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強子,劉洋氣的全身顫抖,真想再上前對著他再踢上幾腳,可他卻不能這樣做。憑他的自身力量,如果力量控製不好,這一腳踢在金強身上,骨頭都得斷幾根。


    “是,我做的這事是不光彩!可是我是為了誰啊?”金強強忍著腹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提高了聲音道:“如果再這樣任期發展下去,刺蝟必死無疑,他可是我們的兄弟啊!你就這麽狠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騰海洋折磨死嗎?”


    強子一番發人肺腑的話,戳到了劉洋的心窩上,讓他無言以對。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做出傷害嫂子這樣的事啊,這不是把古大哥的家庭毀了嗎?以後他怎麽去見古大哥,怎麽和嫂子見麵?


    “就算是你說的對!可是你這樣做卻毀了嫂子一生的幸福!”


    劉洋走近他,怒目而視。


    “可我如果不這樣做,刺蝟就得死,你說怎麽辦?”


    金強也寸步不讓的和他據理力爭,沒有一點退讓的樣子。


    “你這是自私!小人心思!”


    劉洋見他狡辯,單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吼叫著。


    然而,就在他倆爭吵著的時候,水虹低著頭跑了出去。


    “嫂子,嫂子,你去哪裏?”


    劉洋鬆開了手,叫著她追了出去。


    “洋哥,別追了,追上她你能說什麽?”


    金強一把拽住了他勸說著。


    驀然,劉洋頓感雙眼有一種灼熱的疼痛,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暮色四合,天空中的最後一抹夕陽也被黑暗籠罩了。


    “水,水,我要喝水。”


    躺在床上的劉洋搖了搖頭,喉嚨裏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洋哥,你,你醒了?太好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倒水。”


    坐在床邊打盹的金強聽見他醒了,猛地跳下床高興地跑進了廚房。


    “咕咚,咕咚……”一杯溫水下肚後,劉洋頓感舒服了許多,咂巴了一下嘴,問:“幾點了?我怎麽睡著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下午的時候我們爭吵著時,你就突然暈倒了,當時都嚇死我了。”


    金強見他蘇醒了過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劉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感覺沒有酸痛感了,驀然想起下午踢了他一腳,問:“肚子還疼嗎?”


    “疼,直到現在還抽抽的痛呢,可是我覺得值了。”


    說到這裏,金強又想起了躺在醫院裏的刺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見強子突然沉默下來,劉洋猜到了他的心思,緊繃著雙唇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沉默了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怪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也是無奈之舉吧,現在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古大哥夫婦倆。


    想到這裏,劉洋從床頭摸到了手機調出了水虹的手機號正要撥過去,可又覺得不妥,又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強子,還有什麽吃的?”


    劉洋坐了起來,迅速的跳下了床,又來到櫥櫃旁從抽屜裏找出兩張道符。


    “有,有,還有中午剩的牛肉,米飯,我這就給你熱一下。”金強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出去時,看見了他手裏拿著的道符,疑問道:“洋哥,你這時候找出道符幹嘛?”


    “我吃點東西,打算連夜趕到京城,逼出巫蠱道士元神,然後宰了他!”


    劉洋說著又從箱倒櫃衣服底下找出一把錚亮的三棱匕首掖在了腰間。


    和巫蠱道士的決鬥,金強也幫不上什麽忙,囑咐了他幾句要注意安全的話就走進了廚房。


    當劉洋走出京城火車站,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站在午夜的街頭,劉洋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仰望著繁星滿天的蒼穹。


    然而,事情並不是劉洋所想象的那麽順利,來到京城兩天了,沒有捕捉到騰海洋的丁點訊息。


    這天,劉洋剛回到店裏休息時,手機響了,看到是水紅打來的,掃了一眼店裏,就急忙上樓接通了。


    “喂,喂,嫂子……”


    過了好大一會兒,手機那端才傳來一句輕輕柔柔的聲音,足矣把一個男人的心融化。


    “洋子,你,你在哪裏呢?”


    “我在京城呢?你,你還好嗎?”


    想起那天兩個人四肢交纏,酣暢淋漓的歡愛,劉洋就有一種負罪感,同時也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不好。”


    手機那端的水紅嬌嗔道。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還是古大哥欺負你了?”


    劉洋坐直了身體,緊張的問。


    “就你欺負的,就你。”


    水紅掩嘴暗暗一笑回應道。


    “嫂子,我——那天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聽到她的埋怨,劉洋的心提了起來,可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不許提那事,聽到沒有?”


    此刻,手機這端的水紅腦子裏突然呈現出了他俊郎的麵容,似笑非笑的一次次用力衝撞著她的香豔畫麵,白嫩的臉頰頓時紅了大半個,好像被火烤著了似的。


    那天下午的瘋狂、那天下午壓抑著的嘶吼、那天下午的巔峰般的快樂,都是古春無法給予的。


    “嗯,嗯。”


    劉洋一時猜不透她的心思,隻好連聲應著。


    這時,兩個人都靜默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過,兩個人卻都不想掛斷電話,彼此的喘息聲都可以聽得見。


    “你就是一個小壞蛋,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過了好久,水紅莞爾一笑佯裝生氣道。


    “啊——嫂子,都是我不好,隻要你不生氣,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聽到她埋怨的話,劉洋自責的不知說什麽好了。


    “你啊——”水紅聽著他焦急的自責聲,抿嘴一笑,頓了一下說:“笨蛋!”


    掛了手機,劉洋呆坐在皮轉椅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想,我真的笨嗎?唉!女人的心真是難以琢磨。


    抽了一根煙後,劉洋又給金強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黃天賜的病情,得知很不穩定,就在十分鍾之前還剛剛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現在已經昏迷了過去。


    來京城已經兩天了,沒有騰海洋的一丁點蹤影,而黃天賜的病情越來越不穩定,這讓劉洋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深夜,一輛桑塔納000停在了騰海洋別墅家門口不遠處。


    “華哥,你說我們從早晨守到這時候了,快二十四個小時了,連滕海洋這個鱉孫的吊毛都沒見,姬,姬姬爺也不讓我們回去,煩死了。”


    耿為懷雙手抱著肩眯著眼發著牢騷。


    “既然姬爺發話了,那我們就守著唄,反正有好吃好喝的供著,回去也沒事。”


    劉富華搖下車窗,徐徐的吐出一口煙。


    “可是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啊,一天不露一下我的手藝,手就癢癢。”


    耿為懷說。


    “你是又想偷看三愣媳婦洗澡了吧?還手藝?弄得跟技術工作者似的。”


    劉富華彈掉了手裏的煙灰,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嘿嘿……華哥,什麽都瞞不過你。”


    被他看穿了心思,耿為懷睜開了眼不好意思的笑了。


    “哎,懷子,一輛車停在了他家門口,好像是滕海洋的,給我望遠鏡。”


    劉富華精神緊張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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