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宗良接過謝蕙蓮手裏酒瓶,走到林凡麵前:“林縣·長,感謝你對派出所工作的支持和肯定,仙石鎮派出所幹警要在林縣·長的堅強領導下,確保一方平安,為旅遊大業做出微薄貢獻。


    我給林縣長斟杯酒,敬林縣長一杯。”


    “謝謝。”林凡沒有推杯,端杯與溫宗良碰下,仰臉一飲而盡。


    林凡能喝多少酒,呂軍並不知道,吃過幾回飯,喝酒林凡淺嚐輒止,現在是放開喝的節奏啊!


    年終縣上有許多事情處理,白雪沒跟著來,呂軍有些擔心:“林縣長還能喝啊?”


    林凡沒回應,看也不看呂軍。


    馬躍華端杯站起身,走到林凡麵前:“林縣·長,你在永加開創旅遊業,啟動新經濟增長點,不僅我佩服,全縣人民都佩服,借軍嫂的團年宴,我敬林縣·長一杯,祝林縣·長創建的旅遊業,旗開得勝大見成效,永加縣一舉揚名天下,幹杯!”


    林凡站起身:“馬書·記,旅遊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有馬書·記保駕護航,我才能心無旁騖甩開膀子幹事,這杯酒我喝。”


    這已經是第五杯了,鄉鎮白酒杯大,斟滿酒足足五錢,林凡已經喝了四杯,還是一口幹。


    要喝第五杯,呂軍的手伸過去。


    林凡瞪眼呂軍。


    呂軍的手縮回去。


    呂軍心裏不舒服。


    他知道林凡喜歡他,才瞪他眼睛。


    但是,林凡若不是縣·長,會不會瞪他眼睛?


    呂軍是男人,不願意女人淩駕於男人之上。


    怎麽說呢,可以說是大男子主義思想作怪、也可以說是男人本質心理自然反應。


    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塊肋骨,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林凡俏臉微紅,目現醉意。


    李德才端起杯,沒人喊他喝,他已經喝了幾杯,站起身已有醉態,說:“林縣·長,你是我最佩服的領導……”


    “怎麽,馬書·記你就不佩服啊!”謝蕙蓮殺來腰槍。


    李德才慌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姑奶奶!”


    他看向馬書·記:“馬書·記,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對馬書·記佩服得五體投地,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謝蕙蓮說:“拍馬屁,罰一杯。”


    “我對天發誓,絕不是拍馬書·記馬屁……”李德才這才醒悟,謝蕙蓮是要他多喝幾杯,“謝主任要罰酒,我喝!謝主任罰酒,我服!”


    謝蕙蓮笑道:“喝啊,喝了罰酒長記性。”


    李德才端杯一口幹了杯中酒,眨眨眼睛,長吐一口氣,長呼一口氣,模樣十分過癮。


    李德才酒量大,謝蕙蓮其實是要他多喝幾杯,如果與大家平起喝,別人醉趴在桌子下麵,他還沒過上癮。


    李德才端杯重新敬林凡酒:“林縣長,我幹了一輩子農業,沒想到還幹旅遊,這是你給我展現才幹的機會,我一定在你的堅強領導下,團結一班人,奮力爭先,奉獻青春……”


    “都糟老頭子了,還奉獻青春!”謝蕙蓮一旁揭短。


    “口誤,口誤,”李德才趕緊糾正,“謝主任,把青春換著畢生精力怎麽樣?”


    林凡撲哧笑起來,說:“李書·記正當年,說青春沒有錯。”


    “還是林縣長了解我啊!”李德才無比感慨表情,“士為知己者死,林縣長,從現在起,我跟定你,上刀山下火海,狼窩虎……”


    “敬酒就敬酒,好話都說餿臭了還沒見著喝,李書·記,我怎麽覺得你沒有誠意呢!”謝蕙蓮拖著腔調道。


    “這就喝、這就喝!”李德才仰臉把一杯酒喝下去。


    這才回過神,沒敬林縣長啊!


    “林縣長,你看我這人……”李德才看著林凡,一臉的我悔過表情,“啥也不說了,一切盡在酒中。林縣長,我敬你思想開闊,遠見卓識,胸懷大誌,造福人民,服務大眾,給大魔術師一樣,把飛來山給變成了聚寶盆,讓老百姓端著金飯碗在聚寶盆裏舀飯吃。我幹杯,林縣長隨意!”


    話完,李德才仰臉幹杯,亮出酒杯,滴酒不滴。


    林凡站起身,也是仰臉幹杯,滴酒不滴。


    見林縣·長站著喝酒,李德才一臉驚愕:“林縣長禮賢下士,我李德才何德何能受到林縣長重視。


    唯一出路幹出成績,回報林縣長厚愛!”


    “嘖嘖嘖嘖,”謝蕙蓮樂嗬嗬道,“還出路、厚愛呢!李書·記幾時把自己看得這麽低了。”


    李德才也是樂嗬嗬道:“林縣長在李德才麵前是泰山,李德才高山仰止,自然低了。”


    有李德才喝酒,窮話多,樂趣。


    林凡喝了不少酒,沒見著怎麽醉。


    呂軍放心了。


    白雪酒醉,他差點兒就沒經受住考驗。


    女人醉後,不僅比沒醉美,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那才是真正的柔情似水。


    有則戲叫貴妃醉酒,真的,美女醉了貌、態勝比仙子。


    呂軍還真想看林凡醉了是什麽樣子。


    是不是像白雪那樣?


    真像白雪那樣,他就把林凡給……


    午餐一個半小時,呂軍沒敬林凡酒。


    送走林凡、馬躍華,李德才說不行了,搖搖晃晃去宿舍睡覺。


    溫宗良級別最低,酒自然喝得最多,身體掛在呂軍身體上,非得要找呂軍說話。


    沒有辦法,呂軍隻好把溫宗良拖進自己辦公室。


    把溫宗良扔在待客區的沙發上,呂軍遞給溫宗良一瓶礦泉水。


    溫宗良手拿礦泉水瓶,身體靠在沙發上不停搖晃:“呂鎮長,這次我把王建德給得罪死了,我在保衛局怕是不好混了。”


    “不好混也得混,林縣長還要提拔你呢!”呂軍說。


    他如何不知,召開退還會隻是林凡進軍政法係統的開端,政法係統她插不進去,做縣·長還有什麽滋味。


    溫宗良說:“開會時,我接到王建德電話,聽他語氣,他活吞了我也不解恨。”


    “他吃不到你。”呂軍說。


    溫宗良說:“這次我之所以跟著你幹,除了我感到跟著王建德沒前途外,主要還是看不慣他們搞的那些事。”


    “他們搞哪些事?”呂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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