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良找過明文章,明文章悶著不表態;找楊光輝,楊光輝說這是窩案,放一個關幾個肯定不行。


    靳阿姨想到了找呂軍,喊陳家良去,陳家良不去,說撐不住老臉。


    靳阿姨罵陳家良:“知道還要臉,當初呂軍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就不應該幫著周聯瑟打壓呂軍。”


    陳家良:“當時委員會重新做出決定,情況明擺著的,你叫我怎麽做。”


    靳阿姨:“你不做,呂軍一樣擺平事情做他鎮長,還做得風生水起提拔委員。”


    陳家良不說話,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電視屏幕一片模糊。


    呂軍給女兒複習功課,靳阿姨看到了營救堂弟的希望。


    靳阿姨祈求表情看著陳家良:“一會兒你給呂軍講下靳劍的事情……”


    “要講你講。”陳家良恨恨道,“他們交待我也入了夥,靳劍咬得我最緊,把入夥的時間、地點、入夥交多少錢、我退股後他還說要給我百分之十的幹股都講了。他還是你堂弟嗎?他現在是使著勁把我往水裏拉,給他們一同淹死。”


    靳阿姨:“組織的家法你應該知道,誰人進去不認罪?那個最高委員喊去也認罪悔罪,靳劍算什麽,不認罪才不正常。”


    陳家良臉扭一邊,不理睬老婆。


    ……


    陳盈盈房間。


    陳盈盈習題做到第二步,做不走了,抬臉看呂軍。


    呂軍:“條件,我講了的,找條件。”


    “我找了。”


    “說說看。”


    陳盈盈講了第一個條件。


    呂軍點點頭。


    陳盈盈講了第二個條件。


    呂軍點點頭,看著陳盈盈:“兩個條件正確,第二步還是做不走,說明條件沒找夠。”


    陳盈盈找第三個條件,不一會兒,陳盈盈找到第三個條件,試題第二步往前走了。


    陳盈盈十分興奮,要是往天,卡題了,問老師,老師說怎麽做怎麽做,照著老師話去做,試題做對了,可是,解題過程仍然似是而非。


    開始做三步了,陳盈盈看著試題,頭腦潛能調動起來,要把第三步往前做,必滿足兩個條件,她抬頭看向呂軍。


    呂軍點頭。


    陳盈盈埋頭尋找兩個條件,可是怎麽也找不出來。


    呂軍循循善誘,突然間,陳盈盈眼前一亮,有了。


    她趕緊把條件寫出來,第三步往前走了。


    “這麽簡單啊?”陳盈盈覺得,試題太簡單了,初中學過的兩個公式,把高考試題給最後解決。


    呂軍:“數學其實就給魔術一樣,沒看穿就以為好深奧,看穿了就那麽回事,隻要你順著道去,原來如此。”


    呂軍找了十道類型題,要求陳盈盈練習。


    看看時間,一個小時過去。


    他給陳盈盈講好的,每晚隻能一個小時,時間長了,影響陳盈盈休息。


    “我要走了,明晚再來。”呂軍站起身。


    陳盈盈站起身,要送呂軍。


    呂軍:“別送了盈盈,複習吧,一寸光陰一寸金,我可不能耽誤你的時間。”


    陳盈盈乖巧聽話,不送呂軍,做呂軍布置她的習題。


    呂軍走出房間,陳家良、靳阿姨走上前。


    陳家良:“呂委員,謝謝你了。”


    聽到這個稱呼,呂軍感到別扭,這是在家啊,可見生分到了何種的程度。


    呂軍沒想過要在客廳停留,繼續往前走。


    “呂軍,我想找你幫個忙。”靳阿姨趕緊叫住呂軍。


    一聲“呂軍”,呂軍愣了愣,似乎有些半年前來陳家良家中的感覺:“靳阿姨。”


    呂軍是重感情的人,靳阿姨喊他呂軍,他喊靳阿姨:“靳阿姨請講,若是能夠幫上,我一定幫。”


    靳阿姨:“你知道靳劍是我的堂弟,他也尊敬我這個姐姐,宏泰大酒店垮塌被喊去,也不知道他的情況,靳阿姨想請你給楊書·記講下,他不懂建築,怎麽知道董道明、陳和平搞的是豆腐渣工程,若是能夠從輕發落,我和靳劍一輩子感謝你。”


    呂軍如何不知,給犯事的親戚朋友說情並不奇怪,誰不想自己的親戚朋友平安,然而,他要接不接情,必須得慎重。m.23sk.


    房屋垮塌事件是窩案,處理這人、不處理那人肯定不行,當然有也輕重處理之分。


    不過,他想到靳劍借著陳家良是他姐夫、李德才不是他分管領導,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在李德才麵前狂妄、趾高氣揚,顯示他很有才幹,對這樣的人誰到他這兒講情也不行。


    呂軍想了想:“靳阿姨,這事有明書·記、林縣長關·注,李縣長具體負責配合紀委調查工作,我還真摻和不進去。”


    靳阿姨也救人心急,注意到呂軍把這事支給了李德才,她說:“我知道你給楊書·記關係好,想請……”


    呂軍:“靳阿姨別說了,紀委抓過我兩次,別看楊書·記對我笑嘻嘻一張臉,我若犯事,把我抓進去比誰都下得起手整。”


    靳阿姨還要說話,陳家良趕緊道:“呂委員工作忙,別再為難呂委員了。”


    呂軍走出陳家良家。


    陳家良轉眼看向老婆:“你真沒聽明白呂軍的話嗎?”


    “什麽話?”靳阿姨神色懵懂。


    陳家良:“那天靳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李德才窘在現場,當眾出醜,要不是房屋垮塌,李德才沒法下台,現在要找人說情,隻能找李德才。”


    靳阿姨愣怔,這個情還真不好講。


    陳家良:“靳劍就是那麽個德性,把事情給做絕了,現在要找人家……”


    靳阿姨:“不是靳劍把事情做絕了,是你對呂軍把事情做絕了,弄得找個說情·人也沒有……嗚嗚嗚……我怎麽嫁著你這樣的男人……嗚嗚嗚……嗚嗚嗚……”


    “哭什麽哭,煩死了!”陳家良惱道。


    “我家的人被喊進去,我哭有你什麽事。”靳阿姨哭得更厲害,“我才不是你這種人,鐵石心腸,見死不救,我現在就找盈盈,叫他對呂軍講……”


    陳盈盈房間門突然打開:“吵什麽吵,再吵,我就不考大學了!”


    “怦!”陳盈盈突然摔門。


    陳家良、靳阿姨身體一震,敢找盈盈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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