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進度
片刻之後，普雷斯科特·塞恩斯伯裏和雪莉·貝基來到實驗室，貝洛克在伊安離開後就被卡帕斯一指點昏睡過去。
雪莉進來四處瞄了一眼，而普雷斯科特則像個普通士兵麵見長官一樣，敬完禮後就一言不發站在一旁。
“導師，您找我們有什麽吩咐？”雪莉好奇的問道，她率先注意到了貝洛克，無他，一個光明屬性的巫師突然出現在托德斯墓園，還是被捆著的，這無論如何都讓人心生遐想了。
難道導師是要那他做什麽實驗？不過她又不是巫師，捉這人幹嘛呢？
就在雪莉思索的時候，卡帕斯發話了，她說道：“確實有事，我要你在他身上下禁言咒，可以做到嗎？”
禁言咒＝秘密
雪莉頭腦中很快蹦出關聯詞，但她嘴上仍舊快速回道：“沒問題，他隻是覺醒者，即使是光明屬性，如果身上沒有導師級別的保護咒的話可以禁言。”
“很好，你去準備吧。”卡帕斯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就不理會雪莉了，轉而對普雷斯科特命令道：“隊長，我命令！”
一進來就好似木樁站著的普雷斯科特兩腳一磕，挺身立正。
“我命令，第三隊全體取消休假，隊長隊員一律取消休假，以最快速度回到駐地，全天候看管、保護這名囚犯，清楚嗎？”
“清楚、明白，第三隊收到，團長！”
普雷斯科特的眼神銳利起來，他盯著貝洛克，目光好似生了根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對方。
……
交代完一切，卡帕斯通過自己的實驗室來到岩漿河，漂浮在河流上的光罩隻剩下十一座了，而孔敘爾·黑廷斯的那座實驗室已經沉到岩漿河底部去了，那裏有火毒和高溫隔絕，即使是導師級別的精神力也無法穿透。
“別後悔才好！”
她莫名感歎了一句，隨後穿出光罩，朝院長赫克利斯那裏飛去。
……
完成任務的伊安沒有停留，徑直出了托德斯墓園，換匹馬往埃文鎮趕，與瓦倫在鎮上休息一晚之後立刻返回阿普爾頓，他還惦記著那些孩子。
“認不認識這個？”伊安拿出一塊乳白色寶石問道。
羅傑拿過去端詳了一會兒，反而好奇的問：“二級能量石，你從哪兒來的？”
二級能量石？
是騎士版的“魔法石”？
許多大型巫術和魔法都會用到的東西？
伊安大笑，不過他沒說空間戒指的事，隻是神秘的笑道：“從貝洛克身上搜出來的，嘿嘿，運氣真好！”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茉莉的事，而事後他又悄悄返回女校看了看，發現茉莉已經離開，整個地窖恢複到原來的雜亂狀態，堆滿了垃圾。
羅傑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羨慕的意思，畢竟他們都不是騎士，這顆能量石最大的可能就是便宜伊安的貼身侍衛瓦倫·波頓。
“我想和你說說學徒的事。”羅傑轉而道。
伊安也收起笑容，嚴肅的回道：“嗯，你說！”
“這兩天我可能要離開阿普爾頓一段時間，去完成雪莉在信裏交代的事，所以接下來我可能幫不到你了。”他斟酌著說，語氣裏充滿歉意，他向來言出必行，這次卻中途打退堂鼓，實在有些羞愧。
伊安聽完很理解，他由衷的感激道：“你幫了我這麽多，我真的很感激。如果沒有你，我想我現在還在埃文鎮打轉吧，更何況你還救了兩次！”
他收起笑容，鄭重的承諾道：“日後你有所求，我一定赴湯蹈火！”
兩人聊了一會兒，羅傑就下去忙了去，他既然要離開教堂，那麽有些俗務還是要給徒弟們交代清楚。
伊安也想起這幾天都在外麵，不知道學徒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這些天我們一共找到有天賦的男孩3人，女孩10人，加上您和羅傑大人帶回來的一共17人。其中識字的有10人。”瓦倫手下的一名騎士報告說。
從昨天起，他們就已經沒有再出去了，因為周圍的鄉村他們已經走遍了，隻剩下城區沒有去。
“我還要向您報告一個情況，其實我們在鄉村找到的有天賦的不止十人，但那五家都是男孩，農戶們並不同意我們用五枚金幣帶走他們，您看是不是可以用強？”
伊安下意識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他追問道：“是因為錢的緣故嗎，價錢可以商量。”
可惜那騎兵搖頭，表示不是這個理由，想來是不願意他們的兒子成為巫師吧。
“那其他人呢？”他問的是那些身體健康的小孩。
“他們一共20人，經過十幾天的調養，他們的身體好了很多，我找機會測試了，有15人都具有修煉鬥氣的資質，其中天賦好的有6個。”瓦倫接過話，這些事情一直是他在處理，所以很清楚。
伊安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沒有鬥氣資質的就補充到你的小隊裏去，爭取再多補充些人給你們做後勤保障。”
這支騎兵全都是騎士侍從，是亞爾林伯爵從克洛寧軍團挑選出來的優秀青年，未來的潛力巨大。
這是伊安的私產，他自然要想盡辦法壯大他們的隊伍。
說著，他掏出一塊乳白色寶石，隨手扔給瓦倫：“這段日子做的不錯，賞你了！”
瓦倫下意識接在手裏，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塊儲量充盈的二級能量石，這，少爺這就隨手給他了？
他好像做夢一樣，呆了一陣，有了這塊能量石，他不日就可以成為騎士。
一旁的手下也看的呆了。
伊安暗暗好笑，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有人現在隨手給他扔一塊二級魔法石，他估計能跪在地下喜極而泣了。
沒理會發呆的兩人，他轉身離開教堂，朝卡洛斯教區走去……幫了茉莉這麽多，取點錢做報酬總可以吧。
過了很久，瓦倫才回過神，他惡狠狠瞪了一眼手下，快速把能量石放進懷裏貼身收藏起來，這才朝伊安追去。
他可是少爺的貼身保鏢，不貼身怎麽能行。
……
此時距離次靈使綁架案不過一天的時間，孩子沒都還在警察局休養，威利家的孩子沒遭毒手，因此他一直呆在家中，一聽到伊安·海德上門，立刻將他請進書房，瓦倫則自覺留在了客廳。
“海德少爺，您是來問上次的事情嗎？”威利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已經從裁判所那裏得知了事伊安和羅傑救下孩子們的事，還以為他想借著這次功勞帶走孩子。挾功圖利。
誰料伊安搖頭說：“那些孩子中了巫術，暫時需要裁判所的救治才行，短時間內沒辦法測試資質，想來經曆這件事之後，他們的父母也不願意他們進入修道會吧。”
威利一聽，知道他不是為這件事來的，於是好奇的問：“那您為了什麽事而來？”
“是這樣，茉莉·菲尼克斯承諾把她去年的分紅給我，我來找你要她羅蘭家族銀行的賬號和密碼。”他說道，隨後出具了茉莉寫給他的轉讓書。
威利見過茉莉的字跡，也清楚兩人的關係，對此毫無疑問，立刻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寫下來給您。”
他伏案一會兒，而後撕下一張小紙條遞過去：“上麵是賬號，下麵是密碼。”
伊安接過來，起身準備離開。
“海德少爺，等等！”威利有些緊張的在後麵喊。
“怎麽了？”他回頭問道，他看對方滿腹心事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要說，於是轉身坐回沙發，靜靜看著威利糾結。
然而威利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商業富豪，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一旦有了決定，就不再猶豫，果斷的說道：“上次海德少爺提的事我考慮了，如果我的兒子和女兒有天賦的話，我想把他們都送進修道會。”
威利這番話和這個決定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伊安疑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再次問道：“你確定？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巫師職業的風險吧，作為合夥人，我再提醒你，年初因為某些原因所有學徒全部死亡，像我這樣的巫師都死了兩位，你自己考慮清楚。”
威利沉默了一會兒，他心情沉重的問：“這樣的事常有嗎？”
常有嗎？天啟倒是不常有，但其他事故誰又能說得準呢？
他搖搖頭，如實答道：“不，這也隻是我們修道會曆史上的首例，曆年死亡人數遠低於這個水平。”
“那好，還請您測試吧！”威利聽完，深吸了一口氣，仍然堅持了他的決定。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不聽勸，伊安也不再勸阻，畢竟他還有任務在身，於是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而對於威利來說，讓他做出這個決定，所承受的壓力並不比過去幾十年每一次壓上全部身家奮身一搏時來的小。
但他心裏很清楚，世俗財富才好像無根的浮萍，又好比流動的水，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在風暴來臨時是保不住它們的。
前麵康德拉牧師的事就是明證。
隨著茉莉和伊安的加入，他們的生意必然會也越來越龐大，而兩人的實力也會越來越高，那麽作為合夥人之一的凱瑟琳家族，如何才能避免最終被吞並的命運呢？
是的，他從來沒都沒懷疑伊安和茉莉想要吞並他的欲望，如果換做他作為上位者，他能做的更絕。
所以，為了凱瑟琳家族的未來，總有人要犧牲。
財富是他的，那麽為此犧牲也從他開始吧。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資本家的內心獨白。
……
好消息是，阿拉貝拉和多恩都具有巫師天賦，姐姐阿拉貝拉的天賦要好些，她隻用了十五分鍾就感受到了精神遊絲的存在，而多恩則花了三十分鍾。
“三十分鍾是正常水準，我當年也花了二十五分鍾，所以不用擔心。”伊安寬慰八歲的弟弟說。
“真的？”多恩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隨後拉著姐姐要出去玩。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好的，隻有康莉婭有些傷心難過，她是絕對不希望把兩姐弟送去修道會的，但威利一意孤行，她也沒辦法。
各家人有各家事，他隻假裝沒看見，對著威利說：“人等我離開的時候再來帶走，這段時間你們多陪陪他們。”
威利明白這是伊安的好心，但他心裏還有事，於是先不忙說感謝的話，而是支開了康莉婭，伊安見狀也示意瓦倫暫時離開。
“還有件事，我希望在修道會的時候海德少爺能夠照顧一下他們，作為回報，我可以給您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報酬。”威利希冀的看著伊安，即使已經做出了犧牲，但他還是想為兩個孩子買份保險。
“這麽相信我？”伊安沒有一口答應，反而似笑非笑的問。
誰知威利搖了搖頭，直白的說：“不相信，可是不得不信。”誰讓他隻認識伊安和茉莉呢。
伊安聞言大笑，心想威利這人不簡單，於是也坦白的說道：“先說好，我在修道會身份低微，也幫不了他們什麽，最多隻在關鍵時刻扶他們一把。”
“足夠了！”威利激動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感激道。
“那我們成交！”伊安不動聲色的抽出手，淡淡說道。
接著，他帶著瓦倫前往羅蘭家族銀行取出500磅，隨後返回持鐮者教堂。
截止到3月31號，他一共收集到了有巫師天賦的孩子19人，有鬥氣天賦的15人，總計三十四人，距離完成任務隻差了一人。
那一人的差距，伊安心想，那群富商難道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的孩子成為巫師的？他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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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您找我們有什麽吩咐？”雪莉好奇的問道，她率先注意到了貝洛克，無他，一個光明屬性的巫師突然出現在托德斯墓園，還是被捆著的，這無論如何都讓人心生遐想了。
難道導師是要那他做什麽實驗？不過她又不是巫師，捉這人幹嘛呢？
就在雪莉思索的時候，卡帕斯發話了，她說道：“確實有事，我要你在他身上下禁言咒，可以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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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頭腦中很快蹦出關聯詞，但她嘴上仍舊快速回道：“沒問題，他隻是覺醒者，即使是光明屬性，如果身上沒有導師級別的保護咒的話可以禁言。”
“很好，你去準備吧。”卡帕斯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就不理會雪莉了，轉而對普雷斯科特命令道：“隊長，我命令！”
一進來就好似木樁站著的普雷斯科特兩腳一磕，挺身立正。
“我命令，第三隊全體取消休假，隊長隊員一律取消休假，以最快速度回到駐地，全天候看管、保護這名囚犯，清楚嗎？”
“清楚、明白，第三隊收到，團長！”
普雷斯科特的眼神銳利起來，他盯著貝洛克，目光好似生了根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對方。
……
交代完一切，卡帕斯通過自己的實驗室來到岩漿河，漂浮在河流上的光罩隻剩下十一座了，而孔敘爾·黑廷斯的那座實驗室已經沉到岩漿河底部去了，那裏有火毒和高溫隔絕，即使是導師級別的精神力也無法穿透。
“別後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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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不認識這個？”伊安拿出一塊乳白色寶石問道。
羅傑拿過去端詳了一會兒，反而好奇的問：“二級能量石，你從哪兒來的？”
二級能量石？
是騎士版的“魔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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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安大笑，不過他沒說空間戒指的事，隻是神秘的笑道：“從貝洛克身上搜出來的，嘿嘿，運氣真好！”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茉莉的事，而事後他又悄悄返回女校看了看，發現茉莉已經離開，整個地窖恢複到原來的雜亂狀態，堆滿了垃圾。
羅傑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羨慕的意思，畢竟他們都不是騎士，這顆能量石最大的可能就是便宜伊安的貼身侍衛瓦倫·波頓。
“我想和你說說學徒的事。”羅傑轉而道。
伊安也收起笑容，嚴肅的回道：“嗯，你說！”
“這兩天我可能要離開阿普爾頓一段時間，去完成雪莉在信裏交代的事，所以接下來我可能幫不到你了。”他斟酌著說，語氣裏充滿歉意，他向來言出必行，這次卻中途打退堂鼓，實在有些羞愧。
伊安聽完很理解，他由衷的感激道：“你幫了我這麽多，我真的很感激。如果沒有你，我想我現在還在埃文鎮打轉吧，更何況你還救了兩次！”
他收起笑容，鄭重的承諾道：“日後你有所求，我一定赴湯蹈火！”
兩人聊了一會兒，羅傑就下去忙了去，他既然要離開教堂，那麽有些俗務還是要給徒弟們交代清楚。
伊安也想起這幾天都在外麵，不知道學徒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這些天我們一共找到有天賦的男孩3人，女孩10人，加上您和羅傑大人帶回來的一共17人。其中識字的有10人。”瓦倫手下的一名騎士報告說。
從昨天起，他們就已經沒有再出去了，因為周圍的鄉村他們已經走遍了，隻剩下城區沒有去。
“我還要向您報告一個情況，其實我們在鄉村找到的有天賦的不止十人，但那五家都是男孩，農戶們並不同意我們用五枚金幣帶走他們，您看是不是可以用強？”
伊安下意識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他追問道：“是因為錢的緣故嗎，價錢可以商量。”
可惜那騎兵搖頭，表示不是這個理由，想來是不願意他們的兒子成為巫師吧。
“那其他人呢？”他問的是那些身體健康的小孩。
“他們一共20人，經過十幾天的調養，他們的身體好了很多，我找機會測試了，有15人都具有修煉鬥氣的資質，其中天賦好的有6個。”瓦倫接過話，這些事情一直是他在處理，所以很清楚。
伊安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沒有鬥氣資質的就補充到你的小隊裏去，爭取再多補充些人給你們做後勤保障。”
這支騎兵全都是騎士侍從，是亞爾林伯爵從克洛寧軍團挑選出來的優秀青年，未來的潛力巨大。
這是伊安的私產，他自然要想盡辦法壯大他們的隊伍。
說著，他掏出一塊乳白色寶石，隨手扔給瓦倫：“這段日子做的不錯，賞你了！”
瓦倫下意識接在手裏，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塊儲量充盈的二級能量石，這，少爺這就隨手給他了？
他好像做夢一樣，呆了一陣，有了這塊能量石，他不日就可以成為騎士。
一旁的手下也看的呆了。
伊安暗暗好笑，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有人現在隨手給他扔一塊二級魔法石，他估計能跪在地下喜極而泣了。
沒理會發呆的兩人，他轉身離開教堂，朝卡洛斯教區走去……幫了茉莉這麽多，取點錢做報酬總可以吧。
過了很久，瓦倫才回過神，他惡狠狠瞪了一眼手下，快速把能量石放進懷裏貼身收藏起來，這才朝伊安追去。
他可是少爺的貼身保鏢，不貼身怎麽能行。
……
此時距離次靈使綁架案不過一天的時間，孩子沒都還在警察局休養，威利家的孩子沒遭毒手，因此他一直呆在家中，一聽到伊安·海德上門，立刻將他請進書房，瓦倫則自覺留在了客廳。
“海德少爺，您是來問上次的事情嗎？”威利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已經從裁判所那裏得知了事伊安和羅傑救下孩子們的事，還以為他想借著這次功勞帶走孩子。挾功圖利。
誰料伊安搖頭說：“那些孩子中了巫術，暫時需要裁判所的救治才行，短時間內沒辦法測試資質，想來經曆這件事之後，他們的父母也不願意他們進入修道會吧。”
威利一聽，知道他不是為這件事來的，於是好奇的問：“那您為了什麽事而來？”
“是這樣，茉莉·菲尼克斯承諾把她去年的分紅給我，我來找你要她羅蘭家族銀行的賬號和密碼。”他說道，隨後出具了茉莉寫給他的轉讓書。
威利見過茉莉的字跡，也清楚兩人的關係，對此毫無疑問，立刻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寫下來給您。”
他伏案一會兒，而後撕下一張小紙條遞過去：“上麵是賬號，下麵是密碼。”
伊安接過來，起身準備離開。
“海德少爺，等等！”威利有些緊張的在後麵喊。
“怎麽了？”他回頭問道，他看對方滿腹心事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要說，於是轉身坐回沙發，靜靜看著威利糾結。
然而威利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商業富豪，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一旦有了決定，就不再猶豫，果斷的說道：“上次海德少爺提的事我考慮了，如果我的兒子和女兒有天賦的話，我想把他們都送進修道會。”
威利這番話和這個決定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伊安疑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再次問道：“你確定？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巫師職業的風險吧，作為合夥人，我再提醒你，年初因為某些原因所有學徒全部死亡，像我這樣的巫師都死了兩位，你自己考慮清楚。”
威利沉默了一會兒，他心情沉重的問：“這樣的事常有嗎？”
常有嗎？天啟倒是不常有，但其他事故誰又能說得準呢？
他搖搖頭，如實答道：“不，這也隻是我們修道會曆史上的首例，曆年死亡人數遠低於這個水平。”
“那好，還請您測試吧！”威利聽完，深吸了一口氣，仍然堅持了他的決定。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不聽勸，伊安也不再勸阻，畢竟他還有任務在身，於是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而對於威利來說，讓他做出這個決定，所承受的壓力並不比過去幾十年每一次壓上全部身家奮身一搏時來的小。
但他心裏很清楚，世俗財富才好像無根的浮萍，又好比流動的水，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在風暴來臨時是保不住它們的。
前麵康德拉牧師的事就是明證。
隨著茉莉和伊安的加入，他們的生意必然會也越來越龐大，而兩人的實力也會越來越高，那麽作為合夥人之一的凱瑟琳家族，如何才能避免最終被吞並的命運呢？
是的，他從來沒都沒懷疑伊安和茉莉想要吞並他的欲望，如果換做他作為上位者，他能做的更絕。
所以，為了凱瑟琳家族的未來，總有人要犧牲。
財富是他的，那麽為此犧牲也從他開始吧。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資本家的內心獨白。
……
好消息是，阿拉貝拉和多恩都具有巫師天賦，姐姐阿拉貝拉的天賦要好些，她隻用了十五分鍾就感受到了精神遊絲的存在，而多恩則花了三十分鍾。
“三十分鍾是正常水準，我當年也花了二十五分鍾，所以不用擔心。”伊安寬慰八歲的弟弟說。
“真的？”多恩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隨後拉著姐姐要出去玩。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好的，隻有康莉婭有些傷心難過，她是絕對不希望把兩姐弟送去修道會的，但威利一意孤行，她也沒辦法。
各家人有各家事，他隻假裝沒看見，對著威利說：“人等我離開的時候再來帶走，這段時間你們多陪陪他們。”
威利明白這是伊安的好心，但他心裏還有事，於是先不忙說感謝的話，而是支開了康莉婭，伊安見狀也示意瓦倫暫時離開。
“還有件事，我希望在修道會的時候海德少爺能夠照顧一下他們，作為回報，我可以給您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報酬。”威利希冀的看著伊安，即使已經做出了犧牲，但他還是想為兩個孩子買份保險。
“這麽相信我？”伊安沒有一口答應，反而似笑非笑的問。
誰知威利搖了搖頭，直白的說：“不相信，可是不得不信。”誰讓他隻認識伊安和茉莉呢。
伊安聞言大笑，心想威利這人不簡單，於是也坦白的說道：“先說好，我在修道會身份低微，也幫不了他們什麽，最多隻在關鍵時刻扶他們一把。”
“足夠了！”威利激動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感激道。
“那我們成交！”伊安不動聲色的抽出手，淡淡說道。
接著，他帶著瓦倫前往羅蘭家族銀行取出500磅，隨後返回持鐮者教堂。
截止到3月31號，他一共收集到了有巫師天賦的孩子19人，有鬥氣天賦的15人，總計三十四人，距離完成任務隻差了一人。
那一人的差距，伊安心想，那群富商難道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的孩子成為巫師的？他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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