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正在與徐榮、李傕、郭汜商議兗州軍政安排的事情,守在外麵的小六子宦官急匆匆走入,手裏還拿著一封緊急軍情,正在開口的徐榮也停了下來。


    “主公,董羆將軍的急信。”


    董虎皺眉翻看了幾下信件,這才拆開信件,又猛的站起……


    “曹仁突然反叛,還殺了公孫範”


    董虎一陣呆愣,他知道《三國》公孫越死在袁術手裏,可當他霸占了南陽郡、潁川郡、梁國後,袁術也沒了與袁紹、曹操交戰的機會,公孫越自然也沒能死在袁術手裏,可現在,渤海郡太守公孫範竟然死在了曹仁手裏……


    董虎一時間疑惑不解,徐榮、李傕郭汜也是莫名其妙,曹操戰敗,丟了濟陰郡、山陽郡,曹仁被生生隔離在了北麵東郡,他若不想死,就隻能果斷的撤離,要麽渡過黃河撤入冀州,暫時寄身在袁紹名下,曹操與袁紹暫時還處於蜜月期,曹仁是可以寄身在冀州的,但他卻領兵向東進入青州……


    徐榮皺眉道:“曹仁向東逃入青州,而不是逃入冀州,應當是想借道徐州逃亡豫州,或許……或許是公孫範、田楷不願放走曹仁,也或許曹仁擔心幽州軍將他當成與我軍死戰的替死鬼。”


    董虎咂嘴數下,最後又氣憤點頭。


    “活該!”


    “那該死的公孫瓚自己的根基都地動山搖,還他娘地手臂亂伸,活該他倒黴!”


    徐榮、李傕郭汜全都露出苦笑,但此事對他們也確實有諸多好處。


    董虎很是惱火公孫瓚,氣哼哼了後,這才鄭重起來。


    “公孫瓚與袁紹或許可以停戰,但兩人絕對無法誠心聯手,如此冀州就如牢籠中的困獸,被咱們和幽州困在中央,如此之下,冀州就會持續消耗錢糧、民力,所以咱暫時不想對冀州動手,但也絕對不能輕忽大意。”


    “李傕,從俘虜中抽調五千正兵、五千輔兵,屯兵東武陽縣,謹記,沒有軍令不得擅自挑釁冀州!”


    李傕正色上前。


    “諾!”


    董虎對李傕有些不怎麽放心,不是擔心他敢反叛,就他對劉協和大臣們做的那些屁事,全天下也沒幾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收留他們。


    不擔心李傕郭汜二人反叛,卻擔心頭腦太活泛的李傕主動挑事,讓冀州與幽州打的血頭血臉,自己在後麵撿便宜才是王道。


    直至李傕額頭冒汗,董虎才轉而看向郭汜,臉上多了些笑意。


    “李傕防禦冀州侵入,你則隨時準備拿下豫州,長安營留在你名下,咱再撥付一萬輔兵給你,屯兵任城國。”


    “諾!”


    郭汜大喜,很是得意看了眼李傕,看的董虎心下一陣好笑,感覺與明爭暗鬥孫牛、胡三差不多。


    孫牛、胡三是一對活冤家,兩人自臨洮城牆角乞兒,自傭兵營時代就彼此明爭暗鬥,看著好像水火不容,可若其他人摻和了進來,兩人一準精誠合作一致對外,看似不和,卻是戰場上的黃金搭檔,這點和李傕郭汜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孫牛、胡三是良性競爭,這個在軍紀上勝出,那個就會更加努力操練兵卒,一直以來都是你來我往爭奪步軍第一營寶座。


    徐榮是董卓手下第一人,由他居中調度,兗州也算是萬無一失,剩下的隻需要為兗州配齊大小官吏。


    簡單的將三人的任務安排了後,董虎再次拿起信件,看到“董羆、董放、孫牛趁亂殺入青州”時,一陣咂嘴,但他還是立即下令郭汜、胡三、董骨、董越、樊稠等人隨時殺入沛國,半個月的最後期限快到了,他也徹底耗光了最後一絲耐心,可他不知道曹操此時又是如何的憤怒。


    曹操、曹洪等人沒有想到董虎會用船隻攻城,船隻可以在完全控製住的河流上運送糧食輜重,卻很難在敵人境內征戰廝殺,這是極為危險的事情,可以在不是很寬的河流沿岸放箭,放火箭,可以用沉船堵住河道,法子雖不一,卻不是不能應對。


    若是曹操提前得知消息,船隻就別想把巨型投石機運送到冤句城外,沒有巨型投石機投射燃燒彈,城內百姓就不會動亂,東南角城牆若不坍塌一塊,城內兵卒士氣就不會瞬間崩塌,冤句城若非太過危急,曹操又怎會在沒有充分準備時出兵救援……


    歸根到底,還是船隻將巨型投石機運送到了冤句城下,曹操想抵抗到最後一刻,想立即堵住河道,可他已經來不及了。


    兵敗逃跑時,曹操想建立一道防線,可曹仁、夏侯淵、夏侯惇分散了他的兵力,六萬大軍丟了幹淨後,他也已經沒了足夠兵力打造一條堅固防線,隻能日夜逃回昌邑縣,隻是倉促收攏了些剩餘兵馬和金銀財貨,立即又馬不停蹄逃入沛國豐縣……


    曹操心下很清楚,董虎並不是看著的這麽莽撞衝動,在開封大勝後,明明占據一些優勢,他也沒有第一時間裏殺入兗州境內,而是用“黃巾軍”逼迫各路諸侯放棄河內、陳留、潁川、南陽郡的爭奪,曹操就知道那混蛋想要穩住陣腳和根基。


    兗州戰敗,各縣兵力空虛,董虎若要拿下各縣並不困難,曹操心下很清楚這一點,但他卻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真正穩固兗州,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再次南下侵入豫州,若鋪的攤子太大,兗州恐怕還會再次另換一個主人,諸如袁紹,諸如公孫瓚……甚至是徐州陶謙。


    曹操知道董虎的精明,這才趴在沛國北麵的豐縣,並且還讓曹洪第一時間裏堵上了河道,他曹操就是要趴在兗州邊緣虎視眈眈,一旦發覺有機可乘就會再次殺入兗州,奪回自己丟失的地盤。


    可他千算萬算,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站在第一線,拚死為沛國,為豫州抵擋涼州賊,卻沒有一個人為他送來糧食,甚至他親自跑到相縣,最後也沒能討來一粒糧食,無可奈何,他也隻能讓夏侯淵、曹洪回家鄉譙縣運糧,讓人前往徐州、汝南借糧……


    不是沛國不願意送一些糧食,而是沛國怕了,害怕董虎再次以此為由,再次揮兵南下殺入沛國,尤其是兗州境內消息傳入豫州後,不僅沛國各大家族害怕,臨近的彭城國、陳國、汝南郡也害怕,害怕董虎在殺入豫州後,也拿此等理由對各家族罰款、抄沒田地。


    錢糧沒能討到,兵卒無糧而相互毆鬥,可曹操也被“縱兵為惡”嚇住了,也不敢輕易再在豫州亂來,隻是讓手下將領嚴厲軍法,但凡有騷擾百姓的,一律軍法,可沒糧卻是致命傷。


    沒糧也就罷了,關鍵是張邈帶來一封信件,一封讓他滾蛋的信件,氣的他一連十餘日都不願意麵見曾經的好友。


    太氣人了!


    可“半個月”期限可就快到了啊……


    “哼!”


    曹操鼻孔出氣直冒,最後還是不得不讓人把張邈尋來,可一見麵,心下就又冒出一股怒火。


    “孟卓,那混蛋在兗州所做惡事就在麵前,為何你視而不見為何你會如此愚蠢短視”


    “哼!”


    “操可以撤軍,可操一旦撤軍,他就再也沒了顧忌,朝廷再想奪回兗州勢必千難萬難,而且還會讓整個豫州陷入危險之中,孟卓你怎能如此短視、糊塗”


    眾將全冷臉惱怒,張邈輕歎一聲。


    “孟德你說的都對,可那又能如何”


    “那董虎勢大,若他真的領兵數萬殺入了沛國,殺入了豫州,孟德能否將他擊敗”


    “你……”


    正待曹操惱怒時,郭嘉突然低頭輕笑,眾人齊齊轉頭……


    “那董西寧野心頗大,剛剛侵入兗州就又要再與公孫瓚爭奪青州,他也勢必會讓冀州、徐州恐慌不安,勢必會與公孫瓚、陶謙、袁紹廝殺在一起……”


    “嗬嗬……”


    “如此之下,他還如何再次舉兵向南侵入豫州,與其相反的是,隻要豫州上下齊心合力,就可與袁紹、公孫瓚、陶謙一同夾擊涼州軍,一舉除去禍國之賊。”


    張邈皺眉不已,他是兗州本土大族,知道袁紹與曹操親近,而公孫瓚則與陶謙交好,看起來好像因為個人情感緣故,實則是“遠交近攻”政治決定的。


    黃河將河南河北一分,河北的冀州、幽州同處於一塊平原上,雙方之間沒有什麽險關要塞,可以奔襲的道路太多,而且公孫瓚過早的表現出搶奪冀州的野心,袁紹與公孫瓚就成了死敵,想要和平相處是別想了。


    按理說,冀州也與兗州相鄰,袁紹也一定會與曹操拚個你死我活,事實也確實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有《三國》的官渡之戰,但這是袁紹必須解決掉公孫瓚、黑山軍威脅之後的事情,否則的話,袁紹就是夾心餅幹,而且冀州、兗州之間隔了一條黃河天險,從心理安全感上,曹操的威脅要遠低於幽州公孫瓚對冀州的威脅。


    袁紹玩了一手好牌,將渤海郡扔給公孫瓚後,公孫瓚就不得不與青州黃巾軍廝殺。


    兵法雲,倍則分之。


    公孫瓚的老巢在幽州與冀州之間的易縣,扔出去一個渤海郡後,公孫瓚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馬去爭奪青州,而青州又與兗州、徐州相連。


    徐州地盤狹長且靠海,南北縱向一直排列到淮水兩岸,公孫瓚不可能在沒有拿下冀州、兗州之前,通過青州再去爭奪徐州,所以,徐州琅邪郡雖然與青州相連,雙方卻沒有利益衝突,但與青州相接的兗州就不同了。


    曹操逃離雒陽後,他就隻是一介平民,但在袁紹的支持下,他成了一方諸侯,甚至在鹿腸山黑山軍侵入兗州東郡時,薦舉他為東郡太守,在兗州牧劉岱死後,袁紹又支持曹操成為繼任兗州牧。


    袁紹精明,不僅分了公孫瓚一部分精力和兵馬,更是在青州身旁放了個曹操……


    張邈再如何昏庸無能,身為清流大佬的他也知道郭嘉話語裏的真假,一旦董虎攻打青州,也就與趁機搶占青州的公孫瓚起了衝突,繼而又會成為徐州陶謙的敵人,與此同時,袁紹也擔心董虎奪了青州後,對他進行三麵圍攻。


    一個青州會引起公孫瓚、陶謙、袁紹、董虎四方大戰,曹操也就可以在後麵捅董虎的屁股……


    可事情真的會這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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