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已拜入我門下,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


    兩天後的玉衡峰山腰的一座府邸內,陳大師一邊遞給江幸一麵代表著太初門初級煉器師的黑鐵令牌,一邊說道。


    這裏是陳大師的住處,也是他弟子平時的住處。


    而他身後還有五個人江幸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女,是他專門從外麵叫回來的五個徒弟,目的是讓他的幾個徒弟認識認識這個新收的小徒弟。


    不過從這五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修為都在築基中期到巔峰之間。


    江幸接過令牌,向陳大師行了一禮,道:“徒兒叩見師傅!”


    陳玄德伸手摸了摸江幸的頭,柔聲道:不必多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他一指他身後的五名年輕男女,道:“這幾個是你們的師兄、師姐,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


    “哈哈哈……我熬了這麽久的小師弟,終於有人比我小了!”


    這時,一聲大笑聲傳來,江幸抬眼看去,隻見此人身子高大,相貌粗豪,不知怎麽,看到這人,卻有幾分親切。


    這人哈哈大笑,衣裳敞胸露懷,好不浪蕩形骸。


    陳玄德對江幸道:“他是你的五師兄王道奇!”


    陳玄德說到王道奇時,臉色不知怎地露出了讓江幸詫異的奇怪表情。但下一刻,江幸就知道了陳玄德為何會有此表情。


    “歡迎!歡迎!”


    王道奇麵露微笑的說道,伸出右手向江幸走來。


    江幸心裏一陣納悶,這人倒是和他人不同,來到天南大陸這麽久,頭一次有這個世界的人和我行握手禮。江幸心中也沒多想,伸出了手。


    可是兩人雙手剛一握,江幸忽然感覺對方的手掌發出喀嚓的一聲響,下一刻握在手心陳道奇的手掌骨骼碎裂!


    江幸頓時一驚,低頭看去,隻見這王道奇的手掌,竟然骨折似的扭曲起來!


    “啊!啊!小師弟!你的手勁太大了!把師兄我的手掌捏碎了!”這王道奇,好像受了重傷一樣,大聲慘叫起來。


    江幸向他的手掌看去,隻見他的手掌烏黑一片,腫得又大又紅,竟然真像是被捏碎了一般!


    但江幸剛剛並未用力,就是一塊豆腐也未必會握成這個樣子。


    “呃……”江幸無語了,他自然不會相信他捏碎了他的手掌。


    咦?


    江幸感覺了一下,剛剛自己握著的手掌,好像體溫不對?


    尋常人的手掌都有一定溫度,剛剛握住陳道奇手掌時,就仿佛握住一塊冰冷的豬肉。


    “五師弟,小師弟第一次見你,你就不要嚇他了。”


    江幸向開口之人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清楚此人的麵目,或者說自己無法準確的描述出此人的麵目。


    對方生的太無特色,讓人一看這人,粗一看,感覺像是三十許歲,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是四十歲出頭,但再凝神細細觀察,又讓人覺得,如果此人認真刮了胡子,洗漱一翻,也不過是二十歲上下。


    “這位是你的大師兄月海東!”師傅見江幸看向此男子,開口說道。


    “見過大師兄!”江幸向月海東拱手說道。


    “小師兄懂陣法嗎?”


    這時,坐在椅子上,身前石桌上擺放著一大桌子的線裝書,那名看起來二十出頭,看書看的不亦樂乎的年輕男子,停下正在搖頭晃動的腦袋,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這是二師弟玉蒼子。”


    月海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對江幸說道。


    江幸看了玉蒼子一眼,此人讓人感覺一種飽讀詩書的感覺,不像是武林人物,倒像是哪位滿腹經綸憤世嫉俗的進士老爺。


    再看此人的一身衣服,雖然看著並不像頂級貨色,但卻幹淨的異常,讓人覺得此人十分注重儀表。


    “見過二師兄!”


    “小師弟,以後陣法方麵問題盡可來問我!”玉蒼子拍著胸脯說道。


    “噗嗤!”


    一個十七八歲,生了一張俏麗的鵝蛋臉,眼睛極大,看起來十分古靈精怪的少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又在吹牛!我問了你這麽多次,也沒見你替我解答一次!”


    說道這裏,少女轉頭對江幸道:“小師弟別聽他的,這家夥雖然最愛研氣陣法,但水平卻不怎麽樣,每次我問他關於陣法的問題,他都回答不上來!”


    玉蒼子委屈道:“那是你故意為難我!找些上古殘缺陣法讓我解,這等從所未見的東西,師傅都解不了,何況我!”


    少女道:“可是我沒有其他陣法方麵的問題問你,就這些我想問你呀!”


    “……”玉蒼子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我叫賈靜雲,是你的三師姐,以後在外麵惹事了,報我的名,包管無人敢動你!”


    玉蒼子一聽,頓時大罵道:“我呸!我上次就是因為報了你的名,他們揍的更狠了,連本來隻是路過的人,都加入了揍我的行列!”


    賈靜雲把臉一扭,道:“誰叫你跑到我仇家那裏報我的名,活該!”


    “小師弟,在下莊聚賢,是你的四師兄,同時也是一名勵誌要進入內堂的煉器師哦!你可別崇拜我哦!”


    最後一名年青人倒是麵目十分清秀,不過倒是有一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似乎經常走神。


    此時眾談論半天也沒提到他,不由主動出來介紹自己。


    話一落,賈靜雲就開口罵道:“我呸!你個死呆子!我們師兄弟幾個就你煉器水最差,還好意思說勵誌成為內堂!”


    莊聚賢卻不以為意,道:“能進內堂的人,無不是太初門年青一代最優秀的煉器師!我現在煉器水平是差你們一些,但待我的三味真火煉製大成,煉器之術自然會大漲,到時候說不定能擠進鏡花榜前十名呢!”


    “好了,好了!一個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師傅陳玄德發火了。他指著府邸院內北邊的一個小院子對江幸道:


    “你現在是我的徒弟了,從現在起,你不用住雜役營了,以後就住我這!去收拾一下,然後搬過來!”


    江幸點了點頭,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近那座小院,江幸倒是十分滿意,這是一個獨立的院落,左邊一棵青鬆,右邊五六叢野花。院中小石卵鋪砌成小徑,兩旁都是草坪,夜風吹來,樹葉竹枝輕輕搖動,一陣青草幽香傳來,很是清淨。


    一進房間,江幸就發現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比起雜役營的房間寬敞了不少,而且這裏的靈氣濃鬱程度是山下的十倍!


    不愧是外門弟子修行的地方,靈氣就是不一樣!


    隻是,讓江幸有些小失望的是,這個小院落似乎很久沒人住,到處散發著一股黴味。


    三師姐賈靜雲跟在江幸身後,她是來幫江幸收拾的,她一邊捂住鼻,一邊道:“我們師傅不比其他煉器師,其他煉器師都是住豪宅,弟子數十人,而我們師傅比較低調,喜歡安靜,所以座下弟子人丁很是單薄,就算現在加了你,也不過六人,所以屋子都是一個人住。”


    說著,剛走到門口的三師姐,就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嫌棄在鼻前扇了扇風,道:“本來還打算幫你打掃一下,但你這灰實在太多,我就過些日子來看你。記住,在山腰,你最好隻掛那煉器師的令牌!你若是腰間掛著那雜役令牌,我估計不少外門弟子會欺負你!”


    收拾好房間後,江幸並沒有忘記這次回宗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師傅解決材料供應之事。


    當他回到大堂,大堂內此時隻剩下師傅還在,師兄、師姐們早已各自離去,而師傅則留在大廳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個玉簡。


    這個玉簡內記載的秘術正是江幸貢獻出去的太鎢鐵合金秘術!


    此時這門秘術已經變成了整個太初門每個中級煉器師必須學會的秘術!


    而且學習這門秘術,還必須在持法堂簽下保密契約才能學習!


    這門秘術已經被宗門定義為決不能外傳的秘法!


    若是有人向外偷偷泄露此秘法,必受保密契約的反噬!


    而且反噬的程度,被定義為死亡級別!


    陳玄德一見江幸來了,便一臉喜色,隨手放下玉簡道:“你來的正好!這秘法真的是巧妙之極,取數種金屬的優異之處,增加太鎢鐵的各項屬性,你真的是天才!快來跟我講解講解每種金屬不同比例的用意!”


    江幸道:“師傅,若是你想知道各種金屬不同比例的用意,就來弟子的九龍城。這些金屬的比例,是我用無數次實驗研究出來的,你若想明白,來弟子的九龍城,觀看弟子手下是怎麽煉製這種太鎢鐵的。”


    陳玄德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們是現在就去,還是明日去?”


    江幸道:“師傅想哪日去就哪日去,隻是在之前,師傅可否解決弟子的一個小麻煩?”


    陳玄德道:“什麽麻煩?”


    “是這樣的……”


    江幸將天支商行為了逼他將秘法交給他們,而斷了他們的材料供應之事講了一遍後,陳玄德氣得渾身發抖,大罵天支商行土匪。


    “你放心,你的材料不會斷的!萬靈域絕大多數資源都在我們太初門手上,就連他們天支商行每年的材料也是從我們宗門手上獲得的開采權,我們若是不同意他們開采,他們一個子兒的靈礦都沒有!明日我便隨你回九龍城,敲打敲打這些不長眼的家夥!”


    罵完之後,陳玄德冷靜下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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