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夥子,老夫觀你骨骼清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不如拜老夫為師,習得無上武學,不知意下如何?”


    陳少傑打量著這個忽然跑出來的老人,說他是老人,隻不過兩鬢有點花白,滿麵紅光,身形矍鑠也不顯老態。不過就是打扮的怪裏怪氣,穿著一個唐裝不像唐裝道袍不像道袍的中式服裝,半短不長,一身黑乎乎的,把人都襯老了。


    而且這小老兒一點兒仙風道骨也沒有,完全沒有小說中那隱世高人的樣子嘛,怎麽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黃鼠狼看到雞一樣的興奮神采呢?


    對於這個從對方陣營裏跳出來的人,陳少傑是有點反感的,對方的弟子有調戲女生的,又有不分青紅皂白打人的,小的打不過還叫了老的來,這樣的武館看著就烏煙障氣的,小的都這樣,這老的打扮也是怪裏怪氣,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


    如果葛師弟能聽到陳少傑的心裏話,估計要氣哭了,這找徒弟也要打扮一下嗎?拜師也要論顏值的嗎?


    陳少傑心裏的吐糟還沒有吐完,那群人中的另一個老頭又跳了出來,對自己說道,“老夫是湘洋振威武館的館主鬱誌國,也是華國武術協會的理事,老夫觀你幾人,是練武的好材料,有無興趣加入我振威武館啊?”


    話是對著陳少傑說的,目光卻看向了蘇學棟和劉濤,他已經看出來陳少傑是有內力在身,但這兩個孩子卻是沒有一點練武的痕跡,但是天然的璞玉。


    再說了,他隻是出口讓這幾個孩子加入武館,也不是要對方拜自己為師,不算挖師弟的牆角,這武館也是屬於門派的嘛,不過加入了武館,那不等於就是自己弟子了。


    他這個算盤打的響,那葛老爺子也不是傻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陳少傑,隻是他一身的內力,卻是一定有師承的,雖然現在另投師門或者一人拜幾個師父的比比皆是,但那都是不入流的武者才會這樣,對於他們這樣有曆史底蘊的門派,收有師承的弟子還是很謹慎的,就怕會惹上江湖紛爭,但對於陳少傑這樣的罕見天賦,他也不想輕易放棄,所以他一直窩在寶康,每天去陳振林的小飯店裏轉一圈,想找個機會碰上一次陳少傑,卻一次都沒有遇到過,不想卻是在這裏碰到了,卻又是這種情況下。


    他也算是被武館的弟子不知情的狀況下坑了一把,陳少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帶上了偏見,對他的感覺很不好。


    葛老爺子,看到陳少傑身邊的兩個璞玉一樣的少年,特別是蘇學棟年紀才十五六歲,雖然年紀比那些從小練武的孩子要大上了不少,卻是憑他的慧眼看去,根骨俱佳,竟然像是天生筋脈已通,稍加打磨就能進入明勁,修煉定是一日千裏,那小子身邊的另一個小夥子也是非常不錯,除了年紀大點,條件也是絕佳。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竟然會跳出來和他爭,這個老鬱,不地道,自己一個徒弟還沒有呢。他沒有好氣地白了師兄一眼,不知道這是自己看中的嘛。


    鬱館主卻是不理會,三個呢,分我一個也不錯,那個最小的就可以當老夫的關門弟子嘛。


    美死你,那個最小的我已經定下了。


    ……


    兩個師兄弟在用眼神較勁,打著眉眼官司,兩個你來我往,卻是鬱館主最先動手,直接一個飛身撲向蘇學棟,他大手一抓,就要抓住蘇學棟的強行摸骨。


    葛老爺子哪裏能讓他得逞,他的修為本就比這個師兄要強上三分,在鬱師兄身開形才動之時,已經搶先而動,撲向了蘇學棟,兩個老頭不約而同最先看中了年紀最小的蘇學棟。


    陳少傑嚇了一跳,這好好的怎麽兩個老頭先動了手,還是衝著自己的弟弟來的。


    他見兩個老頭來勢凶猛,如餓鷹撲食,這時他也顧不得藏私,雙手一推,七八根木刺急飛而出。


    青色的木刺沒有光芒,向著兩個老頭迎麵急射而來。


    “哎呀,有暗器!”


    鬱館主身形急退,雙手一上一下,就在身前繞了一個雲手,空氣被旋轉起來,形成一個陰陽魚的虛影,擋在他的身前,三根木刺就釘在空中不停地旋轉,卻射不進去。


    再看那邊葛老頭,那半短不長的道袍式樣的衣服的寬闊衣袖一擺,那射向他的木刺就被他收入了袖子裏,木刺被他收了,不過也阻止了他撲向蘇學棟的身形。


    陳少傑的木係功法是他的最拿手的術法,這木刺術也是他最先學會的五行基礎法術,他平時玩的溜了,以前還有準頭不行的缺憾,這些日子天天在空間裏練習,這準頭也是提升的很快。


    這木刺術他最拿手,木刺也是可大可小可多可少,速度更是可快可慢,完全隨他心意。


    他剛才也隻是放出幾根木刺來阻止這兩小老頭,並沒有想要他們的命,但卻這兩個小老頭輕易就抵擋住了,還有幾根被人收走,倒是大出陳少傑的意料之外,這收走不收走,對他一點都沒有損失,木刺隻是法術化形,過不了片刻就會自動消失,他意外的是,這兩老頭還確實是有幾把刷子,功夫挺厲害的呢,看來自己還是要小心應對,自己這個半調子修真者,對上兩個浸淫古武多年的老頭,弄不好要翻車。


    但看這兩老頭也不像有惡意一樣,隻是陳少傑也不想和這些人多接觸,中午的事情讓他對這個武館感官很不好,如果一個武館的門人弟子都是耍流氓鬧事無事生非的,那這個武館風評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還說自己骨骼清奇適合練武,看來是又是兩個被古裝劇影響的兩老頭。


    陳少傑見自己的木刺被擋,那年輕一點的小老頭,居然還收了自己的木刺,不由有些惱火,你說你們這些人,打了小的又來老的,這一波一波的,還裝腔作勢要收徒,玩我們啦?


    他手指一彈,又是兩根木刺射出,這兩木刺就大了很多,足有半尺長,尖銳的木刺在路燈下閃著金屬的光澤,暗器的疾進風聲才響起,兩抹幽幽的青光已經飛到兩個老頭的麵門之處,這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


    鬱館主雙雲手化陰陽魚才收了那三根小木刺,就見一枚更大的暗器已至,嚇了他一跳,心道這暗器的手法可真了得,這個小子看來是有師門的呢。23sk.


    他剛想再化雲手抵擋,卻見那一枚木刺就懸停在了空中,閃著青光的木刺尖正對著他的眉心,耳邊就聽到那個年輕人冷聲說道,“不管你們想做什麽,到此為止,不要來惹我。”


    陳少傑也隻是製住了鬱館主,但另一枚木刺此刻已經到了葛老頭的手裏,他正拿著這一根大木刺顛來倒去地觀看,他剛才眼睜睜看著那個小子手指一彈就射出了這兩根半尺來長的暗器,卻沒有看見他從哪裏拿出來的,莫不是這個小子會變魔術不成?


    看這個暗器,似鐵非鐵似木非木,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倒是鋒利的很。


    他正看著呢,就聽到了陳少傑的話語,心下暗道,小子還挺有個性的嘛。


    他雖然還想著今天就能有個結果,但看這個情形,也不能把人逼緊了,反而不可以達到收徒的目的,反正自己就這呆在寶康吧,天天去他老子店裏坐坐,總有機會的。


    心下暗恨武館那些不爭器的弟子盡幹些不著調的事情,自己這個師兄也是管理不到位,讓人家對武館印象不好,害自己收個徒弟都這樣難。


    陳少傑見兩老頭都在深思,也沒有說話,手一招,那兩根木刺如活物一般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倒是驚的葛老頭嚇了一跳,這木刺剛剛還在自己手中呢,怎麽就又被他招了回去,這什麽本事。


    他忙伸手去袖籠裏摸,果然什麽都沒有摸到,先前收到袖籠裏的幾根小暗器已經不見了。


    陳少傑見他的樣子,也是有點失笑,這小老頭,還挺搞笑的,這木刺是自己的法術,自己不收回,過一會也是會消失不見的,不如戲作全套,就冒充個武林中人。


    “你們惹事在先,我也是正當防衛,至於打傷你們的人,也是給他一個教訓,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欺負的。”


    他手掌一翻,手上出現了一個小瓷瓶子,手指一彈,瓶子緩緩地飄到葛老頭的麵前。


    武館的眾人發出牙疼般的吸氣聲,這個內力控製的如此精妙,這暗器手法太厲害了。


    這暗器打的快狠準是正常,但用內力控製著暗器緩緩移動而不墜落,這個比快更難,眼前的這個小年輕這一手暗器操控能力太厲害,比他一招軍體拳打傷了二師兄還要讓人震驚。


    ”這是什麽?”葛老頭接過瓶子問道,打開一看,瓶子裏是棕色的液體,藥香撲鼻。


    這正是陳少傑晚上去空間裏修煉裏又煉出的藥劑,那空間裏三十日才是外界一日,他在裏麵除了種植修煉外還會煉藥,隻是現在空間裏的藥材隻能煉三種藥劑,他也是抽空又煉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或者以後拿去換積分。


    “拿去給那個受傷的人用吧,真是便宜你們了,十個積分呢。”


    陳少傑也知道怨家宜解不宜結,人家大人都找上門來了,總要給他家一個麵子,不能得理不饒人,不然人家在暗自己在明,自己還有這些家人朋友,不要被人算計了。


    這小瓷瓶又比那裝幸運星的玻璃瓶子要小了很多,也就拇指大小,裏麵的藥液將將一口,一玻璃瓶的藥液三十個積分,這小瓷瓶差不多十個積分了。


    陳少傑說完轉身帶著蘇學棟和幾個同學就走,武館的人也不敢攔,誰敢啊,沒有見師父師叔都沒有討到好嘛。


    其實這也是這兩老頭並沒有用全力,他們還想著收徒呢,怎麽可能和陳少傑敵對呢,若真是互拚,陳少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白師兄一開始出口約戰,結果被自己的師父師叔跳了出來打斷,然後就是自己師父師叔的秀場,他就被晾在一邊,也沒有人理他,這個時候見陳少傑要走,剛想說什麽,卻被他的師父一拉,想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兩個老頭,聽到“積分”兩個字,已經知道陳少傑這個徒弟是收不到了,不過那兩個小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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