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提拔走人?”李德才驚訝,他也聽到風聲呂軍提拔,親耳聽呂軍講還是第一次。


    呂軍提拔李德才認為應該,對他來說誰做鎮長才是關鍵。


    能夠到仙石鎮做鎮長,要麽是明文章的心腹、要麽是林凡的心腹。m.23sk.


    在他看來,不管是誰的心腹,沒人挑得起呂軍撂下的擔子。


    挑不起擔子的鎮長怎麽辦,隻能給他在窩裏爭權,他爭得過書·記、縣長的人?


    爭不過他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頭做他和稀泥書·記。


    李德才也是出於無奈。


    呂軍聽出李德才的話不對,他當然清楚李德才的小心眼:“誰說我要走人了?”


    李德才:“你走了,以為我混不下去啊,做和稀泥書·記一樣能保位子。”


    呂軍想了想,說:“你是書·記,總攬仙石鎮大局,講政績你至少分百分之六十,我都提拔了,你不提拔說得過去?”


    李德才:“組織才不管說不說得過去,說你哪點不夠提拔條件,你必須得完蛋。


    就給你談話做鎮長候選人、文件做副鎮長候選人一個道理,你不認也得認,難道反了組織不成?”


    呂軍:“我不是把鎮長拿回來了嗎!”


    李德才:“我有你牛筆?”


    呂軍:“如果我提拔走了,你沒提拔,我找他們說理。”


    “算了!”李德才灰心喪氣,“還是我之前講過的那句話,你上去後照看下我的後人,不枉我們搭襠一場。”


    “我要給你怎麽講呢!”呂軍也沒法給李德才講清楚。


    李德才這些年幹書·記,沒人知道他內心幹出了自卑。


    他如何不知,想要提拔上麵必須有人,他上麵沒有人,怎麽可能提拔。


    巴結、鑽營、會使錢,這樣的人幹得風生水起,上麵有人,左右逢源。


    他除了和稀泥,還有其他本事?


    幾年書·記幹下來,反到是上不沾天、下不落地,他都為自己的結局感到悲哀。


    李德才電話收線,走到謝蕙蓮身邊,努力笑了笑:“呂軍真的有事。”


    “我也覺出他有事。”謝蕙蓮說,“楊書·記給我說些話,神神道道,我總覺得呂軍背地給他做什麽交易,說一定給我裝修個比他辦公室還帶勁的辦公室、說一定給我搞套一百八十平米的躍層式房屋,還說領導分工確定後,要轉機密資料給我保管……”


    白雪一旁說:“我都給你們講了,呂軍有事,不會來,就是不相信。”


    謝蕙蓮不動聲色。


    她清楚呂軍厭惡徐麗娟。


    她告訴了呂軍,徐麗娟參加聚會。


    呂軍因為徐麗娟到來也說不定。


    她沒有想到的是,白雪不請自來。


    白雪不會給徐麗娟留麵子,謝蕙蓮在一旁,白雪不會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但看徐麗娟的眼神全是鄙視。


    白雪看過徐麗娟、汪悠明不堪入目的視頻。


    她看兩人視頻,口幹舌燥,渾身發熱,內心填充的欲望……怎麽說呢,她才被曾建半哄半強弄上床鋪,變成女人後悔不及。


    這事她怪罪徐麗娟,但隻能在心裏怪罪,沒法嚷嚷出來。


    ……


    一個小時過去,呂軍手機振鈴,溫宗良摳機。


    呂軍接起:“怎麽樣?”


    溫宗良說:“沒發現任何情況。”


    呂軍:“遠處有沒有望遠鏡什麽的監視?”


    溫宗良:“我用紅外線探測,沒發現任何異常現象。”


    呂軍:“把你的人撤掉。”


    “是。”溫宗良應聲,他不知道呂軍在搞什麽勾當。


    呂軍:“你和曾建暗中監視東街華揚小區後院五幢,接到我的電話,迅速來五樓五0三號。”


    “是。”溫中良電話收線。


    呂軍離開茶房,去到東街華揚小區後院五幢五樓五0三。


    這是一幢九十年代過時住宅房屋,晚上十點,小區內沒見著人走動,沒有路燈,風景樹夜間變成鬼影,張牙舞爪,後院冷清得鬼都能打死人。


    呂軍踏著樓梯來到五樓,按照房德貴交待,他把手伸向門框上方,摸到把鑰匙,把門打開走進房內。


    房內黴味嗆人,忍不住要咳嗽。


    他打開手機電筒,找到電燈開關,打開電燈。


    屋子亮起來。


    呂軍四下看,這是上世紀典型的獨生子女家庭設計房,兩間寢室、一間客廳、一個幾平米廚房、一兩平米衛生間,麵積包括公攤,約七十來平米。


    空空的客廳中間,堆放著一個長方體。


    長約一米五、高約零八米、寬約一米。


    長方體由若幹小長方體堆砌組成。


    小長方體由土黃·色防潮包裝紙包裝而成,從體積上判斷,一個小長方體約二十萬群眾幣。


    呂軍數了長、寬、高平麵多少小長方體,計算出小長方體一百五十個,正好三千萬。


    看著眼前三千萬,平常間嘴上說三千萬並不怎麽震撼,真看著三千萬給厚厚的一堵牆一樣堆砌在麵前,呂軍一樣震撼不已。


    什麽叫身臨其境,這就叫身其境,沒有身臨其境,不會有震撼。


    手機震動,溫宗良摳機,呂軍接起。


    溫宗良報告:“一個身穿大紅大綠的肥胖女人,五十來歲吧,燙著金黃·色卷發,走進華揚小區,徑直去後院。”


    “別驚動他。”


    “她走進五0三單元怎麽辦。”


    “讓他進來。”呂軍說,“注意有沒有人尾隨。”


    “是。”溫宗良電話收線,轉臉看向曾建,“認識這個女人嗎?”


    曾建搖搖頭,不認識,不過他還是說:“我怎麽覺得,這個女人是男人裝扮的呢!”


    天這麽黑,又沒有路燈,之所以分辨得出男人、女人,靠的是整個縣城的光亮映照,曾建居然說女人像是男人裝扮。


    溫宗良心忖,難怪呂軍叫喊上曾建,呂軍應該喊曾建跟蹤監視過人。


    ……


    楊光輝一路走來,進入小區,由於沒有路燈,行走放慢。


    他心中害怕,要不要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蹤,還好,身後沒見著人,不僅如此,老遠也沒見著人。


    呂軍說得很嚇人,不過又的確如此,錢的數額大了危險係數大增,不得不防備。


    他心中計算,擔著風險跑一次四百萬,他還得跑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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