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飛揚的話,這些修士登時麵麵相覷,對麵生的張飛揚輕笑起來,讓張飛揚心裏一陣迷糊,皺起眉頭,一邊撓頭一邊繼續追問。


    “各位。是我說錯了嗎?有這麽好笑嗎?”


    這些修士見張飛揚緊張的臉都紅了,登時一個個笑得更是開懷,對張飛揚耐心的解釋起來。


    原來,這些少女排隊是要去與一個叫嶽清的人見麵。那個叫嶽清的人據說好像是三大勢力之一的九尾殿的弟子。


    這嶽清的實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強,也是萬中無一的築基期修為,但是,此人卻和一心求長生,凡事都以修煉為主的普通修士不同,竟是個貪戀美色的修士。


    所以,這些少女知道了嶽清的身份和實力以後,自然都一個個趨之若鶩呢,整整齊齊的排起了隊伍,希望能有機會伺候嶽清的同時,也能通過不插隊的品性,留給嶽清一個好印象。


    如此一來,萬一讓這位築基期大修士看上了,豈不是以後成為築基期修士也有望了嗎?


    更重要的是,嶽清還自稱來自於九尾殿,那可是越國三大修仙勢力之中最神秘的一個修仙門派,不知多少修士夢寐以求想要參觀一下九尾殿都沒機會,這下碰上了這位九尾殿來的弟子,自然想好好巴結一下了。


    畢竟,九尾殿在越國的如此有名神秘,到底是什麽樣子,誰也不清楚,但要是能加入九尾殿的話,築基的可能性自然比隻做嶽清的女人要大的多。


    這才會鬧得滿城風雨,隻是一天的時間,整座城裏隻要是待字閨中,還沒出嫁的少女,無論是凡人,還是已經成了煉氣期初期或是後期的修士,都想來碰碰運氣。


    當然。


    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女修士倒是幾乎沒有。


    但這倒不是那些達到了該境界的女修士不願過來,實在是到了這個境界,肯定修煉年限過久,臉上早已起了皺紋,很多女修更是都有了白發,說年老色衰也不為過。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女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論美色比不過年輕貌美修為低下的少女,論實力,又不及嶽清這位築基期修士,勉強過來隻會自取其辱罷了。


    考慮到了這些後果以後,這個境界的女修士也就基本不過來了了。


    “原來是這樣啊。多謝各位解釋。在下剛剛來星雲城,人生地不熟,讓各位笑話了。”張飛揚聽完了這些圍觀男修的解釋以後,慚愧的抱拳道謝,轉身離開,退回了客棧,直到夜幕重新降臨,城中的少女隊伍已經散了,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眠,才再一次走出了客棧。


    本來,張飛揚回到客棧以後,就想第一時間繞到嶽清的住處,然後,以同為築基期修士的身份和對方見麵的。


    可惜,思來想去一番之後,張飛揚就拋開了這個想法。


    因為,這種方法直接是直接,卻也要對得上別人的脾氣才行。


    若是這嶽清是個直爽心直口快又愛交朋友的人,那麽,張飛揚以這種方式和對方接觸,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多半也不會遭到嶽清的排斥,也許還能和對方交好,就地把酒言歡,暢談一番,讓嶽清不再為俗世的女色左右。


    可若是反過來,這嶽清並非心胸豁達,喜歡結交朋友之人,那自己這樣和對方見麵,就會成為擅闖別人的禁地,遭到嶽清的反感。


    如此一來,自己即便再巧言善辯,恐怕也難改變在嶽清心裏的壞印象了。


    畢竟,在嶽清不是喜好女色嘛,自己這樣闖入嶽清的房間,要是不巧碰到看到了什麽不堪入目的畫麵,那就可就更不好了。


    想到這裏,張飛揚才改變了策略,故意在客棧閉目養神,等待外麵少女隊伍的散去。


    就這樣,等了也不知道幾個時辰,正好是夜幕剛剛降臨時分,見這些少女隊伍從頭部開始已經紛紛搖頭歎氣,各自散了,還有更多少女從一家裝修豪華的客棧二樓出來,張飛揚出了自己住的客棧,在外麵閑逛了一圈。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等到嶽清所住的客棧裏頭再無少女出來,張飛揚才趕了過去,攔住最後出來的一個少女,拜了一拜,展顏一笑,善意的問道:“你好。請問裏麵還有別的女人嗎?”


    那少女是個十六七歲的凡人,見到張飛揚半夜時分竟是在路上攔截自己,一開始自然害怕的不行,臉色蒼白,嬌軀顫抖,一句話也顧不得說,就掉頭換了一個方向逃了,把張飛揚當成了劫色的壞人。


    張飛揚哭笑不得,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如一陣風般超到少女麵前,又拱了拱手,笑著將原來的問題問了一遍,卻未動手傷害這名少女。


    這少女這才清醒過來,知道憑借張飛揚的實力恐怕對自己做什麽易如反掌,但張飛揚卻沒有這麽做,顯然真不是什麽劫色之徒,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就將裏麵的情況詳細轉告給了張飛揚。


    “沒有。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那裏麵住的男人是叫嶽清嗎?”


    “對。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再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們都這麽迫切的想和這個嶽清攀上關係。那應該表示你們都知道這嶽清是不是九尾殿的人。他真是九尾殿的人嗎?”


    “是的。嶽清大人的確是九尾殿的人。”


    “還真的是啊。那能告訴我依據嗎?我是外鄉人,剛剛來到越國,還不知道怎麽確認別人是不是九尾殿的。是不是嶽清身上的衣服是九尾殿的?你不用緊張。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哦。這個我其實沒辦法回答你。我就是一個凡人。嶽清大人就是騙我,我也沒辦法證明他是騙我的。但嶽清大人是築基期修士的身份應該是真的。”


    張飛揚和少女的對話到此告一段落。


    張飛揚自然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畢竟最重要的一點沒弄清楚,也不知這嶽清是真的九尾殿的人,還是冒著九尾殿的名氣招搖撞騙。


    不過,應該嶽清招搖撞騙的話,沒什麽意義吧。畢竟,他可是築基期修士啊。真要喜歡女色的話,有必要冒充九尾殿的人嗎?直接以散修的真實身份在星雲城以收徒的名義,招賢納妾,豈不是更方便嗎?


    萬一,就因為冒充了九尾殿的事情,讓九尾殿記恨了,以後,招來一些無妄之災,那豈不是引火上身,自討苦吃嗎?


    想到這裏,張飛揚終於相信了嶽清的身份,釋然一笑,心情愉悅了不少,大步流星走向了嶽清所在的客棧,想找這神秘的嶽清再好好確認一下。


    此時,客棧的一樓大廳裏,空空如也,隻有老板一人把胳膊枕在桌子上打哈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張飛揚進來以後,不由分說,就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靈石,放在了櫃台上,詳細打聽嶽清的房間位置。


    這老板雖然是個凡人,卻對靈石的價值再清楚不過,那可是比黃金白銀還值錢的玩意,見張飛揚上來就如此闊綽,自然是眉開眼笑,收起了靈石一樣,把腰背挺的筆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過了片刻,在老板的一指之下,張飛揚來到了二樓最裏麵的一間房間,正要敲門進去,突然間,一隻渾身漆黑,眼中卻是冒出紅光的貓從牆邊打開的窗戶外竄了進來,竟是見到了張飛揚,就展開貓爪猛撲上來。


    張飛揚微微一愣,有些發懵,不知這地方哪來的野貓,哼了一聲,靈氣引導出來,化作護盾,理也不理,就要敲門。


    沒想到,該野貓攻擊犀利,竟是噗的一聲,輕易就突破了靈氣護罩的保護,一爪子把張飛揚腰上整整三塊皮肉給抓了下來,留下三道紅印,血流不止,讓張飛揚大吃一驚。


    看來,這隻野貓不普通啊。


    想到這裏,張飛揚哪還敢大意,一邊調用靈氣修複傷勢,一邊築基期威壓釋放出來,要強行把這隻野貓壓迫的誰能動彈,讓它知道害怕,然後,灰溜溜的逃走。


    可惜,這野貓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實力更是再一次超出了張飛揚的預料,竟是對築基期的威壓毫無所覺一般,當著張飛揚的麵,剛落了地,又立即回撲向張飛揚,貓爪高速揮舞起來,本就發紅的眼中紅色更濃了。


    張飛揚見此,臉色一沉,登時不滿的伸指點向了該野貓,在接觸的瞬間,靈氣洪水一般,傾斜向該野貓的身體,要讓它身體爆開,化作一攤血水。


    誰能想到,這野貓實在太厲害,剛給張飛揚的靈氣注入體內,似是立即察覺到了不妙,喵的一聲,大叫一聲,揮爪在張飛揚手指上劃開了一道血口以後,立即身體倒射出去兩三丈遠,脫離了張飛揚,然後,身體在地上一陣劇烈震動,竟是轉眼間就將張飛揚強行灌入的靈氣都逼了出來,落在四麵八方,引起劈裏啪啦一陣爆響,讓地麵和牆壁都炸開了好幾個窟窿。


    就在這時,該野貓眼中紅光更濃,充滿了敵意的看了張飛揚一眼,喵的一聲,突然發出一聲大叫,竟又凶猛的重新撲向了張飛揚,速度比之先前又快了幾分,在張飛揚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已經把張飛揚臉上抓出三道血痕,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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