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孔家,朱英並沒有感覺到棘手。


    現在的孔家內部分裂,同時也因為南北的關係,目前分為南孔和北孔兩派。


    而這名將領,則是北孔一派的安排。


    “好了,最近辛苦了,往後便就留在本宮身邊吧。”


    朱英對宋忠說道。


    這件事看似是一個對於宋忠的考驗,其實也是朱英所需要的。


    正是由於對宋忠的信任,才會去讓宋忠執行這個任務。


    “謝殿下。”


    宋忠語氣中透露出激動,這句話的內中意思,則是代表了殿下開始要重用自己了。


    曾經蔣指揮使就跟他說過,若是宋忠自己能夠得到長孫殿下的認可,那麽未來的錦衣衛指揮使,


    必將是宋忠莫屬。


    現在長孫殿下的情況,也無須多說了,作為錦衣衛的高層官員,自然明白現在的‘長孫殿下’,已經是名副其實。。


    也不看看,殿下此刻正是在坤寧宮裏和他談事情呢。


    “你匆忙回來,便先休息個一兩日,把精神養好了。”


    朱英隨口說道,算是給宋忠放兩天假,畢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李行的身份來曆,甚至所屬情況全部查明。


    自然是宋忠晝夜奔波才能達到的,對於宋忠這樣的行事風格,讓朱英感到很是滿意。


    “臣不辛苦,能夠侍奉在殿下身邊,臣一點都不會覺得辛苦。”宋忠急切的表達著自己的渴望。


    “讓你休息就好好休息,往後少跟我說這些奉承話。”朱英說道。


    “臣遵令。”


    宋忠聽後,不敢多言。


    朱英點點頭,便就讓宋忠退下。


    不過宋忠剛走,秉筆太監郭忠就來稟告道:“殿下,高熾皇孫求見。”


    朱英微微一愣,朱高熾這般突然來找自己幹嘛。


    “讓他進來吧。”


    “遵令。”


    很快,朱高熾就在郭忠的帶領下過來。


    看到這個熟悉的胖子身影,朱英竟然感受到一絲親切。


    朱高熾和朱英的關係,在很早之前就是朋友。


    那還是在北平的時候。


    兩人之所以能夠成為朋友,不僅僅是利益相關方麵,而是有著很多誌同道合的地方。


    且朱英對於朱高熾還是比較欣賞的,這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


    用善良這個詞去形容朱高熾,似乎有些奇怪,但在朱英的心中,卻恰恰隻有這個詞才適合。


    在大明,尤其是皇宮和北平王府長大的朱高熾,竟然有和後世相同的道德觀念。


    朱英最初接觸朱高熾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確確實實便是如此。


    “高熾拜見大哥。”


    朱高熾進來後,對著朱英便就是認真作揖。


    現在的朱英,可不是曾經的朱英了,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相差,完全發生了對調。


    這讓現在的朱高熾,在看到身穿袞服的朱英後,也顯得有些拘謹。


    尤其還是在坤寧宮。


    這是朱高熾第一次到坤寧宮裏來,誰都知道,坤寧宮這個地方的特殊性。


    而現在,坤寧宮又有了他新的主人。


    “你這家夥,怎麽多日不見,還這般見外了。”


    朱英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起身過來,將朱高熾作揖的雙手托起。


    朱高熾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這熟悉的感覺,說明大哥對他並沒有變化。


    “大哥,我…”


    朱高熾想要說點什麽,但有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別整得那般見外,過來坐,以前咱們就是以兄弟論交,現在成了親兄弟了,這不是更好嘛。”朱英說道。


    朱高熾聞言,興奮的點點頭,回道:“大哥說得在理。”


    “好了,你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這次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我也懶得和你扯太多,你當是知曉,最近爺爺抓得緊,每天都有批閱不完的奏章。”


    “還有諸多事宜也要操心,你也別跟我繞彎子了,有什麽事情便就直說吧。”


    朱英直接說道,語氣好似有些不客氣。


    但就是這種不客氣,讓朱高熾有了一種很是親切的感覺。


    這是完全把自己當做自家人,自家人,自然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話。


    “好吧,總是瞞不過大哥,這次弟過來,便是想著邀請大哥出去遊玩,今日正是七夕,京師上可是熱鬧的很。”


    朱高熾有些尷尬的說出來意。


    大哥剛剛說忙,自己就邀請他去遊玩,所以他連小姨提都未提,估計大哥是沒空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今日還是七夕呢,你準備是去哪裏遊玩呢。”


    最近確實事多,看似悠閑,其實心中操行的事還真不少。


    “倒也沒想好去的地方,就是看看大哥得空不得空。”朱高熾無奈的說道。


    小姨沒說具體要去哪裏,但他感覺,去哪裏估計關係不大,隻要大哥在就可以了。


    朱英點點頭,說道;“那便下去吧,上午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到時候下午我出宮去找你。”


    聽到大哥說有空,朱高熾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大哥我帶上上次跟我們一塊夜遊秦淮的小姨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到時候一並接著吧。”朱英說道。


    朱高熾有些高興的點點頭。


    大哥這般一說,小姨交給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對了,我之前讓你去火藥司看看,你去了沒有。”朱英問道。


    朱高熾有些苦澀的說道:“大哥,我可沒有皇爺爺的諭旨了,火藥司那等地方,可不是能隨便去的。”


    上一次過去,還是皇爺爺的獎勵。


    大哥雖然上次有說過,但朱高熾總不能因為一句話,又去找皇爺爺特批。


    朱英都快忘記了這茬。


    隻是現在火藥司已經是由他來管轄,所以根本沒往這方麵想。


    “我給火藥司那邊說上一聲,日後你想什麽時候去都行。”


    朱英說道。


    關於火器,朱英曾經和朱高熾可是聊得不少。


    自然曾經的朱英,在和朱高熾聊火器的時候,有別的想法,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我明日就去看看。”


    朱高熾有些歡喜的說道。


    大哥這般說,定然是在火器上,有了不少的突破。


    這沒有出乎朱高熾的預料,在曾經和大哥的溝通中,他就發現大哥對於火器很是擅長,而且有很多非常新穎的想法。


    想來便是火器在大哥的手上,經過了一次很大的改良。


    “行,到時候你看了,便就知曉我說的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朱英笑著說道。


    火繩槍的想法,在很多原理結構上,他曾經和朱高熾說起過。


    當然那個時候說得並不是和明確,隻是一個大致的想法,在有些地方還是很有保留。


    畢竟那個時候,朱英還抱著安南開國的想法,自然不會將火繩槍這樣的單兵作戰神器和盤托出。


    “臣弟明日一早就過去可好。”朱高熾聞言,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若不是答應了小姨,他真想現在就過去看看。


    說完後,朱英也沒多留朱高熾,他的奏章還沒批閱完呢。


    尤其是下午還要出去,那麽今日奏章的量,隻能在上位就要完成了。


    朱高熾走後,朱英就在房裏開始批閱起來。


    對於京師而言,七夕節當然非常熱鬧,但是對於有些地方,那就完全不同了。


    河南某縣城內。


    此刻街道上卻是顯得有些冷冷清清,路上連行人都看不到幾個。


    便是有幾個人路過,也是匆匆離去,麵色緊張驚恐,好似有什麽大恐怖一般。


    其中某個宅院裏。


    一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正在交談著。


    “老爺,這般價格出去,咱們的米,完全不掙錢呀,若是和其他幾家米商一般,直接將鋪子給關門,等這次瘟疫過去,那能賺不少銀子呢。”


    “再說了,這段時間裏,老爺也沒少施粥,便是官府那邊,都捐了不少銀子和大米,這名聲也足夠了。”


    這婦人雖是身穿麻衣,但手上頭上帶的首飾可不少。


    內襯更是綢緞所製,隻是都被麻衣給遮掩了。


    像這樣對的穿著打扮,隻有商人的婦女才會如此。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現在是掙錢的時候嘛,我看你的眼裏隻有銀子。”


    “我河南四處受災,現在城裏更是瘟疫橫行,人人自危,四處都有縞素,你還要我去掙這些黑心錢,你當我宋立昌是什麽人了。”


    “祖上的規矩,可是都忘記了。”


    “我們宋家,能夠曆經元朝傳承下來,香火未絕,那可都少不了鄉裏鄉親的幫助。”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就隻曉得銀子,我看你是都鑽錢眼裏去了。”


    宋立昌對著妻子,沉聲嗬斥說道。


    其語氣深沉,讓妻子大氣都不敢出。


    婦人明白,老爺平日講究和氣生財,極為溫和。


    但若是真的動怒了,那就是沒得商量的餘地。


    之前因為過米價的事情,老爺差點把自己給送回娘家。


    不過婦女雖然沒有繼續聊米價的時候,卻是轉而說道:“老爺,你看我們一家,什麽時候離開這裏呢。”


    “現在外麵瘟疫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出門,據說最近城裏死了好多人,所有瘟疫死的,都被拉到城外的亂葬崗了。”


    “城裏的棺材鋪都不夠用了,很多就是一張草席包裹著。”


    “我這裏心裏呀,屬實害怕得很。”


    聽到婦人如此說,宋立昌長長一聲歎息,而後坐在椅子上喝著悶茶,對於妻子剛才所說的並沒有回答。


    “老爺,這瘟疫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老爺心善,可是若是把瘟疫惹了過來,咱們這一家子,可是要怎麽辦啊。”


    “老爺,你要不和知縣大人說上一聲,咱們怎麽也得找個瘟疫去不了的地方,想辦法躲開呢。”


    “再說呢,璿兒,橙兒他們還那般小,若是,若是…”


    婦人說到這裏,已經忍不住帶上了哭腔了。


    宋立昌聞言卻是再次長長歎息一聲,說道:“並非是我有意瞞著你們,如今這情況,還能去哪裏呢。”


    “我早就跟知縣大人聊過了,現在方圓百裏,甚至可能數百裏內,都已經被瘟疫覆蓋了,根本沒有地方去得。”


    “與其到處瞎跑,還不如在家裏好好守著,前段時間知縣大人不是發出瘟疫防控條例嘛,據說效果很是不錯,瘟疫在城內,似乎沒之前那般厲害了。”


    婦人聞言,直接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至於宋立昌所說的最後那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她想出城躲避,宋立昌一直不肯。


    作為家裏的老爺,她一個婦人當然沒有說話的權力。


    隻是沒想到,原來鼠疫已經波及了這麽遠的地方。


    想到這裏,婦人不由嚎陶大哭起來。


    “哭什麽哭,人還沒死呢,按照官府發的條例,將府中的情況好好把控住了,即是官府發的,當會有些效果,多少也能先防著點。”


    宋立昌沉聲說道。


    官府這次發了很多看不懂的對抗瘟疫的法子。


    什麽外出必須用棉布捂住口鼻,勤洗手,喝水必須喝沸水。


    出門後所有穿過的衣物,都必須要用沸水煮過之後才能穿,等等一係列的舉措。


    看人屬實摸不著頭腦。


    不過包括宋立昌在內,還有很多人家對此都是嚴格的執行。


    據說這是京師那邊傳來對付瘟疫的法子,非常有效果。


    與此同時。


    朱英在看跟河南有關的奏章時候。


    突然就皺眉起來。


    他現在奏章上的數據似乎出了錯誤。


    尤其是在瘟疫的情況上,和之前稟告的情況似乎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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