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說:“講。”


    呂軍說:“派出所已經破案,全數追回贓款,按原計劃明天在鎮上召開大會,當眾向人民群眾退還贓款。


    我這邊一切準備停當,請領導參加,並親自把人民群眾失去的錢物送到人民群眾手中。


    我請了馬書·記參加,馬書·記欣然同意,領導是不是主動聯係下,以示看重馬書·記。”


    林凡心說,為了大院內這些鬼,你還真幹得上心。


    但她也知道,正因為大院內這些鬼,呂軍才安排這場戲。


    她單槍匹馬來永加,老爸離開方圓,兩個哥哥也不在方圓省,她需要人氣。


    大院內的人氣尤其重要,呂軍才這樣安排。


    呂軍不許那些人在山上買房,得罪大院內一個人,比在大院外得罪一千個人嚴重性也不止。


    一百多個人,他們的後麵還有人。


    這些人在這事上拿著你沒有辦法,要在其他事情上找回來,防不勝防。


    呂軍這一招比高家莊還高,不僅沒得罪人,還幫助他拉攏大院內人脈,她當然要去了。


    林凡說:“好吧。”


    呂軍有點懵,工作談完了。


    “講。”“好吧。”


    這麽重要的工作,林凡前後講三個字。


    呂軍心說,我下麵打打殺殺,浴血奮戰,你在上麵講三個字,惜語如金啊,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


    算了,誰叫她是林凡呢,簡單一點就簡單一點吧。


    林凡的腦子也有點懵,工作談完了?


    沒話談了。


    林凡也想問呂軍,長假要去哪裏玩,要不要自駕旅遊玩?


    覺得這樣問似乎不妥。


    怎麽不妥,一時又說不出來。


    呂軍也想問,春節是不是回省城過年,楞是沒敢問出口,他給夏荷花說好了,春節去省城。


    夏荷花電話上吵著春節要回家過年,在她頭腦裏,隻有在家才算過年。


    呂軍不許,說春節長假,正是酒店大忙時候,外出旅遊人多如蟻,正好學習五星大酒店如何安置遊客。


    他對她講了,他春節去省城陪她。


    呂軍是她男人,女人在家從父母、嫁人從男人。


    雖說她沒嫁呂軍,但呂軍就是她的男人。


    男人不準她回家過年,在外就算不是過年,她也不會再吵著要回家過年。


    何況呂軍要去省城陪她。


    給林凡沒話講,他也要講啊!


    “領導是不是要在縣上執班?”呂軍話完,差點兒就抽自己耳巴,有這麽問的嗎?


    林凡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心罵,你就不知道對我講,你想去省城玩幾天,我說我也要去省城,你跟我去吧。你說好啊,那就去你那兒耍幾天。結果你問我是不是在縣上執班。以前你辣麽多沒鹽沒醋的話哪裏去了!


    林凡想罵人,但覺得沒法罵,唯一的辦法手機收線。


    林凡摳政·法·委書·記馬躍華電話。


    “你好,馬書·記。”


    “你好你好,林縣長。”


    “明天上午仙石鎮召開公開退還會,我準備參加,不知馬書·記有沒有時間?”


    “縣·長參加政治係統基層會,我理當陪縣·長。”


    ”明早聯係。”林凡手機收線。


    她出任縣長也有些天了,保衛局長王建德沒來她辦公室匯報工作,她自然有想法。


    保衛局是縣上最重要的部門,局長不主動匯報工作,什麽意思?


    王建德不理睬她,她找馬躍華,呂軍就是這個意思。


    保衛局長重不重要,重要,但比起縣·長的重要,差了十八條街。


    王建德以為是明文章的人,不把縣長看在眼裏。


    林凡已經有了決定,與馬躍華聯手,適當時候把王建德給換掉。


    旅遊全麵啟動後,她要露出牙齒,那些人才能對她敬畏。


    她如何沒有注意到,永加談起旅遊,很容易想起呂軍,她還被人當著花瓶。


    做花瓶隻供人欣賞,做鐵錘才能把鋼條燒紅打扁。


    林凡電話收線,呂軍手拿電話愣住了,給林凡走到盡頭了?


    他也知道這事給夏荷花有關,但有什麽辦法呢!


    想了想,摳白雪手機。


    “嘿嘿嘿嘿……”電話接通,呂軍想起白雪喝醉酒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傻笑,有意思嗎?”白雪當然知道呂軍笑什麽。


    “嘿嘿嘿嘿……”


    “再傻笑,我就給你斷交。”


    “你不感謝我,還給我斷交?”


    “感謝你,講,那晚你對我做什麽了?”


    呂軍說:“背你走進房間,放你在睡床鋪上,脫掉……”


    “鬼呂軍!”白雪慌了,趕緊罵人,不許呂軍講出下文。


    她醒來身上隻有小衣、小褲,隨即意識到外衣不是自己脫下來的。


    有人脫了她的衣服,誰?


    如果是女的到也沒什麽,要是男的……白雪嚇一跳。


    不過白雪馬上就鎮定下來,有呂軍一起喝酒醉得人事不醒,呂軍不會讓其他男人近她身。


    是呂軍脫的?


    然而,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曾建。


    接著發現,自己不在家,是在酒點房間。


    喝醉酒對女人來說並不是光彩的事情,她故做不好意思道:“昨晚喝醉了……”


    這才發現,曾建一張臉陰得能擰出水。


    她意識到,曾建如果去聖泉山莊接她,現在應該在家裏,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


    她馬上想到,她喝醉酒後,是呂軍把她弄到這裏來。


    現在情況是,曾建扭著脖頸不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曾建平常間不是這個樣子。


    給領導做秘書哪有不喝醉酒的,平常間喝醉酒,曾建給他喝醒酒湯,用溫水擰帕子給她擦身子。


    雖說沒結婚,就那麽回事,沒什麽好奇怪的。


    曾建陰著臉,她驚愕了,她外衣真是呂軍脫下的?


    她醉的人事不醒,不知道脫·衣服,曾建見她隻穿內·衣,才會是這份表情。


    白雪不敢說話了。


    女人有短,還怎麽說話。


    兩人冷戰兩天,曾建才主動和她說話。


    因為這事,她對曾建溫柔多了,害怕說話一個不小心,曾建罵出點什麽來,她這張臉往哪兒擱。


    呂軍說“我背你走進房間,放你在睡床鋪上,脫掉……”


    白雪喊了鬼呂軍,打斷呂軍的話,這才說:“講,你對我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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