    高麗萍拿到口供,迅速讓人調查淩祖兒,並調查了夏文。


    結果,第四天,警署幾人在附近酒店查到夏文當日曾帶一女子前來入住,女子行動不便,又頗為漂亮,店員記得非常清楚。


    高麗萍對這次案件有了具體思路,認為這次案子應該是田迪文對淩祖兒意圖不軌,被夏文發現,展開報複。


    畢竟爆人淡淡這種事一般尋仇的人是做不出來的。


    其實在看到淩祖兒的相貌之後,高麗萍心中便認定此案跟夏文有關,畢竟好色如他,身邊出現這麽漂亮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會放過呢


    而且夏文身手不錯,體型相近,案發當天就出現在附近酒店,完全有時間有動機有能力作案。


    而且作為警察,他有足夠的專業知識,才會在案發後,將現場清理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並知道在案發後毀去錄像。


    看著手中資料,高麗萍痛苦閉上雙眼,不敢相信報紙上連破大案的明星警察夏文竟是犯案凶徒。


    隻是眼下沒有證據,就連淩祖兒她們也無法控告,案件算是走入了死胡同。


    這時,高麗萍又得到消息,田迪文父親受傷住院,手腳俱斷,喉嚨嘶啞無法說話。


    直覺讓高麗萍覺得這是夏文做的。


    心中偶像徹底破裂,高麗萍端坐辦公室,望著夏文帥氣照片,眼中泛出凶光,咬牙切齒說道:“夏文,別讓我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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