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祁烈的話,小蝥賊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來,不禁暗想:“是個有錢人,還說要帶著我,發達了發達了!”手腕上的疼痛好像都忘記了許多,隻管跟著祁烈往內城走。連胸膛就挺起了不少。祁烈哪知道這位的想法,隻感覺手上輕了許多,回頭看了看她,見她沒有乘機逃跑的樣子,也就沒有多管。


    進了內城,果然是與外城兩個模樣,誰能想到城內還有城牆,直接分出內城外城兩個區域。外城就像是貧民窟一般,亂七八糟烏煙瘴氣,而內城卻是屋舍街道井井有條,街道旁還置有燈籠,雖暗無天日,但內城依舊是燈紅酒綠。人來人往且大都衣著綢衣腰佩玉帶。還有許多小廝在酒樓門前招攬生意。一副熱市景象。內外城竟差別如此之大。祁烈也不禁感歎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踏入內城街道,馬上就有麵色不善的執槍城官迎了上來,蝥賊連忙上前跪拜道:“大人,我身後這位小哥想買套屋舍,不然絕不敢私自闖入內城。”


    城官聞言向祁烈看來,見其隻是個半大孩子,怒道:“你當我好糊弄不成,這麽屁大點東西還買宅子?”當即就要將其拿下先打上幾十仗讓這種沒腦子的東西嚐嚐厲害。


    祁烈一聽這話,當下就不樂意了,立馬從懷中取出五六枚銀甲,對著城官甩了甩手道:“這還不夠嗎?不夠我可以再拿一些出來。”


    城官一愣,雖然還是怒氣未消的樣子,但也隻能甕聲道:“進去吧,下次穿戴整齊一些,可別再讓人趕了出去。”說完,立即轉身離去了。


    一旁的小賊立馬從地上爬起啐了一口:“就喜歡你這種看我不爽又拿我無任何辦法的樣子。”說完又立馬裝作一副自認為千嬌百媚的樣子對著祁烈諂媚道:“大人,我叫綠眉,大人說東便是東說西便是西,小人絕不敢忤逆。”不過在她自以為是的表現下,本來還算清秀的臉變得實屬可笑,祁烈也是啼笑皆非,隻得擺了擺手:“先別說那麽多有的沒的,注冊戶籍才是當前需要解決的事,帶路便是。”


    “好嘞,大人您跟著我便是!大人雖年少,但必定也是少年高手,大人那一捏,就將我手腕給捏碎了,實屬不凡,您看看,能否先幫我治一治手腕,也為了以後更好的給大人端茶送水不是。”


    “…”


    半個時辰後,手腕紮著一圈繃帶的綠眉帶著祁烈走到了一酒樓門口道:“大人您先坐著,我這就去為您溝通一下。”待祁烈坐好,綠眉走向酒樓門口的小廝問道:“小二,你知道哪裏可買屋舍麽,錢不是問題!”


    祁烈:“…”


    就這樣看綠眉與小廝交流了半天,綠眉總算問清楚了眉目,回來站立在祁烈麵前,用還未受傷的另一隻手大力的拍著胸膛:“大人,您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連在何地買衣服都已經問清楚了,保證再也不會有不開眼的人攔著咱了。”


    祁烈:“…”


    接下來就是交付了十三枚銀甲,定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屋舍,去雲殿下戶部注冊戶籍。在填寫戶名時,祁烈略微思索了一番,寫道祁丁,綠眉作為婢女一並寫入戶籍。再就是買上一身衣物,綠眉在買服飾時尤為興奮,盡管手腕上還纏著紗布,但也是興致滿滿,挑了一身綠色的回龜紋長裙。果然佛靠金裝馬靠鞍,換上新服飾的兩人一下子就不一般了,本身祁烈就是由靈材所成的道體,皮膚晶瑩白皙,綠眉雖略黑了些,但也是麵容清秀,配上這一身綠色龜紋長裙,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買了服飾,被褥,生活器具,綠眉都操持的井井有條,怪不得在酒樓門前問了大半天,原來是在問這些東西。祁烈本想著自己無需這些東西,既然綠眉有著心思,自己又不能表現的太與人有異,就由著綠眉操辦齊全。


    回到剛買的宅子,左右不過七八丈方圓,主宅一座,偏宅兩三口,廚房廁所該有的都備至齊全。綠眉看著這剛買的宅子,不禁轉身偷偷抹了抹眼淚。看到綠眉如此表現,祁烈倒也不怕綠眉偷偷溜走,畢竟已經是上了戶籍的奴隸,偷跑了被抓住的下場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祁烈從懷中取出一枚銅甲,吩咐綠眉去買些吃食,便回到房間,盤膝坐在床上,細細思慮下來該如何行事。雖然自己在此地辦理了戶籍,但是他自己明白此地肯定是無法久留的,那位神使不知什麽時候下界視察,如果發現了馬甲已死,而自己最在意的藥靈根更是不翼而飛,神使必定暴怒,此地離靈田又極盡,說不得什麽時候就尋來了,自己的靈體仍然藏身在此道體中,根本經不得查,這些未知的危險隨時有可能爆發,現在仿佛是懸在自己頭上的利劍,隨時可能斬下。學的修仙之法是迫在眉睫的事,但經過自己的觀察,普通人對修仙之事仿佛根本就完全不清楚,大都還是拳腳功夫人間武學這一層次。看來還是隻有接觸到雲殿高層才能有新的進展。祁烈起身打開鏤花木窗,窗外能看見一座高聳入雲的建築,:“雲殿…”就在祁烈深思中,院子裏綠眉的聲音傳來:“主人,我買了吃的回來了!”


    祁烈“…”


    順勢出了房門,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吃,便走出宅院,準備前往酒樓中去看看是否能得到有利的線索。


    到了酒樓,祁烈找了個人多的位置坐下,隨意吩咐小廝上了些酒菜便獨坐與桌前,細細聽著周圍人在談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有聊哪家酒樓酒最好喝的,哪家青樓女人最漂亮的,哪家家丁拳腳功夫高的…坐了幾個時辰,也未聽見半句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祁烈隻好丟下一枚銅甲,從酒樓離開,酒桌上的酒菜卻是動也未動,道體並不需要進食,祁烈也沒有什麽口腹之欲,隻能就這樣離去。如此反複幾天也未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個世界總是會有有心人,祁烈如此每日怪異的行為終歸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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