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園裏倒是有不少的花卉,牡丹菊花就不說了,還有一些比較稀少山茶花爭相鬥豔的開放著,整個園子不大,可是五色土都集齊了。張梨花看了山茶花下的紅色土壤,似乎陰氣格外的重。


    這個地方,還真是有些出其不意啊!


    “哢嚓!”


    趙清澈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斷裂的樹枝上,周圍一片寂靜瞬間被打破了,二人回頭看著趙清澈,後者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雙手合十,保證下次小心。


    涼風習習,這林子裏麵還真有點原始森林的感覺,要不是每棵樹上都掛著一個鐵牌子,還真是很容易把這裏當成是另外一個世界。


    張梨花小聲問道:“清澈,你說的地兒是這裏麽”


    “沒錯,我之前來過一次,差點嚇尿了。”


    張梨花不是個膽小的人,可大晚上的站在這裏,還真是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背後盯著,跟在趙清澈二人身後的秦非,突然開口說道:“我家雜貨鋪裏管進貨的人說,這一片應該有個怨醫,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現在看來,這兒還真是個落腳的好地方。”


    “秦哥,那要是能碰上,你的事兒不就馬上解決了”


    趙清澈心大的很,張梨花則有些心事重重。下過在茶館的時候,知道晚上的行動地點,在市中心的一處植物園,他就已經在網上查了一些關於植物園的資料。


    這個地方,位置很好,靠近新城區,原本是打算建造個兒童樂園的,結果剛剛動工,承建的老板就病死了。當時大家也沒在意,後來又換了個新老板,可剛上手沒兩天還是出了意外,老板車禍,成了植物人。而且也不知道是誰關注到了這件事,很快就在網上發酵了,輿論說什麽的都有,榮豐城市貼吧裏,現在還掛著好幾個關於植物園的傳說。


    大概就是從第二任老板成為植物人開始,大家就在傳,說這裏是怨氣重,不適合建兒童樂園。


    還有不少有心人扒出這裏的黑曆史,說這塊地,在二百年前就是個亂葬崗,後來時代變遷雖然經過不斷的改造,變成了城區,但是可不少人都在附近撞過邪。就現在,榮豐植物園周圍的寫字樓一般九點之後都黑了,大家都不敢在公司加班,怕遇到邪乎事兒。大家就算是晚上有十萬火急的事兒要來公司,也都會繞道而行,絕對不會接近植物園。


    畢竟有兩任老板的例子擺在這裏,這可是血的教訓。這兩任老板,他們的命就算是再硬,可終究沒硬過這塊地上的東西。第三任接盤的老板也是個膽子大的,不信這些,結果剛動工,工地上就出事兒了,有的工人說看到地上冒血,嘩嘩的,跟真事兒一樣。還有工人說,看到有人提著頭,在工地上亂竄,嘴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要索命之類的話。


    沒幾天的功夫,一個施工隊嚇跑了三分之二。這下也沒人敢動工了,老板一看,工人跑了,工期也延誤了,又攤上這檔子事,怎麽也找不到願意幹活的人,心一橫,直接跑路了。


    這裏廢棄了很久,周圍路過的市民在夜裏也時常會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事兒也就越傳越邪乎,久而久之,這裏就徹底成了一片廢棄之地,什麽流浪狗、流浪貓之類的動物漸漸的在這個地方的聚集了起來。


    後來也是來了個機會,上麵有高層想要過來視察。這塊荒地是個必經之路,官方發動投票,大家集思廣益,最後一致同意把這裏改造成個公益性質的植物園。這樣能夠基本保持這裏的原貌,表麵上看去又有些生機……


    植物園的建造也是一波三折,榮豐本地的施工隊都沒人敢承接這個活兒,後來還是公開招標,找的外地人過來幹的。施工圖紙什麽的,也都是保密進行的。


    為了趕工期,這些人倒是兩個月內就把植物園建成了,不少市民一看修建植物園的工人都沒什麽事兒,也就放鬆了警惕,紛紛來逛還有不少在大門口留影合照的。


    怪事兒又開始出現了,不少人在門口拍照,都發現照片裏多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影子上半截子都被黑發擋住了,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也看不出具體的信息,就這麽一個模糊的影子,再次讓榮豐植物園上了熱搜。這個地方本身就有些爭議,加上這些輿論的渲染,徹底沒人敢去了。


    下午喝茶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秦非講話,張梨花倒是沒機會問問趙清澈,究竟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他一個外地人,沒頭沒腦的摸過來,就不知道先百度一下這裏的情況麽


    可這裏明顯不是問這種話的時候,張梨花隻能將心底的疑問通通咽下去。


    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不知不覺的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了。


    繞過了一片玫瑰林,前麵突然出現了一片紫紅色的花。


    “這玫瑰還真是挺特別的!”趙清澈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笑著說道。


    “這不是玫瑰,是曼陀羅。是一種長在地獄的鮮花,沐浴鮮血而生,關於這種花的傳說不計其數,這種顏色的曼陀羅,花語是不可預知的黑暗,恐怖的愛。”秦非的語氣很平靜。


    張梨花看著前麵一簇簇紫紅的有些發黑的曼陀羅,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樣的花周圍難道不應該有些明顯的介紹麽


    可是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張梨花不敢回頭,身後站著的秦非呼吸似乎也變慢了,周圍除了樹葉被風吹的莎莎聲,再無別的響動。


    “你……你們看!”


    趙清澈哆哆嗦嗦的指著不遠處的樹幹,五米多高的樹幹上,似乎有個什麽東西在飄,站在下麵看,好像是個穿著白色衣裙的人。那人身材高大,雖然穿著白色裙子,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分辨不出男女。


    從張梨花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對方的舌頭,從嘴裏伸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寫的劇本可以影響現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彼岸丄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彼岸丄丅並收藏我寫的劇本可以影響現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