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談談,”中年人腳踩飛劍,懸於道階之上,他注釋著眼前這個胸有成竹的青年,一笑問道:“你拿什麽跟我談?”


    “前輩,我能給黃山宗一個未來。”沈清文回答道。


    “哦?一個怎麽樣的未來?”中年人起了興趣,揮了揮手,示意先將劍陣收起。


    耳畔的劍鳴風暴聲漸漸消退,沈清文盤腿坐在青蓮之上,清秀的臉上有認真的神色,“我能給黃山宗一個超越曆史輝煌的未來。”


    “小子,你的胃口,太大了。”中年人搖搖頭,語氣裏有了很明確的拒絕意思。


    “前輩,你別急著拒絕我。”沈清文很自信的笑了下,他起身展胸環顧,隨後道:“前輩,七下國內,如逐鹿書院這般存在的,可有一隻巴掌上的手指多?”


    中年人歎了口氣,“沒有。”


    “那如黃山宗這般的宗門呢,”沈清文挑眉問道,不等中年人回答,他又繼續說:“多如鴻毛。”


    “你想說什麽,直說吧。”中年人臉色不是特別好看,冷冷的說道。


    沈清文一笑,看了看四周。中年人明白沈清文的意思,他揮了揮手,這四周,又起了能將兩人徹底包裹著的劍氣風暴。四周劍鳴聲絡繹不絕,沈清文點點頭,隨後認真的說道:“我叫聲前輩,不是因為你比我活的時間長,而是我確是知道錢前輩,是個聰明人。”


    “你知道我?”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後道。


    “錢前輩的事跡,我可是知道不少,”沈清文笑了笑,“江湖上能隱姓埋名,且全身而退的人,可不多。”


    “你......究竟是何人......”中年人聽沈清文的話語後大驚,轉眼就將腳底的腳握在手中。


    “別那麽緊張,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沈清文收起青蓮之花,隨後理了理自己衣裳。挺胸抬頭,傲氣衝天,“我是沈府當代府主,沈清文。”


    “不可能,沈府早就在十年前淪陷,無一幸免。”中年人手握長劍,眯著眼,一副警惕的神色。


    “我是萬幸,萬般不幸的,萬幸。”沈清文低眼說道,他負手而立在道階上,“我們兩的對話可不是說給我們兩聽得,上頭,也是有人在聽吧。”


    中年人點點頭,隨後又問道:“你真的是沈意天的孩子?”


    沈清文很明確的回道:“我是沈清文。”


    朗朗笑聲回蕩在劍氣風暴中,中年人漲紅的臉,“沈府,果然沒那麽容易滅亡。你們姓沈的可真是命硬,姓寧的這麽折騰,居然都沒有徹底死。”


    “前輩,你這話,我聽得可是不舒服。”沈清文咳嗽幾聲,緩緩的道。


    “這是誇你沈家,可別不知好歹。”中年人瞥了一眼沈清文,隨口敷衍回了句。


    沈清文切了聲,正色道:“前輩,晚輩想邀你翻天,前輩可願意。”


    “翻天?翻誰的天?”中年人自嘲一笑,“姓寧的是何人你可知道,就算你爺爺當年全盛時期都被他追著打,這天,翻不了。”


    “姓寧的真就這麽可怕?”沈清文皺著眉頭,他一路走來,聽到最多的就是說自己爺爺多麽厲害,而現在,這中年人卻說自己爺爺被那姓寧的追著打,這他可不要願意聽。


    “何止是強?簡直強到沒有人性!肉身成聖不說,還手握帝法,帝法不可知是什麽?那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絕對法則!”中年人越說越激動,本就紅的臉,瞬間又紅上幾度。說完,他嘴上還不忘說聲,真他娘不讓人活。


    “前輩,不管姓寧的強不強吧,一句話,跟不跟。”沈清文急了,拍案直接說道。


    “你就小子,看不出來啊。長得清清秀秀的,脾氣這麽臭。”中年人冷笑一聲,隨後擺了擺手,“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說啊,跟上麵的人說去。我現在,就一蹭吃蹭喝之人。”


    “看來當年一戰,前輩修為大跌是事實啊。”沈清文低眼,好似在敘事一件平常事一般,“看來,姓寧的,真的把前輩給打啞火了。當年的一刀客,錢三金,真的已經死了。”


    “小輩,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拿以前的事情來羞辱我,那你可就不是個聰明娃了。”中年人黑著張臉,恨不客氣的說。


    沈清文聳了聳肩膀,“前輩,現在如黃山宗這樣曆史的宗門可算少的,除了中州那幾座活曆史的宗門,黃山宗的曆史可不低。當年開宗祖師怎麽都算是天下有名的人,你們這般做小輩的,可不能損了人家的名聲。”


    “嘿,你這話說的可好。”中年人接一冷笑,“我告訴你,我就一打工要飯的,你要說,跟上麵的人說去。”


    “那就讓他上來說吧。”


    就在沈清文要回答時,一個很蒼老縹緲的聲音,從青山之頂,緩緩落下。中年人聽後一愣,沈清文則是一笑。


    聽這縹緲之聲,頂是已經超越了成溪之境的大能者。這黃山宗,果然是藏著一位半隻腳登臨乘海之人。


    自己這一趟,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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