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勇彪從沙地上一躍而起當麵指證:"我作證並以人頭擔保,殺死陳媽的就是這個名叫馮誠程的惡毒女人。"


    馮誠程無言以對,當眾承認道:


    "我確實溺殺了陳媽,那是我的傭人,從我出生的時候開始她就進了我們家,這與你們這些人何幹。"


    馮誠程有恃無恐親口承認自己溺殺了陳媽,肖不凡怒火衝天,龍鳴槍朝天一舉:


    "我是男人,殺母之仇豈能不報?"


    他的眼裏露出了異樣的光芒,舉槍就往馮誠程直刺。


    彭勇彪端起鳳鳴神槍與肖不凡一左一右夾攻馮誠程。


    上官棠一見急了,連忙對師父說道:


    "師父,那個糟蹋範小玲師妹的惡棍和肖不凡兩個人聯手打一個,要把你新收的徒弟置於死地,我去殺了他。"


    柳映瑩說道:


    "慢著,他們雙槍聯手龍鳳呈祥,風雨無透,你去了不但幫不了她的忙,反過來還會連累你把命搭上。"


    這時候,肖不凡和彭勇彪雙槍合壁威力巨大,龍鳴槍神出鬼沒,專門克製馮誠程左手刀,而彭勇彪的鳳鳴槍出槍如風專門遮擋馮誠程的右手劍。


    馮誠程左攻右擋,漸漸的有些手忙腳亂。


    她的刀術套路是紅顏仙祖新暮雪和楊玉翠所教,而劍術套路基本上屬於自創,指哪打哪,因此屬於短板。


    然而,逍遙山上逍遙師祖龍嘯天在逍遙池給她固本培元練習玉體素心逍遙訣,灌輸了強勁的陽性體魄,使得她陰陽平衡,水乳交融。


    逍遙池的靈泉吸山川之靈韻,吮仙山之天然,而逍遙師祖龍嘯天長了一顆通天曉地的腦袋,還長了一副靈巧異常的非凡身體。


    他把自己的陽氣全部輸入給了馮誠程,使得她的"蝶舞飛揚"輕功化幻美妙,一舉一動優雅絕倫。


    由此,右手劍的漏洞在逍遙師祖龍嘯天的神功輔助下抵擋住彭勇彪的鳳鳴槍,她的人體就像地球的引力,直接把人拉起了一樣,直起直落,縱躍自如。


    輕功飛行不足為奇,手法之快刀劍互搏左攻右擋,大家也早就領教過,最為奇妙的是馮誠程一邊飛行,一邊擄人來去如風,鬼神難及!


    馮誠程展開"蝶舞飛揚"絕世輕功一去一回,隻在眨眼間,她的手裏就多了一個人。


    管義龍在馮誠程手裏左蹦右跳,可是怎麽也逃不脫這個妖嬈女人的掌控。


    馮誠程抓住此人,一是為了泄憤,就是這個人起哄挑事說出她溺殺陳媽的秘密,才使得自己被這麽多人敵視。


    另外一個,她把這個人抓住做擋箭牌,肖不凡和彭勇彪的龍鳳雙槍害怕傷到自己的同伴,因此威力大減。


    真是技不如人,尚沒交手就被人捉了,管義龍想要掙脫但又掙脫不掉之際。


    西邊方向飄來了一朵藍色的雲彩,這朵雲彩,象風一樣神疾,如電一樣化幻,神閃電鳴快速如風。


    等到雲彩臨近,在座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一位四十來的中年人,他身穿藍色衣衫斜背一條天龍寶槍,寶槍的頭上紮著紅櫻,因此分外耀眼。


    "師父!"


    "兄長!"


    "張兄!"


    在場眾人用不同的方式向來人打著招呼。


    怪不得受到如此尊重,原來此人正是西嶽華山槍術師祖張天山。


    他身後背著的是一把至神至化的千年神器,"天龍紅纓槍"。


    張天山抱拳環顧四周,然後說道:


    "衡水江灘好久沒這麽熱鬧過,北嶽恒山短刀師妖柳映瑩,還有南嶽宗廟山劍術師宗宗永清,你們都到了。"


    "別來無恙!"


    "還好,托你們的福。"


    幾位師宗級的人物寒喧過後話題自然切入到正題。


    剛才的武功呈現,無異如死神降臨,看得在座的各位無不血脈賁張。


    哪位上古名人說過:被記住的永遠都是瘋子!


    無疑,今天大家所看到的幾乎就是一場瘋子的表演和死神的演出。


    這時候,管義龍還在馮誠程的手裏極力的想要掙脫,張天山斜背著天龍紅櫻槍"呼呼"地朝他們逼近。


    馮誠程知道來者不善,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弄翻這個人就消除了一個大隱患。


    於是推開身前的管義龍趁著那人不備,她纖手一揚,打出兩枚銅錢。


    "嗖嗖"的銅錢如風,朝張天山臉部和腹部疾射而去。


    看不出張天山有任何的躲避動作,隻是身體一偏,他依然身背著紅纓槍象沒事人一般朝前飛掠,而與馮誠程離得最遠的北嶽恒山派三師姐上官棠即倒地了。


    馮誠程銅錢打中了她的腰腹,柳映瑩連忙給徒弟止血敷藥,搶救生命。


    如此同時,兩把槍似乎從天而降,肖不凡和彭勇彪運足餘力,一齊殺向馮誠程。


    張天山不愧是一代槍俠師宗,見自己的徒弟兩個打一個既便是勝了也有些不武,於是喝令他們住手,


    肖不凡見師尊喝止他住手於是收槍退到一旁,彭勇彪見肖不凡收槍,自己也收槍退回到一邊去了。


    張天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仿佛平靜的湖麵波浪不驚。


    等了一會,他仿佛是見到老熟人一樣和馮誠程拉家常。


    張天山說:


    "聽說過你的名字,當然最著名的是你小時候讓一個相師算過一卦,說你是個克夫的女人,哪個男人和你愛了哪個男人就得遭殃,世上哪有這樣的事,總之我是不相信的。"


    這樣的聊天方式馮誠程絕對的喜歡,沒有一點敵對的火藥味,說的也是馮誠程比較關心的問題。


    於是,馮誠程立馬就恢複了女孩子單純快樂的本性,說道:


    "是啊!這個相師真是害苦了我,就算我帶錢倒貼也沒有哪個男人敢娶我,說起來也著實奇怪,和我好過的男人都走背時運,個個頭破血流,家破人亡。"


    張天山轉變話鋒說道:


    "你的武功很奇怪,左右互動刀劍互搏,這是很難學的一門武功,好多人一門兵器都玩不轉,你把兩樣兵器加在一起也能練得如此嫻熟,聽說你從小就練這個?"


    馮誠程象是麵對一位可親的大叔,既單純又天真,甚至還有那麽一刹那間的邪念,這男人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她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從小就練左右互搏?我是完全憑自己的意識想怎麽刺就怎麽刺,想怎麽擋就怎麽擋,練著練著居然練熟了,後來還能殺人了。"


    張天山再次話鋒一轉道:


    "我不認識什麽陳媽,這事與我沒任何關係,但是那抬走的三位是我的徒弟,你殺了他們等於不給我麵子,沒想過拿什麽賠我嗎?"


    直至此時,馮誠程才感覺張天山的話語中隱含著一股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簡直把江灘上空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馮誠程一想:


    這個男人真是厲害,我還幻想他對我如此溫柔,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把我帶到他的世界裏,然後一起遊曆江湖,一分鍾不到他便讓我感覺到了死亡正在朝我漸漸逼近。


    於是,馮誠程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人已經殺了,這又不是韭菜,割掉了會重新長出來,賠!賠!賠!我拿什麽賠給你。"


    張天山語氣開始慢慢加重說道:


    "你這個女人腦殼真是進了水,神經出了大問題,知道人的腦袋不是韭菜不能隨便亂砍,為什麽把他們殺了,知不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知道!"馮誠程挺爽快的答道。


    接著又說:


    "要殺要剮隨你便。"


    張天山說道:


    "既然你這麽爽快,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你自己拿你左手的刀卸掉自己的右臂,又拿右手的劍卸掉自己的左臂,還有一條人命拿什麽還呢?自己把自己的臉刺兩塊疤,你看這樣可以嗎?"


    馮誠程說道:


    "可以!"


    左手一起,揮刀就要砍掉自己的右臂。


    "叮當"一聲。


    她的刀被一把劍震開了。


    一陣罡風拂麵,南嶽宗廟山劍術師宗宗永清悄無聲息地來到麵前。


    他說道:


    "你是一個武術奇才,既是卸掉了左右雙臂,有朝一日輕刀出塵,寶劍出鞘,你還是會噬血殺命,不如這樣吧,你目前的武功存在漏洞,原因就出在右劍乏力,如果把劍術也練得象左刀一樣出神入化,那縱觀天下武林,就沒有人對你評頭論足指指點點的了。"


    馮誠程"唉!"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劍宗啊!我知道你劍術高妙無雙,但也不能這樣拿一個快死的人開玩笑呀!我出身於一個有錢人的家庭,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外人羨慕我生活富裕無憂無慮,可是我有我的煩惱啊,我命中克夫,沒有男人敢要我,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我卸下雙臂吧。"


    邊說,馮誠程又要舉刀自砍右臂。


    劍師說:"生命是由強者來主宰的,隻有當你日異強大了,時運不濟的人也會變得事事順心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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