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的周末,景寶賴在景禾身邊不走,緊緊拽著景禾的手。


    陸聿川在景禾第三次起身要去廁所見著景寶跟著,終於忍無可忍。


    “我給你找了個練家子的師父,以後周末你就去找你師父。”


    景寶步子一頓,擺出可憐地表情轉向景禾。


    景禾看看陸聿川又看看景寶,最後聳聳肩捂住了肚子:“乖,媽媽我肚子疼。”


    景寶看著跑走地景禾,不滿地瞪著陸聿川,小身板跳上沙發,試圖來增高。


    “那你要不要再給我在外麵買套房子,我晚上也不用回來了”景寶指著陸聿川,大聲道。


    陸聿川看文件的動作一頓,微微抬眸對上景寶的視線,眉眼微揚,似乎在說這個提議不錯。


    景寶氣呼呼地鼓著臉:“聽說您以前還有童養媳呢,那您要不要直接把我送去別人家做童養夫呢!”


    陸聿川修長地手指摸了摸下巴,放下文件走到景寶身邊,摸了摸景寶的發頂:“你媽媽會心疼。”


    景寶剛覺得受傷的心靈受到了安慰,就聽到陸聿川又道。


    “宮少婷就不錯。”


    景寶頓時暴跳如雷,蹬著小短腿從沙發上跳下去,躥上了樓。


    景禾剛出來就瞧見爬樓梯爬地氣喘籲籲的景寶,疑聲問:“這是做什麽”


    “我要離家出走!”


    景寶大聲叫著,砰地關上了房間的門。


    “你們說了什麽”景禾疑惑地看向陸聿川。


    陸聿川立即擺出無辜地表情,一本正經地開口:“他說要去給宮少婷做童養夫,我同意了。”


    “童養夫”景禾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好笑。


    景寶動作極快,又摔著門跑下樓,背後當真背了個鼓鼓的包,頭上還戴了頂帽子,邁著小短腿站在陸聿川跟前,對著景禾道:“媽媽,我要離家出走,你跟我一起走嗎”


    景禾看著景寶竟然猶豫了。


    他媽媽竟然猶豫了!


    景寶受傷地眨著眼睛,委屈地啜泣:“媽媽,你在猶豫什麽!我是你兒子,親親兒子,他又不是你的誰!”


    “臭小子。”陸聿川一巴掌摁在景寶腦門上,沉聲警告。


    景寶索性就破罐子破摔,道:“媽媽你想想,我和你還有血緣關係,他什麽都沒有,連個結婚證也沒給你!”


    景禾遲鈍了片刻,竟然覺得景寶說的很多,她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好像挺對的。”


    “那我們走吧!”景寶眨著星星眼,迫不及待地跨出小短腿,卻發現腳開始離地,半空蹬腿。


    陸聿川輕鬆地提著景寶的後衣領,正準備將景寶丟去沙發,就見著陸金從外頭跑了進來。


    “爺,陸二爺來了。”


    陸聿川眸子微眯,將景寶放在了地上。


    在南莞,與陸家關係遠些的會稱陸昱鳴為陸二爺,但是關係進的又或是自家人,會稱陸二爺的隻有一人,陸明岩,陸聿川的二叔。


    景寶正氣呼呼地整理著衣領,看見來人,目光一滯,走到了景禾身邊。


    景禾見著陸明岩,眉心微蹙,仰著下巴,雙手環胸。


    母子倆頓時一個神情動作,都惡狠狠地瞪著陸明岩。


    兩世的仇人,仇恨值瞬間拉到了極點。


    陸明岩站在中年年紀,卻沒有半點中年的模樣,他與陸聿川又有幾分相似,遠遠瞧著不似二叔似他哥。


    陸聿川冷笑一聲,率先開口:“有事”


    陸明岩與景禾匆匆對視一眼,他就繞過了三人,自顧自地坐到了沙發上。


    “成均啊,你爺爺讓我來看看你。”陸明岩慢悠悠地又掃視了一眼景禾,才道,“這是你那私生子他媽”


    景禾聽到私生子三個字就忍不住要上前,手拳頭都握緊了不少。


    陸聿川一把攔住景禾,沉聲道:“二叔年紀大了,怕是記性不好,我記得我說過,誰敢再提這三個字,後果自負。”


    “喲。”陸明岩翹著二郎腿,挑釁般地抬眸看向了陸聿川,“怎麽,你要將我逐出陸家盡管你是這屆家主人選,你也沒這個權利!”


    陸聿川微微側頭,眸色深沉:“我記得二叔的服裝大廈虧空許久。”


    “你想拿這個事威脅我”陸明岩冷哼一聲,“你盡管來就好。”


    景寶聽到這話,垂頭勾唇,淺淺笑著。


    陸明岩一眼就抓住了景寶的笑,對著景寶勾了勾手指:“見到長輩不知道叫人”


    “陸總,我兒子憑什麽要叫你拐賣小孩的人販子!”景禾突然開口,聲音冷地都快結冰。


    “這麽沒有規矩,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陸明岩沉聲道。


    陸聿川剛要開口,就聽到景寶大聲道:“老爸,這是我二伯吧”


    “初次見二伯,沒什麽好孝敬的,我倒杯水給您吧。”


    景寶在景禾掌心抓了抓,對著陸明岩討好的笑了起來。


    陸明岩哼了聲,對著景禾開口:“你這兒子可比你懂事。”


    景寶蹬著小短腿衝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了杯冰水,雙手捧著出了廚房。


    “水來了,水來了。”景寶高興地叫著,“二伯你喝了水,就不要生氣了哦。”


    陸明岩微微勾唇,伸手正要接過,就見著景寶像是要摔倒了一樣,雙手捧著的水往前一潑。


    冰冷的水,從頭而下,淋濕了他全部的頭發,順著發絲遞到衣服上。


    陸明岩伸出手微微握成拳,正要起身教訓景寶。


    就見著景寶著急地拿出了一塊抹布,麵色委屈地對著陸明岩道:“哎呀二伯,都是我不小心,快擦擦吧。”


    陸明岩還沒來得及拒絕,就感受到了滿是油漬的抹布被護在了他身前。


    他一把拽過景寶,正要大發雷霆,景寶就被陸聿川抱進了懷裏。


    “二叔,既然茶也喝到了,就該回去了。”


    陸聿川麵色冷沉,咬牙道。


    景寶還窩在陸聿川懷裏啜泣:“老爸,都是我不好,讓二伯衣裳都濕了,要不我去問管家爺爺要幾件衣裳送給二伯吧。”


    陸明岩氣的臉都青了,隻覺得風一陣一陣地吹在臉上,像是冰渣子砸在臉上一樣的疼。


    “陸聿川,你別忘了和宮家的婚約!”


    陸明岩揮著衣袖,轉身就走。


    景禾看著陸明岩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對著景寶戳了戳,笑出了聲。


    “媽媽,你笑什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景寶還在演。


    “對對對,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我的小寶貝。”景寶樂嗬嗬地笑著,坐上了沙發。


    陸聿川摸了摸景寶的腦袋,坐上了沙發。


    景寶扭頭問:“你和宮家真的有婚約”


    陸聿川漫不經心地開口:“是陸家與宮家,不是我。”


    “可外麵不是傳..”


    “那是外麵。”陸聿川沉眸看向景禾,淡淡開口。


    ——


    傍晚。


    陸聿川看著陸墨遞上來的藥,突然沉聲道:“這藥喝了多久了”


    “快一個月了。”陸墨小聲道,“爺,你不舒服嗎”


    陸聿川捏了捏眉心,微微搖頭。


    他出生那日被生意對手灌了毒藥,性命沒丟,卻一直有著後遺症,這藥他從小就喝,一年得喝上三個月,若是不喝,那這個冬日他怕是會被活活凍死。


    陸墨看著陸聿川,小聲開口:“我這些年在o洲,認識了些幫派的人,傳聞那紫熏莊園的薔薇夫人醫術一絕,咱們要不要...”


    “不用。”陸聿川歎息了聲,道,“這些年可有查到我父親的下落”


    陸墨抿著唇,思索了番才開口:“有些苗頭,還在查。”


    “嗯。”陸聿川收回視線,起身上樓,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道,“你去查查,我媽的下落。”


    “夫人”陸墨一驚,連忙開口,“夫人還活著”


    “或許。”陸聿川淡淡道,抬步上樓。


    陸墨見著陸聿川上樓,才摸了摸脖子,轉身出了禦園。


    剛出禦園,陸墨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


    陸昱鳴伸著脖子,笑的蕩漾:“小墨子,跟哥出去耍會兒”


    陸墨眸光閃爍片刻,點了點頭鑽進了車內。


    “你想去哪兒玩”陸昱鳴笑著道。


    陸墨微微搖頭:“都行。”


    “那去酒吧。”陸昱鳴激動地開口,“走走走。”


    車子揚長而去。


    酒吧內,音樂喧囂,台上美人輕舞歌唱。


    陸墨拘謹地坐在陸昱鳴身邊,微微皺眉。


    陸昱鳴攬著他的肩膀,將一大杯酒倒進了陸墨杯裏,大聲道:“快快快,喝一個。”


    陸墨推了推酒杯:“二少,我酒量不好你是一直知道的。”


    “怕什麽啊。”陸昱鳴笑著道,“喝醉了我給你扛回去。”


    “別掃興啊,快喝。”


    陸墨斟酌了番,最後還是喝下了一大杯。


    濃酒割喉,他喝的急,嗆地滿臉通紅,雙目紅潤地看著陸昱鳴。


    陸昱鳴舔了舔嘴唇,鬆開了陸墨,自己灌了一大杯酒。


    “你別這麽看著我,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陸昱鳴打趣著道。


    陸墨酒勁上頭,半眯著眼,模糊了視線,他沒有反駁,木訥地坐在邊上。


    “誒,陸墨小墨子”陸昱鳴奇怪地看著陸墨,抬手戳了戳他。


    誰知剛碰到他,他就倒了下去。


    “我去!”陸昱鳴震驚地看著陸墨,“你這就醉了這才一杯!”


    “嗯.....”陸墨呆呆地躺在沙發上,嘴裏還應著。


    陸昱鳴聽著陸墨的呢喃,俯身下去聽了些。


    “你剛剛說什麽”


    陸墨翻了個身,悶聲道:“陸明岩要害爺...”


    “啊”陸昱鳴奇怪地看著他,沒聽清楚,“陸明岩要害誰”


    “陸墨陸墨”


    陸墨爛醉,沒有一絲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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