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一臉歡喜,她是鐵定要呂軍娶林凡。


    呂軍無奈,說:“娶、嫁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心裏有疙瘩,湊合攏來也沒法過日子,還怎麽舒坦?”


    老媽斥責:“這麽好的媳婦你心裏有疙瘩,你以為你是誰呀?


    記住了,你是呂家的獨苗子,舅舅沒有了差點兒被人整下去。


    現在把縣長娶進門,我到要看誰敢再整你。”


    “媽,你這是要我吃軟飯啊!”呂軍苦著臉道,男人不喜歡吃軟飯。


    老媽說:“男人娶媳婦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不娶林凡,你碗裏裝的是青菜蘿卜。


    娶了林凡,你碗裏裝的是山珍海味。


    我到要問你,你說青菜蘿卜是軟飯,還是山珍海味是軟飯?”


    呂軍說:“媽,你這是偷換概念。”


    老媽恨恨道:“你媽沒讀幾天書,不懂什麽叫偷換概念。


    我隻問你,青菜蘿卜、山珍海味哪樣好吃、哪樣有營養?


    兒子啊,你連這個都不曉得,看你聰聰明明模樣,其實是個大傻子。”


    老媽深入淺出比喻,不得不說,有道理。


    呂軍無語。


    老媽見自己的話奏效,眼眶一紅,哭起來,還數落:“你是落到福中不知福,呂家怎麽出個不知好歹的兒子。


    你若不娶她,呂家沒有希望,呂家祖宗罵我和你爸教子無方,我負不起這個責任。”


    呂軍看著老媽,老媽幾時也會說“責任”之類的話了。


    再過些日子,老媽怕是要使用“統一思想、統一認識”方法,使用行政手段要他娶林凡。


    呂軍說:“媽,你是要兒子好吧?


    要兒子好,就讓兒子決定。


    你不讓兒子好,兒子現在娶林凡。


    到頭來你兒子就給廢人差不多,媽不想兒子做廢人吧?”


    老媽愣住了,現在娶林凡兒子成廢人,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敢幹。


    她看向呂軍,老臉怯懦:“真這樣,媽依你,媽寧可現在不要縣長媳婦,也不要兒子做廢人,當然,以後還是要縣長媳婦。”


    “媽!”呂軍趕緊上前一步抱住媽媽,“媽媽,你等我娶林凡那天,再告訴你原因,你不僅不責怪兒子,還要為兒子驕傲。”


    媽媽用手拍拍呂軍背心:“兒子去吧,爸媽在家寂寞慣了,你在外麵好好做事,不要想著爸媽分心。”


    呂軍從家裏走出來,眼眶紅了,他都不知道,爸媽有他這個兒子,是福氣還是倒黴。


    手機振鈴,白雪摳機。


    呂軍接起:“往年都是我送我家姑娘回去,今年喊你送,昨晚伯母打動了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真的想做媳婦了。”


    呂軍惱火語氣道:“別八卦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白雪正經道:“她要嫁給你,當然是本丫頭的頭等大事了。”


    “你做丫頭做起癮了啊!”呂軍惱道。


    白雪傲驕語氣:“有個貼身丫頭在我家姑娘麵前為著你,你不覺得很愜意嗎?”


    呂軍無語,有白雪在林凡身邊,他的確放心。


    白雪繼續說:“呂軍,我家姑娘給你沒關係時,我感覺得到你不理本丫頭。


    你給我家姑娘眉來眼去後,我感受到了你的關切。


    你說,我生來是不是隻有做貼身丫頭的命呢?”


    呂軍惱道:“都什麽年代了,貼身丫頭早已絕跡,你怎麽老記著這個身份。”


    白雪說:“我研究過貼身丫頭現象,在五千年漫長的社會發展長河中,這種現象既是社會的、也是文化的、還是社會發展的正能量。


    人民大眾認可。


    你也看過《西廂記》。


    紅娘才是勤勞勇敢正直智慧善良的婦女。


    正因為紅娘是正能量,現在才把愛情的牽線人稱著紅娘。


    我學做紅娘錯了嗎?


    我可以肯定,若是沒有法律廢除貼身丫頭,現在的貼身丫頭比曆史上任何一個時期繁盛。


    我是女人,我有感受……”


    “好了好了,有你希望的一天。”呂軍懶得聽白雪嘮叨,電話收線。


    白雪愣怔,接著心身暖融融的,呂軍娶林凡那天,就是她的好日子。


    她抬手拍拍胸膛,真的有那一天,她心跳起來。


    呂軍來到大院,摳林凡手機:“領導,我來辦公室接你,還是在停車場等你。”


    林凡說:“來辦公室吧!”


    呂軍去林凡辦公室。


    林凡一個人在辦公室收拾東西。


    一看,全是飛來山的土特產。


    “這……”呂軍道,“領導喜歡土特產啊,怎麽不早講,我給你辦齊啊!”


    林凡說:“肖大叔一早給我送來的,我不收,怕薄了老人家的心意,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爛掉多可惜,後來想到了給它們安排個去處。”


    呂軍心說,肖大友慫恿媳婦把領導的男人占有,現在跑來送禮,不是一般般的精明啊!


    今後他媳婦偷占她夫婿的事情暴露,吃人口軟,也不好說事。


    不過他也覺得,飛來山需要肖大友這樣的村民,領導才有存在感。


    某些事情本生沒有意義,意義在於人民群眾對領導的尊敬。


    東方紅,太陽升……


    人民群眾放聲歌唱,那就不是一般的意義。


    林凡一個人收土特產,怎麽也收拾不好。


    呂軍動手,很快收拾完畢,呂軍把麻布口袋提起扛在肩上,大步走出辦公室。


    “等著!”林凡叫喊。


    呂軍回過頭看向林凡,你不是說十一點走嗎,到點了啊!


    林凡車鑰匙扔給呂軍。


    呂軍騰出一隻手接住車鑰匙,也不管林凡,肩扛麻袋去到電梯。


    林凡隨後跟上,走進電梯。


    臘月三十,整個大院除了保安見不到一個人,大院似乎被過年文化遺棄。


    呂軍扛著麻袋走向林凡小車後備箱,放下麻袋,打開後備箱把麻袋放進去。


    呂軍坐進駕駛座,林凡已在副駕座上係上安全帶。


    “領導,走了哈。”


    林凡俏臉轉向一邊,理也不理。


    “領導,你不指示,我怎麽啟動車,啟動車後也不知道往哪裏開。”


    “你還有完沒完啊!”


    呂軍不點火,等著林凡下指示。


    時間過去足足兩分鍾,林凡怒道:“你要氣死我啊!”


    呂軍說:“領導,你是領導,我得以你的意誌為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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