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對林夕兒道:“你離開半年後,這血修就開始四處作惡,我師兄弟六人四處追查,可惜每次都隻晚來一步,看到的隻是遍地骷髏般的幹癟屍體。那些人都被血修攝走了精血。”


    鍾明道:“我們與那血修交過幾次手,可惜每次都是與他的血嬰奪舍來的分身交手,雖然滅了幾具分身但沒什麽大用!”


    說到這裏,鍾明臉色陰沉的望著武梓鎬消失的方向,道:“重要的是,現在連武梓鎬這樣的人都能奪舍,那麽就說明他已經修出血神子了!我們六人,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三人一陣沉默,他們非常清楚血嬰隻能奪先天期修士,而血神子卻能隨著血修修為越高威力越大,所以武梓鎬煉氣中期的實力還被奪舍,那就說明血修已經修出血神子了。


    而武梓鎬的實力,則是在王勇之上,鍾明之下,這樣的人被奪舍,換句話說,這血修的一個分身實力已經與他們五人相當,再加上血修手段的詭異與難纏,恐怕連他們五人中最強大的鍾明也不是對手。


    林夕兒道:“這怎麽辦?要不,讓我父親請宗內高手來除掉這魔頭!”


    鍾明道:“除不掉了,即然修出血神子,那麽,被奪舍的武梓鎬所知道的一切,那血修全知道了,如果我是他,為安全起見,決對會將本體藏在修仙界某角落!”


    林夕兒道:“知道什麽?為什麽要躲起來?”


    鍾明道:“修煉血神功的人是修仙界所有人的公敵,所以師傅早就通知東越各鄰國國師,讓各國國師多注意下那血修動向,並且派遣弟子嚴加巡查,一經發現血修誓必斬草除根!各國國師現都有派弟子秘密調查血修。而這武梓鎬就是東炎國國師派來追殺血修的,隻是沒想到他出師未捷反被血神子奪舍,更重要的是那血神子能知曉被吞噬者的一切秘密,所以這事泄露了!”


    這些江幸並沒有聽到,他此時正急匆匆的禦劍飛往清水村。


    一到清水村,遍地的枯骨在茂盛的雜草中隨處可見!


    村內所有房屋都已經成為了一片焦黑的廢墟!


    從那枯骨與遍地雜草來看,這裏清水村至少在半年前就被滅了!


    心痛!無比的心痛!


    若是他能早一點回來,說不定能阻止!


    若是他的複眼靈蠅能覆蓋到這裏,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江幸呲目欲裂,心中怒火濤天,淚流滿麵。


    憤怒與悔恨,充斥在他腦海,他恨不得立馬找到血修殺了他報仇,卻不知何處尋找那血修。


    江幸四處逛了一圈,他想看看村內是否還有活下來的人,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現,這片區域已經成為了一片荒蕪。


    走到田野上,江幸發現村裏那塊神石還安安靜靜的在祭壇上躺著。手向神石一召,那神石就憑空飛起沒入江幸的儲物袋中。


    抬腳向村長家走去,雖然清水村早已經野草淒淒,沒了原貌,但對清水村極熟悉的江幸還是很快找到了村長家。


    走到那片曾經是村長家的廢墟前,江幸心裏莫名的難受。


    就是這棟屋子,他住了一年多,與李姣和村長爺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讓他無比懷念,而此時已是物是人非。


    江幸將所有僵屍招了出來,命令它們將遍地的白骨收集起來。


    江城也被江幸招了出來,他看著一臉凝重的江幸,與遍地的白骨,頓時就知道了怎麽回事,默不作聲的在旁邊挖坑。


    兩個時辰後,一座巨大的新墳出現在清水村,江幸一動不動的靜靜的站在墳前,目不眨睛的看著新墳。


    眼前的這一幕,曾經在十二年前出現過,那時他年幼無力無法阻止。


    可現在他長大了,也學了一身本領,可他依然無法阻止。


    他想阻止,可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


    他已經很努力的修行了,可有些結果依然無法改變。


    隻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所以必須更努力的修行!


    清風吹過江幸臉龐,清涼的感覺讓他從怒火中清醒過來,他站在墳前許久未動,靜靜的為這些慘死的亡靈悼念。


    一個時辰後,江幸的怒火已平靜下來,他這才想起江城有吞吃過那年輕人的魔血,不由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魔血極度邪惡,即使是煉氣修士都不敢沾上分毫,可江城竟然將魔血吞進肚子裏!


    江幸立馬上下打量著江城,手還不時在江城身上東捏捏西摸摸,檢查著江城的身體。


    “城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吃了那魔血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江幸關切的問。


    “沒有,那血太好吃了,城兒還想吃!”


    “那血魔性很大,隻要一接觸到人身體就能寄生在人體內,你有沒有感覺到那血潛伏在你身體哪裏嗎?”


    江城道:“沒有,那血是有些特別,就好像擁有生命似的,一開始拚命往我身體裏鑽,隻是不知怎的,我感覺腹中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它們吸入腹中,然後它們就直接被消化了。”


    說到這裏,江城又想起什麽道:“對了,它們好像還蘊含有一種極邪惡的意識,但就是因為這樣才特別好吃,我感覺喝這種血不止能讓我修為增加,而且靈魂也有所增加,那意識就像補品一樣!”


    聽江城這麽說,江幸仔細檢查完江城的身體,沒發現什麽異狀,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不少。


    “他怎麽敢來國師府?是事先知道國師不在嗎?”


    回過神的江幸,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武梓鎬敢出現在國師府有些疑問,按理說血修更應該隱藏在某處黑暗處耍耍陰謀才對,而非跑到國師府來。


    就算是血修提前得知國師不在國師府,但也有五大弟在。他若是被五大弟子圍攻,縱然他一身血功十分了得,也極有可能會隕落掉這具血神子分身。


    而跑到國師府來,總有一種送上門來的感覺!


    “從李藝他們口中得知的信息,他既然選擇暗中挑唆軍隊互動攻擊,這說明他是個心思鎮密的人,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在自己還弱小的情況下將自己暴露出來。所以,他必定打的是其他主意!”


    似乎想起什麽,江幸立馬禦劍飛向玄風劍派,到了玄風劍派後,如江幸所料,玄風劍派也是一片廢墟,看樣子也被人滅了半年多了。


    隨後江幸又禦劍到大禪寺與天刀門,結果都與玄風劍派一樣,早已被人滅門。


    這些門派當年都參與了剿殺黑風山匪,所以這些門派應該是被血修報複所滅。這些門派雖都被滅了,但江幸相信,那鄒仙師決不會就此罷手,當年殺死鄒仙師父親鄒天雄的是鍾明,所以至少鍾明死了他才有可能收手。


    隻是,此時鄒仙師實力雖略勝鍾明一籌,但與眾師兄弟在一起的鍾明,絕對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力量。


    所以,江幸猜測,武梓鎬出現在國師府絕不是來報仇,而是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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