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白眼呂軍,轉臉看向白雪:“晚飯吃了回去,明天上午給老同誌拜年一事再檢查一遍,看還有沒有疏漏。”


    “是,主子。”白雪回答,不看呂軍。


    呂軍很想說,都自投羅網了,明天你給老同誌拜年,老同誌看你就是新媳婦了。


    以永加的風俗習慣,姑娘去到男家,從男家走出來,姑娘在永加老百姓眼裏就不是姑娘,而是女人。


    姑娘原本身體柔弱,男人如狼似虎,還有公公、婆婆幫忙,姑娘進入婆家,有如走進狼窩虎穴。


    因此,永加女孩子處男朋友,不會貿然走進男朋友家,除非已決定嫁男朋友,才有可能婚前走進男朋友家。


    呂軍想到林凡送上門來做他的女人,笑了,還笑得有些流氣。


    “笑什麽笑,男笑癡,女笑賤。”白雪喝呂軍。23sk.


    呂軍笑道:“你沒告訴你家姑娘,你家姑娘來我家,就是我的……”


    “呂軍,我看你是在作死!”白雪詈罵。


    林凡瞪眼白雪,這是在呂軍家,做著凶巴巴樣子幹什麽?


    白雪很想說,呂軍不懷好意,我怎麽不凶他。


    我家姑娘什麽也不懂了,你替她急,她到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是貼身丫頭,維護我家姑娘聲譽是貼身丫頭責任。


    老媽走出來了,滿麵春風,手裏拿著兩個脹鼓鼓紅封。


    呂軍一看,按照永加習俗,姑娘第一次上婆家,婆婆必須得給見麵禮。


    老媽是把林凡給看上了。


    他沒在家給老媽講過林凡,林凡也是第一次到家來,不能不說,老媽目光銳利,一下子就看穿林凡的心思。


    白雪看到呂軍媽媽拿著紅封,知道有好戲看了。


    此時的林凡也有些後悔。


    她之所以要這樣做,一方麵她不理睬呂軍、另一方麵是要呂軍家人麵前露出些姿態,讓呂軍家人背地逼迫呂軍。


    哪想到呂軍老媽是個人物,根本就不把她當著縣長,隻把她當著兒媳,這樣一來,她反到被動了。


    想想就知道了,呂軍沒有求愛,她在這個家是什麽角色?


    婆婆把她當著兒媳,呂軍不認,她尊貴之身搞得有點兒賤。


    她現在想要抽身走人,可真要走,這一趟就白來了。


    老媽走過來,一張臉歡喜得給做老佛爺的臉一樣飛揚燦爛,她把一個大紅包送到林凡麵前:“林姑娘,第一次到家,這是媽媽·的見麵禮。”


    “哎喲!”林凡驚訝得從沙發上跳起來,“伯母,這怎麽使得……”


    “林姑娘進到家,呂家再也沒有更大的事情,小小個紅包,還望林姑娘不要見笑。”老媽是一點不含糊,直接把話說穿。


    你是我家兒媳婦,你進門就是呂軍最大的事情,紅封當然要封大個的。


    林凡要罵呂軍,就算你媽要本姑娘做兒媳,你也該在一旁……


    嗯,該在一旁怎麽著,難道說堅決不同意。


    呂軍若是堅決不同意,她要甩呂軍耳巴走人。


    當然,呂軍也不能說同意,她自己走上門來的,呂軍說同意那就是虛偽。


    林凡處在兩難境地。


    林凡推著不接紅包。


    老媽才不擔心,你自己走上門,還逃得過婆婆手板心。


    老媽說:“怎麽,我家呂軍哪點不好?告訴爸媽,爸媽按他在板凳上拉下褲子打屁股,要他改正錯誤,做林家姑娘的好男人!”


    “哎喲……”林凡俏臉羞紅到了脖頸,她以為永加地處偏僻,婦女思想受到傳統束縛,在家從父母、嫁人從男人。


    沒想到的是,永加女人給媳婦做起主來,比男人還開放、敢說……


    敢不敢幹還不知道,但她意識到,這個時候她若要走人,婆婆肯定要把她拖進呂軍的房間,把她與呂軍關進一間屋子。


    不接紅包肯定不行。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林凡說:“謝謝……”


    她都不知道該喊伯母,還是喊婆婆。


    不過她有一點弄明白了,接到呂軍媽紅包,給呂家就有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她感覺掉進了陷阱,有逼迫的味道。


    是婆婆逼迫,並不是呂軍。


    若是呂軍逼迫,她還可以講條件,現在這條件怎麽講。


    呂軍現在可以不向她求愛,就可以做她男人。


    她手拿紅封看向呂軍。


    呂軍笑眯眯看著林凡。


    永加的媳婦,一切聽從婆婆安排。


    今後你有了兒子,那個還沒出世的媳婦,你要學著婆婆這樣安排。


    自己怎麽在婆婆那裏吃的虧,學著婆婆的做派,在還沒出世的媳婦身上找回來。


    林凡想罵鬼呂軍,可是,當著婆婆怎麽可以罵出來,看婆婆架式,根本就沒把她當著縣長,隻把她當著兒媳。


    婆婆調·教兒媳,從來都是作古正經,從不縮水或減少程序,還是不要當著婆婆麵罵呂軍的好,背地學著婆婆,脫了呂軍的褲子打呂軍的板子。


    嗯,脫呂軍的褲子!


    哎呀呀,婆婆脫呂軍的褲子打屁股板子,她敢脫呂軍的褲子?


    脫呂軍的褲子……


    哎呀呀,她想都不敢想呂軍要對她做啥子。


    做媳婦不好,真的不好,受婆婆壓迫、受呂軍壓迫,沒有自主權,隻有無奈接受,受到欺侮還隻能藏在心裏,回到娘家也不敢講委屈半分。


    自己老爸是省·長怎麽著,養個女兒被小縣城的街道婆婆就給壓得不敢出氣。


    老媽擺平了林凡,轉臉看向白雪一臉的感激:“白姑娘,今天的事情感謝你,沒有你就沒有呂軍的今天。”


    “應該的伯母,應該的……”白雪停住話,這話沒說對呀。


    今天要到呂軍家來,純粹是我家姑娘的意思。


    我家姑娘走出辦公室,要去哪裏,事前沒給我講。


    我家姑娘去到超市,吩咐要買什麽東西,她遵照著買。


    兩人走出超市,我家姑娘才說要給呂軍父母拜年。


    她把禮品提到小區大門前,我家姑娘要過禮品自己提。


    她就是一個貼身丫頭,一切由著我家姑娘,你家媳婦上門,與貼身丫頭沒有半毛錢關係。


    看著老媽手裏的另一個紅封,我可不是你家媳婦,你千萬不要發丫頭紅包。


    本丫頭來過你家許多次,之前你該發紅包不發,現在發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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