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永清伏身下去,雙掌按住上官棠的傷處,以陽性之氣輸入她的陰性體內,陰陽相合逼出一股黑色的血來,宗永清輕輕地將上官棠體內的黑血全部擠幹淨,過了一會,上官棠蘇醒過來了。


    馮誠程高興得手舞足蹈拍著巴掌說道:


    "醒了醒了,劍師真是厲害,把三師姐救活了。"


    宗永清就近找了些草藥用嘴嚼爛替上官棠傷口敷上,上官棠呻吟了幾聲,示意師姐扶她起來。


    李莎莎問:


    "你能起身嗎?"


    上官棠說:


    "能,你和師妹扶我一把我就能起身。"


    於是,李莎莎和馮誠程兩人聯手把上官棠扶了起來,她踉踉蹌蹌的居然能夠走路。


    短刀師妖柳映瑩對宗永清說:


    "她的傷已達筋骨,如果沒有你的陽性之氣打通全身筋脈使得血液奔流,逼出身上的黑血,這條小命隻怕要就此交代了。"


    宗永清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馮誠程在一旁聽到,有些愧疚的說道:


    "都怪我,毛手毛腳的差點就把自己師姐傷了。"


    柳映瑩沒有理會馮誠程的話,而是繼續對宗永清說:


    "你真要帶她去南嶽宗廟山學劍?"


    宗永清說:"此女天賦異稟,莫非師妖舍不得?"


    柳映瑩說:


    "哪能呢?能夠被你看中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等她把劍學好了,左刀右劍,刀劍並用雙手互搏,那可是江湖中的一道亮麗風景啊。"


    宗永清說:"今天是四月十六,距離九月九重陽節也就四個多月,西嶽華山槍術師祖張天山已經放出話來,誰要在龍虎山比槍論劍的武林大會上勝出,誰就得到龍虎山崖的那顆流星龍虎珠。"


    柳映瑩說:"龍虎山崖的那顆流星龍虎珠是一顆純天然寶石,它晶瑩明亮,白天光彩奪目,夜間光芒萬丈,千裏衡峰山脈唯這顆寶石可以稱作是異寶。"


    宗永清說:


    "衡峰山脈山水相連,武林豪傑都自覺遵守規矩,為了維護它的光芒能夠永遠的照耀衡峰山川大地,誰都不敢把它拿來據為己有,這次西嶽華山槍術師祖張天山居然以流星龍虎珠為注,豪賭衡峰地區英雄武林,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柳映瑩說:"不管他打的什麽主意,最終還是要用實力說話,我們齊心協力培養好徒弟在武林大會上打敗他,什麽鬼主意都是夢幻一場。"


    宗永清說:


    "聽你的口氣,是支持馮誠程去南嶽宗廟山跟隨我學習劍術?"


    "關鍵是要把她帶好,帶出成績來。"


    宗永清說:


    "行,那我們走吧。"


    馮誠程隨宗永清上南嶽宗廟山學習劍法,路上經過天都山西山崖口。


    此處山險林深,道路崎嶇難行,突然一陣惡臭傳來,馮誠程捂著鼻子受不了。


    山林之中敗葉掉落,地上極其濕潤,霧霾繚繞,偶爾一聲鳥叫恐怖異常。


    "死屍的惡臭。"


    宗永清說道。


    二人往前走了幾步,果然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堆死屍。


    馮誠程捂著鼻子走近一看突然驚叫起來。


    雷黑仔和邱老三兩人的眼睛睜得老大,仰躺在地下,一定是臨死前不甘瞑目,眼睛都快鼓出來了。


    另外那五十具屍體七零八落東一具西一具,地上血跡已幹,到處都是黑色的痕跡。


    馮誠程對宗永清說:


    "劍師,這些人都是我的熟人,他們都因我而死,我不能讓他們的骨頭拋於荒野,我要把他們埋了魂歸塵埃!"


    宗永清說:


    "人死如泥,埋與不埋沒什麽區別,埋了可以肥幾畝山林綠化幾顆大樹,不埋便宜了螞蟻蟲子,野獸飛鳥,它們餓了就可以飛過來啄幾口以飽肚腹。"


    馮誠程聽劍師這麽一說於是就說:


    "劍師,你的話給了我深深的啟發,人死如泥,魂魄如同秋燈和落葉,既然已經死了埋與不埋沒什麽區別,那就算了,讓這些屍體造化飛鳥走獸和螞蟻蟲子吧。"


    馮誠程仿佛心硬似鐵,具備任何一位強者都有的那顆似鐵的心。


    離開天都山西山崖口,二人繼續往南,馮誠程展開輕功"蝶舞飛揚"追趕著宗永清。


    自從跟隨楊玉翠學到這門神功以後,她一直以自己的輕功神速為傲,可無論她怎麽加速奔跑,始終與劍師宗永清保持著一段距離。


    馮誠程累得氣喘籲籲,而宗永清即象個沒事人一樣氣定神閑。


    於是,她又在後麵玩起了小花樣,故意失足滑了一跤跌倒在地,叫聲道:


    "劍師,快扶我一把,我摔痛了。"


    宗永清回頭一看,馮誠程果然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著鼻子。


    他走過來伸手把她拉起來說道:


    "你不是輕功好嗎?怎麽會無故摔一跤呢?"


    馮誠程說:


    "你走這麽急幹嘛?咱走慢一點,邊走邊說說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宗永清說:


    "那你可以走了嗎?"


    馮誠程說:


    "你幫我揉揉大腿,剛才摔一跤摔痛了。"


    宗永清無可奈何地說道:


    "你還真是事多。"


    於是伏下身去替她揉著大腿。


    馮誠程心情愉快,邪魅的問道:


    "劍師,你們那裏帥哥多不多啊?"


    宗永清邊揉大腿邊說道:


    "多,我們那裏全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


    馮誠程笑容可掬的說:"那我不是掉進花叢了?到時候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好嗎?"


    宗永清一本正經的說:


    "江湖中你的名聲可不是太好,說你是個克夫女,誰和你愛了誰就要倒大黴啊。"


    馮誠程戲謔的說:


    "那是人家瞎說的,見我長的好看所以妒忌我,你看我這個樣子象個克夫的人嗎?其實很旺夫的。"


    宗永清給她揉了老半天自己的手都揉麻了,於是問:


    "腳還痛不痛,我的手都揉麻了。"


    馮誠程"嘻嘻"地說:


    "再揉會嘛,劍師,你以前幫女人揉過大腿嗎?手法很好,一定是個老手。"


    宗永清發覺馮誠程好象是在作弄自己,於是停手不揉裝作生氣的樣子說:


    "目無尊長,小心我拿板子打你屁股,起來,走了。"


    馮誠程見宗永清真的生氣了,於是乖乖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展開腳步往前直走。


    二人再次展開輕功往南嶽宗廟山奔跑,天快斷黑的時候終於到達了宗廟山上。


    宗永淸的好友華子洛和施加魚,以及山上學武的師兄弟們見師父帶回一個女孩子,連忙過來看稀奇。


    馮誠程見山上果然全是男的,不由得心花怒放。


    男人們第一次見有個異性來山上,一個個把眼睛瞪得象銅鈴,於是,馮誠程又開始拿劍師開玩笑,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大膽的說道:"各位師叔師兄弟們,我是馮誠程,是劍師的女朋友。"


    她這麽一說,南嶽宗廟山上一下子就象炸開了鍋,比上次大鵬銀翅鳥現身時還要讓人開心振奮。


    宗永清即是一臉的尷尬連忙搖著手說:


    "各位,她叫馮誠程,是我新收的徒弟,天真爛漫有點頑皮,剛才她說的話大家不要放在心上,當作放屁。"


    宗劍師的好友華子洛說:


    "姑娘太會開玩笑了,從宗兄的年紀和膚色來看,做你的爺爺綽綽有餘,做男朋友有點自降輩份。"


    馮誠程笑鬧夠了,便開始嚴肅認真起來,她曾經是一個大家閨秀,知詩書達禮義,於是朝大家莞爾的一笑,然後彬彬有禮的說道:


    "馮誠程見過師叔和各位大師兄,剛才的話確實隻是開玩笑讓大家娛樂高興,請大家不要笑話誠程年幼無知。"


    師兄弟們異口同聲的說:


    "情不分年齡,愛無論大小,如果可以結束單身,那必定是因為彼此相愛,小妹妹你就給我們做師娘好了。"


    "啊!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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