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景寶轉過身,靠在欄杆上,奶油般的小臉露出喜悅之色,小嘟唇微微揚起,“隻要父親大人再給力點,我們就是一家人。”


    陸昱鳴滿意地笑出了聲:“沒想到我竟然能有個便宜侄子,還這麽聰明。”


    景寶跳下了座位,扒拉下水明傑帶在脖子上的相機,對準景禾與陸聿川拍下了一張照片,將相機丟給了陸昱鳴。


    “明天南莞報紙頭條。”景寶淡淡開口,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樓下。


    陸昱鳴接過相機,不以為意:“這麽多記者,也用不著我去吧”


    景寶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陸昱鳴搖了搖,沉聲道:“你以為,沒有陸家的同意,南莞哪個報社敢登”


    陸昱鳴邊想著邊點頭,又不禁摸了摸景寶的腦袋:“好歹是一家人,你怎麽就聰明一點的呢”


    “我是父親和媽媽的兒子,是一家人。”景寶傲嬌地仰了仰下巴,奶聲奶氣地說。


    陸昱鳴欲哭無淚:“.......”


    敢情他智商不夠,不配與他們為一家人唄!


    舞池中,男俊女美正伴著舞曲搖動。


    景禾一手搭在陸聿川肩上,一手被他握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搖晃著舞步,無意又似有意地踩上了陸聿川的皮鞋。


    陸聿川搭在景禾腰肢上的手微微收緊,唇角勾起一道好看弧度:“夫人才一日不見,便想為夫了”


    景禾也不生氣,如花瓣般的紅唇揚起綻開蠱惑人心的笑容:“是,我想你。”


    “想殺你。”


    這淡淡的三個字好似雲朵般輕盈,從兩人耳邊一同飄過。


    陸聿川捏了捏兩人手掌交疊出的戒指,將戒指滑了出來。


    “就用這個殺”陸聿川淡然地仿佛就像在問家常便飯,


    景禾雙瞳微縮,立即換了姿態,嬌聲嬌氣地開口:“川爺果真如傳聞中一般,謹慎,厲害!”


    陸聿川抬起手拉著景禾原地轉了一圈後,攬住景禾纖細的腰肢,兩人湊的極近,陸聿川溫熱的呼氣盡灑在景禾脖頸間。


    他聲音低沉好聽,又帶著絲絲貴氣與蠱惑:“我還有更厲害的,夫人可能忘了。”


    景禾身子一僵,隻覺地脖頸間癢熱難耐,不自覺地竟紅上了耳根。她幹咽了口水,搭上陸聿川的肩,踮起腳將臉靠近他的耳畔,嬌聲開口:


    “川爺,您就行行好,讓我殺了你。”


    “你一條命可抵我這輩子,下輩子吃穿不愁,川爺可得行行好,舍小家,為大家”


    “值多少”陸聿川揚了揚眉骨,沉聲問道。


    景禾抬了抬手指,低聲低語:“一個..億。”


    陸聿川一雙精明的黑眸染上了笑意,遮蓋住了心底所有的算計:“兩個億,你救我,如何”


    景禾微微揚眉,視線落在了樓頂上暗藏著的狙擊手,低眸沉聲道:“川爺精明,又何需我來救”


    “不願”陸聿川停下步子,正欲再開口,就被景禾打斷了話。


    “賺錢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景禾提了提裙擺,半蹲行完禮,嘴裏喃喃,“有錢不賺,就不是我。”


    她接下懸賞令本就是玩玩,也沒曾想真去殺了陸聿川,陸聿川於她而言有太多的秘密,她一定要弄清楚。而她能接到懸賞令就自然有其他組織的事。


    她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保護陸聿川,在她沒弄明白事情前,陸聿川他不能死。


    陸聿川抬眸看向正窩在二樓看戲的三人,眉骨微揚,轉身對陸金低語了幾句。


    陸金恭敬地轉身上樓,領著三人先行出了禦景會。


    “爺,狙擊手三人,殺手兩人,我叫人去處理....”陸木跟在陸聿川身後,沉聲道。


    陸聿川揚手頓住,搖了搖頭,又揚聲道:“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說完,陸聿川就大步跨向了堂會地後門方向。


    陸聿川的話聲音不大不小,但也剛好能讓整個堂會的人聽到。


    眾人一致停下了動作,起身目送陸大佬出去,也滿目疑惑為何陸大佬要走後門。


    有幾家也跟著陸家人走,剛走到門口就被陸家的下人攔住,堵在了堂內。


    眾人:果然,陸家人還是那個陸家人,走後門也這麽囂張。


    ————


    景禾早就偷偷溜上了樓,換回了碎花襯衣和黑褲子,長發被隨意地用頭巾纏好,她雙手支撐著窗戶,翻身一躍,爬上了樓頂。


    樓頂左處角落,有一個,她一開始就發現了。


    她根本不給那人反應時間,翻身躍上樓頂,腳正好踹在那人頭上。


    那人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景禾站定身子,垂眸看向那人脖頸間的紋身,不屑地勾唇一笑:“殺手聯合會手下敗將。”


    不出一刻鍾地時間,景禾就全打暈了在堂會裏暗藏的三名殺手聯合會的成員。


    隻是還有一兩個隱藏的太深,她不能現在就看出來。


    樓下,陸聿川正慢慢地走出了後門,站定在了橙黃色的路燈下,一手幽深如寶石般的眸子正盯著樓頂的景禾。


    黑夜中,兩人無聲卻更勝有聲的對視,讓周圍的一切都瞬間成了雲煙。


    景禾抬手隨意地擦拭掉脖頸間的汗珠,幾根散落的發絲黏在臉上,多了幾分風情。


    突然她眼神微凝,開始眯起眼睛看向了別處,從腳上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投射了出去。


    隻見,離陸聿川隻有十米遠的轉角處,一名黑衣人被匕首刺到了小腿,痛苦的摔在地上打滾。


    全是殺手聯合會的人。


    “一群廢物,那個老頭估計得氣死。”景禾微微仰著頭感受著夏日熱風的輕撫,囂張地開口。


    而一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水明傑正跟在景寶旁邊


    坐在車裏往樓頂看著,嘴裏不解地喃喃:“老大怎麽去樓頂了”


    他才剛說完,就見著景禾身輕如燕般地從樓頂上徒手借著樓層的簷腳,跳了下來。


    “老大,她都練就了飛簷走壁!!!”水明傑下巴都要驚掉了,瞠目結舌地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景寶隻是淡淡地彎了彎嘴角,轉身對著司機說:“開車,去公司。”


    “飛簷走壁,無影無蹤,媽媽她是....影!”


    玄門第一殺手,影。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景寶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麽景禾會來這裏找陸聿川,原來是接了懸賞令,要來殺他的。


    而現在,卻在保護他。


    “看來,我這個父親好像還有機會。”景寶自言自語地說著。


    水明傑還是很震驚,激動地抓著景寶的手臂:“景寶,你剛剛看到你媽媽跳下來了嗎”


    景寶淡定地點著頭,拍了拍水明傑的手,安慰道:“傑叔,你跟著媽媽好好練,也可以的。”


    水明傑聞言,雙眸裏皆是憧憬與向往。


    景寶搖著頭無奈地笑了笑。


    他這傑叔,真的很單純。


    景禾輕盈地雙腳落地,張手本想拍了拍灰塵,卻突然頓住手,抬起步子往前走。


    然後,陸金就看見了這位牛逼哄哄的景小姐用她那雙全是灰塵的手,重重地拍在了他家爺那件價值快上萬的西裝上,美美地留下了手印。


    “記得給錢,川爺。”


    說完,她就扭著腰要走。


    陸昱鳴在一旁早就呆成了石頭,見景禾要走,連忙衝了上去,抓住了景禾的手。


    “景小姐,啊,不不不,女俠,你你你,你剛剛是怎麽下來的能不能,再來一遍”陸昱鳴激動地語序都雜在了一起。


    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有人能從五樓樓頂直接跳下來。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在有極度潔癖的他哥身上留下手印。


    景禾拍了拍陸昱鳴的肩膀,也在他衣服上留下了手印,勾唇邪魅一笑:“想看去看電影吧。”


    陸昱鳴目送著景禾離開,轉身戀戀不舍地跑去找陸聿川:“哥,你怎麽不留住她啊”


    陸聿川幽深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連帶著冷意皆是深不可測。


    陸昱鳴渾身一顫,決定還是不去問他哥了,正準備灰溜溜地走開。


    “白舟。”陸聿川低沉的嗓音從薄唇裏傳出,“站住。”


    陸昱鳴疑惑地看向陸聿川,就見著他拿著手帕把他肩膀上留下的手印細細擦淨。


    陸昱鳴正感動,一時間覺得他哥身上充滿了媽媽的光芒。


    感動還沒超過五秒,陸聿川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她的手印,你留著不合適。”


    陸昱鳴:“..........”


    啊對對對,老婆是親的,兒子也是親的,就他是撿的。


    暮色早已被夜色遮掩,暖黃色的燈光覆蓋了大半的璀璨星河。


    景禾慢悠悠地走在街邊小巷裏,瞧見了正收攤回家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的攤主,自行車後方放著一個泡沫盒,上頭寫著:棒冰。


    棒冰!


    景禾連忙叫住了她,要了一隻快要化了的棒冰,付了五分錢。


    棒冰酸甜可口,竟然是西瓜味的,一口咬下去還有沒有清理幹淨的西瓜籽。


    “景寶還沒吃過棒冰,下次帶他去街上。”景禾邊吃邊念叨著。


    殊不知,坐在車裏偷偷瞧著自己媽媽的景寶,奶呼呼的麵上已經掛滿了笑容。


    景寶收回視線,恨鐵不成鋼地感歎了一聲,轉身對水明傑說:“傑叔,你在這裏偷偷看著媽媽,我去禦園一趟。”


    禦園,是陸昱鳴與他說的,他們在南莞的住處。


    水明傑正一臉懵,就被景寶推出了車。


    景寶搖下車窗,掏出一塊懷表遞到水明傑手上,小聲說:“傑叔,我要是明天早上七點鍾還沒回來,你就告訴媽媽,就說我在明城的時候被陸家人抓走了,現在在禦園。”


    “哦,好。”水明傑習慣性地應下,等景寶車開遠了才想起來,“那我今天晚上住哪裏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八零,陸先生的匪妻有點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子非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子非魚並收藏重生八零,陸先生的匪妻有點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