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探查,我發現洪府遠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你們兄弟二人之後一定要小心,特別是與我見麵一定不能讓洪府其他人發現。玉環小丫鬟那邊也一定要做到自然一些,不能讓其他人看出端倪。他父親和哥哥那邊我打算過兩天親自去將這件事告訴他們,這種事情拖不得了,越到後麵受害者願意站出來的幾率就越小。而且小溪。。。婚期快到了。”李曉峰如今隻能孤注一擲,所以必須做到實話實說,讓兄弟兩人足夠的信任他。


    “曉峰先生,大長老還是不願見您嗎?”牛大其實是想說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如果提前行動很可能將前麵幾個月的努力付之東流的。但他又特別理解李曉峰,畢竟如果此刻的李小溪是他妹妹小牛,他也不能再等了。


    “我會主動去找他的,沒有他的幫助這件事成不了。”


    “您說大長老到底怎麽了?受傷閉關了十年有餘了,出關後如今整個洪府都快將他擠下下去了,他卻無動於衷?”


    “原因我們現在無從得知,也許也是為了做給世人看才故意裝作不作為也說不定。”李曉峰喝了口茶,也隻好這麽安慰自己。主要是他也看不懂這個大長老到底怎麽了,他李至炎就算被洪府十餘年架空了又如何,他可是唯一的築基強者。不用說如今城中百姓對洪府近幾年的行為怨聲載道,就連其他一些長老和官員也被洪府壓得早有推翻洪府統治的意願了,這不正是他這個大長老站出來的時候嗎。


    本以為大長老出關,全城大多數人都終於可以回到以前安居樂業的生活。結果大長老完全沒動作,整天就待在議事廳,啥也沒幹。李十一覺得此事一定有蹊蹺,所以必須盡快與大長老見上一麵。


    又是三天後,李曉峰無奈的見了李小溪一麵後,趁著夜色去了議事大廳。


    “曉峰,你終於還是來了。”黑暗中的議事大廳裏,空蕩蕩的飄蕩出大長老平靜的幾個字。


    “大長老,小子來給您請安了!”李曉峰拱手作揖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行禮,以他如今的境界居然看不到那黑暗中的人影。


    “好小子,不跟老夫拽文了?”


    “小子如今隻想做個俗人。”


    “好!隨老夫來吧。”


    李曉峰靈識展開,終於感受到了前方靈力的波動,於是朝著河邊的吊橋追去。


    “今晚的月色如此淡薄很適合我們的見麵啊。”


    李曉峰來到吊橋看見坐在橋柱旁石墩上的大長老,正一手提著酒罐子一手拍拍旁邊的地方,示意讓李曉峰坐下聊。李曉峰隻是站在大長老麵前沒有說話,肆意的打量著這個閉關了十年的築基強者。


    “哈哈,膽子如今是越來越大了。老夫如今確實有傷,不過要收拾你還是不用廢什麽力氣的。”說完從空間物裏取出了玉桌玉櫈,示意李曉峰還是坐下聊,將酒罐酒碗放到桌子上後自己也坐下,舉著個酒碗對著李曉峰說道:


    “忘了你現在是個教書先生了,該雅還是得雅一點的好。”


    李曉峰也坐下舉起另一個酒碗與大長老一碰,然後一起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十年過去了,老夫果然已經成了孤家寡人了,就連‘曉峰先生從不飲酒’這種消息都能搞錯。”大長老顯得特別的平靜,且不慌不忙,如同隻是跟一個老朋友閑聊一般。喝完又給自己和李曉峰滿上一碗。


    “還要老夫獨自說下去嗎?你是在責備老夫對小溪的不管不顧嗎?”


    “小子不敢,隻是不理解。”


    “覺得老夫薄情寡義?覺得老夫膽小怕事?”


    李曉峰並沒有否認也沒承認,抓起酒碗獨自喝了一碗。他來之前準備了很多話,可麵對這樣一個老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該不該對他說了。


    “小溪啊,老夫是很想念她的。當初若不是想著將他舅舅救回來可以多一個人照顧她,也不會獨自冒險與妖王戰鬥了。哼,可笑的是,他舅舅是救到了,老夫卻連妖王一招都沒能抗住。妖王當初沒來屠城已經是我們這些人的幸運了。”


    “所以你怕了?”


    “怕了”大長老直接承認了,端起麵前的酒碗也是一口就幹掉了。


    李曉峰這次沒讓大長老再自己倒酒,也跟著幹了碗中酒後主動給他倆都倒上了酒。


    大長老饒有興致的看著李曉峰繼續說道:“見識過真正的實力差距嗎?”


    “沒有”


    “想試試嗎?”


    “沒空”


    “哈哈哈”


    “您的意思是您現在需要洪府,您怕除掉洪府後守護城將無力抵抗獸襲?”


    “是,也不是”


    “大長老,小子真沒空跟您總是這麽聊天。”


    “那是因為你急了,你才調查這城中的秘密多久?你對洪府又了解多少?”


    “願聞其詳”李曉峰抬起的屁股慢慢的放下,隻好跟大長老繼續心平氣和的繼續喝酒。


    又是一碗酒後,大長老表情變得終於嚴肅了些。


    “你可聽說過迷霧裏曾經出現過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人?”


    李曉峰當然不曾聽過,於是坐直了身子,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老夫也隻是聽說,不過前不久被粗暴的證實了。


    兩百零五年前因翼豹獸襲擊,所有人被迫遷徙的事你總該聽說過吧。


    那時,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把守方在一天夜裏突然看到前方迷霧下白光一閃。一番尋找過後發現了昏死在迷霧最外層的一男一女,當時把守方的大長老正是如今李義洪長老的曾曾祖。他覺得那兩人無論是穿著還是樣貌都太過精致,於是好奇之下救下了那兩人,隻是其中的男人當天夜裏就莫名其妙的咽氣了。


    這件事當時發生在遷徙逃亡的路上,並且把守方大長老有意隱瞞消息,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老夫的爺爺當時帶領的守護方本就隻剩最後一口氣吊著,也根本不可能顧及到數裏前麵發生的事情,隻是遠遠的跟在把守方身後且保證所剩無幾的守護方活下去就已經夠他老人家操心了。


    之後的迎春會不用老夫說你應該是看過資料的:原把守方算得上是大獲全勝變成了如今的守護方,老夫這一家子則靠著爺爺的實力留在了守護方且繼續擔任大長老。


    而當年那個女人在爺爺發現一些端倪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這片天地。無法找到本人的情況下,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就成了隻有洪長老一家才知道真實情況的秘密了。”


    “離開?我們可很少會用到這個詞,難道有人確定了她是離開,而不是死在了森林裏?”李曉峰趁著大長老再次去端起酒碗喝酒的空隙問了一個問題,他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麽。


    “沒人知道,但洪長老一家確信她就是‘離開’。


    記得老夫剛剛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說過‘粗暴’一詞吧。


    嗬嗬,老夫出關那日剛坐到議事廳查看近年來事件的記錄時,城主李森林就突然出現在了老夫麵前。是真‘突然’,傷勢痊愈境界有所提升的情況下,老夫隻感覺到麵前突然出現的靈壓,他便已經踩著一把劍出現在了老夫的麵前。


    下一刻還沒等老夫站起身來質問他究竟何意時,李森林腳下的劍突然不見,而從老夫左耳附近傳來了死亡的恐懼之感。那時的情況那裏容得了老夫思考,隻得全力催動體內力量抵擋那把會飛的劍。緊接著,老夫就被一拳打出了議事大廳。牆上那個新補的大洞,看見沒?就是老夫當時狼狽的證明。”


    李至炎似乎是因為從未經受過如此徹底的敗北,不停的喝著酒調整著內心的波瀾。


    “太黑,沒注意。”


    “你不用表現得這麽平靜,這些事馬上都將與你有關。接下來老夫要說的,你可得認真些聽了。”


    此時已是第二罐酒了,李曉峰都有些擔心這個情緒不正常的大長老會不會一會兒直接躺平醉死過去。


    “您還是少喝些吧,有什麽小子能做的您盡管開口。”


    “不急,不急!


    這麽說吧,李森林如今剛剛築基,但他有柄操控靈活且速度極快的飛劍。此劍可不是我們禦物那麽簡單,它似乎是個獨立的個體,在老夫與李森林戰鬥時,明明對方已經無力招架,但那柄劍卻能保持最初的速度與靈活一直在對老夫進行攻擊。結局正如你所看到的,老夫根本不是他與飛劍的對手,如今身上的傷也是拜那飛劍所賜,所以與洪府這個臉皮老夫不敢撕。


    老夫一大家子三百多口人,兩個守護士,二十八位守護者,周天境三十歲以下的後輩就超過十人,再給老夫二十年,老夫要讓這座城再向東擴張十裏!如果有幸超越爺爺,老夫甚至想帶領把守方與我們一起進入森林開疆擴土,過上人人富足的日子。老夫不能死,老夫的家人們更不能死。”


    “您還沒說完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呢。”


    “哼,是啊,那個女人。李森林當時將老夫一路追打,直到城外三十多裏地的地方打傷我三十多處脈絡後,用劍再次指著老夫的頭告訴老夫:李義洪就是那個女人的後代,他李森林也得叫那女人一聲‘曾曾祖’。


    女人名叫舒金鳳,據她自己說,是從別的世界而來。她的世界雖然與我們的這個世界非常不一樣,但似乎對我們如今的世界非常了解。她短短十年從一個不懂修煉的人,非常快速的達到了我們幾百年都不曾達到的境界,並且開始指導起洪家人的修煉和留下了幾本關於修煉的秘籍。甚至那飛劍之術就是女人留下的。


    這麽多年來洪長老家的人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並一直在研究著舒金鳳留下的秘籍。可惜他們的前輩們資質都太過愚鈍,起起落落的差點連長老之位都徹底失去。直到李森林這個不比你遜色多少的天才出現。


    你知道嗎,那日的李森林找老夫,是要跟老夫提條件:讓老夫幫他們在這片森林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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