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領主騎士感應到身後的危險,即使是晶化鎧甲也不能隔絕,於是不得不回過身,單手一撐,整個人就由背對普雷斯科特變為麵向他。


    脅下的肌肉猛的一抬,手中的長槍順勢劃出,最常見的火係鬥氣包裹著長槍抵上普雷斯科特的長劍,隻見他猛的一抖,普雷斯科特便倒飛上天,仿佛被安上強力簧片一樣。


    “去死!”


    那領主騎士見伊安被騎士們背著消失在重重人海中,而朱利安殺穿了阻攔他的侍衛隊,馬上趕到。


    於是滿是怒氣的朝他擲出一槍,試圖將無法閃避的普雷斯科特釘死在空中。


    “斯科特!”


    多恩看著對方猙獰的投出這一槍,那是必殺的一槍。


    普雷斯科特也不是瞎的,此刻他根本就動彈不了,更別說躲避了。


    鬥氣紗衣雖然能防禦普通刀劍,但對於灌注了領主騎士級鬥氣的武器來說,最多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更何況對方那明顯是全力出手。


    完了,這下必死無疑了,所有人都這麽想。


    但就在這時,隻聽普雷斯科特大喊一聲:


    “鋼鐵之翼!”


    所有人都驚異的看見他手上的聖潔長劍瞬間散做點點光芒,光芒隨即重新凝結為一對羽翼,唰的一聲就帶著他消失在戰場盡頭。


    “艸,飛行物品!”


    多恩大罵一聲,也趕忙躲到朱利安身後,生怕自己這一出聲而被敵人注意到。


    克拉彭看到安全回到伊安身邊的普雷斯科特,不禁大為好奇,這種類型的魔法物品就是她都沒見過幾件:“你確定隻有二級嗎?”她看向卡帕斯。


    卡帕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伊安的天賦竟然能做到這一步,脫離主人而獨立存在啊,她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天賦。


    但麵對克拉彭,她淡淡道:“我怎麽知道,畢竟我又不是巫師。”


    ……


    回到戰場,朱利安被對方擺了一道,被對方的侍衛隊拖了太多時間差點導致伊安出事,臉上寫滿了憤怒。


    他暗暗發誓要親手摘下對方的頭顱,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你,帶著侍衛隊去攔住他們。”


    朱利安指著多恩道,他身邊的高級騎士就他一人,況且對方是哨兵之殤出來的,實力會更強一些。


    他一方麵是不想讓與對方侍衛隊脫節的敵人重新與之匯合,另一方麵也是打算讓多恩帶著恩雅遠離這裏。


    否則伊安沒出事恩雅在他的保護下反而出事就搞笑了。


    多恩沒想這麽多,他隻知道聽命行事。隨即跳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戰馬,帶著侍衛隊衝向身後的敵人,重新廝殺起來。


    對方的領主騎士一看,眯著眼好奇道:“怎麽,想單挑?”


    “怎麽,不敢嗎?”朱利安也是被打出了火氣,他隨手一撥,將地上的長槍送回對方手上。


    對方看到這一幕,到是有些意外,又問道:“這麽自信?”


    竟然把敵人的武器都送回來了。


    朱利安冷笑一聲,道:“某些事做多了,很難沒自信。”


    旋即也不再廢話,兩腿狠夾馬腹,催動戰馬就衝了上去。


    晶華鎧甲瞬間出現,甚至將胯下戰馬的頭部都包裹起來,鬥氣堪稱雄厚。


    “難怪,原來是巔峰級的。”


    敵人也同樣冷笑,手腕一抖,執槍橫掃過去。


    淡綠色的人影和赤紅人影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四周的士兵連忙跑開,他們可不想被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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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者的戰鬥餘波波及,很快就清了場。


    而這樣一來,戰場空間再度被壓縮,兩大軍團的士卒攪纏的更加厲害,傷亡也顯著往上升。


    “迅劍,三倍快劍!”


    朱利安心中默念一聲他的長劍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魔法陣陣紋,手一抬,劍身頓時出現了殘影。


    敵人不察,被劍尖掃過麵龐,瞬間出現一條長長的傷口。


    “原來是魔法!”


    敵人心中驚駭,但臉上卻表現的很輕蔑。


    “你少說了一個陣字!”


    朱利安嘿嘿一笑,這可是雅克親自為他打造的專屬魔法武器,足足三級呢。


    他注意到敵方的大部隊還在往這邊壓縮,雖然因此而傷亡大增,但對方軍團的傳令官明顯知道自家軍團長的險境,因此鐵了心要讓大部隊過來接應,依靠這種不計死傷的無腦指揮,多恩所帶領的侍衛隊和其他士官也有些頂不住了。


    “重劍,二十倍重劈!”


    淡綠色陣紋一閃,朱利安幹脆從戰馬上跳了起來,不顧一切朝他劈下去,宛如山嶽崩摧。


    那領主騎士見他把自己的腹部暴露出來也要跳斬,頓時明白對方的心意,朱利安打算拚命了。


    他心中冷笑,暗道你敢拚命我就不敢了嗎?


    隨即狠狠往下一坐,兩腿死死夾住馬腹,抬著槍就朝朱利安的心髒刺了過去。


    長槍對短劍,他就不信對方的武器能突然長出一大截來。


    嘿,等著被我掛在槍尖吧!


    他冷笑一聲。


    這時半空中的朱利安身上又有變化,隻見他不閃不避,心中再度默念。


    “固化,二十倍硬度!”


    他周身的晶化鎧甲綠光更深,看著如同綠色琥珀一樣。


    心念如電,轉瞬間對方的槍尖就刺中了他的心髒出,冒出陣陣火花,但他理也沒理,冷漠的奮力劈下長劍,將對方和其身下的戰馬從頭到尾劈成兩半,那厚厚的晶化鎧甲甚至沒能阻攔一秒。


    而對方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的全力一槍為什麽會捅不進去,那種迷惑甚至大過了生死之間的恐懼。


    這是這場戰爭中死在他手上的第一名領主騎士,但他相信絕不是最後一名。


    “你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雅克大人!”


    朱利安心中日常感激一番雅克,瞬間挑起對方的半邊屍首,運轉鬥氣大喊:


    “敵將已死,投降不殺!”


    “敵將已死,投降不殺!”


    很快克洛寧軍團的人開始喊了起來,侍衛隊的人將對方的軍團長簡單縫合一下變掛在他們的軍旗之下,數百人在戰場中央喊著敵將已死,投降不殺的口號。


    而那些殺的正起勁的敵人被呼喊聲吸引,抬頭一看己方軍團長竟被人掛在旗杆上,一種難言的恐懼瞬間就彌漫開來。


    一名敵兵悄悄往後撤,


    沒過多久就有第二名、第三名……第十名。


    很快,就出現大批逃兵。


    “唳!”


    敵方軍團吹響了進攻的哨聲,哨聲急促淒厲,此起彼伏,好似催命一樣。


    那是對方的侍衛官在做最後的掙紮,他們要搶回軍團長的屍體,否則回去等待他們的就不僅僅是死亡。


    普通士兵如退潮一樣潰散,僅有一百多人的隊伍逆著潮水拚殺,朝著克洛寧軍團軍旗方向靠近,隨後卻被更大的浪潮拍散。


    朱利安立即下令:“放棄追殺,去幫助水晶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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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官得令,立即吹響銅哨,打出旗語:止步,援助友軍!


    克裏曼斯注意到左側的敵人出現大規模潰散的情況,就招來軍旗下的執法官問:“克洛寧軍團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執法官兼任傳令官和旗語兵,負責在軍旗下傳令和觀察戰局,他立即答道:“報告軍團長大人,根據旗語,敵方軍團已經被擊潰,克洛寧軍團停止了追殺,正在來援助我軍的路上!”


    “擊潰,怎麽可能?”克裏曼斯難以置信的看向左側,朱利安一馬當先,正朝這邊趕來。


    “他們才一千七百多人!”


    而敵方軍團卻足有2000人,這怎麽可能。這又不是玩單挑,輸贏一把就能定了。


    這種戰爭中,除非一方死絕,否則是絕不會這麽快就分出勝負的,否則真當持鐮者教會是吃素的不會殺人嗎?


    執法官正要報告說旗語就是這麽顯示的,卻聽克洛寧軍團那邊許多人在大喊:“敵將已死,投降不殺!”


    聲浪一波接著一波,也不知是誰叫他們喊的。


    但隨即他們確實在軍旗之下看見一具屍體,雖然他周身都是血,但騎士們一眼就看清了對方的服飾,那是一軍之首的製服。


    “艸,這就被殺了?”


    克裏曼斯不禁冒出一頭的冷汗,旋即又在心裏罵:對方是頭豬嗎,弱成這樣怎麽當上軍團長的?


    他不認識朱利安,就以為那是伊安·海德的父親亞爾林·海德,而伊安和自己的女兒很曖昧,心裏有開心起來。


    這種強者,即使盟友,又有可能是親家,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於是他也丟掉磨洋工的心思了,立刻趕往前線,那裏他的副手,水晶軍團的另一名領主騎士正在和對方的副軍團長交手。


    像這樣的領主騎士他手下有三個,因此在這種戰場上他根本就沒打算上去,先讓手下去試試水再說。


    但現在首功已經被克洛寧軍團搶了,剩下的功勞要是再被他們插手,那他在克拉彭麵前可就沒什麽功勞了。


    馬庫斯對這一切猶自不知,他拉住身邊一名士官問道:“克裏曼斯大人這是去幹什麽?”


    那上尉士官顯然是知道馬庫斯的身份的,因此恭敬回道:“軍團長大人想要早點結束戰鬥,所以去幫助裏昂大人了。”


    他口中的裏昂大人,正是水晶軍團的三大副軍團長之一。


    克裏曼斯的心思他大概也猜的到,但這種話如何同修道會的巫師大人說?難不成說軍團長大人擔心功勞被搶所有親自上陣了嗎?


    不可能的,他又不傻。


    因此馬庫斯直到戰爭結束也都不知道戰鬥能在五個小時之內就結束完全是伊安引起的,要不是他,朱利安也不會抓住同對方軍團長單挑的機會,要不是通過單挑殺掉對方的軍團長,他們也不會這麽快打敗對方……


    將是一軍之魂,領軍的將領是萬萬不能出什麽意外的。


    可惜那是正常的打法。


    在修道會和教會這些巫師的插手下,什麽領主騎士,什麽貴族。隻要你不是封號騎士,不是潘德拉貢家族的血脈,就得統統聽我的命令上戰場,不聽命令得人墳頭都長草了。


    修道會想要速推,教會也想著反殺。


    兩邊在一開始就沒打算慢慢來,因此在大戰第一天就投入六個軍團,兩萬多人直接采取兌子模式,各大軍團的軍團長也最多在戰場中後方呆著,想要呆著城裏,門兒都沒有。


    這也就有了今天這場奇怪的戰鬥。


    普通人想要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就隻有一個字,殺!


    以殺止殺,也許可以這樣解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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