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稀有的好東西,怎麽會落在這種地方呢?


    張飛揚覺得有些不不可思議,將金色靈獸之卵放在手裏一邊把玩一邊觀察。


    突然間,一滴水滴大小的金色液體從金色靈獸之卵內流出,落在了手心,張飛揚感覺手上一熱,將金色靈獸之卵底邊朝上,仔細一瞧,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顆金色靈獸之卵已經破了啊,按照溫妙的說法,這種東西嬌貴的很,一旦破了的話,那就好破了的瓷器一樣,再也不具備相應的價值了。這就難怪它會落在這種稀鬆平常的草叢裏了,應該是給什麽人扔掉的吧。


    想到這裏,張飛揚苦笑著搖搖頭,哪還有半分喜色,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湧來,隨手就要把已經有瑕疵的金色靈獸之卵扔給毒焰鼠吃了。


    就在這時,這顆金色靈獸之卵卻是在張飛揚手心微微跳動了一下,似是在用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做最後的反抗一樣,讓張飛揚大吃一驚。


    張飛揚自然早就聽說靈獸之卵其實也算是已經有生命的活物了,但是,卻還從來沒聽過靈獸之卵像是長大的妖獸一樣有自我意識的。


    畢竟,真正的妖獸在靈獸之卵階段,還隻是孕育生命而已,要產生意識最快最快,也要到了靈獸之蛋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此時,手裏的這顆靈獸之卵,卻是明顯不願意成為毒焰鼠的口中食,即便這金色靈獸之卵也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卻還在用所剩不多的力量在掙紮。


    這可就太讓張飛揚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這就是金色靈獸之卵比紫色和藍色的靈獸之卵更優秀的地方嗎?


    還是說,其實這顆金色靈獸之卵已經到了快要變成金色靈獸之蛋的階段了,隻不過,運氣不好,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麽影響,本體遭到了破壞,才失去了能繼續成長的能力。


    想到這裏,張飛揚心中一動,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是不是意思是,隻要自己能想辦法幫這靈獸之卵將破開的缺口堵上了,這本來已經必死的金色靈獸之卵依舊有能恢複健康成長起來的可能?


    張飛揚充滿了期待,剛要動手試一試,卻立即頓了一頓,又停定下來,陷入了猶豫。


    因為,張飛揚突然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這金色靈獸之卵畢竟是嬌貴的東西,越是嬌貴的東西,就越是無法修複。


    換句話說,即使自己現在立即給這個已經有瑕疵的金色靈獸之卵進行搶救,並順利讓這顆金色靈獸之卵成長為靈獸之蛋了,並成功破殼而出,長成了自己的本命靈獸,這靈獸難道真的就和沒有破損的金色靈獸之卵健康長成的樣子一樣嗎?就不會有後遺症嗎?


    要是沒有後遺症,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可萬一真的有後遺症呢?自己和這這種天生就有殘疾的靈獸建立聯係,豈不是等於多帶了一個沒用的拖油瓶嗎?


    這樣的話,不就和自己想要飼養靈獸的初衷相悖了嗎?


    畢竟,每個想要飼養靈獸的修士可都是為了能在戰鬥的時候,讓自己的本命靈獸幫忙一起戰鬥的啊。


    若是自己飼養的靈獸不能戰鬥,隻是能陪伴自己而已,甚至還有天生殘疾,那還不如不養呢。


    想到這裏,張飛揚歎了一口氣,正要將該金色靈獸之卵扔掉。


    沒想到,突然間,這金色靈獸之卵似是能猜出張飛揚的心思一樣,竟是依舊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當著張飛揚的麵,在流出金色液體的同時,還流出了一絲鮮血,讓張飛揚再次一驚。


    看到這滴鮮血,張飛揚再看這顆金色靈獸之卵的感覺登時就變了,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過去,看到了當初周一仙為救自己流下的鮮血,還有巧姐為救自己流下的帶著血痕的圖案,以及後來海娃為救自己灑盡的鮮血。


    張飛揚拿著這顆金色靈獸之卵越久,竟是越感覺與它割舍不開了,似是本來就是它的主人,而不是一個碰巧撿到它的路人。


    此時,該金色靈獸之卵已經耗盡了力量,終於不再震顫了,似是死了一樣,身上的溫度也變得漸漸冷卻下來,讓張飛揚越看越是不忍。


    “罷了。不就是一顆靈獸之卵嘛。既然相遇就是緣分,我就當一回你的主人吧。”


    張飛揚歎了一口氣,看到金色靈獸之卵情況越來越不妙,臉色登時就陰沉下來,不由分說,注入了一道靈氣,試著觀察金色靈獸之卵裏麵的情況。


    果然。


    這金色靈獸之卵裏麵依舊沒有出現妖獸的雛形,隻是一攤金色的液體而已,但隨著觀察的深入,讓張飛揚吃驚的畫麵出現了。


    就在所有金色液體之中,竟是仿佛有一隻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張飛揚,目光之中充滿了虛弱和無助,隻是,該眼睛還處在半虛半實的狀態,距離真正變成妖獸的眼睛,還有一點距離。


    看到這雙眼睛竟是在慢慢的閉上,越來越難以睜開,張飛揚心中一跳,哪還平靜的下來啊,隻感覺仿佛是自己的孩子即將夭折一樣,緊張的立即注入更多靈氣,將所剩不多的金色液體包裹起來,讓它們不至於全部流失。


    然後,張飛揚又注入更多靈氣,強行在金色靈獸之卵的破裂口做出了一個透明的薄膜,堵住了破裂口,試著讓金色靈獸之卵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


    隻是,這個做法有效是有效,卻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張飛揚隻是剛剛收回靈氣,就發現,封堵出破裂口的靈氣流失速度極快,根本無法持續多久。


    而這金色靈獸之卵內給張飛揚引導出來的靈氣也有一些,隻是太少了,若想要依靠張飛揚的靈氣保護,在慢慢等待金色靈獸之卵的靈氣自己修複破裂口,並重新讓金色液體培養出來,恢複到填滿整個金色靈獸之卵內的程度的話,恐怕張飛揚耗盡了所有靈氣,也做不到。


    想到這裏,張飛揚的臉色登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看來,必須想辦法用什麽東西給這靈獸之卵的缺口堵上才行。但要是隨便用別的東西,肯定會讓靈獸之卵產生排斥反應,就像是在人體之中插入一把劍一樣,無論裏麵的皮肉再怎麽長,也不可能讓那把劍融化掉,時間長了,反而還會讓劍影響到裏麵的皮肉。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讓現在封堵靈獸之卵破裂口的東西可以在靈獸之卵的成長過程中,與靈獸之卵本體完美的契合,最後融合在一起。


    如此一來,這顆金色的靈獸之卵至少可以盡可能的長的與健康的靈獸之卵一樣。


    至於該金色靈獸之卵內已經流失的金色液體,那就沒辦法補救了。


    也許少了流失的液體,該金色靈獸之卵順利長大以後,會在戰力方麵弱上一些,或者智力也可能受到影響,但張飛揚已經不去多考慮這些了。


    現在,張飛揚隻想盡可能的挽救這顆金色靈獸之卵,盡自己所能,讓該金色靈獸之卵順利的活下來,然後,健康的成長下去。


    以後,這顆金色靈獸之卵還會再遇到什麽問題,那就以後再解決好了。


    此時,張飛揚注入一道靈氣,查看了一下儲物袋,心中一動,取出小火爐,滴下一滴鮮血,從儲物袋裏取出大量稍未用完的妖獸皮肉以及筋骨傾倒進了小火爐內,耐心的開始提煉裏麵的妖獸血肉精華。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發紅的小火爐冷卻下來。


    張飛揚打開頂蓋一看,裏麵的精華已經成了一團銀色的液體。


    要是平常,張飛揚立即就會伸手進去,試著將這些材料揉捏成各種法寶的形狀,然後,再將裏麵的精華液體傾倒出來,讓法寶成型。


    就在這時,張飛揚卻是隻伸出一根手指,蘸了一點銀色精華液體,又將手縮了回來,小心翼翼將銀色液體塗抹在了金色靈獸之卵破裂的區域,讓破裂的缺口變小一些。


    就這樣,張飛揚開始了漫長又枯燥的重複作業,仿佛是在凡人世界裏做針線活一樣,開始反複將火爐內的妖獸精華液體取出,塗抹在金色靈獸之卵的破裂口上,仿佛是在修補窟窿,一點點的將缺口填補起來。


    過了整整一天一夜以後,當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次填補,整個金色靈獸之卵的缺口已經完全填補好了,張飛揚還不放心,立即注入一道靈氣查看填補上的銀色液體與金色靈獸之卵的結合情況。


    隻要金色靈獸之卵出現一絲一毫的排斥反應,張飛揚立即就要繼續更換方法。


    畢竟,現在這顆有缺陷的金色靈獸之卵在張飛揚的心裏,已經成為其本命妖獸了。


    不管裏麵最後孵化出什麽妖獸,無論妖獸的能力是強還是弱,張飛揚都不會舍棄。


    “好極了。我的判斷沒有錯。靈獸的身體本就是從靈獸之蛋長成的,而靈獸之蛋又是從靈獸之卵進化而來。提煉出靈獸身體中的精華,其實就等於將靈獸身體恢複成靈獸之卵時期的樣子。沒有排斥反應。”


    張飛揚觀察了半天,見金色靈獸之卵的缺口區域與封堵的銀色液體完美契合,甚至已經開始了融化,至於金色靈獸之卵裏的金色液體,也開始重新培養出來了一些,隻是金色沒有原來的那樣純粹了,多了一些銀色。


    張飛揚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麽,應該是這顆金色靈獸之卵的實力出現削減了,但隻要能活下來就好。


    張飛揚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把這顆金色靈獸之卵小心翼翼的放好,準備和毒焰鼠一起離開,突然間,卻是聽到了遠處響起了一大片如爆裂一樣的可怕巨響聲。


    與此同行,還有一條熟悉的影子從上百丈遠的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落了下來,帶著正在拋灑的鮮血,似是急匆匆的在往張飛揚右手邊的方向逃去。


    “那不是八尾狐狸和溫妙嗎?溫妙的修為不是已經有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了嗎?怎麽她這麽強,都還會受傷?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飛揚大吃一驚,本來是不打算理會的,但一眼就認出那竟是自己的妻子溫妙,登時就擔憂起來,哪還顧得了離開了,不由分說,立即拔步飛奔,靈氣一收一放,化作一道殘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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